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棟豪華的別墅在那兒閃爍著,好似在向四處炫耀一般,閃閃發亮的螢光似與天地爭輝,一個直上高空的十字架成了最為顯著的標的,兩人呼聲一驚『好美麗的房子。』
士兵長溫和地望著神色呆傻的兩人,輕輕地將大門打開,頓時發出了吱呀的聲音,好似有著千斤萬兩般的沉重,兩人的眼中逐漸地隨著低處爬上高處,那傲立天穹的十字架成了兩人眼中最為驚嘆的代表。
「士兵長大哥,那個十字架好美喔!」丁雨情奶聲奶氣地說著,眼神溜也不溜地直視著眼前高聳的十字架。
「是啊!我好喜歡那座十字架喔!他讓我想起家鄉的教會。」幻幽神色迷離地望著高空中的十字架。
「你們也是基督徒嗎?」士兵長驚喜地問道,心中期盼著能得到他想要的答案,眼神清澈地望向兩人,卻見兩人不約而同地點點頭,士兵長歡喜地說:「走吧!我們進去吧!」
士兵長一手牽一個,笑盈盈地踏步上前,此刻裡面傳來聲響,那是動人的旋律,也是悅耳的美聲,更是天地間最為純淨的音響,只聞那淡雅的聲音輕輕道:「相公,你回來了,今天比較早喔!」
「是啊!我帶兩位小朋友來陪你作伴。」少婦循著聲音見到眼前有兩名宛如陶瓷娃娃般美麗的男童和女童,心中雖然訝異卻在旋即的笑容中散發著溫馨的迷幻,一股甜甜的暖意讓兩童的心瞬間瓦解,拿眼前士兵長夫婦和村長一群人相比,倆人有種深深的哀愁,無聲的痛嚎著。
「為什麼差這麼多?人怎能如此邪惡和善良,但我欲把士兵長大哥、大嫂做為榜樣。」丁雨情心中如此吶喊著。
「嘿嘿!基督徒還是比較善良的。」幻幽在內心中如此自豪著。
兩大兩小來到了餐桌前,少婦入廚房內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下午茶擺設在餐桌上,頓時一股股清香撲鼻而來,那是紅茶的香味,也是蛋糕的芳香,更是餅乾的香氣,一剎那成了短暫的永恆,好像天地此刻成了靜止一般。
丁雨情傻傻地望著滿桌香甜的茶與甜點,心中不停地激盪著,在幻家不是沒有吃過下午茶,只是沒有眼前那般豐盛,士兵長朗笑數聲,望著少婦說:「麒兒和柔兒回來了嗎?」
「嘿嘿!你真不長記性,他兩在前日返回學校,如今已在皇家學院就讀了。」少婦幽幽地瞪了士兵長一下,好似在責備他不關心自己小孩的行為。
「皇家學院?那是甚麼呢?」兩童齊聲問道。
「神州皇家學院,我國的第一等學府,你們若是覺醒成功也能夠加入啊!……」士兵長說得神采飛揚,臉上的自豪成了一轉瞬的驕傲,那是對於自己孩子們能夠加入學院而自豪。
神州皇家學院是神州帝國中最高的學府,可分為初級班、中級班和高級班,每個班一共有三個學年,只收十歲以下的孩童入學,是國家中最頂級的學院。而學院內的課程是隨君選讀的,每一學期都有著期中考和期末考,沒有規定學生可以參加幾科,因為只要有一科成績合格便可順利進入下一個學年,是個自由開放的學校。
幻幽倆人聽得目眩神迷,心中此刻早已幻想著那偉大的夢想,我要進入神州皇家學院,但接下的聲音卻成了兩人心中的惡夢,因為皇家學院沒有獎學金,而且學費很貴,光光一個學期就要五十兩黃金,就算是幻家也無法每半年就拿出這麼多昂貴的學費,而且還不僅僅如此,學習間的場地使用、教科書和教學器材以及配發的裝備和武器都需要金錢,頓時兩人傻愣住了,心中哀嘆這學院還真的只有皇家、貴族、富豪等有錢人的子弟才能入學的。
