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英雄-黑鴉俠 - 03 內在惡魔

少龍一邊駕駛，一邊望向倒後鏡——他發現伍SIR稍為落後，一路上亦是維持安全第一的駕駛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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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天水圍裘錦秋中學對開的繁忙路段，賊車急速轉向嘉湖山莊方向，為了阻礙少龍他們追上，他們還順勢打開了左側車門，將那位女關員推下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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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招左肩著地，在瀝青路上打滾，轉眼間令臉部身體多處擦傷、骨折——少龍的車為了閃避，急速轉右，撞毀了一整排金屬欄，擋風玻璃裂開，右邊的倒後鏡整個飛脫打中了後面伍SIR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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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架綠色小巴還幾乎撞到在地上昏迷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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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少龍震怒。

少龍略為減速，將頭伸出車窗外向後方大叫：「伍SIR！替我照顧好我同事！」然後加速衝向賊車的後左側，以滿是汗水的右手拔槍，對牢賊車的司機位連開三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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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槍打中光頭司機背部，他強忍著痛繼續駕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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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後排的一名壯漢舉槍反擊——黑短髮，高鼻，短鬍，一臉凶悍，頗有大將之風，手上的是AK-47突擊步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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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龍這時才認得他是通緝犯彭國丈，綽號「炮仗」，曾經犯下多宗械劫案，這人明顯是他們的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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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近距離，以AK-47的強大火力，兩人一眨眼間就會被打成血紅色的蜂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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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SIR吃了一驚，當機立斷伸手推軚盤，「撞它！」車身轉右，猛力撞向賊車車尾。

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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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撞，阻截了「炮仗」的射擊，救了少龍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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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水圍新慶村附近的十字路口。

兩車全然不理轉紅的交通燈號，直接衝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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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的一聲巨響，一架長身九噸貨車同時撞向賊車車尾與少龍車的車頭左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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賊車失控水平打轉，幾乎翻側；少龍車被巨力撞得整架車翻了三圈，車上所有玻璃全碎，車身因撞向一交通燈柱而停止翻滾，鷹SIR那側在地，少龍那側在天，右邊兩車輪在空轉著。

幸好有安全帶，不然少龍早已飛出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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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SIR的左額因為撞向車窗而流血；少龍的左手腕扭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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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臉痛苦，身體每一處都在疼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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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SIR你覺得怎樣！？」少龍有點頭暈，他解開安全帶，緊張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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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只是小腿暫時卡住了……你、先去追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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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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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龍稍一定神，便用力推開損毀變形的車門，爬過熱得要命的車身，著地，低頭檢查配槍的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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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鷹一般的眼神望向遠方的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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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招的男友上星期跟她求婚了，但現在傷成這樣……你要她之後如何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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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少龍一臉憤恨，下巴被割傷，半邊臉浴血，加上臉上插著幾塊細小的玻璃——此刻形同惡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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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障的賊車漸漸向西駛遠——二十米、二十五米、三十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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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將要轉彎，是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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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龍舉槍，穩定自己的呼吸，瞄準遠方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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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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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聲槍響，少龍成功擊中遠方賊車的右後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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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距50米而擊中目標，GLOCK 19的最大射程就是50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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賊車失控轉右，碰的一聲響，不知撞到了什麼，看似是停了下來——因為剛好有一架大型的黃色砂石車停泊在那處，遮擋了少龍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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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龍一邊跑過去，一邊心想：

——完全停止了，司機沒有把車倒後……其他同黨亦沒有下車。

——之前在公路有一槍打中司機背部，他失血應該不少吧……現在終於支持不住昏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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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在這新慶村附近的半郊區處，四野無人，亦沒有其他可供使用的車。

那班賊沒法挾持人質或轉車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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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關前線工作多年，有好幾位前輩都提醒過少龍——賊去到絕路時往往是最兇狠的，因為他們會不顧一切的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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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像「炮仗」這樣的狠角色，一定不會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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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賊車的後方，很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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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半點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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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少龍自己急促的心跳與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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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龍舉起槍，全身都在戒備著，他靠著砂石車的左側緩緩前進，呼吸因為緊張而變得急短——經過砂石車高闊的白色左車門，他首先見到賊車冒煙的車頭撞進了小型垃圾站裡，三分之一的灰色磚牆倒塌，坐在司機旁邊的灰髮男人因為劇痛而皺著眉低聲呻吟，但眼睛是閉著的，其餘三人的情況暫時未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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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聲響，似乎都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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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龍警戒地舉著槍，向著賊車的車頭方向，再走前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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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頭司機雖然背部中了一槍，但衣上沒有任何血漬，看來是穿了防彈衣——車後的黝黑壯漢額上一片瘀青——旁邊的通緝犯「炮仗」手上的AK-47步槍脫手擱在了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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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查完畢，四個人也是暫時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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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窗早已碎裂，少龍在頗近的距離看著「炮仗」凶悍的臉，手中有槍，心中一個惡魔念頭冒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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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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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龍很快就制止了那個邪惡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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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嘆了一口氣，右手的槍口從對方的頭移向胸口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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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同時小心翼翼地伸入車內，奪取對方的AK-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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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正當少龍碰到槍管的時候，突然，僕的一聲，那個皮膚黝黑的壯漢打開車門，提起腳邊的銀色金屬箱就跑——那種上了鎖的箱是屬於海關的，內裏是十多包預備銷毀的可卡因，大概值六百萬。

