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黯吶喊 - （二十七）無明吶喊．轉｜無明（上）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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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二十七）無明吶喊．轉｜無明（上）

Happy喵

Oct 4, 2023

22

8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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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國８９年５月１８日傍晚，國立蒲薇高中。

　　「是時候該讓璃音好好教訓一下他，就像教訓那個澄昕一樣。」

　　「也是，誰讓那個澄昕整天出風頭，真的以為自己很美，現在⋯⋯也只不過是殘花敗柳——」

　　那天放學回家，無明背著斜肩包淡若自如經過課室，稍微聽見別班女生們的傲慢話語，她們似乎對於霸凌別人行為，很是樂見且毫無感覺⋯⋯

　　真是群討人厭的家伙，這就是人性麼？無明緊握拳頭，半垂眼簾無視她們離開學校，他知曉坐在桌上那公主辮女生，是杜秋羽，也是欺凌事件的元凶之一。

　　反正遲早她也會得到報應，無明嘴角淺勾，雙瞳驀然變成黃金色的貓瞳。

　　呯。

　　待回到家中並關上大門，無明打開燈，所見大廳裝橫及家具全是灰色，他淡然慢行沿經房中，並輕藐放在桌上的報章⋯⋯

　　裡面所示兩年前因夢魘離奇死亡的眾人，包括無明的父母、致軒，及他敬愛的青年老師博綸，相信他們會在地獄過得很好。

　　這或許是因果報應，無明清楚，罪惡的反噬早晚有一天出現在自己身上，反正活在世上的每天，也如地獄般煎熬。

　　能夠寧靜死去，享受真正的闇與無，是他唯一渴望。

　　他進入自己的房間中，換上黑色衛衣及褲子，還有簇新的鞋子，轉頭望去灰黯牆上全是照片，還有圖釘與不同色彩的繩索將照片眾人關係鏈結。

　　其中，在左下方處的淺藍髮胖子照片中，被紅色馬克筆圈上。無明轉身拿起桌上亂放的飛鏢，單眨眼瞄準起牆壁的「罪惡名單」，隨著手臂甩動瞬間，他的眼睛也切換成黃金貓瞳⋯⋯

　　咻——咚。

　　飛鏢擊中右上角的照片，照片所示乃是側馬尾女生，高傲漫走的街拍，看來她還不知道自己的處境，無明淡然拉起兜帽，戴起黑色口罩遮蓋自己的臉龐。

　　待離開房間後，手機卻傳來震動，他拿起並將折疊機掀起，繼而放至耳邊。

　　『喂，聽到了嗎？事情準備成怎樣了？』從手機中傳來低沉大叔的嗓音。

　　「請您放心，她不會活過今夜的。」

　　『很好！警察那邊我們已經疏通好，無論怎樣⋯⋯也會將整件事當成意外處理，祝你一切順利。』

　　嘀嘀嘀嘀嘀。

　　那人已經斷線了，無明把手機放回褲袋，旋即關上燈並離開這個家。

　　他插著衛衣的衣袋，漫步於夜街之中，待抵達某處住宅前，靜靜待著，仰望夜空，陰雲密布，僅有電線桿上的烏鴉們整齊排序，發出「嘎嘎」的叫聲。

　　未久，無明瞧見從住宅離開的紅衣女子，她拿著攝錄機正朝著某個方向行走，無明躲在轉角處，趁腳步一致便跟隨著她。

　　按照他的印象，那個紅衣女子便是平日霸凌澄昕的頭目，安璃音。無明知曉，什麼霸凌現象，也只不過社會權惡所流露的表象；至於璃音她們⋯⋯

　　也只不過是被利用的棋子，用完即棄的消耗品而已。

　　但是這與他想做的事情並無任何衝突，他想要的，只是那群霸凌之人能夠在地獄懺悔，倒不如和背後那群人利益一致。

　　忽然見那側馬尾少女進入一所廢棄大樓裡，無明惶恐，心想難不成被她發現自己的身影？回望街上四周夜闌人靜，而自身戴著兜帽口罩確實可疑。

　　無明趕緊跟上，正到大樓生銹鐵閘前，看見被拆掉垂落的黃色禁止進入膠帶，似乎印證璃音已進入內裡，無明繼續前進，並低垂斜看建築內殘破的地板。

　　這裡除了灰塵外，走廊裡一排生銹的鬱綠郵箱還有蜘蛛和四處爬行的蟑螂，無明不作理會持續慢步，走至被封鎖的電梯前，上方牆頂突然搖晃，漫天飛揚著灰塵。

　　「這是——！飛蛾嗎？」

　　無明使手撥開眼前的灰塵，因為戴上口罩對此也沒有不適，反倒貼在電梯旁的飛蛾讓他詫異，他猛然吞一口水，額頭冒出冷汗。

　　瞧見地上的被踢倒的火盤，他雙目顏色也持續來回閃爍，就像此處有更強大的厲陰與詛咒存在，無明皺眉思忖，心中恐懼正不斷蔓延。

　　鼻子也傳來沉檀香之味，但是無明不作理會，直到頂樓鐵門後，打開鐵門頃刻，所見眼前及天空盡顯灰黯，無明驚異地睜大雙眼，僅見眼前的巨大黑影，那女子身型長有飛蛾的翅膀，詭異且恐怖。