兩人驚呆了,望著兩人的反應,士兵長夫婦只能哀聲嘆息,哀嘆著兩人的命運,卻被精靈世界中的兩隻神獸嗤之以鼻,因為尚未覺醒,所以兩獸能夠主人所聽見的,能夠看見主人所看見的,能夠感知主人所感知的,當覺醒之後才能夠選擇性的斷除這等事情。
「快吃吧!多吃一點喔!」少婦溫馨地勸說著,期盼兩童能夠借於吃喝下午茶而將神州皇家學院的事情淡忘在一旁。
士兵長拿起了茶杯向著兩童說:「小弟弟、小妹妹,讓大叔我以酒代茶來敬你們一杯。」丁雨情不知所以地傻愣在原處,當眼角瞟到幻幽的舉杯動作後也跟著有樣學樣地拿起了茶杯一飲而下,頓時士兵長大笑說:「敢喝酒嗎?」
卻見幻幽慢慢地點頭,丁雨情沒有喝過酒,但是幻幽做甚麼她就跟著做甚麼,士兵長見著兩人點了頭後大笑說:「娘子請將準備在晚上使用的雞尾酒拿出一壇來,卻見少婦不滿地瞟了士兵長一眼,對於讓小孩喝酒這事她每每都想阻止,卻是無論如何也阻止不了,自家的小孩是如此遭殃,別家的小孩也難逃毒手,她的勸說總是無功而返。
「好香啊!」兩童驚呼一聲,幻幽的眼中閃著亮光,在幻家,家人們不許他喝酒,對於前世愛喝酒的他來說是一場難言的噩夢,如今終於可以一嘗這裡的美酒,如何不讓他欣喜若狂呢?
而一旁的丁雨情卻陶醉於那雞尾酒所散發的香甜氣味,他的心中滾盪著一份躍躍欲試的悸動。
少婦舀了兩杯雞尾酒送到兩童的面前,臉帶微笑地望著他們,卻見幻幽拿起了酒杯對著士兵長說:「士兵長大叔,我敬你一杯。」丁雨情也跟著舉起酒杯對著士兵長說:「士兵長大叔,我也敬你一唄。」敬杯之後兩人一飲而下,這雞尾酒的酒精濃度並不高,喝起來有想像是果汁卻帶著酒的香醇滋味,喝下去有一股暖流迴盪在身體內,這可是難得一見的人蔘果去浸泡的。
話說這個人蔘果乃是北國的特產,在神州帝國中是找不到的,人蔘果泡酒對於剛覺醒之人有脾益,然而對於未覺醒之人則是強筋健骨的功效,而對於高手來說是蘊養身體的聖品,一株人蔘果便價值不菲,要上十兩黃金,而這一壇雞尾酒就用上了整整三株人蔘果,可以說是屬於貴族人的水酒。
幻幽和丁雨情喝下雞尾酒後頓時全身散發出一股惡臭,身體變得黏呼呼的,一些黑污垢從毛細孔中滲出,瞧得士兵長
又驚又喜,然而事情卻沒有停消,隨著一杯又一杯的水酒下肚,身體外那層汙垢越積越厚,一剎那的惡臭卻是無法讓兩人聞到,因為他們滿嘴的雞尾酒香氣蓋過了一切,直到他們舒舒服服的醉睡而去後一切的事情才逐漸緩慢下來。
說也離奇,兩人所喝的雞尾酒一樣多,兩人也是同時醉倒在餐桌上,而體外的汙垢卻沒有停止,越積越厚。
士兵長大為驚奇說:「從未聽見過有人說未覺醒的人也能夠洗精筏隨,將體內的雜質排出體外,只有覺醒之後的人才能做到,這兩人真是令人驚豔,我決定幫助他們入學於皇家學院。」
「可是,那樣的開銷我們無法承擔啊!」少婦擔憂地說,有倒是不管家,不知錢守得辛苦。
這事讓士兵長一陣紊亂,他心思不停地轉動著,許久的沉思後說:「可是這等極品苗子不去皇家學院就可惜了他們的天賦啊!」
少婦的眼中不再是憂愁轉而是一股甜甜的淡味,對著士兵長說:「好吧!既然你心意已決,那就照著你說的去辦吧!大不了我們少吃儉用些。」
