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屋 - 03 不可能亙古不變

03 不可能亙古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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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鈴聲響起，在房間收拾衣服的蘇毓婷放下剛在整理的衣服接起來電按下擴音問道「荷栗？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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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們三姊妹的關係修補日，妳沒忘吧？」宋荷栗聲音傳了出來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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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忘，我準備一下就出門啦。」蘇毓婷聽聞微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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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客廳的門被打開，姜巧涵放學後去接姜青俞下課兩人一起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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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姜青俞向坐在沙發上的姜成淏點頭示意，然後跑到蘇毓婷的房間「媽咪，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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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回來了。」姜巧涵跑進廁所前也附和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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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涵、青俞，過來一下。」姜成淏說完便把電視電源關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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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姜青俞聽聞跑到姜成淏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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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姜巧涵按下馬桶的按鈕洗了手也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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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們兩個這次成績怎麼退步了？」姜成淏指著桌上已經拆封過的成績單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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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退步了哪有為什麼？還有，你為什麼亂拆我的信？」姜巧涵發現除了成績單旁邊還有一封好朋友給她的手寫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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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妳爸，妳的東西我不能看了？」姜成淏理直氣壯的直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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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這樣，我也有我的隱私，你憑什麼這樣自作主張拆開我的信？」姜巧涵可沒在退縮的，本來就不能隨便偷看別人的東西這是道德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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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這孩子真的是越來越不尊重我這個爸爸了。」姜成淏氣的站起身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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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重？你和我講尊重？你自己都做不到還反過來教育我不覺得很好笑嗎？」姜巧涵瞪大雙眼像是聽了什麼荒謬的言論翻了個白眼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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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和妳說什麼，妳在和我說什麼？」姜成淏才聽不進去姜巧涵的指控，他根本不覺得自己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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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姜成淏，你自己做不到的事就不要要求孩子做到，非常沒有說服力。」蘇毓婷趕緊將姜巧涵還有姜青俞護到身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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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成淏一看到蘇毓婷背著包包要出門就喝斥「有家庭還一天到晚往外面跑，結婚了就把心思放在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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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毓婷本來還想反駁什麼，此時姜成淏手機鈴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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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駿，你家集合是吧？好。」姜成淏掛掉電話拿著錢包便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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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剛是在示範打臉是長什麼樣子嗎？」姜巧涵勾起嘴角冷冷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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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秒還在斥責蘇毓婷要把心思放家裡，結果下一秒狐朋狗友打來約喝酒就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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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理他，晚餐幫妳們弄好了，等等就能吃了。」蘇毓婷看著兩個女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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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謝謝媽咪，不過他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姜巧涵一邊問一邊將馬尾的髮帶抽掉讓頭髮散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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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回來，是根本沒出門。」蘇毓婷無奈的搖搖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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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他不會又辭職了吧？」姜巧涵立馬想到唯一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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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聰明。」蘇毓婷彈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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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這根本不是聰不聰明的事好不好，用膝蓋想也知道。」這已經不知道是姜成淏辭掉工作的第幾次了，聽聞媽媽這麼說姜巧涵秒懂是怎麼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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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也不想說他了。」蘇毓婷一邊穿鞋一邊回應道「他工作斷斷續續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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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關心我們的成績他倒是先關心自己吧？工作有比我成績還穩定再來管我。」姜巧涵雙手抱胸不悅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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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妳這句話說的好好。」姜青俞聽到這個比喻立馬鼓掌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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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我妳姐欸。」姜巧涵聽聞也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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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乖乖在家，有出門也要說一下，媽咪先出門了，巧涵妳再幫我問一下敏恩在哪。」蘇毓婷說完便也打開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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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起在餐廳坐下來吃飯，也聊到了剛剛家裡所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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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辭職？」喬云云驚呼問道，蘇毓婷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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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意外，果然任何事都只有零次和無數次。」宋荷栗搖搖頭道，和喬云云的反應截然不同，接著又道「毓婷，我就不懂為何妳幹嘛非嫁他不可？