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傳】世界崩壞之前 - Einklappen 1：三足鼎立

　　滿地屍體散佈在枯萎的花園四周，黑暗氣息無預警地爆發導致結界崩解，聳立在水池中央的精靈雕像受到汙染失去光芒，守護的力量消散，原本清澈的水逐漸變混濁，居住在此的水精靈紛紛倒在一旁失去活力。1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zViDgoA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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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以上這些場景，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凍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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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這裡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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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感知到強大黑暗力量而趕到現場的人很多，率先趕來的無非都是些有危機意識的紫袍與黑袍，他們比白袍還有一般學生更能知道這力量所蘊藏的可怕之處。然而儘管預料過現場狀況不會多好，在看到的當下他們依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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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還是保護學院的四大結界駐守之一的水之清園嗎？現在根本跟荒地一樣，了無生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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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冥漾回答完冰炎的問題後兩人便僵持在原地，他能感覺到四周氣溫驟降，速度之快，呼出的氣體都成白霧，而站在他正對面的冰炎只是繃著一張死人臉，握住鋒云凋戈對準他卻遲遲沒有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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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讓褚冥漾感到不爽。他其實沒想要搞成這樣，壓抑太久的情緒跟力量一口氣爆發出來，結果失去控制爆走，不僅讓學長他們都發現自己變了外，清園的結界被破壞更是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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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學長八成是在想要怎麼把自己痛揍帶回去，連帶想要怎麼應付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冒出來的袍級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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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說他們都一直不敢輕舉妄動，打算跟他耗在這裡他隨時奉陪到底，反正他現在正處於亢奮狀態，身體裡還有許多力量在蠢蠢欲動。但如果說他們是打算等救援到場，甚至是其他更多黑袍或更上級的人出現，這可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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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對多很不利，他還有其他事想做，不能被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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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學長啊，你們要打就趕快，跟膽小鬼一樣。」褚冥漾這一開口，所有人又更為警戒。見狀，褚冥漾嘖了一聲，手裡開始凝聚黑暗力量，「你們這群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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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漾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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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心上剛形成的球狀能量體散去，褚冥漾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去，是前不久才分開的友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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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乘著風來到現場，沒等完全降落眾人就迫不期待地跳下來，「漾漾！快住手！」看見友人手裡凝聚的力量散去，千冬歲這才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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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漾漾，這些屍體都是你做的嗎？」喵喵踩在滿是肉泥的草地上，故裝輕鬆的說：「要懲罰那些壞蛋怎麼沒叫上我們一起扁呢！喵喵我們也想好好教訓一下他們的啊！」其實身為藍袍，她早就知道地上的屍體都被黑暗侵蝕到無法復活的情況，褚冥漾是真正意義上殺死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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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漾漾，你怎麼都不說話？我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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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歲，等等……」一直沒說話的萊恩攔住想要前進的千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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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萊恩你幹嘛！漾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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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歲。」萊恩一邊搖頭，視線卻停留在褚冥漾身上，「別靠近漾漾。」和褚冥漾對視到的瞬間，很明顯感受到對方傳來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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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萊恩綁起頭髮，銳利的目光直視他。既然對方都以殺氣作為回應了，那他理所當然要用殺氣回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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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現那兩人之間氣氛不佳的千冬歲打算制止萊恩釋放殺氣，「萊恩！你對漾漾釋放殺氣幹嘛！？頭髮給我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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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冬歲，你聽萊恩的話，退後吧。」夏碎拿出幻武，站在他們前方一步，「萊恩，顧好千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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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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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怎麼連你也這樣！」看著與自己最親密的兩人都擺起架勢，把武器對準好友，千冬歲不知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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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喵喵同樣感到十分震驚。大家不是朋友嗎？怎麼說打就打？她趕緊呼喊漾漾，希望他能給個解釋，「漾漾你說話啊！解釋一下這個……你只是失手而已，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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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地看完好友們為他爭吵的鬧劇，褚冥漾這才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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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你選擇的是另一邊嗎？」對這詭異長笑感到不舒服，夏碎皺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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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夏碎學長敏銳呢～」褚冥漾瞇起雙眼，「相反的，千冬歲你真是遲鈍啊，虧你還是紅袍，連萊恩都比你還要清楚現在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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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滿滿諷刺的話傳入所有人耳中，千冬歲握緊拳頭，瞪向褚冥漾，「誰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我當你是朋友才違背職責想幫你！你難道真的想離開我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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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喵喵她一直都很擔心你，為了你每天都在想要去哪裡玩逗你開心，班長也提供金錢援助我們，就連那個混混都找了一堆奇形怪狀的寶物要送你……雖然都被我駁回兼銷毀了。」隨著千冬歲一字一句說著，喵喵眼淚也忍不住滴落下來，「為什麼你可以這樣無關緊要？大家都想幫助你，你卻自己選擇放棄，這樣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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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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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答我啊！我們不是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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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不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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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感謝你們願意跟笨拙的我當朋友，真的，十分感謝。」