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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成眷屬
終成眷屬
唔,嘖。
輕輕的顫動牽引了背上的鞭傷,他咬緊了牙根倒抽了一口氣,不知道自己的裸背流了多少血,在自己不知撐了幾夜後,他仍然在這不舒適的囚牢中昏過去,眼皮沉重的他連張開都嫌累。
雖然相較之下這些皮肉痛,也不是甚麼大不了的事,跟屈辱相比練武之人根本不有所畏懼,只是今天已經是第四天了,他除了受刑,還真要一輩子都處在這了嗎,誰有權來探看他呢。
滴,叩。
這熟悉的腳步聲,讓他的意識一瞬間清醒,緩緩的,從容的,莊嚴的,帶著無形中一股強烈的壓迫,快步聲緊接著是解鎖聲,他緩緩的張開眼睛,他知道獄卒是帶誰進來。
「尉遲真金,一聲都沒吭。」
「罪臣參見天后。」雙手被鐵鍊架起,背對也能知道來者是誰,有氣無力的說著,彷彿心裡有那麼一絲對於自己入囹圄感到不值,他為自己、為大唐效力,如今,他的尊嚴再次被尉遲兩個字給強壓在地,這個人居然連自己都猜疑。
「你們都下去。」
終於,要說真話了嗎。
支開所有人,腳步聲的距離已離開了地牢,但在這回音迴響、潮濕陰冷的大唐天牢,又有多少聲音傳不出去,他只知,他身在只屬於他自己的禁錮裡,彷彿這裡就只為關他一人,冷冷的勾起嘴角,他實在無話可說。
「你知道狄仁傑為了你上書幾次。」
聽到狄仁傑三個字,他的心不禁揪緊了一下,平淡語冷的口氣,帶著慣有的霸氣,他覺得這個女人像在說甚麼茶餘飯後的笑柄,事實上那卻是自己的命,她忍不住的皺起雙眉,他依然沒有話可回。
「一聲都不吭,上書還是他人頂替,你真不想出去了?」
「天后既不信任罪臣,有何苟且的餘地。」他不是一心想死,枉論他在尉遲一門從未有甚麼地位,可如今他有大理寺,他有狄仁傑,但在這動盪的國度,他最終能成大理寺卿,也無非為了今日。
他終究得為了尉遲一門鞠躬盡瘁。
「當年,清查案。」
忍不防的顫了一下,清查案,這三個字讓他全身僵硬,他的心裡有股焦慮足以讓他反嘔,如今天后知道自己跟狄仁傑的關係,肯定確定了清查案的謠言不假,但是,那一切根本就是巧合。
「實有不妥,如果是狄仁傑,你覺得狄仁傑會怎麼做。」
這是甚麼拷問,這種高明的套話手段,是當真自己完全聽不出來嗎。
就是否要自己坦承他跟狄仁傑不單單是床弔關係。
「啟稟天后,此為兩回事,不能混為一談,唔。」果斷的選擇反駁,他的話語聽起來倍感吃力,他咬牙想藏起自己心裡深處的秘密,卻被人硬是擰住下巴往上抬起。
「天后要你回答,就老實回答。」
「唔,原來,上官大人也在這裡啊。」痛的皺起臉來,在這灰暗只有火把的照明之下,這令他不陌生的臉容讓他冷笑了出來,那是離間二聖連累全族的遺珠,掖廷為奴而今掌宮中詔命,為天后所愛更是制誥多年的紅梅妝人。
「婉兒,解開。」
解開,解開什……
「妳在幹甚麼────」粗糙服過刑的小手在自己腰上遊走,他突然驚覺天後不是要她解開自己的手銬箝制,而是要脫下他的褲子,尉遲真金莫名其妙的喊了出來。
「哎呀,你別動。」
「上官婉兒────」鐵鍊因為自己欲掙脫的力道弄的牢內都是鏗鏗鏘鏘的聲音,他的怒吼在他感覺到自己的臀部感到一陣涼意而頓時啞住了嘴,他知道此地僅有的兩個女人正盯著他看,無比的羞辱讓他瞪大了眼。
所以妳只是想知道我和狄仁傑誰在下嗎。
「不羈所為。」冷眼的看著線條身軀都不僅讓女人傾心的背臀,腰部以下滿目吸吮的痕跡她能知道狄仁傑有多迷戀眼前這個男人的身體,即使不用扳開臀峰她也知道誰是被入方。
「尉遲真金斷袖之說,何有辯言。」
全身無法控制的繃緊僵直,心底深處所引起的憤怒讓他全身上下無法克制的冷顫,手指直陷拳心,他懷疑自己的手心滴的是血不是汗,這一瞬間他無法控制自己去以為站在他身後的還有他的父親。
那個曾經說他,對女人的靦腆生澀不過是和男人廝混的偽飾的親生父親。
有一刻他因為自己身為尉遲一門為恥。
他這一切難道不是為了大唐嗎。
難道,一個男人為了自己的功名,不行嗎。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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