<03 此龍非彼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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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龍族確定好出隊戰士以後,為了讓耶里佳和悉柯妥善規劃,某次擬戰期間,耶里佳要求出戰的龍們口述或展示各自屬性。
當古扎展示出自身的隱形屬性,立即獲得了耶里佳與一眾夥伴的青睞,其中最欣賞的就是草蕪了。
「原來你是變色龍吶!」草蕪當即興高采烈地驚呼。
這個名詞之於在場眾人與龍是陌生的,經過這陣子相處,大夥兒漸漸習慣了草蕪有時候會蹦出奇怪的字詞,因此他們左瞧右看發現彼此臉上全是相同不解後,知道又是另一個不存在於這裡的東西。
「我以前總想著有一天可以去動物園什麼的親眼看看,雖然是不可能吶……」草蕪兀自說下去,表情似驚喜似懷念又似可惜,「唔,長得是不一樣,不過這種酷地方一模一樣!加減乘除之後也算看過了!」
古扎揚揚眉骨,聲音染上些許興致來:「你家那兒也有龍?不一樣在哪裡?」
「噢,有龍是有龍,可是絕種了……嗯,不對不對,絕種的是恐龍吶,龍還有分東方西方,一種跟這裡長得差不多、一種細細長長的沒有翅膀,而且都是傳說生物,事實上沒有人可以證實恐龍之外的龍真的存在過,所以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有龍存在,然後變色龍不是龍,是爬蟲類吶!」
草蕪絮絮叨叨的一段話把所有人物全繞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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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什麼叫恐龍之外的龍?恐龍跟龍不一樣嗎?」
「既然分開說,那恐龍不是龍吧?但不是龍的話為什麼要加上龍字啊?」
「沒有翅膀要怎麼飛?那種龍不會飛嗎?居然有不會飛的龍?」
「還有你說變色龍不是龍,那幹嘛也要叫龍?也太多不是龍的龍了吧!」
「那個、爬蟲類是什麼呢?意思是,變色龍不是動物……是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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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夥兒七嘴八舌提出問題,一向不喜歡在談正事時岔開話題的耶里佳也沒有阻止,顯然大家都對這一番話提到的「龍」很有興趣,特別是對「龍」不會飛感到茫然的龍們。
草蕪興沖沖地就要開口,而後一頓,看向耶里佳,「要全部解釋清楚的話超級費時間吶,而且我還得用上一堆隱喻,這樣可以嗎?」
耶里佳不必看望周遭就感受到全數投射而來的視線,她瞥一眼天邊,陽光還十分充足,於是微一頜首。
草蕪認真地科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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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比想像中加倍漫長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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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老長者所賜,草蕪遇到敏感詞彙時只能含糊帶過或者努力比手畫腳,若只是這樣倒還好,草蕪時不時蹦出的外星詞讓講解過程停停走走的,這時草蕪就得停下來用淺顯易懂的字詞去解釋,不過好在大部分都是一說就懂,只是剩餘的少部分就得靠大家瞎猜。
總而言之,儘管花費了大把時間,大夥兒終於明白那些「龍」的差異性,也得知了所謂的爬蟲類以及變色龍究竟是什麼、又長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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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太厲害了,怎麼記得這麼多東西啊,而且知道得這麼透徹,一般的常識也沒這麼深吧?」玥驚豔讚嘆。畢竟關於自家世界的誕生等等,他確信自己無法講得這麼深入。
草蕪嘿嘿一笑:「我從小就被關在家裡,閒來沒事就讀書吶,叔叔有三間書房,每本書我都翻爛了,他還會補充給我聽。噢,睡前叔叔也會唸一堆東東,他沒空的時候就放錄音帶給我聽著睡吶。」