士兵長露出了笑容與少婦二人靜靜地等待著兩童的洗滌身體構造,直到第四天的下午,兩人才醒轉過來,而體外的汙垢也不再分泌,少婦對著他們露出了喜悅的笑容。
一般來說覺醒後的洗筋筏隨只需要兩三個小時,但是幻幽兩人整整用了三天三夜之多,而且還是同時醒來,污垢也是同時停工,這讓少婦又驚又喜,溫柔地望著兩人。
幻幽被看得有些不耐煩,口語直快地問說:「嬸嬸,我身上也甚麼問題嗎?」少婦未回答卻見丁雨情尖叫著:「好臭,比臭大便還要臭,幽哥,我們是踩到狗屎了嗎?」
幻幽頓時感到黏呼呼的難受,定睛一瞧卻見丁雨情滿臉漆黑,只剩下眼睛而已,就連頭髮也成了沾滿黑垢的稻草,驚呼說:「小丁,你怎麼弄得這麼髒啊?」
丁雨情瞬間也道:「你也很髒啊!這事怎麼一回事呢?」
就在兩人錯愕當中,少婦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倆人,只是絕口不提這事以前只有發生在覺醒後的人身上,而且過程只有兩、三個小時,聰慧的她知道別告訴兩娃太多事情,免得遭來危險,因此耳提面命地囑咐兩人千萬不可以將這樣告知別人,兩人心中存疑卻是老實地答應下來,因為體內神獸也是這樣告誡著自己。
繁星點點閃爍著耀眼的人生,只見夜晚來襲時院子中請了一些人,全都是城內的一處教會的會友和家眷,而幻幽和丁雨情也是邀請的賓客之一,兩人隨著少婦林紫華來到一群孩提們的面前,指著眾孩童們說:「這是新來的小朋友們,你們要和睦相處喔!」
「你好!我叫小狗子。」一連串的報上自己的姓名或是小名,當報完後眼中閃爍的精光,彷彿眼前一男孩與一女孩是他們宴會中的上賓貴客。
幻幽對著大家說:「我是幻幽,來自桃花村。」
「大家好,我是丁雨情,也是來自桃花村。」
「桃花村?好陌生的名字,那地方好玩嗎?」
丁雨情被那一雙雙期盼的目光瞧得有些害羞,羞澀的垂下了首,眼睛不時的飄望著四周的孩童們;而幻幽卻是神色自若溫和的說:「那邊很好玩!」
「那比起我們這邊如何了?」一名高大的孩童首先問道,隨即一群人接二連三的發話,其話語中全都是期盼那邊能有比自家好玩的期望。
幻幽默默地靜了下來,腦中思緒了片刻後,卻感覺到來自身旁之人的顫抖和驚懼,發汗的小手涼了幻幽心窩一片,神情鎮定的在她耳邊輕輕地說:「別怕!他們都是好人。」
「我初來乍到,不知道這邊的點滴,還請各位哥哥姊姊弟弟妹妹帶我們遊玩一番。」幻幽的眼中閃著期待的精芒,讓在場的孩童們紛紛吆呼起來,其中一位看似帶頭者對著朗聲道:「好的,不過再過一陣子我就要去皇家學院就讀了,趁現在還有時間,明天我們到到汪叔家找你們玩。」眾孩童們邀喊說:「我也要。」
爭先恐後的逗趣模樣讓兩人不禁莞爾一笑,笑開了多日來的苦悶,也笑走了多年來的委屈。在家鄉他們沒有少被村裡的孩童們欺負,一開始孩童們只找丁雨情的麻煩,聲聲句句的掃把星,一口一個剋死雙親的兇手,壓得丁雨情險些一口氣喘不過來,每當她被人欺負時幻幽總是出現在她的面前,替她遮擋著那些無情的攻擊,到了後來兩人成了孩童們的眼中釘,好似他倆不死,它們就不痛快似的。
村里會友的小孩也不太敢跟他們走進,免得因他們的緣故而受害,所以在村裡面他們是孩童們的眼中釘,只有大人對幻幽還算好些,但是對丁雨情一樣是冷漠到了無情的地步。
