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魏言來找豪叔時,豪叔不在老地方,他去豪叔家,卻見大門門扉緊閉,顯然不在家。魏言不知道豪叔除了這兩個地方還會在哪,他決定四處找找可能的地方。
魏言繞到裴子軒家,裴子軒見到魏言時有些驚訝,當魏言問及豪叔也沒有來過時,魏言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魏言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地方是他會去的,魏言搔了搔頭,為了避免裴子軒的說教,識相的離開。
魏言也不知道該去哪,他突然想起今天有事情,他不得已只好回到那個熟悉的監獄裡。
正值午休,予暮趴在桌上休息,魏言雙手插進口袋裡,吊兒郎當的走進教室。
魏言第一眼就望見予暮的背影,她的背影看上去似乎有那麼點傴僂。魏言走到她身旁,拉開椅子輕輕坐下,他大腦此刻陷入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他瞄了一眼她的背影,再望著抽屜和桌上積灰的課本,露出苦笑。
自己已經多久沒有碰過這些東西了?大概從國中開始自己就開始對學習感到厭倦了。畢竟自己的努力也是白搭,魏言瞪著那些積灰的書本,被塵埃刺激打了個嚏噴。予暮被他的動靜驚醒,她起身轉過頭,看到魏言將臉別的一旁,臉上的表情看不清楚他在想甚麼。
予暮覺得有點好笑,他幹嘛那麼緊張?
魏言也覺得自己很白癡,自己最近到底都在幹嘛?他絲毫沒有察覺自己的雙頰有些泛紅。
予暮深呼吸,鼓起勇氣邁出第一步
「那個......」
「死心吧,我不會唸書的。」魏言冷冷的截斷話頭,但這回予暮沒有退縮,她直勾勾地望著魏言的雙眸,問了他一句
「你是真的不記得我了?」
魏言被她這一問搞得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她在說什麼啊?我認識她嗎?我們見過嗎?魏言正疑惑之際, 又是一陣頭疼,他一雙劍眉緊皺在一起,媽的,又來了......
予暮被他的大動靜嚇到了,其他還在午睡的同學也被這陣騷動驚醒,江皓知道魏言大概又犯病了,他只要回憶起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就會這樣,只是有時候嚴重,有時候則輕微。
班導接到消息趕來後魏言已經沒事了,班導看著魏言,開口道
「魏言,你兩天沒來上課了,有原因嗎?」
他媽的,魏言翻了個白眼,他來只知道問這種白癡至極的問題,從來不管其他的事情,魏言冷笑,他對面前這個男人不屑一顧。
「魏言我在跟你說話你有聽到嗎?你為什麼兩天沒來上課?」
班導的話讓魏言整個人很是光火,他抓起書包,起身離開教室。
魏言一路氣呼呼的,他現在只覺得自己很倒楣。自己到底招誰惹誰了?所有人都被自己有意見,遇上夏予暮後更是怪事連連,魏言不知道該去哪,索性走到那棵大樹下,當他的背脊靠上熟悉的樹幹,他感到一陣放鬆,暫時忘了一切不愉快。魏言看著頭頂上的樹葉,縫隙間灑下的日光是如此的耀眼,是如此的遙不可及,魏言好幾次想伸手抓住那些光,卻發現它們總是從指縫間消逝,餘下一片無盡的暗。
今晚也別回去了吧,反正回去只是被打一頓,他還不想今天就被打,魏言闔上眼,等待著垂暮之後的夜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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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擎在小七家裡仍沒有停下來鍛鍊身材,他相信未來會有一場硬仗要打,他有自信打過所有人,唯獨Murk讓路擎沒有把握。他是傳授路擎殺手技巧的人,能力遠高於路擎,路擎連續做了一百五十個仰臥起坐後換練平板撐,他忍著酸痛,為了替爸爸媽媽和姊姊報仇,他不辭一切都要打贏Murk。
小七送飯時正好撞見路擎赤裸寬厚的後背,他被那結實的肩胛骨和肱二頭肌吸引住了目光,路擎轉頭看到小七,小七這才回過神來將便當放在餐桌上
「那個......午餐在這裡。」
「謝謝。」路擎露出笑容,小七在那個笑容裡看到了陽光開朗,沒了肅殺之氣。
路擎轉身走進浴室沖澡,小七環伺一圈,發現四周都很乾淨,路擎在自己不在時有幫忙打掃過了,小七再次覺得路擎其實是個細心的人,之前的那些臆測都是自己想多了。小七又待了一下後便回學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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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暮放學時,她看到幾個會和魏言一起打籃球的男生,他們在外頭張望,予暮認得其中一個叫方天的,她走到外頭,其他人見到予暮有點意外,他們都知道她是誰,彼此心照不宣。
「那個......魏言呢?他還是沒有來嗎?」一個人問道
「他下午離開了。」予暮回答他
「真是的,他怎麼又翹課了?」方天小聲嘀咕
「怎麼了嗎?」予暮問
「本來我們約好今天和別校的人打籃球,結果他又不知道在搞哪齣......」一人道
原來是因為這樣他才會來的,不是因為想要改變......
予暮望著從枝頭飛走的麻雀,神情間透著挫敗。
她還是沒能成功。
她想彌補當年的離開對他造成的傷害,卻不知來日不一定方長,自己還能不能撐到將他拉回來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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