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BG｜男高中生的夢裡真的啥都有｜18+ - 22-無聊與寂寞的差別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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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22-無聊與寂寞的差別

金魚海

Dec 6, 2023

298

5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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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坐在三合院的屋簷下，看著大人們勤勤懇懇出門巡田水，他們作為「小孩子」只是悠哉地吃芒果、吃拜完祖先的白斬雞、吃鄰居送來的枝仔冰、發發呆、聽聽蟬鳴……

「如果說我阿嬤把妳當成童養媳，那妳爸應該也把我當成未來的女婿在養成？」

「我也覺得。」

「可惜我高中成績太爛，最近好像降級成兒子了……妳爸是不是覺得我沒希望了？」

「嗯，我也覺得！」余曉蓉哼哼笑道：「沒意外的話，我們大學也會考上不同間，如果一南一北，我不會特地搭車去找你。」

「……。」雖然不意外，但親耳聽她這麼講還是有點失落：「沒關係，我會去找妳。」

「其實你也不用特地來找我。」余曉蓉淡然地看向他：「到時候你會在新環境遇見能陪你玩的人，我也會在新環境遇見能陪我唸書的人……」發現他眉目越發糾結，不忍再繼續說下去。

「反正我會去找妳，順便看看妳所謂『能陪妳唸書的人』是不是好人。」曾翰生語氣頗有決心。

「你想想喔，到時候你們學校都是一些很會玩的學生，夜唱、夜衝、夜店、營隊、聯誼、社團、打工、實習……你要從這些行程裡面空出一個週末，買車票、花幾個小時搭車上來找一個只會唸書的人，不是很無聊嗎？」

「原來妳已經想那麼遠了？這些我還沒想過。」

「那你可以開始想了。」余曉蓉吃完枝仔冰，若無其事地起身：「人生也不是只有談戀愛，你想遠一點就明白我為什麼沒打算跟你告白。」

「原來妳覺得我們不會一直在一起……」

「難道不是嗎？」

「不是啊，我覺得我們會一直在一起。」

「那你要在剩下的一年內準備考上台大嗎？」

「……。」他嘆了一聲，手上的枝仔冰都融化了：「氣氛本來好好的，妳一定要現在講這麼殘酷的事嗎？我才告白多久？都還沒三天！」他走向角落轉開水龍頭。

「又不是現在不講，以後就不會發生。」

「嘖！妳就是這樣我才會覺得妳根本不喜歡我。」曾翰生甩掉手上的水，走向腳踏車。

「我哪樣？」余曉蓉跨上後座抱住他的腰。

「……下去啦，我要自己去吹風。」

「今天哪有風？」

「……。」曾翰生看了看環在腰間的手，狠不下心趕她走，只能默默踩起踏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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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踏車停在那天的百年榕樹下。

兩人呆坐在環繞榕樹的石板上乘涼，無風的熱度逐漸滲透兩人的沉默。

「好熱……」余曉蓉拿著竹扇焦躁地搧風。

「喏，水。」曾翰生遞給她一瓶曬到有點溫熱的水：「妳要是高一就告白，我說不定真的能考上台大，但現在真的是來不及了。」

「台大？台北的私立大學我就信。」

「一樣啦！都怪妳太晚告白！」曾翰生臉被曬得通紅，看起來就像在生氣。余曉蓉忍不住盯著他鬢角的汗珠，在超越表面張力的瞬間向下撫過側臉輪廓，就跟打完球時一樣性感。

「妳幹嘛？」察覺余曉蓉越發靠近自己，他困惑地蹙起眉來：「我臉上有什麼？芒果汁？」

「性感。」

「……。」曾翰生心底的鬱悶一哄而散，唇角顫了顫拼命忍住愉悅的笑。

「你不覺得跟我在一起很無聊嗎？」余曉蓉幾不可聞地嘆道：「你不是因為小學四年級籃球打不贏我才瘋狂練習嗎？那時候我至少還能跟你一起打球……」

「嗯。」曾翰生回想那段屈辱，是人生中唯一幾次被身旁的少女壓著打，好不容易搶到的球轉眼就被抄走，好不容易找到機會投籃就被蓋火鍋……

「可惜後來我身體越來越差，上國中直接變成場外的觀眾。」余曉蓉垂眸喃喃：「打遊戲也只會扯你後腿……所以我想像過你上大學的樣子，到時候身邊會圍繞著一群能陪你玩的人，那種氣氛跟和我在一起時完全不一樣，你的表情肯定也會不一樣吧？你不覺得跟我在一起很寂寞嗎？」