如今忘憂城的孩童們用著喜悅的笑容來歡迎他們,這讓他們如何能不感動呢?兩人的眼角落下了幾滴淚水,那是歡喜的淚水,也是如釋重負的淚水,多年來的苦悶因而飛散,轉而是一股歡樂的喜慶正在等著自己,又如主耶穌的雙臂正張開地將自己擁在懷裡。
一瞬間幻幽倆人便與這群可愛的孩童們玩在一塊兒,而大人們的世界裡也是交頭接耳,話題的焦點不禁地圍繞在今年的覺醒大會,家長們紛紛期盼自己的孩童能夠在覺醒大會上有著出色的表現,那是一場足以讓人自豪的大會
,也是決定孩童們一生的發展。
然而今年教會中六歲的孩童並不多,大多的是未滿六歲或是六歲以上十歲以下的孩童,十歲以上的大多前往各自的學院學習著成為一位強者的道路。
而那位帶頭的孩童正滿九歲,如今的他已經是練體七重天,可是城裡面的孩童們中的第一把交椅,幻幽聽著孩童們紛紛談論起各自的實力不由自主的腦海中非非幻想,想著自己也能夠成為一位像李梓羽那樣的高手,而丁雨情則是十分崇拜著李梓羽,一時間孩童們玩了開來,或說或笑,或唱或跳,歡樂的喜慶隨著幻幽倆人的到來變得更加濃烈了。
一夜歡樂的過去,幻幽和丁雨情對著這個城鎮多了幾分的喜愛,話說城裡也有著一所學院名為虛空院校,校長標榜著自由學習的模式,館內的書籍藏量可遠是神州皇家學院的數倍,而師資的陣容也是數一數二的,但他們卻說自己只收怪物,凡是超過八歲者不收,凡是非藍級以上的潛力資質不收,不是少數職業不收,又因為學院所標榜的是放任教學,一切只能靠自己,所以鬧得沒幾人願意入他的學院。
當幻幽二人聽到之後不禁莞爾一笑,然而這學院卻是很吸引他們,因為一點學費也不用繳交,但一切的費用全得自己負責,學院裡不管吃也不管住,優點只有兩項,一是師資陣容龐大,二是書籍典藏繁多,除這兩點之外再無任何可取之處,就連修練的場所也無,整個學院就只是一間大閣樓,儲放書籍的面積就佔去了十分之八,剩餘的十分之二是教師的住處和處理學員的辦事處,可以說是十分簡陋,但他們卻成了兩娃兒心中的第一選擇,無二因,只因為學院很省錢,住處可以住在士兵長汪遊龍的家中,吃喝也可以同他們一塊兒吃。
他們知道倆人一定不會跟自己收費用,可是不願意白吃白住的兩人心中打定了一個主意,一定要多多幫忙汪大叔的家務和教會的事工上,反正學院也不會逼迫他們上課,話該如何說才對,學院中沒有上課這檔事,有疑問一律請找導師請教,想學甚麼就借怎樣的書籍,這是虛空院校特色,也是教學的指標。
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嚴肅的話題悄悄來臨,明日便是覺醒大會之日,有著數以千計的孩童們紛紛在夜晚裡徹夜難眠,而幻幽和丁雨情也是如此,話說八大職業中只有召喚師需要天賦,其他職業就只有看看你的資質是適合鬥者或魔者又或者是魔鬥雙修,這一個夜晚不知道有多少孩童失眠。
翌日,由於怯弱的丁雨情而使得兩人排到了最後,因為這樣得失之間比較會少些人關注,丁雨情內心十分緊張,發抖的雙手冰涼一片,幻幽溫柔的緊握著她的小手,嘴裡不停的安慰著她。
一聲聲的起伏,一句句的高潮迭起,又重重地摔落,幾家歡樂幾家愁,今年的覺醒大會已經進行到尾聲,有著不錯的苗子大都被各大校院給搶奪一空,但是他們並非是馬上入學,而是等上兩、三年的時間方會入學。
