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屬於妳的色彩 - 五

天氣就如同預報所告知的那樣，是萬里無雲的大晴天。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8uVBRWKFU

幾天下來，並未看到少女身體的顏色有顯著減少，色彩的界線依然是在膝蓋上下，似乎有往上褪去了一些些，至少莉亞看上去感覺和前幾天沒有太大差別。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UTx7IEwGj

如此一來疑問之一有了解答，色彩消逝的速度雖然不能掉以輕心，但也並不是非常的迅速，那麼另一個問題就待片刻後繼續觀察吧。若少女不主動開口，莉亞除非不得已，否則打算盡量迴避掉相關的話題。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rJt6wl9n4

只要默默觀察就好，沒意外晚一點就能得到另一個解答了。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f5ZxNsZB1

「抓好，要上坡了，接下來整段都是山路。」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6GbGzXvBk

「我抓後面握把就好──」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NnJ7w0Fdz

「哎。妳知道山路車子騎起來多危險嗎。」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YHtmtQAJY

「不知道。」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E1iFGV5ND

「妳會掉下去，我不騙妳。」稍嫌粗魯的動作直接抓過了少女的手，環在自己腰間。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FPyiaAtSQ

感受到腰際的觸感仍然躁動不安，莉亞再一次的將少女的雙手按住。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bhOXEcGvL

「好了，抓好。之前抱住我脖子時也沒看妳那麼客氣。」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AvXqB1r4c

「......那次不能算。」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qUHkHCm5l

斜陽的茜色與少女的雙頰交融，輕聲細語被呼嘯而過的風一併捲走。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XKqQmWC8M

「妳剛剛說了什麼嗎？」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k2Cua4QgI

「姊姊不是說要上坡了，剛才還鬆開一隻手來拉我的手這樣不危險嗎？」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SZAUS14dH

「如果妳也知道會危險的話就好好抓著。」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53aMel6Kb

橘光逐漸消融在夜色之中，都市的繁華也被兩在身後越拋越遠。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3pafEmUBR

不算高的山嶺另一側雖無法提供最原始的星空樣貌，但其憑藉著遠離都會的距離以及山稜高度，已能擋去泰半不屬於原本夜空該有的光芒。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mufeLOI9I

在日光恩澤剛走下舞台，將台上讓給今夜的主角排演，僅在西方地平線留下一抹餘韻時，兩人抵達了目的。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8HJo01D12

「就是這裡吧，到了。」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vPEJmDUTN

既便有帶著地圖，未曾到訪的場所依然讓莉亞多花了些時間尋路，原想讓坐在身後的少女看著地圖幫她導航，然而少女也不熟悉這一帶最後只好作罷。所幸這點也在莉亞算計之內，出門前早已替可能不熟悉路況預留了充分的時間。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xEiIPuQEw

距離流星雨開始的時間還算充裕，夜色尚未覆滿天空，半月已先行在舞台上搶盡風采，明明今夜主角可是繁星，這或許是唯一美中不足之處。目的之處已能見到稀稀落落的人群，不用說，目標明顯和兩人相同。此處腹地足夠寬廣，這一帶聚集過來的人群又有限，即便人數繼續增加也應該不至於到擁擠的程度。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esX5MPnrf

「妳的腳沒問題嗎？」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hcGEx69OK

「有點累，但是應該沒關係的，裙子夠長，而且天黑之後大家都在抬頭看天空。」少女微微彎腰，用略顯調皮的眼神看著莉亞。「而且姊姊妳如果真的擔心，在出發前就該問了吧？」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DoX6eUhle

「......說的也是。」被少女這麼一說，莉亞察覺到自己的失策，說不定乘車途中隨風飄盪的裙擺，已經暴露出少女沒有顏色的雙腳。入夜後或許不會被注意到，但在天色還亮著的時刻若引起騷動，實在不是好選擇。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2Na1gOHI7

幾天相處下來，莉亞反倒感覺少女充滿著謎團。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QnKlSGlBX

這幾天莉亞上班時，少女主動把莉亞家中打掃了一遍。為了表達感謝，至少應該讓她做這點事，少女是這麼說的。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QfvEGMXYW

拜少女所賜，莉亞工作後不再被房屋中空屋一人的寂寥纏繞。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ByJ8gNXQ1

而且每當她返家時，少女總會出聲關心她的狀況，對於被業務內容摧殘一天的心靈來說，就宛如注入乾涸荒地的甘泉。使的她每當工作不順遂，總是期望著返家後的安慰，這是幾天的莉亞難以想像的生活。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PnypzRN69

