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耘可以自己洗澡後,在淋浴間的時間待的越來越久,久到moon 有些擔憂,幾次在簾後聽到他微喘的聲音,終於在這天問了聲:“你還好嗎?”便被楚耘掀開簾子抱了進去。
楚耘的吻如狂風驟雨般落下,moon有一瞬的失神,僅是一瞬便生澀的回應,那便是他們的第一次。
之後他們便開啟了蜜裡調油的夫妻生活,很長的一段日子,楚耘深陷在moon 帶給他的歡愉裡,他忘了塵世間的一切,他的父母,他的教授,他的學業,還有還在曖昧期的女同學,那個原本這次的採樣結束後想要接受追求的女同學。
楚耘和moon 都傾盡全力的愛著對方,每一回的情動歡愉都好似隔天便是世界末日般的不知饜足,他憐惜的撫著moon背上肩胛骨的傷口,moon告訴他那是救他時摔在懸崖上的傷口,他親吻著那傷口,“愛妳”這句話像倒豆子般落下,moon卻不知何時已是淚流滿面。
他和她一起做著牙刷和牙膏,牙刷的雛形據說是由飛機殘骸裡搜出的物件,原本族裡的人是嚼著某種葉子讓口氣清新的,母親來到後以牙刷的雛形,小樹枝加上某種草當成刷毛沾上某種葉片混著某種澱粉搗成的牙膏來刷牙,雖然那些植物連他這個研究生都不認得,但效果卻是不輸現代知名的牙刷牙膏,除了電動牙刷除外。
moon還有一些很陳舊的書本,英文中文都有,母親是空服員,英文程度也不錯,教他們中文外,英文也混著教,moon的名字就是母親取的,聽說母親每天都是望著月亮說今天大概是陰曆初幾,由於對月亮的執念,才給女兒取了moon的名字,父親就問母親太陽怎麼說?乾脆把兄長取名為sun 。
“如果不是護衛隊無隱約看到他的身影,妳是不是要冒著我們被曝光的危險永遠瞞著?把他交出來。”這天清晨天都還沒亮透,楚耘便被外面爭執聲吵醒了,他輕巧的下了床走到門邊停下。
“父親,我懷孕了,我愛他,我會守護他,我會與他同生共死。”moon輕輕地出聲。
“愛?那他愛妳嗎?”這是個男聲,應該就是moon 的父親。
“愛的,我們是相愛的,父親。”
“相愛?妳忘了妳母親到死都心心念念那個世界嗎?即便已經有了你們...”moon的父親微顫的聲音裡有深深的痛苦。
“他怎麼來的?外面的世界知道嗎?”這是另一個較年輕的男聲。
“兄長,他自己一個人做植物研究來到東邊,由懸崖上掉下來的,我救的他,我保證外面的世界不知道。”
“懸崖上掉下來妳救了他?”年輕男聲駭然的問。
“妳展翅了?妳為了救他展翅了?妳為了他忍著肩胛撕裂的痛苦展翅了?現在又為了他收起來? 果然是真愛啊!”sun的口氣不捨裡還夾雜著些微的諷刺。
楚耘瞳孔一震沒忍住的走出門外,他在看見兩個有著巨大蝶翅的俊美男人時,震驚的後退兩步,一個趔趄跌坐在地上。楚耘明顯瞳孔地震的反應讓moon眼神痛苦的望著他。
“看來他還不清楚妳的身份,他這種反應可不像妳信誓旦旦說的相愛。”sun這次是明裡的諷刺了。
“你們先談一下,無論結果如何,妳知道我們的底限。”父親輕嘆一聲帶著sun走了,這時楚耘真確的看到圍在屋外眾多有著巨大蝶翅的人兒跟著走了。
一陣無語後,moon往前要扶楚耘起身,楚耘下意識的揮開她的手,訊息量太大他滿腦子還在震驚著,moon索性也坐到地上。
“我們是蝶和人交配下的族類,歷史遠到不可考,很久以前的某一天被人類視為邪物開始撲殺我族,倖存的祖輩逃到這裡落地生根,直到我母親搭乘的飛機墜毀在附近,我族才又重新接觸到人類,我與兄長也是許久以來唯二和人類通婚的...蝶人,由於稀有,我父兄怕我被侵犯才將我保護起來,我父親擔心歷史重演,所以一直不讓母親回去,現在對你也是一樣的擔憂。”moon慢悠悠的講述著。
“所以他們想如何處理我?”楚耘語氣有隱約的不滿,這不滿也許是因為moon 的隱瞞,也許有對這族的輕視。
“沒有,就是監視起來,像現在這樣而已。”moon感到楚耘態度的轉折,語氣裡有些許無奈,些許委屈。
楚耘突然站起來走進房內躺到床上,背對著moon,他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消化心裡翻江倒海的情緒,他只能避免看到moon,他想像著moon 跟她父兄一樣有對大翅膀的模樣那肯定也是美麗絕倫,但前提是跟自己毫無關係,他想到他和非人類發生過無數次的關係,真的很不能接受。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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