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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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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不足重,重在遇知己。
知己既去,何若玉碎。
突然驚醒發現自己的頭還有些暈,撐起上身放眼望去這似乎不是自己的房間,緩和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認真一看這是周子舒的房間,可這人呢,他將自己送上了床沒與自己同床倒又是去哪了。
掀開被子下床溫客行在想回房看看那麼大一個人是去哪了呢,夢裏頭他找不到阿絮跑遍了整個山林急得他現在像懸著一顆心似的,摸著黑離開了周子舒的房間,他走路雖不是搖搖晃晃可確實酒喝多了頭殼有些重。
門外就見屋內燈沒熄心裡想著莫非是阿絮又在調息睡不著了,結果一進房就見周子舒趴在矮桌上睡著了,手邊還是放倒的酒壺,難不成是他拿進房裡的那壺,才在想著這酒量跟自己不相上下的人怎麼可能會醉倒呢。
輕聲地走到周子舒身旁他蹲下了身才準備將人打橫抱了起來,在光影之下他突然看見周子舒臉上有水痕的痕跡,有些疑惑卻沒有多想的將人從地板上給抱了起來,才一手穿過兩條腿的膝窩一手摟起了他的肩輕易的一抱卻發現驚醒懷中人激烈的彈了一下。
「嗯。」失重感徹底的觸動了他逐漸不敏銳的神經,猛然的睜開了雙眼雙手胡亂的抓了身旁觸手可及的東西,當他被牢牢的抱緊在禁錮之中他這才發現自己抓的是溫客行的衣襟,周子舒聽見他的嗓音是如此溫柔。
「是我。」看著懷中人滿臉驚慌的神情,在發現是自己之後身體終於鬆卸了下來,就看那仰起了脖子皺緊眉頭的人怒嘆了一口氣,溫客行見他這個模樣忍不住笑嘆了一下他是心疼這個人要將他抱回床上怎麼自己像是惡作劇成功了一樣。「桌子這麼難睡你也睡得著。」
「你幹甚麼,嚇死人了。」溫客行的嗓音聽起來像是有些無奈,但他好端端的怎麼突然被人夜闖還搞了個驚魂,還怎麼睡到一半飛起來了,周子舒任由溫客行將自己以橫抱的方式起身走回床邊,還納悶這人是酒醒了是嗎,怎麼突然回自己房間了。
「你不是要陪我睡的嗎,怎麼跑掉了。」走到床邊他還沒有要放下周子舒的意思,溫客行看著那收起下巴看向自己的人聽到自己所說滿臉莫名其妙,他自己倒說得雲淡風輕嘴角輕輕勾起不覺得自己有說錯甚麼。
「老子甚麼時候說過要陪你睡的。」這溫客行睜眼說瞎話還臉不紅氣不喘的,莫不是酒喝多了胡言亂語難道是做夢瞎編的,瞪大了眼睛他睡意全無,更不用說那喝得像水似的酒完全毫無用處,周子舒就看這溫客行還說的像有一回事似的。
「你讓我睡在你床上不就是答應了嗎。」忍不住笑了一聲露出了牙說得如此理所應當,溫客行當真以為他剛剛睜開眼醒來會看見周子舒躺在自己身邊的,這人不陪自己繼續喝,抱著自己滿懷還拉自己上床,難不成自己還誤會甚麼了。
「我,不是,你放我下來。」聽著溫客行的嗓音都像在撒嬌一樣的傻樂,一副就是沒酒醒的模樣不知道瞎說甚麼,不管說這話是真瘋還是假醉他都不想跟他爭了,夜深了,要話癆也挑個白天吧,周子舒就看這溫客行還真老實把自己給放下來可嘴上就沒一句正經。