少女對待人處事相關諸事情的應對，有著與外表不符的成熟，亦非常懂的如何察言觀色，然而似乎缺少著一部份常人理應都明白的知識。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c46PdUZn4

由於少女沒有以前的記憶，這些莫非是和記憶一起遺失的東西，莉亞是這麼推測的。幾天觀察之下，少女在大部分時候都很正常，但對於某些事件如同完全沒有概念一樣，並不像是一時糊塗，而更像這些常識從一開始就不存在少女的腦中。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tu1959zE7

例如相遇那晚，少女顯然沒有認知到她離目的的距離有多遠，也不知道上坡路段遠不如平地輕鬆，才導致了累倒在路邊的意外。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iRTnuuLJn

這種異樣感簡直像魚刺卡在喉嚨般。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NJzb5hu6G

莉亞暫且還沒發現少女缺少的那些知識之間有何共通點，但這反而讓她更是在意。若少女如同白紙純潔無瑕，從記憶到知識一切都未沾染，異樣感倒還不會那麼重。但這種僅對一部份事物沒有概念的不協調感到底是什麼？莉亞眼角餘光瞄向少女，少女沒有查覺到視線，只是一臉期待的仰望著天空。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HTuXnDhgU

總之就繼續觀察下去吧，難得特地來到這裡，不先沉浸在美景中就太浪費了。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yEJmIfMct

太陽西沉後光芒消逝的速度總是特別快，西方天空殘留的些許紅暈也即將消失在天球之中，亮度較高的幾顆星體已經先行將星光投射到地表的人們眼中。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RN4jYdLmp

「我可以拿地圖當坐墊嗎？」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Wo42bcDmE

「不可以，等一下回去時我還得靠這張找路。」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N94fKqTBP

放眼望去，寬敞的空間並非所有人都是天文愛好者，更多的是像她們這樣悠閒來觀賞的人，不少人自備了折疊椅等物品，三三兩兩坐著，等待著奇景的降臨。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TgzAlrLbi

「有點累了是嗎？」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miDNPWEi8

少女無言的點了點頭。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krWpLpIlO

「騎了這麼久的車，我覺得我才比較累吧。」莉亞半開玩笑的說。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kuI3UI7Oj

片刻後，少女才開口。「我知道，對不起......」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YMzfYoDY0

少女似乎是把她的話當成責難了，她在這部分總是顧慮太多，莉亞拉住了少女的手。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AlNQdjp66

「乾脆別過去了，就坐在我車上看吧。」在少女疑惑的眼神投來之前，她率先給出了回答。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MfgR1lzJe

少女應該是乘車時雙腳無處依靠，一直彎曲著才感到疲累的吧？莉亞讓兩人交換了位置，讓少女到前方用比較舒適的姿態坐著，身形較高的自己則在後方側倚著車子坐墊。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Zomxe3QvW

夜幕逐漸低垂，繁星紛紛探頭閃爍。缺少了人造光芒的影響，此處的星空完全不是莉亞家週邊所能比擬的光亮。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GGlExXIwO

兩人一同仰望夜之海中閃爍的點點繁星，莉亞伸手指著星空。「這樣子，就算完成了看星星吧？」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gKH76O8O2

「嗯。」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ICGVyMZSW

這樣一來，顏色能恢復多少呢？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3akrCoJQ2

兩人暫且任由自然光芒灑落在身旁，此處沒有了街燈的照明，最為明亮的物體只剩空中的半月，僅僅照出了身旁的輪廓，更細微的事物全都不可見。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XsXdJ0tlJ

「我問妳。」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RqRK2Swhn

「嗯。」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CPvmpHuW3

「......還是算了。」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FYG3MRWFG

「沒關係。」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gMETSY7uC

「妳不冷嗎？」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IBxMu7Q38

「這個姊姊出門前就問過了，我以前都待在外面，雖然也會覺得冷，但應該比一般人還能忍受，真的已經習慣了，不用擔心的。」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EBkeeGjui

就著身旁輪廓的變化，莉亞知道少女正轉頭看著她，但她看不見少女的表情。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wqL1Jybc2

既然如此，莉亞稍稍放下心來，少女應該也一樣看不見她的表情變化。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hrgKArDXj

「我知道姊姊想問的不是這個，就說出來吧，沒關係。」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gNvKkLvjk

為什麼，昏暗光線之下少女應該看不見她才對，她卻有少女的視線直接注視進她心底、注視著那個毫無掩飾自己的感覺。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42HPgevVr

「好吧。」莉亞轉過頭，望向少女那在黑暗中的身影。「那一天，為什麼妳說妳會消失，呃......妳的腳，沒有了顏色但妳還能站立吧？那會不會......其實妳不需要擔心那麼多，就算整個身體都沒有了顏色後，妳只是變成透明人那樣的存在，只要再想辦法完成願望來讓顏色重新恢復就好？」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kK5fgvkM7