　　「啊啊啊啊啊——」

　　回神之際，黑影已然消失，他看見那紅衣少女緊閉雙眼不斷掙扎，雙手不斷揮揚，雙腿也隨之踏後⋯⋯

　　是這樣子嗎？無明頓時了然，使戴著黑色手套的右掌輕輕推少女一把，瞧見璃音從高空墜落的身影，四肢扭曲異常，身體滲出至地上的血慢慢擴散，那形狀⋯⋯

　　就像飛蛾的翼一樣。

　　第一人已經處決完成，還有⋯⋯五個嗎？無明微垂眼簾，嘴角輕揚，轉身便離開此處。

　　待回到家中，他便將身上衣物及球鞋全數燒毀，火光所照耀那滿是照片的牆壁，其中側馬尾少女已被紅色馬克筆劃上交叉符號。

　　翌日。

　　無明正吸啜盒裝果汁，稍稍甜甜的橘子味，沁涼之感貫衝口腔與喉嚨，很是痛快。

　　時佑給予光盤就在斜肩包裡，而代價代碼早已準備就緒，早在上周時，他便利用黑客技術入侵何海俊的電腦內，只要那淡藍髮的胖子接觸這遊戲，夢魘詛咒也會啟動。

　　但是⋯⋯無明可不想他死得這麼愉快，那種噁心的強姦犯，至少也要面臨被分屍，以及被肢解的恐懼，再墜入地獄，慢慢承受煎熬吧⋯⋯

　　夕陽西下，籃球社的活動讓無明筋疲力盡，當回到家中，他直躺在廳上沙發不願起來⋯⋯

　　但是，不行——還沒將他們殺盡。

　　這份動力還仍然存在，從以前直到現在也揮散不去。

　　如果是死亡⋯⋯

　　只要他們全死便好了。

　　——那群欺凌者們。

　　從淋浴間處，他打開蓮蓬頭洗淨身軀，隨著流水流落，他也在撫摸自己背後的凹凸不平，曾經的烙印還存在著，但是⋯⋯這已經不重要了。

　　「既然不被世界喜歡，那便全都詛咒便好了。」

　　待擦拭身體後，他僅穿上內褲，早已急不可耐去那漆黑的電腦房中，隨著他把光盤放入主機內，像素程序彈出——

　　而他的雙眸已是貓瞳，與電腦所視的像素畫面不同，他穿一身黑袍，手持鐮刀，直接走至走廊盡頭的房間前。

　　隨著門被打開後，他瞧見那像素的胖子還在熟睡於兒童床上，他毫不猶豫便將胖子的左手斬落，並放置在床底下的玩具箱裡，並使那斷肢手持生銹的鉗子⋯⋯

　　一切便準備就緒，就等那人甦醒回來，半晌，他便見那胖子疾步走廊，那胖子看似是害怕無明慢慢接近的身影，疾步切換成狼狽的奔跑。

　　當那淺藍髮的胖子抵達盡頭，僅見他用力拉扯被鎖鏈封鎖的大門。

　　「快放我走！快讓我離開這裡——」

　　無明僅僅是一步、一步慢慢接近著那胖子，未久便瞧見他因用力嘶吼、吶喊，咳出濃稠的血，單單聽見他那悽厲之聲，無明便感無比舒暢。

　　「咳——誰、誰能救救我。」

　　那個胖子似乎發現鎖鏈鎖子並漸漸轉動密碼，然而無明展現悠然，步伐也續漸變慢。讓那個胖子轉到正確密碼，也倒不壞？他淺笑暗忖著。

　　咔嚓。

　　似乎那個胖子已經開啟密碼鎖，但是他卻回眸而來，呈現絕望無光的雙眸，嘴唇持續顫抖著。

　　「我還不想死。」

