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驟變,男子的身體不禁豎起一根根的寒毛,不,絕不可能是師尊!
「不知姑娘來自何方門派?」
「不知公子又是何家門派呢?」公孫昀下意識地隱藏自己,沒能達到男子的目的性。
「今日是姑娘救的在下,在下想在日後登門拜謝。」
這句竟暗暗觸動了公孫昀那平如靜水的心,像是什麼曾經的言語再次蕩漾心頭上,彷彿就像昨日的那個少年,他還會回來嗎?
那一年盛夏,公孫昀六歲,而那名少年,叫做虞禾珀。那一年他十歲。兩人同為藤龍派下的徒弟。藤龍,其意下之意是為攀藤岩龍,期許其弟子們能夠在學業有成以後,成為武林中的佼佼者,進而稱霸整個江湖。立派始祖,名為邱麇悟,從小因爲是為棄子,被躍虎派始祖耶律鶴綺扶植,一步步武力日漸增強,卻也因為年輕氣盛,許多全新的想法與原師派師傅鬧彆扭,後出來自立門派,為了表示自己比原派來的高強,因而選用了「龍」這個字,然躍與攀二者皆可為「成為更好,精益求精」之意,往往外界會誤認為攀龍派為躍虎始祖,因而造成邱麇悟心裡的不愉悅,使得在江湖上遇到的兩家後代弟子,往往會有激烈的開戰。
邱麇悟在人生中的四十又四,再一次江湖行走時,在懷國秦暉鎮上的貧民窟中,一眼相中數十名窮困潦倒的兒童,雖說這裡頭大部分是被遺棄的孩子,他卻認為其中必有可用之才。因此選擇在此定居,日日夜夜操練孩子,並給予他們更好的吃穿用度。然而可怕的是,邱麇悟卻在思想上毫無長進,將原有的「躍虎於捕」這原有教派的一大考核,改成了「藤龍在獲」。
然屬實考核項目卻相差不遠……。考核的主要內容就是,孩童們先分為一群小組,互相協力對抗,越到後面,從四人群攀,三人競合,兩人默契,到終極對決。越到後面,越是孩童們的同窗而痛心難下手。經過一輪輪的廝殺,由於公孫昀和虞禾珀在表現中頻頻突出,並且在雙人默契上有很大的爆發力,因而成為最後考核的關鍵。若是成,便是下一代的師尊;若是敗,恐怕在其同等地位最高地位僅次於師尊。
雖然如此,在躍虎派中的「齊雪娃琳」就是因為僅次第二,心有不甘,在門派裡後與邱麇悟反目成仇。而不同於躍虎派的考核中,其他凡是經歷考核失敗的人,都得在事敗後在自己的名字後頭掛上一個「蓉」,此為失敗之女弟子,男弟子則掛上一個「絨」;若是其為最後的雙人轉為終極對決,贏者為:「萸」,敗著為:「茱」。其命名的方式來自《九月九日憶山東兄弟》之『遙知兄弟登高處,邊插茱萸少一人』。為的是希望兩人在大戰之後可以恢復以往情懷,忘卻這些考驗的對立。就是因為當時的邱麇悟與齊雪娃琳因為一場考核而失去了彼此的那份友情,因此邱麇悟十分愧疚。無論如何,都很考驗彼此的情誼,原本可以高高在上的,如今卻如同宰相一般,卻也無法有真正的風光,是何等的羞辱呢?在這個考核後,基本上也就會奠定了在門派未來說話的音量了。
然當時候的公孫昀在朝夕相處下,除了與他有,除了有朝夕相處的默契外,她在情竇初開的年紀裡,難免感情用事,因此在對決中並沒有釋放全部的力量。但當時比賽的虞禾珀並未心悅於她,只當作這是一場正規地比賽,越到後頭公孫昀越是錯誤百出,原本還可以自保的招數,到後來變為一個嚴重的失誤,快速的,輸下了這場比賽。
「師妹辛苦了。」虞禾珀抱拳便下台了。當時的公孫昀直愣愣地待在原地,眼眶不禁慢慢泛上濕潤的水分,一點一點的,滑落了她的臉龐。
邱麇悟哪裡能無視這一切?這一切他都看在眼裡。但他並不希望自己門派下的弟子們萌生出這樣的情愫來。因此在過去的四年裡,將虞禾珀送往更高的山林前往更高的挑戰與訓練,藉口讓以第二名拿下名次的公孫昀留在門派內負責打理以及對外形象。
是,但在公孫昀十七歲那年,她竟知道,師尊的一大秘密。
然而這秘密,嚴重的危害到她的生命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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