櫥窗艷色 - 花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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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花

吃肉的羊

Aug 26, 2023

85

5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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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周過去了，宋植春的簡訊沒有得到回覆，但他也沒有機會去深究，因為家裡迎來了客人──小林的弟弟，周正。

　　儘管周正在國外不時地發照片更新近況，但隔著照片和實際見到本人還是不同的，畢竟在好多年前，周正因為營養不良以及沒有被妥善照顧，整個人乾巴巴又病懨懨的，和現在頭頂快撞到門框，咧著嘴笑的溫和青年差距太大了。

　　「好久不見！」

　　拖著行李箱的周正響亮的招呼，明明很認真卻顯出一種傻勁，宋植春旁的老太太先是驚訝的上下打量，接著欣喜的迎上去。

　　「上次看個頭還只到這邊啊。」老太太比劃了個高度，接著似乎有些感嘆和欣慰：「小孩兒一下長這麼高，差點認不出來了，回來待多久呀？」

　　「奶奶怎麼還把我當小孩。」周正彎下身體輕輕抱了下老太太：「九月左右要回學校一趟，年前會再來的。」

　　「怎麼不是小孩兒了，還在上學呢。坐飛機累不累啊。」

　　「不累，想念奶奶的酥炸絲瓜條了！」

　　「你只惦記著吃。」老太太雖然這麼說，可還是拿了錢包命人開車：「晚餐給你做，記得喊你哥來啊，他這小子跟老頭一樣為了工作可以不吃飯，唉。」

　　老太太唉嘆一聲就和管家一同出門買菜去了。

　　老太太走了周正才小心翼翼地轉向植春：「我哥還在生氣嗎？我去見他會不會被揍啊？」

　　宋植春習慣性上揚的嘴角又揚起的更猖狂了，他斂起有些失禮的笑意，說：「你不早一點去見他才會被揍啊。」

　　周正整張臉都皺了起來，看他真的很害怕宋植春補充：「沒事的，你把剛剛那套對老太太的撒嬌技巧用在他身上可以安全下莊的。」

　　周正苦著一張臉，而宋植春也拗不過他的哀求，陪著他去店裡找小林。

　　今天是茂森固定的休息日，店裡只有工作室的燈亮著，周正許久沒踏進茂森，一踏進去有種舊日重現的魔幻感，只是工作室裡板著臉的老頭子換成了另一個人。

　　空氣中還是帶著淡淡的檀香和皮革味，小林專注地埋首在工作檯前，背景的古典鋼琴樂和縫紉車的聲音合奏出他熟悉的樂曲，這曾經是他的搖籃曲。

　　周正五味雜陳的感受中，更多的是愧疚，他悄悄地向工作室走去，因為不想打破眼前的畫面而腳步很輕。

　　但是沒走幾步哥哥就發現他了。

　　哥哥一頭紅色中長髮剪短了，沒有瀏海的遮掩，他本來就鋒利的眉眼變得更有魄力，被這一看，加上小林氣勢磅礡的起身，周正忍不住拔腿就跑。

　　在國外的那幾年，周正設想過無數次小林的反應，也許會憤怒也許會揍自己，但是他從沒想過小林的選擇是抱住他。

　　「臭小子...」

　　「你這臭小子...」

　　小林低聲地重複這幾句。

　　昔日總是躲在哥哥身後，但這回抱住自己的身影卻小的不行，周正看著小林的髮旋，回抱住了莫名瘦小的人。

　　「對不起。」

　　「對不起個屁。」

　　小林將臉埋在周正的胸口，銳利的話說得莫名有些可憐巴巴的感覺。

　　宋植春悄聲的來到店外，腦中有些好奇小林對待周正是如此，那見到了另一位又會怎麼樣呢？

　　在他毫無邊際的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一雙雪亮的球鞋和中藥味一同出現。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eBkMo1g9L

　　這股味道讓他想到市面上廉價的費洛蒙香水，一般用來遮掩他人或自己的費洛蒙氣味的。短暫的思索後，宋植春抬眼先看到了對方手上的花，再來是另一隻手上的禮盒，接著才看了那人的臉。

　　臉被口罩和帽 T 以及大墨鏡遮的嚴實，在夏季的早晨裡並沒有起到遮掩的功用，反而看起來很可疑。

　　那人將手上包裝簡約的小花束遞給了宋植春。

　　宋植春挑著眉，沒有接。

　　「我是偷偷溜出來的。」季成雨一開口就是濃重的鼻音，接著好像要驗證宋植春的想法而咳嗽了起來。

　　宋植春剛想站起來季成雨就靠近他，用拿花的手輕輕按著他的肩不讓他起身。

　　「經紀人說還沒簽約前我不可以再見你，可是我很想見你。」

　　戲外的季成雨說話時語調很平淡，而此刻濃重的鼻音卻有種特別的情調。季成雨說完話就把手中的東西一併塞到宋植春的懷中。

　　宋植春半開玩笑的反駁：「可是你不回我訊息。」

　　季成雨咳了幾聲，說：「我不敢回。」

　　「為什麼？」

　　長久的沉默裡兩人僅僅只是對視著，雖然季成雨帶著墨鏡，但就是有種毫不保留的凝視感。

　　身後的店內傳來的動靜打破了沉默，季成雨快速的將手裡的東西都塞到宋植春手中，接著就想走，宋植春緊接著問：「為什麼送花？」

　　宋植春本來想問為什麼知道他在這裡，可仔細想想他就算退圈依然是毫無隱私的，大半訊息在網路或論壇上流傳著。

　　季成雨沉默了許久才小聲地說著：「哥很久以前說過想收到戀人送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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