得到少女許可後，疑問的語句如決堤般湧出，卻使的莉亞有些結巴。如果少女真的到了完全沒有了顏色的程度，可能以後在家中要小心不能撞到少女會有些不方便，但應該不會是太大的問題。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FP3r3PrQW

而少女只是平靜的聽著莉亞的話。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FjAhUOfQp

「如果這是一本故事書，看到了最後才發現就算身體消失了也不會有事，我一定會覺得這劇情很糟糕。」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7nmouXJTh

雖然回答中帶點詼諧意味，卻沒有驅散半點沉重的氣氛。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nSODen5XS

「的確是這樣沒錯，但，妳是指......」為什麼？她不解，為什麼少女能說的如此肯定？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hFIQtjay3

「姊姊有熬夜過嗎？」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0utfUMVXq

不明白少女為何突然帶開話題，莉亞還是先順著回答。「有。」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J0B7VyBu8

「最晚有到什麼時候過呢？」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fTsSHujMS

「最晚......我記得整個晚上都沒有睡。」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gzOpD62AX

「到了凌晨四點或五點那個時候，身體感覺應該很糟糕吧。」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CZJHXy8SH

「嗯......雖然硬逼著自己不能睡，但不管做什麼都昏昏沉沉的，頭也很重，感覺隨時會倒下去睡著。」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XdQLNi1jR

「可以的話，有床能躺下一定會立刻睡著，但是努力撐著讓自己不要睡著還是能做到的對吧？」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k4SL3Iw0w

「如果不得不犧牲睡眠時間做事的話，也只能這樣了......」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0FLBbYeiJ

「我好像說過，我狀況最糟糕的時候曾經整個身體只剩下頭有顏色而已。」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deL10HS1m

莉亞原先還想說些什麼，卻很快隱約察覺到前後文的關聯，口中瞬間異常乾燥無發出聲音，只能靜待少女繼續開口。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LqjIwTjIY

「那個時候，只要一醒來頭就好痛，感覺頭就要裂開了，不管睡了多久都還是像嚴重睡眠不足一樣。身體沒有顏色的地方越多，我的精神就越不好。每天都像是在熬夜，卻還是要逼著自己打起精神，想辦法做完想做的事。」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siIkMzuCK

簡直就是惡性循環，不，應該說是對長期戰壓倒性的不利。比賽屈居下風的一方堅持到最後逆轉取勝的情景總是讓人熱血沸騰。但少女是一旦在這場競賽中落入劣勢，比賽條件還會隨之越來越不利。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Z9hJmOYZ9

「我可以忍著頭痛，是可以暫時撐著身體，維持住剩下的存在，但是這個感覺就像是讓自己一直不睡覺一樣，就像是嚴重的睡眠不足讓身體越來越累，頭越來越痛，眼睛越來越想閉上的感覺。」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YFpPyVCbS

何等不公平的條件。這想法莉亞幾天前就有過，那時卻沒有想到少女面對的課題遠遠不只如此。到了身體情況最緊急的時候，身體反而會更加惡化，明明這時才是需要盡可能想辦法扭轉頹勢的時刻。少女緩緩道出的實情，讓莉亞再次更新了對少女狀況有多嚴峻的認知。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vvf49yhAj

「所以，姊姊知道為什麼那一晚會那麼堅持要走去天川橋了嗎。」少女聲調非常的平靜，卻又明顯能聽出其中壓抑著的情感。「我的確是真的不知道實際走起來這麼累，但是我只有現在了。如果我現在這樣都沒辦法走上去，等身體變的更糟糕時就更不用說了......！」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goQtUtphN

這和少女有沒有距離概念已經沒關係了，她不得不這麼做，就算她知道了距離再遠、路程再累，她都還是必需要走。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A7g20p8kC

「所以......我幾乎可以確定，等到身體顏色全部不見了的那一天，我就會沒辦法再醒過來......！」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L1GZPDgLY

滿溢情感的話語剝蝕著莉亞為少女打抱不平的內心，讓她啞口無言。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dUpVQf7IT

沉眠不醒，是嗎。如此一來，是整個消失，或是變成沒有人能看到身形的透明人，對少女來說沒有太大差別，她存留於世上的資格被剝奪將成為既定事實。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kbGZrRqDj

沒有留給莉亞太多品嘗苦澀味情感的時間，從前方的人群處接連傳來驚呼聲，打斷了兩人間有些尷尬的無語，莉亞和少女不約而同抬頭仰望著天空。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2xG82T6Ne