「喂！！」少龍大喝，提起AK-47，繞過車尾就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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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沒有民居，那壯漢向著前方的長草野地方向跑去，完全沒有回頭看，速度極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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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將來讓這批毒品再次流入市面，到時又不知要害上多少香港人！少龍必須把那箱貨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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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少龍永遠不會忘記，在他小學時發生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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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父親因為一連串的反毒工作，得罪了某販毒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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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名毒犯綁架了少龍及其母親，大漢們不但替李太太注射了白粉針，還在她面前暴打了李志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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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家人被刀子指著，李志泉根本不會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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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龍親眼看著那些惡魔以拳頭暴打自己的爸爸，一下又一下，似是沒有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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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救後，李太太染上了嚴重的毒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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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傷後遺症加上毒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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謊言、暴力、無窮無盡的焦慮不安……李太太像是變了另一個人，有時竟連親生兒子都不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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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強迫戒毒的李太太，某天，在家中睡房服藥自殺。而少龍親眼目睹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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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少龍只有九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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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他造成極大的心理創傷，少龍因此休學了整整兩年，去接受各式的心理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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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再跑！」少龍一邊追，一邊熟練地將手上ＡＫ的彈藥全卸出，將槍枝拋到一旁的長草堆中。

兩人一路向北跑了幾公里，又轉向西北民居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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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跑就開槍！！」少龍在及腰的長草中停下腳步，舉槍瞄準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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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聲，那壯漢及時將金屬箱擋在小腿後方，擋開了子彈——他預料到關員只會射他小腿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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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龍咬牙——這傢伙，有點小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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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漢轉身，用黑星手槍連射少龍上半身，砰砰砰三響，少龍及時向右避過，躲在一棵大榕樹後。

這時手機剛巧響了起來，少龍對賊人開了幾槍，迫他慌忙後退，才接聽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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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女性聲線：「李SIR！我是衝鋒隊警長朱慧鏡，我跟四名隊員現在在流浮山道垃圾站賊車附近的位置，你那邊情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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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女警是少龍的朋友，兩人是在一個關於爆炸品的課程認識的，曾約會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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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追捕一名身高大概1.8米的高壯中國籍男子，他手持黑星手槍以及一個裝滿毒品的金屬箱……我們現在的位置應該是小桃村以東的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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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我們的衝鋒車剛才一到達賊車的位置，就見到炮仗連同兩名手下提著金屬箱分開逃跑，混亂間我們只是制服了他一名灰色頭髮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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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龍遠距離看到那壯漢正往西面逃跑，立即打斷對方的話，「賊人現在向西面逃跑，是不是會有第二隊衝鋒車趕過來？大家分頭行事！」掛線，繼續追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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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村內，滿眼都是三層樓高的村屋與高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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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寒意更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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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龍從一棟破舊村屋轉出去村內行人小路時，就見到已拔槍的鷹SIR站立在一面粉藍色的高牆下，一臉戒備的看著前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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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SIR……你有發現？」少龍在兩米開外，輕聲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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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好像在前方……」

在夜色的掩護下，鷹SIR和少龍以低姿態在小路上疾行……果然，在小路的盡頭處，小型停車場中，見到炮仗與那名小聰明壯漢正鬼鬼祟祟的走近一輛紅色吉普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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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他們是想偷車逃跑，正在選擇合適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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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光頭司機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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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三人提著金屬箱，手上都有槍，正走向另一輛吉普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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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SIR解開手槍保險制，冷冷的說：「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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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別上，」少龍輕聲說，「我剛才跟Madam chu聯絡過，兩隊衝鋒車人馬大概還有兩分鐘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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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SIR看了我一眼，不知為何，神情有點怪異，「趕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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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警察！立即舉高手投降！」鷹SIR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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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鷹SIR的第一槍卻打偏了，沒有射中炮仗，只射破了他身邊吉普車車頭的車窗——炮仗看了鷹SIR一眼，沒有反擊，只是立即走往車頭，伸手入車內去解門鎖。

在車旁的光頭司機同樣看了鷹SIR與少龍一眼，神情有點怪異，在略為猶疑後舉起火力強大的德製HK G36突擊步槍，對著鷹SIR的方向連射，卻只射中了一旁的垃圾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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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警察！」壯漢厲聲大喝，向少龍轟出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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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聲連響，少龍跟壯漢直線互射，光頭司機和他的老大已上車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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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一晃神，少龍左手臂不幸連中兩槍，吃痛倒退幾步，一轉眼，三名賊人已經全數上車，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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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著冷汗的少龍只能咬牙切齒的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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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龍、鷹SIR與兩位EU隊員都分別受了不同程度的輕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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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遇上這樣的情況，乘衝鋒車去醫院會比召救傷車更有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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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警長朱慧鏡就坐在車頭位置，少龍就坐在她背後位置，左手臂已經有簡單的包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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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慧鏡聊了幾句後，少龍就一直沉默著，幾個念頭不斷在腦海中迴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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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SIR的槍法向來不俗，為何剛才的第一槍偏離了差不多一米？感覺像是幫助對方順利逃走？

——ＥＵ的小隊快要到來，為何他完全沒有意欲要等候？而且神情中似乎還有一絲憂慮？著急？

——光頭司機剛才那一槍感覺只是做做樣子，似乎沒有要射中鷹SIR的意欲。

——我們海關銷毀毒品的日期與地點都是高度機密，這班賊是怎樣得知行動細節？

——是鷹SIR透露的？但我跟鷹SIR已經認識了差不多兩年了，感覺他不會是收黑錢的人……

——難道這班賊當中有鷹SIR的臥底在？

待續

歡迎打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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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內在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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