「不然咱們在這睡。」將懷中人放下床他的膝蓋就直接抵在了床上,雙手還撐在床上挨近了身下人才不到片刻,抬眼就看周子舒閃躲了自己的眼神伸手推開了自己一側他居然就這麼重心不穩給讓人起了身了。
「這你房,你睡,我回去了。」
強而有力的臂膀還撐在自己身下,周子舒看著溫客行從垂眼到與自己對上眼的瞬間,長髮垂在自己眼前那看著自己的模樣有些醉意更多了些情意,他有些慌張被放在床上就想馬上起身,躲避了那逼近的身子他一個側身撐起手來就下半身已站穩落地,手還未離床他的肩卻又被往後按。
「阿絮。」伸手才搭上周子舒的肩卻見人更使勁的想起開,他更是手臂一摟掌心一按又將人按回了床上,溫客行就看那想掙脫扭開肩還將雙手抵在自己身前的心上人皺緊眉目有些異樣,見他柔韌有勁的腰想抬起他更是伸手按住了他的側腰。「阿絮。」
「老溫你,沒酒醒瞎折騰什麼。」那帶著酒嗓還撒嬌的喚著自己的人看起來真喝了不少酒,那看著自己的雙眼飄忽的又是輕扇著眼睫活像個拐人上床的誘人精,這人上回喝多了也是想留自己在房裡,那突然逼近的臉龐讓他就是用手肘撐著想讓溫客行離自己遠點。「你。」
「我沒醉,你留了我宿的。」俯身就用臉去蹭了周子舒撇開而露出的側臉,他陪笑著可他卻覺得這與自己不呼而應的默契像是突然斷開了一樣,難道他們彼此不夠袒露心意嗎,溫客行還是不懂為何心上人要這麼拒絕自己的靠近。
「說的好像我們沒一起睡過一樣。」那蹭在自己臉上的細膩皮膚他只感覺到壓迫感讓他整個寒毛都要豎了起來,他有點使勁的推開身前的胸膛,連溫客行此刻的神情都不想看,周子舒知道自己會心軟可這師弟就是在胡鬧來著。
「可不是嗎,我都表心於你,你還不給我嗎。」含著被推開的勁力溫客行更是用力的掐了掌中的細腰,他發現身下人腰軟了一下推開自己的力道又緩了下來,那抽了一下的呼吸還帶著細微的抽氣聲,他的心突然莫名跳漏了一拍。
「唔。」這一掐不知為何他居然覺得有些癢,他皺了眉有點納悶自己的身體反應到底遲緩到了多嚴重的地步,他甚至沒有認真聽溫客行到底說了甚麼,更沒想著要回應來著,周子舒卻看溫客行看著自己的眼神更不對勁了。
溫客行輕勾起嘴角笑的有些淫巧,看著那皺眉的神色與微開的唇峰都是那麼的誘人,周子舒一見自己要俯首就將臉扭開到另一側去,他便順勢的用臉蹭了送到自己眼前的脖子,更朝著脖子上的那顆痣上蹭。
「老溫。」要不是聽見身上人的氣息他莫不是感受不到灑落在自己脖子上的鼻息,他這才注意到難道溫客行在用鼻尖蹭著自己,周子舒抬手要推開溫客行的臉卻發現腰上的手往下滑按住了自己髖骨捏起了自己的大腿。「老溫你,等等你在摸哪。」
「阿絮,阿絮,你是認我的對嗎。」即便帶著傷藥的味道他依然能在身下的皮膚上聞到一絲屬於他的體味讓他有些亢奮,鼻尖邊蹭著上嘴就是輕輕的落下一吻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溫客行覺得自己快把持不住自己內心的衝動,腿上的手又重撫著腰間又在他的髖骨上流連往返的撫摸。
「老溫,你清醒點。」這像在說酒話的人倒是真像分不清真話還是假話的模樣,但這些不是早些就說過了嗎,他不是還說眼下都好了,這怎麼才睡了一會就成甚麼傻樣了,周子舒不激烈的掙脫倒還想邊哄勸這醉酒之人。
他心裡就想知道,除了他是周子舒的好兄弟、他就是他認定的那個人、彼此能敞開心扉的心上人,他突然有些心急就見周子舒沒有抗拒自己的吻,溫客行更是蹭一下就吻一下,直到自己忍不住上手要扒開身下人的衣襟他的吻早已愈落愈重。