「你的睡前故事也太驚恐了!」青苑簡直無法想像,忍不住搓搓起雞皮疙瘩的手臂。
「不差啊你,多久的事了還能記得這麼清楚……我、我可不是在稱讚啊!」阿克司立刻找補否認,然後輕咳一聲,「我們隊上都是記憶力超群,你雖然不到超群,但也勉強能入眼啦,要是以後有麻煩的任務,加你一個似乎也不會扯後--不對!你連什麼演變滅絕的都記得,搞什麼我的名字就不記得!」
「喲,隊長又在日常刷存在感了。」西風嘖嘖道,締栗亞則面露感動:「隊長真的很努力呢……草蕪大哥總有一天肯定能感受到!」
在一片亂糟糟的談話間,古扎提高音量噴氣道:「等一下啊!所以我到底哪裡像那種冒牌頂名龍了?」
草蕪皺眉,非常不解:「哪裡不像吶?都會變色,種族都有龍字,不就是變色龍嗎?」
「我是隱形,和變色完全是兩回事!而且那種東西才不是龍,少用來侮辱我!」
「怎麼是侮辱吶?又不是說變色龍就是你,只是一種形容嘛,就像綽號?」
「不准就是不准!我告訴你啊,要是你再這麼喊我,有得你瞧!」
草蕪一臉問號滿天飛,完全不能理解古扎反應這麼激動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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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扎可怕蟲了。」悉柯突然輕笑道,「您說變色龍會吃蟲子,他多半是想像到那個畫面了,無法接受,才會這麼牴觸。」
弱點突然被揭露,古扎錯愕之餘有些掛不住面子,可是又控訴不了龍王之子,只能狠瞪一眼笑開懷的眾人。
「古扎兄長確實只怕蟲,只要有蟲都會躲得遠遠的。」歐珥淡然補上一槍。
「而且您說變色龍的眼睛能夠三百六十度旋轉,古扎兄長最怕最北極原能三百六十度轉動頭顱的鴟鴞了,兩種特性加在一起,要兄長不怕是不可能的。」跟來旁聽的尼特如此認真道。
「還有,您說的變色龍太小隻了,龍族就該威武龐大,如此形容,的確不太合適。」埃邇戈大概是眾龍中唯一嚴肅替古扎說話的。
看著古扎氣呼呼地狂噴熱氣,阿堺壓下笑意,對草蕪說:「不然想個能讓古扎覺得是稱讚的?」
「可是變色龍很適合吶。」草蕪嘟嘟囔囔,但還是認真想了想,隨後兩手一敲,「知道了,成語一定都是稱讚!那就是……神龍轉世、乘龍快婿、攀龍附鳳、舞龍舞獅、龍飛鳳舞、啊,龍傲天算不算--」
「停。」耶里佳打斷草蕪,正當大夥兒以為話題扯得太遠太鬧騰之際,她慢悠悠續道:「第一個太誇張,中間四個不是稱讚,最後一個意義不明。重找。」
草蕪一愣,整張臉都要皺成一團了:「可是我已經想破腦袋了吶--變色龍真的不行嗎--」
「不、行!」古扎怒吼著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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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一群人鬧哄哄之際,玥笑著笑著,突然聽莫里亞說:「契咒師果然不曉得長髮小子說的知識,那就代表長髮小子並不是來自外界吧?」
此話一出,吵鬧聲即刻靜默,所有視線集中到了草蕪身上。
「你,究竟,來自哪裡?」瑟希一字一頓問。
草蕪眨了眨眼睛,看看天色,看看玥,最後看看耶里佳。
「唔嗯,能再一次比手畫腳嗎--噢,這次我直接用畫的好了,禁字太多了吶,只能看大家意會到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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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
秉持著「想看孩子們跟龍的打打鬧鬧日常!」這類心思,一口氣就把這篇生出來啦╮(‵▽′)╭
而且這篇也是我在寫正文<拂曉>那章時想到的,就是古扎叫草蕪不要再隨便亂叫那個地方!本來是打算將草蕪叫人家變色龍的part+大夥兒吵吵鬧鬧的part放正文那邊,後來想想覺得,讓氣氛別這麼緊張可以,但不能拖太長,不然很沒有即將開戰的緊張正經感……所以決定挪到番外來啦。
雖然應該不是秘密了,不過草蕪來自哪個世界應該很明顯了?是他從哪裡來喔,不是他父母是哪邊人……就是,照顧他長大的叔叔是哪裡人這點……總之,他是人類世界長大的,不過從來沒有離開過叔叔家這樣。
最後結尾這麼寫是想交代一下草蕪的身份大家已經全部都知道了,沒有任何模糊地帶!然後也有一些……為了之後的鋪陳?
嗯,總而言之呢,我們繼續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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