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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小學四年級的時候,因為家長時間不能配合,所以放學都自己走回家。
但既然都要自己走回家了,當然要把握機會在每條小巷子裡探險,反正媽媽從來不知道我的腳程多快或多慢。
這時我在放學路上的一處空地,遇到一隻野生的、淡綠色眼睛的白貓,從此把我從犬派凹成死忠的貓派。
以貓來說牠實在稱不上漂亮,但是貓天生有著顏值很高的種族天賦,所以還是很耀眼。對當時活得像籠中鳥的我來說,高傲優雅又自由任性的野貓就像另一個世界的生物,每次經過不是盯著牠看,就是在找牠。
有一天我經過那個空地,又例行性地在草叢附近找牠。這次牠從草叢裡走出來,路過我的時候用尾巴勾了我的腳一下,就離開了。
這讓我處心積慮地想獲得能夠撫摸牠的權利,雖然狗派的我總是不得要領,但總算是皇天不負苦心人。
在這之後,我幾乎每天放學都要特地去摸牠。有一天,一個等著家人接送的高中生姊姊出現在那裡,她告訴我,那隻貓很兇會抓傷人,我一邊摸著貓一邊懷疑她的說法,還邀請她也一起摸。
於是之後我們便成了一起撸貓的同伴,雖然時間極為短暫。
有一天白貓咬了我然後跳走,留下兩條沒有開放傷口的血痕。
那個姊姊說著「你看,因為你靠得太近了。」,一邊幫我檢查傷口,「......你以後會討厭牠嗎?」
我想了一下,「不會。」,回答的時候,感覺好像得到了什麼很重要的啟示,雖然當時還不懂是什麼。
後來我們因為不同的理由相繼離開那個空地。那個姊姊不會在那裡等人來接她,我換了其他的回家路線,而那隻沒有名字的野貓,也許野貓的壽命真的不長吧,總之我再也沒看到牠。
牠讓我學到一些沒辦法在課堂上學到的東西,而我在長大的過程裡,也慢慢理解當時得到的啟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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