「老溫。」趕緊勒住自己的衣襟周子舒嚇得腰一使力想坐起身來,可那幾乎用全身力量壓住自己的人,在自己鎖骨上發出愈發粗重的呼吸,他這才發現溫客行的吻已下移到了自己的鎖骨上,那要扯開衣襟的雙手還不干示弱的帶著蠻橫的喘息硬是將他幾層領口都給拉鬆。「老溫,放手。」
邊硬扯阿絮的衣襟邊沿著胸膛間的凹縫吻下,那劇烈起伏的胸膛就像是回應自己充滿慾念的吻,那帶著喘息的制止聲此刻卻撩的他心裡更難受,溫客行知道自己想要這個人,在自己解脫了一切之後他如此迫切地想要完整的得到這個人,可他卻見周子舒抓住自己的手用手肘想推開自己。
「老溫,住手。」硬是抓起了溫客行的手離開自己的衣襟卻也讓他的衣襟在這拉扯之中使他的胸膛中線開了一些,周子舒更是手肘向上頂就是想將溫客行給頂開,就見身上人居然更順勢擒住自己的雙手給往上按住。「唔。」
那撞上自己下巴的拐子說不上痛卻明白的拒絕了自己,他有些心急又有些莫名的使上了勁,順著周子舒纖細的手腕他較寬長的手掌輕易地將其捏在自己掌中,溫客行長袖一邁壓在了床頭上按著。
周子舒瞪大了眼傷口拉開的感覺不至於到痛,身前人的衣襬遮住了大半的光影,可那看著自己的眼神不僅有濃郁的情意還有他不解的念想,也許曾經他見過有人這麼看著自己,可他此刻被這樣的眼神盯著從未感到如此赤裸過。
就好像他知道這個人想對自己做甚麼。
覺得自己的心口在發燙,覺得全身的血液沸騰不已,看著周子舒那勒住自己的手被他輕易抓開按在頭頂上用兩指固定著他纖細的手腕,剩下的指腹牢牢地按在床上,溫客行看著那錯愕的神情見自己的視線往下突然不知所措了起來。
「老溫,你發甚麼酒瘋,放手。」他此刻不是不能掙脫,即使他身上那七道傷口未癒合,可他都不能讓溫客行給看見,更不能讓他知道自己已恢復了十成功力,周子舒邊想掙脫手上的箝制更是出聲想轉移身上人的注意力。
看著那凌亂的衣襟與隨著掙扎更若隱若現的胸膛,他改一手就箝制住了周子舒的雙手,另一手捏住他的下巴俯首就要吻卻被他給躲開,他哀求似的輕喚著,下巴上的手向下輕輕地捏住了心上人的咽喉。「阿絮,阿絮。」
「你這麼纏人,是要做什,不。」耳邊那纏人的呼喚像是在撓他的心一樣,他躲開了一個吻臉上卻被重重的親了一口,那捏在人體弱處的慣性手勢此刻像是在撫摸自己因為使勁而爆起的青筋,周子舒被撩的也跟著緊張似的下意識的閉起了眼。
他感覺不到可他卻能想像出他在對自己做甚麼。
只差沒有銅鏡能讓他親眼看見他們這羞恥的模樣。
指腹傳來了身下人的吞嚥猶如那愈發紊亂的呼吸被自己給煽動,在左臉上留下幾個重吻,他一個吻一個阿絮,雙唇貼著那升溫的臉蛋邊含糊不清的喊著,即使周子舒撇開了臉數次他依舊鍥而不捨的看著那不想睜眼的人躲避自己的吻。
「唔,嘖。」愈掙扎愈不耐煩地發出令他自己也不解的呼吸聲,皺緊了眉頭那逼近在自己臉前的熟悉臉龐卻讓他陌生的心生抗拒,他知道是因為自己的心變了,就連一個吻他都不願意給。「唔,老溫。」
抗拒的喘息聲傳入自己耳裡就像是個催情劑似的,情不自禁地往臉上張嘴就是輕咬,他忍不住往周子舒左臉上的重舔,那帶著笑帶著難受帶著傷心都更添心上人讓人無法抗拒的魅力。
「老溫。」想躲開臉上的吻,那吻中帶舔的感受他已感覺不到,可他卻可以從溫客行呼吸聲的頻率不同而知道,那不讓自己撇開臉的重量切切實實的直逼著自己的臉龐,靜止的那一剎讓他更確實也知道自己的身體開始有些發燙。
