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串的奇遇迫使得他的修為節節攀升,擋不住的修為變動讓他的身軀一次又一次地進行著淬體之能,滿身的汙垢讓他成了一個糞人似的。
孤羽久久未曾動搖的心在此刻動搖了,多年的修行,長久的止步,卻在一朝搖曳了起來,那道門檻的躍過,孤羽成了老天的寵兒,修為越見高漲。
就在孤羽的修為逐漸高漲的行事中,靈劍門發生了一件天大的事件,人人紛紛傳言一個月後的劫難,個個神色難看的心驚肉顫,有著不少人暗度陳倉地逃離門派,因為一個月後門派將會被另一個新興門派攻上來。
話說在神州大陸上修真資源雖是豐富,但適合作為修真的山門卻是不太多,有著一些流離的門派並無山頭,而獲得山頭的方式便是攻打擁有山頭的門派。
在數個月前,一個名為蒼雲門的流離門派找上了靈劍門,頓時風聲鶴唳,再加上靈劍門的元嬰老祖,在半年前壽元到底而駕鶴西歸了。
失去了元嬰老祖的庇佑之後,靈劍門如同風雨中的小舟,任由其飄零擺盪,有著不少結丹後期太上老長紛紛選擇閉關,期盼能夠一舉沖破元嬰桎梏。
此刻在風雨中飄搖的靈劍門岌岌可危,望著人心潰散的門人,掌門滿臉的愁苦,心中哀嘆『天要亡我靈劍門啊!蒼天啊!您老人家開開眼啊!求您了,讓我等避過此次難關,我必備厚禮感謝您老人家。』
「李師兄,你可曾聽說那蒼雲門要來攻打我們靈劍門一事嗎?」一名瘦骨如柴的弟子問著身邊潘安再世的男弟子。
「是啊!這事可真是我們靈劍門一大災難,這蒼雲門的賊子們趁元嬰老祖仙逝後欺負我等無元嬰坐鎮,這才大張旗鼓地欺上門來。」面若潘安的男子道。
一旁一位嬌美容顏的少女補上了一句:「士可殺不可辱,我們絕對不可以坐以待斃。」
「可是,要如何抵抗呢?對方可是有一名元嬰老祖啊!」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談論著,神情既激動又悲涼。
門中整個氣氛降到了冰點,有著不少弟子紛紛逃離門派,但有更多的弟子死守山門,數十位長老齊聚掌門大殿討論著該要如何應敵,這時有名執法長老劉七山語出驚人地說:「不如我們投降吧!如此一來可以減低門中弟子的傷亡,畢竟無論我們如何頑強抵抗,最終依然鬥不過蒼雲門的元嬰老怪啊!」
「這事,我覺得再看看吧!畢竟太上長老們尚未出關,也許事有轉機也是未定之數。」藥師長老黃梅淨說道。
黃梅淨突然想起了孤羽,心中十分地惋惜,於是便開口問道:「那個我們的安危動盪不安,那個是否可以放出孤羽呢?」
「黃師妹,你認為那個賊子還活著嗎?」
「就是啊!要知道這四境谷只有進而沒有出,你確定他還活著嗎?」
「就算活著好了,我們豈可放出那個亂臣賊子。」
「吃裡扒外的傢伙,就讓他死無葬身之地。」眾人紛紛惡言相向,說得黃梅淨不知該要如何答話,內心不禁哀嘆了一句:「抱歉了。」
不知曉門派正在遭受前所未有的危難的孤羽正在盡情地吸取天地靈氣和自然之力,只見體內那顆紫色金丹正不斷地出現裂痕。
一道接著一道地出現,而天地之力越發強勁地席捲而來,一次次的沖刷造就了金丹的裂痕越來越大片,裂痕中可以見到若隱若現金色光芒,似在宣告著他那澎湃的浪潮,正一點一滴地沖刷著體內紫色金丹。
時間分分秒秒地走過,越來越多的天地靈氣湧入體內,順著混元仙訣的修行路線正一點一滴的滋潤著身體各處,使得那些經脈、肉體變得更加強大。
望著令人動容的天地靈氣正像是不用錢一般沖刷著體內的個個部位,一時半刻不見消停的跡象,孤羽神清氣爽地柠立原地。
此刻遠方一處不曾出現四境谷的自然之力的地帶的一間小木屋中傳出了一聲:「真是令人驚嘆的小毛孩,看來他的身上定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聲音頓了一頓後又響起:「原先他初來時是結丹中期,隨後晉升到結丹後期,如今才幾個月不到,他便要沖擊著元嬰,這樣的進展無論放在哪個門派裡都可以成為一代天驕,不知那些後生小輩是怎麼想的,居然將這麼好的苗子棄之不管,而且還有濃厚的置他於死之意。」
「孰不知卻造就了他那不凡的際運,當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也許此子是門派中的救星也未必,只是他們本欲置他於死地,他又怎麼會去幫忙他們呢?況且這要出去可是需要從外面將其打開,否則是無法外出的。」