尾聲已近,如今只剩下丁雨情和幻幽,兩人分站兩處,手中摸著水晶球,那是清明透徹的水晶球,只需要將手放上去就可只知道你是屬於哪一系的,潛力資質又是多少。
幻幽的小手放了上去,說不緊張是騙人的,但是內心的倨傲推動了他的意念,左手放了上去,頓時光芒四射,耀眼的讓人幾乎睜不開來,但是色彩卻是讓人匪夷所思,一到濃烈的灰色光芒直沖天際,一旁之人不禁嚇傻了眼,多少年來從不曾聽說過有人覺醒之時事散發灰色光芒,然而事實卻是擺在眼前,就在眾人用著看見怪物的目光望向他之時,一名年邁的老者大咧咧的走了上前,絲毫不等水晶顯現是武器還是法杖,老者快步上前,好似擔憂晚上一刻,他就被人搶走了一般。
老者被負責守衛的衛兵給攔了下來,笑臉對望說:「許校長,這名孩童的覺醒還未完成,還請你老等一下。」嘴上是如此客氣地說,內心卻是腹誹了一頓,嘿嘿!這樣爛的人你也要喔!居然連紅色都達不到,簡直就是廢物一員。
就在老者許天雷的驚嘆中,空中出現了寶劍和法杖的圖案,一群宛若波浪的聲浪一般迴盪在四周,只見一個個嘲諷說:「嘿嘿!廢物還是魔鬥雙修喔!真是笑掉人家的大牙。」
卻見許天雷玩味的眼芒射向了從水晶幕障裡頭退了出來的幻幽,喜極而泣的追了上去,大喊說:「孩子,願意來我們虛空院校嗎?我們有最好的師資,也有著最豐富的藏書,來我這還不需要繳交學費,可以說是優點多多,孩子來吧!」
這時四下之人大聲的嘲諷說:「哈哈!廢物學院收廢物之人,這是今年最大的笑點了。」
一句句嘲笑的話語鑽入了腦海裡,幻幽內心裡生出了一片恐懼,怯懦的他已無往日的沉著和冷靜,慌亂的他隨口問了一句:「老先生,我真的是廢物嗎?」
「嘿嘿!不識貨的人當人將你視為廢物,在我的眼裡你可是一塊不可多得的瑰寶。」許天雷的話語只有幻幽聽得見,四周的人依然在嘲諷著,幻幽頭抬望見眼前的老人眼中閃爍的堅毅的目色,那是鼓勵也是期盼,幻幽默默地點頭說:「好,我去您老的空虛院校。」
然而震撼沒有因為幻幽而冷場,只見丁雨情的上空沖出了一到濃厚的紫光,這光芒的濃烈與幻幽的灰光無二,但她卻成了眾人眼中的寵兒,頓時就連神州皇家學院也動心,一個個爭先恐後地來到守衛面前,只留著半步之遙,就能夠搶取這名天驕之子。
然而驚艷還沒有結束,一把劍和一隻法杖轟然現行,眾人驚呼一聲:「是魔鬥雙修,還是頂級天才的那個等級,此女娃前途不可限量。」
這樣的場面成了眾人眼中的火花,頓時各校展開了各自的能耐非得要搶奪下此女童,然而他們一雙雙貪婪的目光卻是嚇壞了丁雨情,她垂下了首往前亂竄,不知道撞到了多少人,小聲細語的道歉層出不窮,發狂的爭搶讓她哭了出來。
在遠方有一群孩童眼露猙獰的目光瞪著那宛如受驚的小羊般到處亂竄的丁雨情,不停地咆哮說:「不可能,掃把星不可能有如此潛力,這一定是儀器錯了…」然而他們的叫吼聲卻無法讓那群發了瘋失去冷靜的教師們停下爭搶人的動作。
這時幻幽像老者說:「校長,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嗎?」這話樂得許天雷朗朗笑聲迴盪在四周,頓時教師們恢復了冷靜,但那炙熱的雙眼依然盯著受驚的丁雨情。