一道、兩道、三道。點點光芒划過天空而下，又轉瞬即逝。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sDEUWOJtJ

入夜後，流星雨最為盛大的時候到了。這也是少女目前想完成的最後一件事，在這之後該怎麼辦呢。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R3JLiiSKd

沒有讓眾人等待太久，眾多閃爍星體追隨著前鋒光芒的指引，很快的傾注而下。流星雨不負雨字盛名，雖沒有暴雨的磅礡之姿，卻也連連綿綿，如五月細雨輕柔不斷。宇宙在這塊夜空畫布上揮灑著細光點綴，繁星自覺黯淡，半月也成為雨中的紫陽花，在大空的溼氣中散發濕潤光澤。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u4ZJ72vrT

遙遠的地面秋高氣爽，沒有細雨的黏膩潮濕感，徐徐秋風用些許涼意帶走日間還略高的溫度，配上萬里無雲的天空，在今夜觀賞流星雨可以說是佔盡了天時地利。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sD3XgnjRP

「我會像那樣嗎。」少女維持仰望的姿勢，輕聲說著。「發出一點點光，然後一下子就不見了。最後，姊姊回想起來今天的事，會記得今晚的星空很漂亮，但是不會記得每顆消失的星星各自長什麼樣子......」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6B6ZxsFLG

「我不知道該不該說就是了，流星和星星是完全不同的東西。」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xoULdAqAJ

「真的嗎？」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q7J3g52G9

莉亞的手輕輕放在少女的肩上，少女以外表難以察覺的程度正微微發抖著。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sI8HRK2hH

「當然。然後就是，我會記得今晚的月亮。」昏暗之中難以看清臉上表情，因此莉亞不打算轉頭，繼續看著流星描繪出的線條。「就算是幾年後，我也會記得那一晚，流星雨中天空那只有一半的月亮。沒有明亮到擋住流星的光，但又自然而然的存在著，成為今天晚上的一部份。」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jg1GAAHrz

她知道少女正看著她，不過她沒有回望的必要，因為從肩上傳來的輕顫不知不覺間已經停了下來。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pkmdrEAyY

大規模的流星雨尖峰約可持續多久呢？數小時不等嗎？天文並不是莉亞的專門，她在記憶中搜索著電視節目中的內容。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hwnt0uhtM

大空之中的細雨減緩，半月也在舞台上悄悄移動了位置。人潮散去些許，看似家族般的人離開不少，留下來的人們有的還彼此依偎，有的則攜帶著看上去就十分昂貴的器材，似乎已準備好在不會降落於地面的細雨之下長期抗戰。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PRiRFtchp

「對不起。」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72LmKlHMn

「怎麼了？」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OnIgZJZ0L

「這明明是我自己想要做的事，卻讓姊姊陪著我過來。」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0pktE7sSP

「這幾天的電視妳也看到了吧，這種難得一見的景象，誰都會想看的。能看到這樣的景色，我也很滿足，妳就不要在意了。」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zPsI00jGE

「但是姊姊妳平常還要上班，最近回來時也都很累的樣子。」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XTU3oDFIw

莉亞暗自苦笑，原來她最近的疲態已經是連少女都能輕易發現的程度了嗎，區區工作面臨的問題與少女相比不值一提，她不表現的堅強一點可不行。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JTpL89UH0

「可以了嗎。」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soSnhph73

「嗯。」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zsUJhA9Uh

雖然依舊看不見少女的表情，但能察覺語氣已經開朗了不少。於是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XQzy0rQAf

「這裡很暗，小心一點。妳坐著別動好了，我先把車子牽出去。」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C5AJ99wli

「好......呀啊！」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w4NR4AByS

「那是我的手，我不是說了我要先把車子牽到外面有路燈的地方嗎。妳不要亂動，車子要是倒下來我們兩個都會出事。」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4tcdspdOO

前座的少女安靜了下來，挺直腰桿以避免妨礙到莉亞的推著車體前進的手。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KEi8m3gXo

今晚，應該算是非常順利吧？想做的兩件事都完成了。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dae9eCxfs

今天應該算是很順利吧，她完成了兩件想做的事......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NLdUh3oas

兩人懷著極為相近卻又截然不同的心思，在滿天的星辰雨勢中離去。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wtthf5Deg

閃爍的流星光芒，即便數量減少，即便一個個轉瞬即逝，也依然不見停歇。繼續一筆又一筆的刻畫著今晚的夜空物語。直到消失在地面的繁華燈火中為止。

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M7NAWtuDY

ns52.15.244.228da2

五

註冊

登入

介面語言:

故事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