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三】東督傳奇系列 - 玄甲天命。上篇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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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玄甲天命。上篇

奧古

Mar 1, 2024

80

8 分鐘

x

|簡介

當滄塵舉起劍指向眼前邪佞，便想起曾欲依心中正道斬盡人間萬惡。只是究竟甚麼是正?甚麼是邪？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lUBrh8JjM

眼前之人真的是惡？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MoejOEbTq

若是，他何需顫抖？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dYIUXOLZD

若非，他的劍該何去何從？

|不正經簡介

這個道長很謹慎但同伴過於亂來，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I8t0IovDG

總擔心自己的劍砍錯人，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1voEtpzHe

結果發現隔壁蒼雲軍更亂來的道長成長之路。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Di5KlepkF

壹、無名之疾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VcxAkPrAs

天寶六年入秋，夕陽正燃燒天空。

滄塵看著遠方火焰吞噬村莊與硝煙直衝天際，不用趕過去亦知曉究竟發生何事。

年輕的純陽修士於春末下山遊歷修行，本欲往陰山深探塞北邊境雲中城，未料立夏剛過便天發異象，他循著線索追尋至洛陽東北邙山一帶，本為風水寶地的北邙山近日地氣竟極為不順、時有裂縫轟鳴。

緊接著怪病起，得者因全身氣血壅塞而面色烏青又慘白、昏迷不醒彷若死屍，且只要與之接觸過久同會感染。而誰也未能料到怪疾傳播迅速，不過短短幾月就席捲數村莊，暫無醫治方法。

由於怕感染蔓延至都城，東都府下令人們必須將染病人數過多的村里燒毀，除了已患病者，同樣將疑似染病者困於村中，求不留後患。

官府皆云此乃為顧全大局，莫因患小私小情置他人於險境，而家中未有染疾者亦極為贊同，即使數名醫者表示這並非不治之症、只是治療需要時日，其他人仍協助官兵尋得被家族者隱匿的病患焚之。

首次目睹如此場景，平時清心冷情的滄塵亦震驚不已。

為什麼要父母眼見兒女被燒死，又要子女送雙親在熾熱中消亡？他甚至發現為治療遭感染的大夫同樣被鎖入房中。

滄塵沒法苟同，但亦無法貿然行動，不論是對病症、對官府、還是對人們，他都所知甚少。他甚至同樣得到那些屍化之人其實已與屍體無異的消息，所有面對的事情都使其困惑。

凝望被官差包圍起來的村莊還有被建造起來關押患者的牢房，那丟下的火把很快將夜空燒亮，彷彿看見如孩童的面容在烈焰中明滅，各個都若自家年幼師妹，青年僅僅握緊劍柄忍住沒有出手熄滅。

我能做些甚麼？

他邊想，緊盯入夜都未止息的燃燒，直至深夜的雨水落才趨於緩和。

感受手中武器傳遞來的冰冷，滄塵終是閉上雙眼，質疑自己能否遵守當初出山時立下的誓言。

「用此劍斬盡邪佞之人。」

但⋯⋯邪佞之人又該是誰？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FgpO5Gnh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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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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貳、問醫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THhHGBZL5

滄塵前往洛陽城尋找醫者，皆未果，多數醫者避之。在以為無望時，他於茶館得知花谷子弟孫玄妤在洛道義診，便快馬加鞭趕往欲借其醫術。

由於孫玄妤的丈夫本為純陽修士，聽有同門後輩求助，在義診結束後立即接見滄塵。

「孫前輩，打擾。」

滄塵恭敬對孫玄妤作揖，而孫玄妤亦曾耳聞對這位少年白頭的道長，將手上針收入袋中後簡單回禮：「滄塵道長不用多禮，請直說，老婦能幫助道長何事？」說完面露微微倦意。

他簡略說明來意，孫玄妤聽得訝異，卻也無法立即判斷疾病為何，便又細問道：「滄塵道長有看過患者出現哪些病症嗎？」

「晚輩只知會氣血不順，最後昏迷宛如死屍。」

「仿若死屍⋯⋯」萬花醫者擰眉，心中浮現無數類似病狀，但究竟為何病仍需要當面望聞切為準。於思索半晌後才神態肅穆地告知：「老婦醫術不精，僅靠這些症狀無法判定病情。」嘆口氣後又云：「滄塵道長可先告知家中患病者，以布掩鼻，莫要直接用手接觸患者，與他人必須隔離。」

語畢，她取出幾副遮口布交給滄塵道：「莫恐慌，將患者安置於一處，遠離群眾即可，老婦這邊義診結束後會立即趕過去。」

莫恐慌⋯⋯

滄塵接下孫玄妤遞來之物，未提官府下令焚村一事，只是又問了些基本的醫術疑問便再次深深行禮。

「晚輩感激不盡。」

年輕的修道士片刻不休息，在拜訪孫玄妤後直接回頭往北邙山，並於途中路過的小客棧餵馬時探得疫情有變。

由於幾名天策士兵亦在巡邏之時遭到感染亦昏迷不醒，目前由軍醫看照，卻都束手無策。

非戰而亡於軍營內乃兵家大忌，何況策府多為世家大族名門子弟，對聲望之事更為看重，總帥李承恩聽聞後立即令天殺營領命嚴控事態以防擴散。

滄塵心底有些打算，先往離天策府最近的村里探查狀況找出傳散方向，也須說服天策府眾人齊心控制，或許能打消官府所下的焚村令吧。向餵馬的幼童道謝後，他揚揚鞭催促馬不停蹄往策府趕路。

