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義什麼的從來不存在 - Day 2-1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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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 2-1

番原萌香

Nov 15, 2023

251

5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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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正就讀白鶴高中，一所男女分班的普通高中，班級是二年三班，一個外人看來——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一班。

在前幾個月，我的校園生活過得相當普通，一個人上學、一個人吃飯，雖然寂寞，但都算相安無事。

但是，一切在不知何時，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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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普通的星期一早晨，我一如往常在嘈雜的鬧鐘聲中醒來，在浴室洗臉刷牙，整理頭髮後，換上我的制服下樓出門去。至於早餐嗎？我爸怎麼可能準備給我，所以我都是在外面的早餐店買。

上學的路上，從家門到班前，一切都跟往常一樣，熟悉的不得了。

「你的英文作業借我抄一下」

「我覺得雞塊一定要沾酸辣醬」

「妳覺得這件白色好看還是紅色？」

班內的聊天聲此起彼落，好不熱鬧。

而當我推開門進入教室時。大家歡樂的聊天聲戛然而止，門口附近的人群也如嚇到似的逃到座位上。

嗯？我心生疑惑。

剎那間，有種說不上來的恐懼感和寒意竄滿我全身，從頭到腳的雞皮疙瘩都粒粒站起，腳抖得快動不了，只能定在原地。

「她怎麼還敢來學校啊」

「怎麼不去死一死算了」

「該死的髒東西」

「滾回垃圾場去啦」

這...是怎麼回事。

我霎時有如被萬針扎心，「這...是怎麼回事...我有做什麼嗎.. 」我難過又心寒，傻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只能低頭不發一語。

而當我緩慢轉頭看向全班時，大家卻像看到妖怪似的瞬間轉過頭去不敢看我。

「啊！不要」

「被醜女看到的話會衰一輩子的啦」

「噓，妳講太大聲了啦，到時候她又要哭了」

「哈哈哈哈哈」大家都像瘋婆一樣捧腹大笑。

這時我的眼裡早已不爭氣的泛滿著淚光。

「欸欸你看，她又要哭了」有人用手指著我。

「哭屁啊」「還哭」「死醜女敢再哭」眾人起鬨，還有人用還沒喝完的飲料砸我，在我的白襯衫和外套上流的又濕又黏。

我再次低下頭，拖著沉重步伐走回位子上。此時我才看到，我的椅子、抽屜、桌上被人從垃圾桶倒滿發臭發酸的垃圾和廚餘，周圍九宮格的人的都因這難聞氣味——又或者是因為我——搬遠離我的座位一公尺以上。

「啊啊！醜女別靠近我」沿途經過的座位上每個人一看到我就嚇得彈起身來高分貝尖叫。

「臭死了，垃圾是不會清喔！」坐我隔壁的大石在我經過時踢了我一腳。我不想理她，只是簡單拍一拍鞋印，就開始先清理椅子上的垃圾了。

當我翻開上層覆蓋的衛生紙和塑膠袋時，撿起一顆被咬一半的褐色蘋果，上頭不只流出發臭的腐爛汁液，還爬滿肥蛆和螞蟻「喔噁～」我嚇到將其扔在桌上，忍不住轉頭乾嘔「噁～咳咳～咳咳咳～」幾滴淚珠也跟著流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每個人看到我出糗的樣子，都笑到停不下來，大石還拿出手機，對著我脹紅的臉錄影嘲笑我：「怎樣，你這死窮逼幹嘛不吃」。

「來張開嘴...啊～這可是我精心為你準備的點心喔」坐我前面的竹玄居然直接徒手撿起那顆蘋果，並塞到我嘴前想讓我吃下去。當然，我馬上舉起我雙手，用手背捂著我嘴巴——畢竟手心沾滿了腐爛汁液。

「嗯嗯～嗯嗯嗯～(拜託～不要啊～)」我緊摀嘴巴拚命搖頭表示拒絕「說什麼？妳嘴巴不張開我聽不見～」竹玄露出邪惡的笑容。

「既然你的手不移開，也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大石和竹玄兩人一人一邊，硬是將我的手給扯起。

我用最快的速度將嘴巴緊閉，但我瞬間明白，這只不過是徒勞無功而已。

竹玄直接把爛蘋果擠在我嘴唇上下壓「噗欸、噗欸」腐爛汁液和果泥都直接流進我嘴裡，那噁心的苦酸味，讓我繃開嘴唇想吐出來。但、我後悔了，我不該張開嘴的。

「咦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幾隻肥蛆和螞蟻迅速爬竄進我嘴巴裡，嚇得我直接放聲尖叫。

「嗚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情緒潰堤到崩潰大哭，眼淚如洩洪般止不住的一直流出，身體不停左右掙扎想逃開。

「好可憐喔」「蟲蟲好吃嗎」對我的恥笑聲因我出糗的醜態提高分貝，刺耳到想把早餐全部吐出來，腦內一片空白，只剩嗡嗡作響的聲音不斷迴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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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我注意到，抓住我雙手的力道變小了。

趁現在！

我雙手使力向內伸，撞開擋在我前面的人群，衝出門飛奔向洗手台。此時我已經搞不清楚，臉上流著的液體是淚水還是腐汁了。

「哈啊～哈啊～」我靠在洗手台上大口喘著粗氣。雖然表面的味道被大致洗掉了，但那味道早已留存在鼻腔中，怎麼洗都洗不掉，一整天忘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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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角色介紹：

大石唯菜（oishi yuina）：班上的老大，家境富裕，爸爸大石謙貴是大石商事的社長，同時也是家長會長。因為是家中的長女，所以備受疼愛。

竹玄明里（chikugen akari）：黑直髮及腰，是一個愛昆蟲成癡的詭異女人，興趣是製作活體昆蟲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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