幻幽露出了笑容對著許天雷說:「校長,謝謝你。可否帶我到小丁的身邊,她現在十分的害怕,我擔心她。」這話語說得簡短卻讓許天雷嗅出了勝利的機會,於是將他抱上了肩踩著宛若迷蹤般的步伐,一轉瞬便來到了丁雨情的身前,這個動作引起了其他教師們的不滿。
不滿的人群紛紛咆哮:「許老頭,你收你的廢物就好,這個好苗子是我的了,誰也別跟我搶。」
「甄大怪,你胡說,這女娃是我的了。」
眾人你一句我一語的爭搶了,好似只要他們點頭,丁雨情便得跟著他們去,這時神州皇家學院發話了:「小女孩,來我們神州學院,一切的費用全免,還有獎學金可以領用。」
「華老怪,你這話可是破壞了皇家學院的規矩喔!」一連串的罵聲四起,眾人紛紛在罵華老怪無恥。
「嘿嘿!老子的話,在學院裡就是聖旨,誰敢不從呢?」華老怪趾高氣昂的說著,好似只要他點頭皇家學院就得聽他的。
這時卻聽聞一聲:「小丁,你要去哪個學院,我決定去虛空院校了。」幻幽已經來到丁雨情的身前,用著雙臂抱起了瘦弱了女孩,輕輕的逝去那因驚恐而落下了淚珠,雙手在她後背輕輕拍打,一股溫馨的暖意流進了丁雨情的心房,抬起了頭怯懦的說:「幽哥去了虛空院校,那我也要去虛空院校,就不知道能不能進去。」
這話語可樂瘋了許天雷,就在眾人罵聲將起時微笑地說:「歡迎,當然歡迎啊!你就與你的幽哥一同入學吧!九月開學喔!記得準時來報到。」話語一落人便溜得不見身影了,如今的他已經犯了眾怒怎敢再多留片刻呢?
幻幽在眾人那雙殺死人的目光下,拉著丁雨情的小手四處亂竄,期盼能夠沖出囚牢,然而四座的老師們誰也不願意放棄這名天驕之女,於是一處處的路頭成了障礙,鬧得兩人走不出眾人圍困的人牆。
這時城主看不下去了,大喊一聲:「都讓開吧!別嚇壞兩名孩童,他們已經決定去虛空院校了,你們怎能讓她們小小年紀就學得食言而肥呢?」
這時還有不少人喊著說:「女娃,來我們學院,我們一切的學費免除,還有獎學金,就連男娃也一同來吧!我們對你也如同對女娃一般。」在他們聽到城主的話語之後,一個個臉色如同豬肝色一般,十分難看。
就在城主大義之下,兩娃兒順利的回到士兵長的家中,只見諸多的教會會友帶著喜悅與擔憂的參半心緒來到了士兵長家,有祝賀、有哀嘆,更又些不值的憂傷,住在城內的他們知道虛空院校是何等爛,然而明明有機會雙雙入神州皇家學院而且學費全免還有獎學金可領,這麼好的機會就此飛了,但是他們也明白做人誠信的重要,於是惋惜中多了只分讚賞的味道。
「你們多休息幾天,或是要立即迴轉家鄉呢?」汪遊龍溫和地望著倆人,他並沒有責備他們的無知,反而是用著讚賞的眼光看著倆人,而一旁的林紫華則是用著溫和又溺愛的目光看著倆人。
頓時一股暖暖的熱能縈繞著兩人心窩,剎那間兩淚狂奔下來,汪遊龍慈愛的說:「想放棄嗎?若想,叔叔替你穿針引線讓你們去神州皇家學院就讀。」
「不是的。」兩人不約而同地說了三個字。
汪遊龍和林紫華靜靜的慈藹的目光望向倆人,片刻的時間過後,丁雨情痛哭流涕,而一旁的幻幽不斷的握緊她的小手,柔和的聲音畫了出來:「汪大叔和嬸嬸對我們太好了,在村子裡我們只有在成人教眾和親人的身上才能得到如此溺愛的寵幸,我們不知道該如何感謝大叔和嬸嬸,但是這份情義我們會常記在心中。」