「妳真的明白寂寞的意思嗎？」曾翰生掌心覆上她的髮頂揉了揉：「我只要覺得寂寞，就會故意經過你們班看看妳在做什麼，光是這樣心裡就有一種被填滿的感覺。」

「雖然妳打遊戲是真的菜，還會讓我血壓飆高，但我還是很喜歡待在妳身邊，就連跑去祖墳野餐也是很美好的回憶。妳為什麼要幫我想像沒有妳的大學生活？」曾翰生無意地瞥她一眼，發現淚水從她的眼眶滑落。

那一刻他才明白余曉蓉的喜歡，是那麼小心翼翼。

忍不住捧起她的臉吻去淚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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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念大學也沒關係，大不了我高中畢業就在台北找工作？」

「雖然你爸沒要求你成績，但是直接不念大學……你會被打斷腿吧？」余曉蓉蹙眉道。

「嗯……」曾翰生也很清楚父母底線在哪，為了談戀愛說要去台北當打工仔，可能會直接被抓回老家務農。

「唉，到時候再說啦！」余曉蓉低著頭玩他的手，大掌故意一張一合地吃掉她的小手。

「這麼無聊的遊戲……」她心想，抬眸瞥他一眼，陽光與汗水的笑臉無預警闖進她心裡。

那一瞬間，她突然懂了──無聊與寂寞的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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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大鳳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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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1-做了一個奇怪的夢-Ｈ

#2 2-青梅怎麼也在夢裡

#3 3-又是那個奇怪的夢

#4 4-英文老師教這個？-Ｈ

#5 5-關於那件黑色內褲

#6 6-無法逃離的老父親-Ｈ

#7 7-痛並快樂著的教室-Ｈ

#8 8-教練祝你早日脫單

#9 9-請讓我眼不見為淨-Ｈ

#10 10-妳到底有多討厭我？

#11 11-還差一個姿勢嗎？-Ｈ

#12 12-他為什麼那樣笑？

#13 13-妳是我很珍惜的人

#14 14-巨乳與半熟荷包蛋

#15 15-一點同學愛都沒有！

#16 16-這個秘密只告訴妳

#17 17-怎麼能說認錯人……

#18 18-你連英文老師都……

#19 19-妳一定覺得很噁心

#20 20-妳頂到我的蛋了……-Ｈ

#21 21-老祖宗，我謝謝你

#22 22-無聊與寂寞的差別

#23 23-我還有更想做的事

#24 24-英文課不是都有教-Ｈ

#25 25-都是被網路帶壞的-Ｈ

#26 26-我沒有那麼想釣魚

#27 27-你管我要不要頂？-Ｈ

#28 28-你想先試用哪一種？

#29 29-紀念我們第一次做-Ｈ

#30 30-你真的很變態……-Ｈ

#31 31-性慾真是不可思議

#32 32-最好對我負責到底-Ｈ

#33 33-跟我在一起很無聊

#34 34-你不是說要當奴隸？

#35 35-要不要當我的性奴？-H

#36 36-乖乖讓我插就好了-Ｈ

#37 37-聖人模式讓他深思

#38 38-一定是小頭害的-Ｈ

#39 39-即便有點不喜歡-Ｈ

#40 2024端午特別篇

#41 40-原來已經開始了-Ｈ

#42 41-老子就是太寵妳

#43 42-我只是沒想過要

#44 43-美好的一天開始了-Ｈ

#45 44-試營運期間免費-Ｈ

#46 45-認真思考過的答案

#47 46-妳都追蹤這麼騷的

#48 47-好想現在就回家

#49 48-只是人生的起點

#50 49-鏡頭比眼睛還厲害

#51 50-共鳴究竟是什麼？

#52 51-重點是那個嗎？

#53 52-這是男人的直覺

#54 53-怨念很重的女生

#55 54-這件事沒得談了

#56 55-我覺得像被雷劈到

#57 56-我今天是余曉蓉！

#58 57-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59 58-妳應該早點對我說

#60 59-到底哪裡性感

#61 60-你怎麼能突然有女友

#62 61-想成為的理想型

#63 62-你還有力氣說幹話？

#64 63-競爭不就是這樣嗎？

#65 64-所以你到底是誰？

#66 65-難得一見的高嶺之花

#67 66-再講下去會遭天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