將臉貼在周子舒的臉上,溫客行覺得自己伸出舌的那一瞬間他的慾望徹底被點燃了,他的下腹難受的使他忍不住發出低沉的喘息,因為自己而停下的周子舒也停歇了身子的緊繃,可卻給了他撇開臉的機會。
「唔。」當他知道那毫無章法的舔弄是對自己臉上的痣流連忘返,他的心被逼急的快從心口中跳出來,周子舒使力的撇開臉那鼻尖卻抵在了自己唇上,再扭開了那壓在自己臉上的重量,卻見那窮追不捨的吻追著自己愈來愈近。
鼻尖擦過心上人的薄唇讓他忍不住退開了視線看著那微翹的唇峰,正微微張著發出誘人的喘息,讓他的雙唇也不自覺得微張著合著像是在描摹著對方的的唇峰就要貼了上去,可當他偏了自己的鼻尖周子舒硬是又移了另一邊。
「你。」忍不住屏住了鼻息他有些無措的咬了自己的下唇,那像是在用唇追著自己扭開的方向,那緊盯著自己的眼睛彷彿不是看著自己的雙眼,而是看著自己的唇,那看著自己的眼神如此露骨,直到那緊闔的長長睫毛映在自己眼廉他這才無法呼吸瞠大了眼整個人都僵住了。「唔。」
那倒抽一口氣的聲音是在他重重吻下才傳出的抗拒,他的雙唇跟了幾次總是被巧妙地躲開了幾分,咽喉上的手往上移忍不住的用指腹抹過周子舒的下唇,他按住了他的下頷湊上唇前還忍不住讓舌頭給碰上了,溫客行湊上唇的瞬間身下人還沒半點反應,直到自己張開雙眼張嘴重吻才見周子舒要扭開臉。
「唔。」皺緊了眉目他的雙手一使力掙脫了溫客行的箝制,但手還沒抽回來又被重重的按了回去,唇分不到片刻又被纏住,周子舒張開了雙眼想怒瞪這強吻自己的人,卻見那人閉著雙眼專注的神韻心頭不禁一緊,難道他不知自己是觸覺快消失的人嗎。「溫,唔,不。」
唇上傳來了柔軟的觸感他合嘴想將心上人的唇沒入自己嘴中,一手抓住周子舒的半張臉溫客行扭頭換了個角度將舌頭舔了進去,舔過內壁就纏上了心上人的舌攪弄得彼此嘴裡愈來愈濕溽,就見身下人突然更激烈的掙扎。
「啊。」發現嘴裡多了不是自己的東西,這才意識到這溫客行居然把舌頭伸進自己嘴裡了,全身突然一緊張嘴驚呼了一聲卻依然迅速的被淹沒在這令他面紅耳赤的吸吮聲中,周子舒扭動自己的肩轉開自己的臉,膝蓋也忍不住想抬起。
「唔。」吃痛的皺起了眉他發現周子舒咬了自己的舌,沒有移開唇更全身使勁的壓住想掙脫的身下人,將臉固定在掌中他深深吻進了嘴裡吸住了他的舌,隨後放開了掌中的臉蛋將手下移就是按住了那想用腰力抗衡自己的窄腰。
他雖感覺不到舌頭在自己嘴裡舔遍,更嚐不出嘴裡的唾沫是否含著溫客行的血,可那固定住自己吸吮卻讓他真實的感受到溫客行那霸道與帶著慾念的行為,周子舒差點被自己嚥不下的口液給噎到。「啊嗯。」
聽見身下人發出的抽氣聲還帶著鼻音,他腹中一緊扯開了周子舒腰帶上的結忍不住伸進那層層裙襬中,直逼身下人的褲頭動手就要解開褲頭上的細繩,溫客行就見周子舒使力的掙脫了自己的雙手。
意識到自己胸前的襟口像沒了束縛一樣,這溫客行居然在脫自己的褲子,嚇得他扭開自己的手腕右手卻仍被牢牢的按在床上,另一手抓著自己身上的手臂他的舌卻被吻的他的臉不得動彈,周子舒發現這人居然咬住了自己的舌「嗯。」
將臉換了邊更換了重心方便自己的手解開褲子的細繩,那原先抓著自己手臂更是隔著這麼多層衣襬也牢牢地抓住自己的手腕,他更是手一伸就摸上了他結實的腰,溫客行發現周子舒無心抵抗自己的吻嘴上鬆了口,他更是舔弄了幾口手下滑進了褲子裡就是一揉。
