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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他這句問話的亞茲，疑惑更甚——這少年為什麼記得他？少年為什麼能意識到是自己在與他對話？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wh7RARvpMl 維尼

在正常情況下，人類無法透過肉眼看見屬於個別空間的他們。他們得讓自身的頻率與這空間同步，才能在人類面前「現身」。當他們切斷頻道連接後，基於他們本來就不是這個空間的人，所有存在過的痕跡將自動消失，包括從與他們接觸過的人的記憶中消失。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c8jQIwpT0y 維尼

亞茲別無選擇，很乾脆地按下連接鍵。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qZWwyjGZpu 維尼

諾爾原本空無一物的身旁，顯出一條類似掃描器的神奇光線，由上掃至下，一抹少年身影隨之現形。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Tn3Jlx5Hgn 維尼

這種只存在於電影或小說情節的科技現象，諾爾很是驚奇的。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NIyQGpfP9N 維尼

心中還湧現一絲微妙的興奮。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mz4CVjCm1N 維尼

不過諾爾表面裝得毫不意外：「你是鬼魂？」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nvmQMbnYfi 維尼

亞茲默然搖頭。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Ix8wA2kgWl 維尼

諾爾揚眉：「外星人？」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CWCLhRyvnc 維尼

亞茲還是默默搖頭。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KCfMgYIpla 維尼

「有客人？」阿祖拉在落地玻璃門邊問道：「少爺，需要備茶？」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8TMqD3Y8nz 維尼

諾爾示意阿祖拉開燈。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RXRZKwoN5C 維尼

暖色燈光亮了，諾爾得以細細打量眼前這位不速之客：「你到底是什麼人？」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pOcpJFdD1N 維尼

這個少年身上帶有冰冷氣息，倒不是冷漠，是更偏向非人類的靜止感覺。幸好少年那頭微捲髮，添了一絲溫和柔順，才不至於讓人感到有股距離感。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sInUJdSYPu 維尼

亞茲不知該不該據實回答。首先人類不曉得他們的存在，再者他是頭一回被任務目標發現且追問身份。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8LmfrAqFCG 維尼

更何況就算老實向諾爾交代他是隸屬NES負能量清掃者部門，只怕諾爾也聽不明白。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YjYGFXjOWc 維尼

諾爾看出他的猶豫：「不方便回答？」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HWQhwOmgfX 維尼

「我是受你的負能量吸引過來的。」亞茲只好這麼說。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dX156mbJYJ 維尼

「那你是惡魔？」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A5l9xhyxqQ 維尼

「惡魔？」亞茲偏頭反問，他完全無法將自己和那群邪惡的族群聯想一起。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bS5kaQAAFC 維尼

「吸引法則不是說了，消極負面將會吸引不好的東西？」諾爾直認自己就是滿滿負能量的人：「那麼你就是惡魔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Ivu4cQpBpn 維尼

「我叫拉貴爾，不是惡魔。」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OqxdCR1ycL 維尼

諾爾聽得這名字，不禁笑出聲：「居然是個天使？」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z75aA6tC4x 維尼

他連這個名字的來源也知道？平時應該看不少動漫。亞茲心道。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zNROtX6CAW 維尼

最重要的是，他注意了諾爾一整天，這是諾爾今天首個發自內心的笑容。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IYZyiLW7wQ 維尼

「那麼天使降落人間來到我家，是有什麼事？」諾爾語帶笑意說。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wss278pPXS 維尼

「你為什麼不快樂？」亞茲重複剛才的問題。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qmNf00N4yI 維尼

「我為什麼得快樂？」諾爾反問。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38W85LYVNN 維尼

「你想死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28HuwjfUx2 維尼

亞茲的語調沒有抑揚頓挫，就跟機器人一樣呆板。諾爾深睇他那雙清澈的黑眸，笑容漸漸隱退，只留嘴角微揚。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Sj8vsScXDl 維尼

「給我一個活下去的理由。」諾爾沒去思考亞茲如何知曉他深層秘密的原因，而是反譏道。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qR0Q4Fau9x 維尼

亞茲認真思索一番才答：「我想不到。」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ObD5Fxghxb 維尼

諾爾完全沒料到亞茲竟如此坦白，當下哭笑不得。他轉向前方夜景，腦筋不住思考亞茲這整個存在，以及他在做夢的可能性有多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7G9bFKdorM 維尼

這一邊的亞茲則在端詳他，他這種即使面對非人類也能如此淡定的姿態再令亞茲納悶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BQkYWJkfw8 維尼

果然這個明明有著完美條件卻一心尋死的少年有調查價值。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MPlg7Ke1cI 維尼