褚冥漾露出久違的笑容，但是轉眼之間又消失無蹤，「但是現在，我已經不需要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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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就到此為止吧，你們如果要阻撓我，我會不顧以前的情分殺了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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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下的，只有殘酷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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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冬歲，已經夠了……」夏碎按住千冬歲的肩膀，「你不用勉強自己，跟米可蕥一起去旁邊吧。」不管是于情還是于理，他都認為現在這兩人無法冷靜地面對褚冥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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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能顧好學弟是遺憾，讓善良乖巧的孩子踏上黑暗道路不是任何人的錯，或許他最終還是會走上這麼一途，那麼好好正視學弟的決定，才是對他來說最好的回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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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碎握緊幻武，往褚冥漾的方向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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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看來是夏碎學長要先攻擊嗎？」恢復成詭異的笑容，褚冥漾興奮地拿起米納斯，「還是說……」往前發射一槍後，沒有繼續追擊，反而是讓老頭公張起結界來，「學長你果然是第一個攻過來的呢～」鋒云凋戈打在光滑的結界上，發出響亮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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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攻擊失敗，冰炎隨即跳開米納斯的射程範圍內，「誰叫你們聊這麼久。」其實冰炎之所以能忍住這麼久不出手，除了等夏碎製造時機外，主要原因其實是讓自身慢慢調節失衡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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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然想跟夏碎學長一起搞偷襲，學長你墮落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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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你再擺出噁心的表情我就把你種在這裡當這塊土地重生的肥料。」冰炎抽出爆符扔出，被灌注火元素的爆符在空中轉變為燃燒的尖銳刀刃往褚冥漾的方向射去，自己則是提起幻武再次衝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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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要學長你辦得到才行啊！」任由火焰刀刃往自己這邊射過來，褚冥漾不躲也不閃，反而直接往冰炎的方向飛去，刀刃鏗鏘地打在老頭公築起的結界上竟連一道裂縫也沒能劃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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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武器的交會，就好像是信號一樣，奏響了一場不可避免的戰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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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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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漾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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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開我！萊恩！我要把漾漾那渾蛋打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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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邊關注戰場的情況，一邊奉命顧好無法理智參與戰鬥的兩人，萊恩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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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歲，漾漾已經不把我們當朋友了，你也聽到了吧。」疑問句用的卻是肯定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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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冬歲當然知道，知道他們辛苦想拯救的友人已經選擇拋棄他們了，可是他還是想再努力，他相信萊恩一定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才會選擇在這裡阻擋他們，而不是加入其他人一起對付褚冥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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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白了。」就算回不來了，那麼身為褚冥漾的昔日朋友，他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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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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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冬歲正用冷漠的目光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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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漾漾已經墜入黑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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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哈哈～！」來自褚冥漾狂妄的笑聲不斷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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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冬歲戴上惡鬼面具，掩蓋自己的臉，只剩一雙堅定不移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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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親手給他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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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其看他成為醜陋不堪的樣子，不如趁他還可以回歸安息之地的時候放他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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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冬歲……不要……」喵喵希望他們能回到最初那樣，有任何人墮落亦或者死亡她都不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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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萊恩，支持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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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萊恩深知自己搭檔的個性，如果說千冬歲是在冷靜下來時所做的決定，那就絕對不會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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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先把漾漾抓回來吧。」這樣說的話，就等同於是默許了吧？應該說其實他自己也是如此希望，如果真的有必要，能夠由他們親手送褚冥漾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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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他作為史凱爾家族對重視的朋友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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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喵喵我不要你們互相傷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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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兩個身影都奔向火光四射的戰場，喵喵仍然無法做出任何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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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想再看見過去天真善良的褚冥漾露出那可怕的笑容，也不願看見大家自相殘殺的畫面。這是她第一次真心覺得自己很沒用，作為一名稱職的藍袍，她竟無法在現場幫大家治療跟支援；作為一個朋友，她連阻止千冬歲跟漾漾他們都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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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託……你們都要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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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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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冥漾！你逃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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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冥漾撇著頭，冷眼看著圍繞他的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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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六芒星的正中央，褚冥漾無法離開這個空間，如果試圖踏出一小步，就會被電流由腳底穿過身體抵達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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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嘖。」