「哈哈!好好好,所以你們願意做個誠信的人嗎?」汪遊龍眼中多了些許的讚賞,而一旁的林紫華則是滿心期盼地等著倆人的答案。卻見倆人不約而同的點點頭,眼角中的淚水流盡,剩餘的是歡樂的眼角,喜上眉梢的他們大喊了一聲後:「我相信我們一定會有出路的。」
對於幻幽那濃烈的灰色光芒,汪遊龍也不懂,但是他卻深深相信許天雷校長的眼光,明白眼前之子龍非池中物,對於丁雨情的絕艷資質更加是信心滿滿,他相信只要倆人肯努力,就算是在虛空院校,將來也是飛龍在天之勢。
而林紫華只是深深地相信倆人,她相信他們一定會走出一片天,因著那美好的品性,就注定了成為有用之人的未來。
「那何時啟程呢?」汪遊龍溫和地問著,他並不想替倆人決定,而是讓他們學會做主,學會獨立。
「我想早點回家,想跟外婆說我覺醒了,好讓她開心。」丁雨情逝去了眼角中殘餘的淚水,奶聲奶氣地說著,卻令一旁的林紫華不禁落淚,對於丁雨情的身世她早就聽說了,心中十分的疼惜這名可憐的女孩,如今她口中的外婆成了她唯一的親人,祖孫倆人相依為命,這樣的情節如何不讓她心軟呢?汪遊龍望著她點點頭後問道:「那後天啟程吧!」
一行四人坐著馬車直往桃花村,沿途中沒少遇見匪徒、山賊卻全都被汪遊龍打跑了,幻幽方知道士兵長地實力與父親幻崎相同,都是地雷六重天,四周的美景成了拖住四人腳步的原因。
一川如畫的美景一幅幅地呈現在眼前,還有那美味地野味更是讓人垂涎三尺,幻幽和丁雨情不愧是山中長大地,一隻隻的野雞和野兔毫不費力地就輕易到手,也因著她們體內神獸的淫威而使得那些小動物不敢逃跑,抓起來就更加輕鬆了,每餐必定是四隻野雞加上四隻野兔,有時還能狩獵到山豬、山羊等物,但是抓到他們的並非是幻幽倆人而是士兵長汪遊龍。
「前面,就快要到了。」幻幽指著數十里之外地一道炊煙朗聲地說。而丁雨情地神情卻是變得陰晴不定,對於回家,她感到開心,可是要面對那些對著自己心懷仇恨的人,她卻是無法釋懷,心中不停地說要原諒她們,然而現實的考驗卻是一次又一次地沖擊著自我,好似魔鬼試煉般地轟炸著。
當馬入村時造成了頗大的騷動,村里不是沒有馬車,可是與汪遊龍地馬車相比宛如天南地北,巨大的落差成了四人顯目地光華,村民們紛紛看著馬車,心中猜測著『這是哪裡來的貴人呢?你看看那輛馬車多麼豪華,比起村長家那輛不知道要漂亮多少倍啊!』
在眾人的目光下馬車來到了幻家,人人紛紛嘲笑說『居然是去幻家,聽說幻家地兒子是廢物,潛力資質連紅光也不是,是名十足的廢物,還聽說有一所廢物學院要招收他,還有那個掃把星剋死人小賤人居然是紫光,我看鐵定是儀器壞掉了,說來也很好笑,小賤人好似知道自己是因為儀器的出錯而有了錯亂的呈現,對於眾多學院地要求都不敢入學,深怕儀器壞掉一事曝了光而被眾人譏笑,進而也隨著幻家地廢物一同進入廢物學校裡,真是兩名廢物啊!
「還是我家地孩子好,可是綠光等級地。」
「我家地孩子也不差,是黃光等級,差一點點就能夠邁進綠光了。」
「要我說村長地孫子最棒了,可是貨真價實的藍光等級,與小賤人那個水貨地紫光有著天壤之別,而且還進入了神州皇家學院啊!那可是第一等府院呢!」
眾人你一句我一語地調侃著幻幽和丁雨情倆人,然而馬車中的四人早將這些聲音聽入了耳,兩位大人心中十分憤怒,兩位小孩神色憂愁,他們不願意聽這些閒言閒語,然而卻是無可奈何的事情,誰叫他們地聽力過人呢!