「唔,溫客行。」沒感覺到腰上的觸感,但當揉到自己臀上將自己的腿根抬起的動作嚇得他激烈的扭開了自己的臉,伸手按在了溫客行的胸口上他卻即時忍住了震開他的內勁,周子舒覺得這一切荒謬的他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每個吻都帶著粗重的喘息落在了心上人的臉上,下頷上,胸前那欲拒還迎的手掌更不足以將自己推開似的勒著自己,腿上的手更是肆無忌憚的重撫著結實的線條,溫客行知道周子舒早已習慣他們倆之間調情似的肢體接觸。
「不行,溫客行。」掙脫了吻邊激烈的喘著他突然更害怕自己赤裸在溫客行眼前,他沒有想過要怎麼好好解釋他只剩幾日的性命,周子舒更怕溫客行不知道又會做出甚麼瘋狂的事情,也許這一切就會在今晚發生。
不應聲也不罷手,吻下移來到了鎖骨卻見周子舒趕緊牢牢地抓住自己凌亂的衣襟,讓他更是抬臉張嘴就是咬住周子舒的脖子,大手更是蠻橫的扳開了他的腿根往細嫩的大腿內側摸,溫客行更感覺到周子舒的身子僵了一下。
「嗚,不行。」周子舒有種自己要被強要了感覺,可他湧上了一股委屈沖紅了他的眼眶,不是因為溫客行此刻霸道的侵略與窮追不捨的愛撫,而是自己不能明說又不能坦誠的一切壓著他的心難受的想哭。
「住手,住手,老溫,嗚嗚。」
聽見那哭喊出聲的嗓音讓溫客行瞬間瞪大了眼僵住了手,他趕緊收回了手撐起了自己探看將整個人都側過身的心上人,將一半的臉都給遮住了讓他心慌的連嗓音都已帶著賠罪的口氣。「阿絮,阿絮,我弄疼你了嗎。」
「嗚嗚,你滾開。」閉緊了眼他想斷了自己不爭氣的眼淚,可他的嘴卻忍不住的輕顫,就連他的呼吸帶著鼻音都像是哽咽,壓抑了一整天周子舒覺得此刻自己卻控制不住自己。
今晚他已不知哭了多少回,甚麼時候自己的心這麼脆弱了。
「阿絮,對不起,我,我,我嚇著你了。」再次見著了哭成淚人兒的周子舒他依然不知所措,就連說話都忍不住結巴,伸手用指腹抹開心上人臉上的淚痕,溫客行感受著自己如此心疼到底自己又為何要那麼糊塗衝動呢。
「你起開,嗚嗚。」那俯身安撫自己的動作著意呵護的模樣他實在不想見得,這溫客行完全誤會了自己此刻的原因,他周子舒堂堂一個男兒武功也沒比較差,在自己心上人面前論甚麼狗屁情操,可他卻甚麼也不能多說。
「阿絮你別哭。」他知道他的阿絮會故作示弱要自己依他,可今夜他沒有想過周子舒居然會這麼抗拒自己,即使他總是愛玩鬧可卻弄得周子舒在自己眼前哭成這樣,溫客行自責的壓低身子伸手要將阿絮抱入懷中,卻見他伸手想推開自己。
「你別碰我。」他受不了溫客行這樣對待自己,就好似自己的軟弱攤開在陽光下,即使那人是溫客行也不許這樣對待他的尊嚴,他可以看著自己落淚他可以聽自己傾訴無數的懺悔,可周子舒就該坦蕩知錯,而不是被安撫諉過。
「阿絮,我甚麼都不會做的,你別哭。」聽著周子舒的聲音如此強硬,他知道周子舒好強的很,伸手拉整了周子舒的衣襟他翻到另一邊由後牢牢的將心上人抱在懷中,將自己的臉埋在周子舒的長髮裡溫客行像個乖乖認錯的孩子般不再說話。
「嗚嗚。」停止了掙扎他們停止了談話,可周子舒卻依然停不下自己的眼淚,他是有些生氣,甚至有些懊惱,更是有些心碎,他知道老溫會自責,可不是他被欺騙被蒙在鼓裡而傷心,而是自己又成了那將死之人。
他無所適從更無法將自己的心交了出去。
「阿絮對不住,是我太急了,你別生氣。」聽著周子舒微微低泣的聲音,他知道他要是甚麼都不說都不認,他們倆可以賭氣的讓所有人都得來當和事佬,這嘴硬的周子舒更拉不下臉來,以前一個成嶺他可以心軟,看看今天那飯局周子舒都悶悶不樂的。
