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命運嗎》—ChroNoiR同人文 - 02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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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02

欣栩

Mar 10, 2024

276

4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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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很喜歡開有關死的玩笑。

　　認真地，猝不及防地，帶著笑容，輕鬆而事不關己地。

　　「吶，葛葉。」

　　「嗯？」葛葉嫻熟地操控角色擊殺一個敵人，轉身尋找另一個附近的敵方。

　　那人在葛葉發射第一發子彈時舉起槍，這時叶終於在葛葉耳朵旁，用只有他們能聽到的聲音道出他喚葛葉的理由。

　　「再過幾年，一起去死吧？」

　　葛葉眼睫微乎其微地一顫，全身彷彿被浸泡在乾冰中，冷到骨子裡，從頭一路碎到腳跟。

　　他的角色被擊殺，系統跳出全隊死亡的敗北提示音。

　　「啊——葛葉你在做什麼啊——」不破的聲音從耳機裡傳來，「剛才明明狀態不錯的不是嗎？」

　　葛葉喃喃道了歉，又打了一、兩局之後說自己累了，便草草下播。

　　叶樂不可支，「葛葉好容易被影響啊，好好玩……」

　　葛葉轉過身，收起耳機，勉強勾起一抹笑。

　　「那不都是因為你才會這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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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的這個習慣讓葛葉的生活苦得要命。

　　叶不知道他幾百年間失去了他幾次，又尋到了他幾次，就只是這樣，當作玩笑地把葛葉最恐懼的事情掛在嘴邊。

　　而那天。

　　本來還打算打幾局Apex的葛葉接到了一通叶的電話，另一頭的人說話有些無力，帶著笑意，又有點抱歉，「葛葉……」

　　「我自殺未遂了，能來找我嗎？」

　　葛葉那一瞬腦袋一片空白，在聊天室的一陣疑惑之中關掉了直播，關掉了電腦，甚至沒帶上錢包，緊握著手機就奔了出去。

　　因為沒有錢，所以他用跑的去了叶家附近的醫院，幾公里的路程，他不敢鬆懈，即使身體叫囂著支撐不住，他依然機械式地繃緊腿部肌肉，踏出下一步，在黑夜中如一瞬白色的風，呼嘯而過。

　　當他趕到醫院時，幾乎要暈厥在醫院地板上，喘著氣，他心裡只有一個想法。

　　——叶。

§

　　「不好玩。」葛葉緊緊攢著叶的床單，「一點都不好玩。」

　　叶受傷的故事可謂最白癡的受傷方式了，他在家裡切水果，卻因為握刀方式和施力方向不正確，手一滑，刀刃就朝手腕砍去了。

　　他很冷靜地自己叫車去了醫院。

　　「抱歉抱歉。」叶笑了笑，葛葉看著他這副樣子，一股無名火在心中升起。

　　「叶，你要30了對吧。」

　　「嗯，怎麼——葛葉？！」

　　葛葉抓著叶的手腕扯下點滴，不顧他吃痛的叫聲，把他扯到一旁的窗戶邊。

　　他把叶抵在窗框，窗戶很大，他一推就能讓叶墜落。

　　叶的笑意沒來得及完全褪下，眼神帶著驚嚇和疑惑。

　　「不是想死嗎？」葛葉輕輕說道，他的聲音很低，帶著兇狠的不滿，鮮紅的眼睛閃著危險的光芒，折射著外頭的陽光，讓叶感覺自己就要被貫穿。

　　「一起啊。」

　　叶還沒反應過來，葛葉就把他從窗戶推了下去。

　　「……欸？」

　　他伸出手想抓住什麼，卻只能無力地掠過葛葉的髮絲，此時白髮的青年才一起跳出窗外，緊緊抱著叶，兩人身體無縫隙地相貼，風切聲被彼此的呼吸聲掩蓋。葛葉摟著叶，「開心了？」

　　葛葉覺得自己真傻，叶會轉生，他可不會。

　　可是死了，他就不用再面對叶了。

　　一次又一次，他見證了叶的死，陪伴他度過一生，叶的每一句「葛葉」都像一把鑰匙，打開葛葉心裡一個緊鎖著的箱子，讓裡面失控的慾望和喜愛全都跑了出來，淹沒吸血鬼的一切心智。

　　讓他又一次衝動地踏上旅途，尋找名為叶，沒心沒肺，總是拋下他擅自去死的這個男子。

　　叶的手把他的衣服都抓皺了，在即將落地的前一秒說：「不開心。」

　　葛葉張開翅膀，讓兩人安全落地。

　　「不是想死嗎。」

　　「都是玩笑啊。」叶逃避著葛葉的視線，手掌輕撫過原本插著點滴的手腕，那裡還有血在緩緩淌出。

　　「抱歉，你就在床上等，我去叫護士。」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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