　　隨他應聲剎那，無明便揮動鐮刀將他剩餘肢體砍掉，最終砍落人頭。

　　翌日。

　　叮咚！叮咚！叮咚⋯⋯

　　外面門鈴持續作響，無明從床上起來，揉搓眼睛仍是睡眼惺忪，他像行屍走肉般慢步，斜望那牆壁上的照片，左下角被圈上的胖子也被劃上交叉。

　　無明繼續從大廳走到玄關，並將門打開——

　　「鏡先生，這是你的快遞。」

　　快遞員遞上一箱東西，無明關上門後，好奇地拆卸紙皮箱，當打開之際，一股怪異的惡臭味撲鼻而來，無明翻找內裡，拿著包裹嚴嚴實實的黑色塑料袋⋯⋯

　　「唔！這是——！」

　　無明旋即展露皚白牙齒咧嘴而笑，因為裡頭裝有胖子的左臂。用來熬湯？還是燒烤？無明思忖，這料理材料想必能大朵快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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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一）冥獄罪蛾．起｜澄昕

#2 （二）冥獄罪蛾．承｜澄昕

#3 （三）冥獄罪蛾．轉｜璃音

#4 （四）冥獄罪蛾．結｜璃音

#5 （五）像素幻想．起｜海俊

#6 （六）像素幻想．承｜海俊

#7 （七）像素幻想．轉｜無明

#8 （八）像素幻想．結｜無明

#9 （九）絕厲屍華．起｜子傑

#10 （十）絕厲屍華．承｜子傑

#11 （十一）絕厲屍華．轉｜澄昕

#12 （十二）絕厲屍華．結｜澄昕

#13 （十三）凶讀書魂．起｜楚妤

#14 （十四）凶讀書魂．承｜楚妤

#15 （十五）凶讀書魂．轉｜澄昕

#16 （十六）凶讀書魂．結｜澄昕

#17 （十七）悽凌死曲．起｜宸宇

#18 （十八）悽凌死曲．承｜宸宇

#19 （十九）悽凌死曲．轉｜梓憶

#20 （二十）悽凌死曲．結｜梓憶

#21 （二十一）魘夢妖貓．起｜澄昕

#22 （二十二）魘夢妖貓．承｜澄昕

#23 （二十三）魘夢妖貓．轉｜子傑

#24 （二十四）魘夢妖貓．結｜子傑

#25 （二十五）無明吶喊．起｜無明

#26 （二十六）無明吶喊．承｜無明

#27 （二十七）無明吶喊．轉｜無明（上）

#28 （二十八）無明吶喊．轉｜無明（下）

#29 （二十九）無明吶喊．結｜無明（上）

#30 （三十）無明吶喊．結｜無明（下）

#31 （三十一）灰黯鏡像．起｜澄昕

#32 （三十二）灰黯鏡像．承｜澄昕

#33 （三十三）灰黯鏡像．轉｜夢朧

#34 （三十四）灰黯鏡像．結｜夢朧

#35 （三十五）後日灰黯．終｜睦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