因此天使邀請道：「我們可以一起尋找那個理由。」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dUfqgFjl2g 維尼

諾爾微側過臉來冷問：「為什麼？」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eGxWJyNf9d 維尼

亞茲坦誠：「清除人類的負能量是我的職責。」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nhmf3n0tsa 維尼

諾爾自嘲：「看來我的負能量太嚴重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5QjUwUyzin 維尼

「嗯。」亞茲據實明說：「你是全校散發最強負能量的人。」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EFvCWCDhng 維尼

這是今天他巡視學院時所得的結果。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aFeJCPt3Vj 維尼

若是能降低諾爾的負能量，整體數值也會一并下降。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WCyyK2qcMP 維尼

諾爾彎起挑釁的笑痕：「那麼你得先讓我快樂。」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PMlfoo3Sby 維尼

亞茲慎重以待：「有什麼事情會讓你快樂？」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d1oSfCDjZV 維尼

「目前我對未知領域很感興趣，或許你可以說說我所認知的世界以外的事情。」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OEDe3dijcm 維尼

「我知道了。」亞茲答應：「在你的負能量還沒降到安全指數前，我會一直待在你身旁。願我們相處愉快。」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MGbGNqJeao 維尼

這荒謬情況讓諾爾忍不住調侃道：「也許第二天醒過來，才發現這是一場荒謬至極的夢。」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mInEQNJfQZ 維尼

亞茲維持一張天真呆然的表情說：「明天就能知道這是不是夢境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1eyiP6fTTm 維尼

告別諾爾，亞茲獨自走在街上觀察諾爾住家附近的環境。    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hRl8LGPpsu 維尼

這是高級住宅區，整棟公寓只有一百個單位，清幽高尚，警備嚴謹。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KIKmqbkC0X 維尼

這時，有人迅速欺近他身後，一手直勾他的頸項再親昵喚道：「小亞茲！」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7Nyfg0zlLP 維尼

正是替他取名為「亞茲」的拉斐爾。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Qm2dKqknCm 維尼

亞茲沒被嚇著，而是輕輕拉開拉斐爾的手：「你怎麼在這裡？」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biXbi71uCL 維尼

拉斐爾趁機在亞茲額頭迅速輕啄一下，亞茲早已習慣他這種有事沒事總要親他的癖好。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HqGGQfUc0G 維尼

「我在兜風，正巧碰到你。」拉斐爾輕攬亞茲肩膀就走：「還在任務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dcKQpFYIwo 維尼

正確來說是剛剛搗了一群噬食者的巢穴後趕來與亞茲「偶遇」的。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N8UCVKL6cS 維尼

「嗯。」亞茲不疑有他，提出心中困擾：「你有沒有遇過一個即使沒開連接也能看見你甚至記得你的人類？」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4OJkYsf1nQ 維尼

「當人類處於極度消極負面，他們的頻率會變得跟我們一樣。」拉斐爾嘴上作解說，手則沒閑著，不斷揉亂亞茲的捲髮：「所以即使沒開連接也能看見我們的情況，不常見但也不是沒有可能。」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EEsdscly23 維尼

「如果說記得我們的人類，我還真沒遇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9FgliJDc1a 維尼

「要是有人類想知道NES，我們能不能告訴他們？」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nMNW17k5ld 維尼

這個問題再次問倒拉斐爾了。既然不記得，自然就不會感興趣，自然不曾考慮過這個情況。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ftces5bLtC 維尼

拉斐爾挑眉：「小亞茲遇到這樣的人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Ll4N7lf3TV 維尼

「嗯。他是個高中生，跟拉斐爾一樣，長得非常好看，就像人偶。」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FSmAUnIJ1g 維尼

拉斐爾星眸略覷，非常好奇：「居然有讓小亞茲稱讚的人類？」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WYcXCGLFcn 維尼

「我回去問路西法好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8osAdOu6uU 維尼

亞茲說罷，打開空間裂縫。拉斐爾見狀，也快手快腳地跟進去。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52VD8Pu2FS 維尼

「哎呀……等等……」拉斐爾再探出半身，手在裂縫邊緣一抽：「衣角被卡著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nJje58ddCM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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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茲特地回總部一趟請示路西法，上司是這麼說的：「要是能減低他的負能量，告訴他又有何妨？反正到最後他一定會忘記亞茲、忘記NES的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NmSL1qXCN1 維尼

路西法的反應絲毫不意外，仿佛這情況並不罕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b74oN2J9ZI 維尼

「千萬不要對人類產生太多無謂的情感。」最後路西法不忘慎重警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4ＰＥＮＡＮＡGriZZmZux5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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