策府西南幾里處的宣武為最近的村里，裡頭多是鐵、工匠，亦有不少將士眷屬，可謂天策府腹地的第一大村。滄塵到達時注意四周的路都已駐有天策士兵，他欲求見負責之人卻遭駁斥，在表示自己身分後得到會幫其上報，但未有更多承諾。

而交談下滄塵得知村內幾名得病者正關在村內武器閣，目前無人敢照料，上頭也在思量是否依照東都府令執行。

得阻止這一切。

滄塵心想，他要親自去看看究竟是何等怪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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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夜遇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m1CJLRwl4

滄塵趁著夜色潛入策府西南幾里外的村內，如今村居民已撤往策府暫時搭建的營地中，巡邏兵力亦不敢靠近，只剩染病者集中在唯一的庫房內，大門深鎖。

自己得去確定究竟是何等病症，到底是屍是人？

他遮掩口鼻，輕功點地，避開外環巡邏之兵，來到大門前，正要運氣以紫氣劈開鎖頭，驀然背後傳來些許動靜，他來不及查看下刻怒吼聲響起。

「何人！」

誰？

滄塵轉身，見一人持刀衝向自己邊大聲吆喝：「看你這身衣裝是純陽道者，竟無恥來偷竊遺體？難道——不管，先吃這刀！」來人大喝，不多說就抽出斬刀向滄塵劈來。

偷竊遺體？

來不及詢問，滄塵只得反手持劍，以劍鞘順其刀鋒力道將殺意朝化解，並運起坐忘無我心訣，背後的劍意即刻環繞在滄塵身側保護他。

這盾刀與沉重劈砍之術！

是玄甲蒼雲！

滄塵不解，眼神緊盯對方手中的兵器，眉頭微皺冷冷開口：「貧道若為偷遺體，玄甲蒼雲又為何在此？」

面對他近乎質疑的口吻，對方怒不可遏。

「妖道！你也承認自己偷屍體了？是不是就是你近日謠傳將染病屍體埋入北邙山之土不過幾日便能生出屍果，以期煉丹、服用後能大增功力？」

等等，埋屍體取屍果煉丹？

那些明明並非屍體，竟有此等邪魔歪道！

滄塵聽聞後駭然，知對方為何憤怒，正欲解釋：「貧道——」卻再次被打斷。

男人將重盾朝滄塵扔來，旋轉的盾形成鋒利的刃，並在盾的掩護下朝自己衝來，再次舉刀揮下，疾叱：「莫再狡辯！你偷竊村中遺體埋於北邙山腳，甚至偷來軍營，幾天前才逮到一幫同夥賊子，與你同樣掩鼻遮口，連手都用布包裹起來，可見竊屍早有預謀！」

明明靠近就能探得微弱的活人氣息，那些賊子難道直接將人⋯⋯

青年道士錯身閃避攻擊，清朗的眉間籠罩陰霾，於攻擊間隙中限制男子行動，並伸手抓住對方的衣襟拉向自己，輕聲卻清楚說道：「這些非遺體。」

玄甲士兵驚詫於滄塵的反應，微微愣住，隨後才接回盾，後退數步。

「非遺體？什麼意思？」他擰眉質問。

看來眼前之人並不知曉這些被當成屍體焚燒的都是染病的生者，滄塵嘆息：「他們未死，不要亂咒人。」說完收起道劍，從袖袋掏出掩口之布扔向玄甲軍人，看對方下意識騰出手接住。

「連宵小都知靠近需掩口，玄甲蒼雲卻大意至此，真當天下無敵？」他又云，語中有不掩飾的淡漠。

平實滄塵從未以此種方式同他人說話，對師弟妹們更是溫和圓潤，然而對方暴躁的語氣和攻擊過於干擾其心神，且尚未收起的陌刀仍直指滄塵。

男人終於從被抓住前襟的驚訝中回神，繼續厲聲質問：「莫給老子裝傻！還沒跟你問清楚是不是來——」

未等對方說完，滄塵單手掐指成訣，以一技八卦洞玄封了他話穴。

「————？」

看著對方憤怒卻無法言語的神情，滄塵頭疼，卻也只能壓下無奈，轉頭劈開鎖後示意對方隨他腳步進入。

「請矇住口鼻隨貧道來，貧道可以解釋。」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LwtfvomAV

（下篇待續）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iakUl3Jh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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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鬼醫。上篇

#2 鬼醫。下篇

#3 鬼將。上篇

#4 鬼將。下篇

#5 玄甲天命。上篇

#6 玄甲天命。中篇

#7 玄甲天命。下篇

#8 玄甲天命。余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