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被雨水打溼的髮尚未擦乾,卻再度被汗水浸得更加溼潤,伏貼在少年染上紅暈的肌膚之上。
同樣溼透的運動衫與短褲則散亂在兩人身旁木質地板上,水藍色的平角褲可憐兮兮地垂掛在其中一隻白皙的腳踝上,被強制分離抬高的大腿之間,赤裸著同樣淌著汗液的上身的赤司征十郎正以自己兩腿間的兇器劇烈抽插黑子哲也被蹂躪得紅腫的後穴,蓬鬆的赤髮隨著他前後進出的動作一陣一陣晃動著。
交纏著的少年們將四周的溫度蒸騰得有持續攀高的跡象,下體交合處被雙方體液浸染得淫亂不堪,曖昧的水漬聲迴盪體育館偌大的空間,伴隨少年快與痛的喘息及放浪的淫叫。
「求你了─…哈啊、赤司、君…夠了─」
「你在說什麼呢…這才只是開始而已、哈…還不夠,哲也的身體必須充滿我的味道才行。」
「──直到,你忘記大輝為止。」
你只要看著我一個人就夠了。
不論黑子是如何地苦苦哀求、快感與痛處是如何地折騰著他方經過青峰一事而脆弱不堪的身心,眼前變了一個人似的赤司只是不斷掠奪、再掠奪,有如要把自己融入骨子裡般的侵犯著自己。
他不知道在他去追青峰的這段時間隊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正當他消沉地返回體育館那刻,迎接他的,是料想不到的噩夢。
在方才才剛鼓勵他挽回最重要的夥伴的人,現在對他說,你放棄青峰吧。
一直以來隊員們最信任、最可靠的隊長,現在對他說,團隊合作只是妨礙。
曾經在他跌落谷底時放出救命繩索的人,曾經在他第一次上場緊張到狀況不佳時給予他關鍵指點的人,曾經微笑著對他說:「應該是我要謝謝你。」的人,那個、在他心目中一直嚴厲又溫柔的人,現在卻露出陌生而殘酷的笑容對他說,這個如同出現了裂痕的瓷碟的團隊,已經沒有修復的必要了。
那隻不帶一絲暖意的金色左眼狂傲的視線如利刃般深深札進自己的心口。
你到底是誰?
黑子下意識地開口問道,注視著對方的眼神是從來不曾有過的驚慌,以及恐懼。
失去溫度的異色瞳閃爍著銳利而亢奮的光芒。
──我當然是赤司征十郎,哲也。
陌生的稱呼、陌生的表情、陌生的雙眼。
他理所當然地回答道,黑子卻潛意識認為,他不是。
至少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理智而溫柔的赤司君。
「請把真正的赤司君還給我。」
黑子聽見了自己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及憤怒的嗓子有些沙啞。
「哲也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我就是我。」
“赤司”立刻反駁道,只是臉上並無任何不悅的神情,甚至可以說,無比興奮。
「…不,至少我所認識的赤司君,不會輕易說出讓人“放棄”這種話的。」黑子垂下頭,深深吸了口氣,抬頭再度對上那雙異色瞳孔的藍眸,堅定異常。「當初讓在絕望邊緣的我找到希望的,不就是赤司君嗎!」
「我絕對不會放棄青峰君的!」
幾乎是怒視著對方說完這句話,赤司卻垂下了頭,讓赤色的瀏海遮掩表情。
然後、在黑子還來不及反應的當下,一個箭步上前把人絆倒在地,傾身就把少年頭部遭受撞擊的痛呼吃進嘴裡。
之後令人措手不及的發展,對黑子而言,絕對算得上是畢生難忘的痛苦經歷。
在上衣被粗暴的撕扯褪去的時候,他就知道對方接下來要進行的事了。
啃咬每一吋肌膚的齒幾乎帶著會出血的力道,然而也確實貫徹在吸吮胸前兩粒茱萸的時候,殷紅的液體順著硬挺的乳頭一旁滑落,再被舌尖舔去,渡進黑子口中。
激烈交纏的唇舌間帶著血液的鐵鏽味,他痛到眼角沁出了淚珠,推拒對方的雙手卻軟綿綿地使不上力。
光裸的雙腿被大弧度地扳開、某種熾熱的物體抵上敏感的私處的時候,因羞恥而隱忍的嗚咽終於爆發。
他還是有著身為男人的自尊的,即使遭到如此不堪的對待。
「不要…住手、赤司君…嗚…」
從頭到尾眼底都閃爍著欲望色彩、自顧自強佔對方身體的赤司在接收到黑子的反應後,卻意外地停下手邊的動作。
緊接著、垂首吻去少年眼角的淚。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黑子總覺得方才有一瞬,赤司看著他的視線竟帶著絲絲溫柔。
並非如同對待其他隊員那樣嚴厲中保有的溫柔,而是,像對待情人一般的寵溺眼神。
恍神而放鬆身子的剎那,赤司便藉機將分身推進對方體內。
強烈的鈍痛讓黑子險些暈過去,緊咬下唇,下一刻卻被堵住口舌防止他咬傷自己。
隨著後穴被抽插得溼軟而加快的律動,生理性的快感夾雜著對方刻意製造的疼痛,哭叫著求饒的同時赤司咒語般的低喃也不斷縈繞耳畔──
「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只要看著我一個人就夠了…」
「──就算大輝離開了,還有我能當你的光。」
「我愛你啊,哲也。」
再經過幾次大力的抽動,熱燙的液體隨後打上了敏感的腸道內部,黑子暴露在外頭早已發洩兩次的玉莖則因為後面的刺激而再一次地噴灑出較稀薄的白濁。
或許是赤司征十郎看著他的眼神透露著不易察覺的悲傷,又或許,是那一陣又一陣彷彿要融進心臟的低語太過溫柔,黑子下意識地雙手環上對方的頸子,忍著交合處的不適撐起身子在那喘著氣而微微開闔的嘴角印上一吻。
對方突如其來的轉變還是個未解之謎,他只知道,他現在必須給這個讓他心疼的人一個安撫的擁抱,而黑子也確實這麼做了。
「明明…被侵犯的一方就是我,為什麼赤司君看起來比我還受傷呢?」
將臉埋在對方的頸窩,藉此他可以感受到赤司身上散發出的獨特的男性氣息。經過剛剛一番運動的嗓音聽上去有些嘶啞,也帶著些微的鼻音。
赤司不語,只是加重力道將黑子按進自己懷中,彷彿要將他揉進骨髓一般。
黑子吃痛的蹙眉,卻沒有任何推開對方的意思。
「我不知道剛才隊上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其他人對赤司君說了些什麼讓赤司君…突然有這麼大的轉變,但是請不用擔心,我會一直待在這裡的。」
「我會待在你身邊的,所以,請不要害怕。」
──請讓真正的赤司君回來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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