孤羽不停地催使著天地靈氣洗刷身體各處然後將其引導到丹田內,只見紫色金丹如同剝落的熟雞蛋一般,一點一滴地碎掉下來,金丹內的金光越發強大,似在訴說著強悍的生命力一般。
一股莫名的躁動從丹田內的紫色金丹中傳出,頑強的它似乎不願意這般的早早消失,然而強大的外力卻是逐漸地迫使它就範,只見剝裂與密合成了一個詭異的拉鋸戰,孤羽無語,牙齦一咬體內的真氣越發活躍起來,而從天地裡吸來的靈氣也越發澎派,望著洶湧的惡浪他只能選擇一一消化。
此刻整個靈劍門正在劍拔弩張之際,門中上下皆是忐忑不安,一個個憂心忡忡,臉上不再有半年多前的意氣風發,轉而是滿臉的憂愁。
「掌門,我們放孤羽出來吧!」黃梅淨來到掌門住處替孤羽求情。
「啊!這是打開四境谷的令牌,還有著是催動陣法的口訣。」妳且收下吧!待日後解放他的時刻來到時再打開吧!現在打開也只是使他趕上這場厄運罷了。」掌門語重心長地說道。
「你要我投降嗎?士可殺不可辱,投降之事我絕對不會做的。」黃梅淨義正詞嚴地說著。
「恩!你要記住,你的命不再是你一人的,還包刮了孤羽的性命,雖然我不認為他還活著,可是既然你相信他還活著,那麼你就該為此信念活下去,不然有誰能夠解放他呢?」掌門語重心長地說著。
「我……」黃梅淨頓時無語,她不知道這是該還是不該,然而內心中卻是存在著僥倖,期盼孤羽能夠活著,但是投降她是不肯做的,於是他悄悄地來到四境谷前,正欲打開四境谷之刻,突然有股念頭迴盪在她的腦海中『慢一點,再等一下…』
她不知道為何會有這樣的念想,但是一向相信自己的第六感的她靜下心來慢慢地等待著。
此刻四境谷內的孤羽正經歷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震撼,體內的紫色金丹慢慢地褪去了衣裳,其內出現了一個小嬰孩,那便是元嬰,天空響起了陣陣天雷,小屋內的人驚駭的難以言語。
他良久之後方道:「這雷劫之大,前所未有,難道是傳說中的神雷劫嗎?只是一個單純的元嬰就會引動這麼大的動靜嗎?這是哪門子的元嬰啊!遙想當年我結成元嬰時也沒有掀起如此大的動靜……」
而處於神雷劫中孤羽滿心的無奈,望著天空隱隱滾動的天雷大吼一聲:「來吧!我生我死不由我,乃是由著上帝,就算來再大的雷,我也不懼怕,是生是死我都不貪戀。」
只見他豪情萬丈地面對著如同神祉般的天雷,孤羽瞬間被轟成了人柱,一個從頭到尾都黑漆漆地宛如黑炭般,雙眼中卻是炯炯有神地望著天空,眼中充滿著不服輸的意志。
天雷不間斷地轟隆而下,頓時大地裂出了一道巨痕,孤羽飄浮在空中正承受著難以形容的天威─神雷劫,只見他突發奇想地將神雷劫的力量引導到元嬰之上,這是一種淬煉元嬰的舉動,這種方式說出去不知道要多少人傻眼了,元嬰本就脆弱,然而利用天雷淬煉元嬰,本就是危險之舉,況且如今的雷劫乃是神雷劫,其凶險不言而喻,遠遠超出尋常天雷的威脅。
恐怖的雷神劫不停地直轟而下,孤羽咬牙切齒地死命撐著,元嬰正一點一滴地改變著,這一幕幕讓小屋內的人心懸到半空中,七上八下地不得安寧,心中大嘆『此子非常人啊!』
天雷滾滾而來,驚動了方圓百里的世界,然而此刻再四境谷外卻是無法發覺此異狀,天雷之下的孤羽一臉孤傲地望著天大吼著,體內的神雷劫之力不停地引導到元嬰之上,這是一場與天奪命的掙扎,也是一次與天爭戰的壯舉。
天雷一直轟隆而下連續著七天七夜,當第八天來臨時孤羽早已成了一具燒焦的人乾,然而體內生機卻是磅礡,小屋中之人大大地嘆了口氣:『終於撐過去了,這小子的命當真硬啊!』
此刻的孤羽成了一具人乾,但雙眼中卻泛著深邃的精光,而體內的元嬰散發著滾滾電芒,此刻體內那四枚珠子不停地繚繞著元嬰而行,成了一副詭異的景況,孤羽的心不由地大喊了一聲:『真他媽的。』
「我終於撐過來了,這天也收不走我的命啊!因為神賦予我的使命,我還沒有完成,怎能就這樣離世呢?」孤羽自忖著,雙眼散發中滾滾精光,好似雷電一般的光亮。
此刻若是細看便能從他的雙眸中發現了閃爍著紫色電芒,那是這場蛻變的最大收穫,他已經可以初步操控天雷之威,只見他內心翻滾著,不明所以地喊了一聲:「雷劫現。」
頓時四周天空烏雲密布,片刻之間滾滾天雷直轟而下,散落在他的四周,望著眼前的雷景,他仰天長嘯了數聲後,哈哈大笑地自言自語著:『我居然可以操控雷劫之力了,真是太棒了,這種感覺當真難以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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