聽著溫客行愈說愈歪,他有些無奈的笑出口,從這個人以為自己像被搶的民女般,賠了不是還亂猜自己的心思,他擤了一下自己鼻息想讓自己的嗓音不帶著哭過後的鼻音。「我不是生氣,我是想爆揍你一頓。」
「欸你不能動武,等你傷好了我再好好讓你揍。」帶著玩鬧的笑開了嗓音,至少周子舒說他不是對自己生氣,可以打一場能解決的事,再不行就多打個幾場他不還手就是,溫客行就聽周子舒的語氣又帶著調侃自己的聲調。
「臭小子,還知道我有傷,你想對我做甚麼。」睜開了雙眼他停下了淚也暫時緩了他心裡的難受,也就是溫客行這麼跟著他胡鬧他也跟他一樣愈來愈幼稚了,周子舒哼了一口嘴上就是不甘示弱。
「我,我。」突然被質問了自己今晚的衝動,溫客行趕緊將自己的下半身往後挪開,他一個害臊的發現自己兩腿間的慾望還精神抖擻的貼在心上人身後,被說的一個字都回不了,即使他今晚沒有打算做完全部他也百口莫辯。
「禽獸。」不帶任何意思就是只想逗這個明明風流倜儻的溫谷主,怎麼在自己眼前總是露出忠心專情還單純直率的模樣,這不應該是只懂練功的自己該有的反應嗎,周子舒這才發現自己的腹上的一股難耐都是被溫客行挑起來。
「我,即使我不是鬼可我也是個人啊。」有些莫名害羞的翻身跳下了床,甚至不敢回頭看周子舒一眼,怕那落淚躺在床上被自己欺負過的模樣讓他無法忍住自己,溫客行拉好了自己的衣襬邊說的有些無辜,自己對心上人這麼誠實哪裡不對了。
看著溫客行轉過了身還抬高下頷不敢看自己的模樣,幾乎閉著眼睛邊替自己拉起了被子,滑稽的他忍不住笑了一聲,周子舒嘴裡還兇狠的擺起大師兄的口氣訓話似的。「還不滾回去睡。」
「我,我回去睡了。」
看著溫客行離開房間還體貼地替自己熄了燈,收回了笑,像是他帶走了自己短暫的自欺欺人,眼前的一切因為自己絮滿淚水而模糊了自己的視線,此刻只有他自己,抿著嘴他不想再哭出聲,可皺緊的眉目與奪眶而出的眼淚卻透露了自己最柔軟的那顆真心。
他就想好了陪老溫去了那小村莊後他就出海求醫。
他覺得有些委屈覺得自己有些不該。
老溫縝密的策劃了這一切,選了我們都希望的方式拿捏得得當。
而自己卻魯莽的衝動行事意氣用事像是失了分寸一樣。
看著拙劣愚昧的自己這一切都使他難受。
是。
他可以分得清楚。
他可以在眾人眼中瀟灑一笑置之。
取捨自己對老溫的心意以及這假死之局的重要性。
可當他夜深人靜一個人待著的時候,他周子舒不就是一介凡人嗎。
他不想深陷自己的心意之中。
他就該毫無罣礙坦蕩的承受老天爺給他的一切。
看著老溫豁然開朗的模樣他喜極而泣心疼著他在那佯裝著冷峻無情、見神殺神、瘋癲多端的戾氣下是那麼天真愛撒嬌的樣子。
可他能看著的日子也不多了。
也許他真深深愛著這個人。
但豈能只是一個執著的吻,一場荒誕的性事促成的一場夢。
就足以來成全這份真心。
是他該放下。
是他該先。
放下。
莫非看透紅塵辜負幾人,放不開離不開才成一場孤夢。
幾番沉淪幾番糾纏,枉為餘生落入凡塵細無聲。
癡言醉語誓言怎可信,最可怕是執念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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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