此時幻幽家中走出了一名佝僂老者,身上散發著威嚴般的氣勢,直掃附近還在閒言閒語地村民們,頓時一股驚駭之感席捲而去,面對撲面而來的殺氣讓瘦弱地村民們紛紛駭然地趔趄幾步,有些膽小地還跌倒在地,一個個慌張地逃入各自地房內。
駕著馬車地汪遊龍不禁駭然,一股危機感勃然現世,又悄悄地隱退,車上的三人也被突然而現的威壓而壓得喘不過氣來,但在剎那間就回復過來,四人大喘了幾口氣,汪遊龍下了馬車,望著孤傲的老人說:「黃老先生,我是汪遊龍,帶著內子和幻幽以及丁雨情返家,還請老先生通報一下。」
「嘿嘿!連我是誰都知道了,看來你對小幽子很好,走吧!隨我入內。」黃老者言語中多了幾分溫馨,而車上地幻幽牽著丁雨情的小手下了馬車,林紫華利索地下了馬車,黃老者露出了溫和的笑容,望著兩大兩小開心地說:「走吧!老爺出去辦公還未回家,但是夫人在家。」
幻幽開心地沖上前去一蹦而落入老人地懷中,歡喜地說:「黃爺爺,我回家了。」丁雨情如小貓般怯怯懦懦地來到黃老者地身前,溫馨地說:「黃爺爺,我也回來了。」
「好!好!回來就好,這段時日妳外婆住進了我們家,我這就去把她叫來,好看看她心愛的孫女。」黃老者放下懷中的幻幽,轉身離去,邊走邊說:「小幽子,幫忙招待兩位貴客。」
「好的。」幻幽應了一聲便轉身對著汪遊龍夫婦說:「大叔,嬸嬸請進來,我們去喝口茶吧!家鄉的茶可是我最回味的味道,沒有大叔家的茶香醇,也沒有那順口的滑溜感,但卻有股屬於鄉下人的血汗味道,純樸的香氣勝過一切做作的氣味。」幻幽邊說邊帶倆人入內,一進房便遇上聞聲而來的月琳,倆童歡喜地喊說:「娘親(義母),我回來了。」
「呵呵!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你們這一走可真是急壞了我們,見你們沒有跟村長一同回來可是害娘憂心了許久,如今見你們健健康康地出現在眼前,娘真的很開心。」月琳溫馨地一手摸著一童的小腦袋,眼中充滿著溺愛的神韻,讓一旁的汪遊龍夫婦禁不住想起了自家的小孩。
「娘幫忙上個茶水吧!我們好渴」幻幽的眼珠轉也轉的,望著汪遊龍露出了古怪的表情,丁雨情見著後露出了喜樂的笑容,村民們的閒言閒語的後遺症頓時煙消雲散。
「好茶,真沒想到廉價的茶葉也能泡出如此味道,他們喝的是桃花村自產的茉莉茶,有著濃厚的茉莉香味,卻少了苦澀的茶純香,所以一直以來不被人們所喜愛,茉莉茶葉也成了山野中的野生品,在後山裡那是長得一大片,採也採不完,更何況村里的人們不愛茶,只愛酒,只有幻家獨愛這一味茶。
就在五人歡樂之時黃老人帶著劉姥姥來到了大廳,一見自己心愛的外孫女回來了,心中的憂愁頓時消散一空,對於外界的傳言她不願多去想,心中歡喜只要寶貝外孫女能夠回來就好,覺不覺醒並不重要,因為村民們紛分談論著丁雨情地覺醒測試是系統出了錯,不然不會不敢就讀於神州皇家學院,一定是心裡有鬼才會如此,這些傳言越傳越似真,到了後來劉姥姥都如此相信了。
如今祖孫二人重聚也將這廂心緒拋諸腦後,在她看來只要外孫女平平安安就好,甚麼炫雷之力,她根本就不敢妄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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