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撿到的大魔王 - 第四章導論 2/4

不知不覺，距離希摩耶被帶走後，已經過去了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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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幾天我有考慮過直接尋找希摩耶的蹤跡，可她身邊畢竟有帕爾保護，所以這事就被自己擱在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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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我只想搞清各個事件的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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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爾、與屠魔令有關的魔人集團、打算利用或解決我的人們......現階段令人困擾謎團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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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想試著從赫辛的記憶中找出一些答案，但他的僱主......也就是當時那個想殺了我的牛仔，並沒有透露什麼消息。

目前連對方的名子、背景、實力都一概未知。唯一能確認的，是他跟那個叫Evo的人是對立關係，或許是因為這樣才來找我麻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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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當時帕爾也是這麼認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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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階段想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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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辛坐在我的身旁。吸著可樂，聲音慵懶的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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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有群魔人聚在一起想搞些事。」我邊說邊咬了一口墨西哥捲餅「我打算去瞧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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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瞧？」

「了解完情勢再決定，看看能不能利用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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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魔人想擁戴她成為『世界之王』。而且大國之間為了爭奪她，私底下也搶破了頭，還因此分裂出許多派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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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川逝之前提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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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群魔人的目標是她，那麼提前了解這群人的動機應該是最優先的事。現階段得盡量擴充人手，確認敵人有哪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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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除了針對希摩耶之外，應該還有不少人打算除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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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帕爾是當時屠魔令的主謀之一。雖然他那晚放過了我，但不代表之後不會成為我的敵人。

無論是從他跟希摩耶對話中透露的資訊，亦是行為來看，直覺告訴我那群魔人絕非善類。雖然不清楚這是不是建立在「敵視Evo」的情況下，還是對我手上的戒指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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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往那邊靠應該能得到很多有用的消息。

現在先這麼決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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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你不吃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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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意到他身前空蕩蕩的桌面，盡量用不會嚇到對方的語氣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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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劫持聯結車之後，赫辛打算放他一人在這沙漠上自生自滅。可我認為對方構不成什麼威脅，況且還能當成免費的駕駛或人質來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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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三思考後，便把他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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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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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顫抖的搖頭，就像是有人拿著刀威脅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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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放在心上，就當作是場長途旅行就好。之後我會付你一筆高價的報酬，你也能安全地回家與祖父母團聚。」

「哼、給他錢......想害死他吧。」赫辛戲謔地提了一嘴，我沒有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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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說這些也只是針定心劑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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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赫辛還是威廉，他們並未被我篡改人格、行為和記憶。我只有在他們的思想上加上限制，當他們做出自己不允許的行為才會受到能力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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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例來說......如果威廉現在想大聲求救。

在我能力的限制下他只能保有這個念頭，無法做出相應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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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這做法好不好，但這是維持他們原有人格的最好方式。一旦對大腦中的記憶下手，即使自己再努力也改不回來。在某種程度上，可以看作是殺死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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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醜話先說，我還沒有信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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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辛看著桌上裝滿炸物的盤子，雙指地自然夾了一根粗厚的薯條沾在番茄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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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不夠心狠手辣，作事也不果斷。你沒有那種大人物的感覺，看起來像是只有被逼上絕路，才能發揮出用處的可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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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了一口，再次將剩下的部分沾上番茄醬。接著宛如教導主任訓話一般，拿著那根吃剩一半的薯條指著我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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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我是看上了你的潛力，才選擇投資你的理想。可如果這野心是建立在復仇心態下，你絕對混不出半點名堂。

「我不想追隨一個懦夫，我要的是能不擇手段去顛覆世界的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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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點呆滯地望著他，面對赫辛認真的態度自己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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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謝謝你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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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淡地看了一眼，隨後垂下頭去，繼續喝著桌上的玉米濃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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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先改變自己的形象吧。你現在的樣子像個蠢蛋似的。」

「......嗯？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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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了指肩膀。意會過來後，我拉了一下身上滑落至手臂的吊肩。這背心的尺寸，對我來說有點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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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原本的黑色襯衫，在打鬥過程中染上了自己的鮮血，沒過多久便因為血液揮發的關係，散發著一股奇怪又危險的花香。