他到底有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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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限制妳東限制妳西，連和我們出門見個面都不行是怎樣，妳是犯人要被監禁喔？」喬云云翻白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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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毓婷想起剛剛宋荷栗打電話過來前姜成淏看見她嫌棄的嘴臉「都三個孩子的媽了還穿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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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毓婷被姜成淏嫌棄後開始嘗試著改變，卻又得到這樣子的回覆，聽著心都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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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說這種話？」喬云云聽了眼睛都要冒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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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有病欸，當初妳分手我們拍手叫好，結果沒想到他離婚了妳竟然又和他復合。」宋荷栗手掌大力的拍在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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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他明明答應過我會好好的經營這個家的。」蘇毓婷雖然心寒但曾經還是很愛姜成淏的，可是眾所皆知有多愛就有多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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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婷，畫大餅不用錢。」宋荷栗看著蘇毓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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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說的話果真都不能信。」喬云云放下叉子搖搖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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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幹嘛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樣？」宋荷栗看著喬云云被逗笑了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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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老公也是這樣。」喬云云嘆了一口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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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對妳很好不是嗎？而且也是這樣妳才定下來的啊。」蘇毓婷疑惑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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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結果結了婚就變了個人，一開始是我們都說好的不生小孩，斬釘截鐵的說尊重我的決定，結果我被婆婆說是不會下蛋的母雞，他也像個啞巴一樣不幫我講話，婚前說好的婚後都變了。」喬云云說完拿起飲料喝了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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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人的想法不可能不改變，但他這個是故意的吧，或許他是想先點頭應付妳，等妳到手後再漸漸想辦法改變妳的想法。」宋荷栗道出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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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太賤了吧，根本把誠信當遊戲。」蘇毓婷瞪大眼睛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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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確定他是不是這種想法啦，但我看很多影片確實是這麼演的。」宋荷栗聳聳肩表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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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沒錯，他就是。」喬云云一副遇到知音的模樣點頭如搗蒜的回道，然後站起身學起他老公的樣子說「他說既然妳愛我就應該替我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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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云云氣的剁腳立馬又變成自己說話的聲音「拜託這就是我的原則啊，而且我又不是傳宗接代的機器，雖然是戲劇但也是真的會發生在別人身上的，例如我就是那位幸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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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要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在別人身上的人真的很自私欸，而且通常他們都會惡人先告狀反過來說是你自私。」宋荷栗點頭附和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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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看來這種人真的不少欸，不過他真的烏矸仔貯豆油沒底看。」蘇毓婷聽著都覺得很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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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和姜成淏一樣啊，毓婷，別把人性想的太簡單，所有的事不可能亙古不變，不管是人心還是熟悉的事物。」宋荷栗拍了拍蘇毓婷的手認真告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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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我其實也明白，我需要再一點時間想想。」蘇毓婷也知道這兩個姊妹很關心自己，但她還是想給姜成淏機會，就希望他能迷途知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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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敏恩一推開門回到家發現爸媽都不在家，看著空無一人的客廳腦海裡浮現姜成淏對著蘇毓婷說的話「有家庭還一天到晚往外面跑，結婚了就把心思放在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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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敏恩眼神沒有對焦，整個人像是被掏空一樣，其實剛剛她有回來家裡過，剛要進門就聽到父母爭吵不休的聲音便收回要推開門的手往電梯跑去，她不懂為什麼自己的家會變成這副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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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從哪裡開始出錯了？為什麼爸爸變了？」姜敏恩拿起擺在櫃子上的全家福眼眶起了薄霧淚水沿著臉龐滾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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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李梅剛剛聽到開門的聲音便走了出來，發現是姜敏恩便唸道「妳喔，整天往外跑不好好讀書，是真的立志要當賠錢貨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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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在和妳說話也不回應，唉，和妳的姐姐一個樣啦。」姜李梅搖搖頭又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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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姜敏恩手機螢幕亮起，是邱凱傳來的訊息上面寫著四個字：我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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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敏恩看了一眼緊握手中的全家福相框，隨即心一橫便將它摔到地板上，地上只有玻璃碎的四處的全家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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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聲響的姜巧涵立馬從房間跑了出來，抬頭便看到姜敏恩「敏恩，妳回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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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有玻璃。」姜敏恩說完打開了門便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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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欸欸，敏恩妳去哪啊。」姜巧涵正想追上去，發現姜青俞也跟了出來趕緊制止她繼續走向前「青俞別動，有玻璃我先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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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是二姐嗎？」姜青俞皺了皺眉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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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但她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青俞，不然妳幫我打電話聯絡她一下。」姜巧涵一邊說一邊拿起掃把準備善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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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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