正因如此，為了不嚇到其他人。自己不得已只好從車上拿威廉的衣服來穿。至於原本那件昂貴的襯衫......因為赫辛出格的舉動，迫不得已只好把它給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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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別再想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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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等等請你幫我去找些衣服，謝啦。」

「......唉。」他一臉有話想說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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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觀眾午安，下午一點在史丹佛舉辦的研討會已圓滿結束。日前有關魔人的相關政策也在今天被重新提出，或許目前聯邦政府似乎有做好接納魔人的意願。

相關負責人表示，當前國家目標為提供魔人一個庇護的管道。通過合作的方式將社會中潛在的威脅排除，希望藉此尋找人類與魔人的共存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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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我看著櫃子上老舊的映像電視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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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拉攏我那樣嗎？應該是打算做些什麼，提前推動政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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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動......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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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不會和魔人集團有關，也是帕爾這幾天出手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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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保護政策看似和希摩耶一事無關，不過站在雙方的立場來看。互利關係下的兩邊，也就是美國政府和七年前就存在的魔人集團，現在可能是處於合作關係。

但會是國家與魔人合作......利用希摩耶嗎？不，根據川逝說過的話，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也許表面互助，暗中是對立的關係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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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世界之王啊......雖然相處了那麼久，卻感覺希摩耶身上藏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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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是能將人類變成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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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辛，吃飽後去新墨西哥州吧。」喝完濃湯後，我拿起紙巾擦了擦嘴巴。

「啊？去那幹嘛。」

「Evo不是有其它的據點嗎，我們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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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合作關係......那些異能者隊伍裡的人大概都與魔人集團有關吧。

到那邊應該能遇見其它重要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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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逃出來，你不會是要再來一次吧？別開玩笑了！」

「對喔......好像有點遠，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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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名路人恰好走過，我抬起纏滿繃帶的手臂，輕輕拍了一下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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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借一下電話嗎？我想打給家人——」

「嗯？喔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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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911，請問有什麼緊急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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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發現了魔人，就在威肯博格當地的一家餐館裡。」拿到電話後，我反手撥打當地的報警專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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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有做出任何危險的舉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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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要把所有人都殺了，趕快派人過來吧。」說罷，自己隨即掛斷了電話。燦燦地笑了一下，像是惡作劇那般將手機還給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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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臉頰頓時垮了下來，彷彿看見瘋子一樣快速從我身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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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真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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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辛忽然站了起來，激動地拍了一下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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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不是比較快嗎。」

「白癡！萬一來的是前天那黑人你要怎麼辦？」

「沒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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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誰過來。只要自己一露面，至少會有2/3的機率被敵人找上門。想安全的獲得情報根本就不可能，既然如此我也不打算繼續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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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能力的話......無論距離多遠，自己都能輕易地傳遞消息。」我用手指敲了下自己的腦袋。「畢竟這身傷是你弄的，你得負責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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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我故意眨了下眼，側著腦袋，戲謔般地勾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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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傢伙......」他扶著額頭，重重嘆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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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分鐘過去，這時門口處走進了兩個在附近巡邏的員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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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剛剛是他報的警，就坐在靠窗的那一邊。」剛剛的路人立刻跑到了門邊，並且用手指向我所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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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遠處朝這裡瞄了一眼，對視半晌後，我主動地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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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有遇到什麼問題嗎？」見狀，他們率先開口詢問。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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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原地不發一語，將視線撇到了身旁的威廉上。「......咦？」剎那間，威廉彷彿察覺到了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一般。不由自主地咽下口水，面容扭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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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魔人喔。」我輕語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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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自己猛地拉起威廉的衣領。單手將他龐大的身軀拽到身前，擋住警察的同時，將兩根手指抵在他喉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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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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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警察大喝一聲，手臂放到腰間，往前站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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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媽媽——」看到眼前的員警拔出了手槍。夾在中間的威廉不停顫抖，臉色慘白的像死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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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回來了......

果然這才是擅長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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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無線電，替我轉達給其他人——

前陣子挾帶人質逃走的魔人，在這裡一時大意被逮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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