玩的太嗨了，一不小心沒注意到他們是在誘導他的行走路線，結果被佈下麻煩的術式因而受困。看來是失策了呢，褚冥漾這麼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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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先把後面跑回來的千冬歲跟萊恩分別都溶掉一條手臂，好讓學長又失衡一段時間，夏碎學長也因為替身術法的緣故代替千冬歲失去一條手臂，這也因此讓千冬歲失控喊著要殺了他，最後被夏碎學長用術法弄昏後跟昏倒的萊昂一起被安置到一旁，他也因為這樣順利少掉兩個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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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周邊的袍級越來越多，剛剛還聽見有人聯絡正在出任務的休狄王子跟戴洛以及阿斯利安，等到他們也趕回來就真的不用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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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炎，別大意，褚那麼鎮定，應該還有別招。」夏碎站到冰炎身旁，小聲地對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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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碎學長，你疑心病真重。」褚冥漾挑眉，攤開兩隻手，表示除了米納斯外其餘武器什麼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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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碎皺著眉沒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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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理會褚，夏碎。」冰炎念了念咒語，六芒星的範圍又往內縮減一圈，褚冥漾能站的地方又少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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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那個蠢蛋可還沒有聰明到會藏著別招。」冰炎勾起嘴角，嘲諷似地對著褚冥漾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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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還是學長了解我。」面對冰炎直白的嘲笑，褚冥漾略為不悅地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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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可是還有最厲害的招式還沒使出來呢。一想到大家都忘了他還有個秘密武器可以使用，褚冥漾忍不住又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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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想看他們絕望的表情。

　　好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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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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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這裡這麼好玩，怎麼可以不叫上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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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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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色身影從天而降，一閃現就先解決掉被他突然出現嚇到的一位紫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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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甩了下手裡黑針的血漬，向各位打聲招呼，「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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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地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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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地爾一邊閃過鋒云凋戈的攻擊，一邊看著褚冥漾說：「凡斯的後人，你覺醒後的力量可謂我王所需啊！」他翻身躍起，甩出黑針打掉一旁甩過來的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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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敗了！夏碎趕緊收回自己的幻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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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獄界就能感應到你的這股力量如此強大……」站穩身子，安地爾掛起毫無誠意的笑臉，誇張地向褚冥漾鞠起近九十度的躬，「你要加入鬼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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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冥漾淡淡地看著自顧自說著一成不變的話的安地爾，咂了下嘴，「安地爾，我說過我討厭鬼族，你還記得吧？」他冷下臉，陰沉地說著：「我不會加入鬼族，你是要問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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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意料之外的答覆，安地爾挑起眉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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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連冰炎等人都意外褚冥漾居然沒有要加入鬼族的意思，莫非把他喚回來還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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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彷彿是看穿他們的想法，褚冥漾再次開口立刻打斷他們的幻想，「我也不會再跟白色種族站在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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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那你不來鬼族這，也不待在亞那的孩子身邊，那你要去哪裡？」安地爾玩樂般地把玩黑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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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世界不論是白色種族也好，黑色種族也罷，甚至鬼族都是虛偽且令人作噁的存在。」褚冥漾將頭歪斜一邊，瞪大雙眼注視在場所有人，沒有情感的視線彷彿在看一群螻蟻，「你們把世界弄得夠亂了，骯髒到世界本身已無法容忍。妖師有屬於自己的使命，但如今也都捨棄掉了，為求生存向你們低頭，苟延殘喘地過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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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要重整這個世界，所有人都將奉獻自己的生命為世界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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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將成為第三方勢力，凌駕你們之上，摧毀所有種族，包括鬼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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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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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彷彿聽見什麼有趣的回答，安地爾哈哈大笑起來，「真有趣，我越來越欣賞你了呢～凡斯的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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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現在該改口稱呼你為褚冥漾了才是，因為你將做回你自己。」無視褚冥漾的怒視，安地爾隨手劃開空間，獄界的入口在眾人面前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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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需要我們鬼族的幫助，歡迎你隨時隨地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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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需要，就說了我連你們也要一起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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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安地爾突然往地上射出黑針，由接觸點蔓延開來的裂縫隨即將六芒星的術式給破壞掉，「但我現在還是要帶你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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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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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地爾一個瞬移到褚冥漾身邊，黑針立刻往他的脖子狠狠刺下去，褚冥漾來不及反應就這麼中招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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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開褚！安地爾！」冰炎回過神來，也馬上跑向褚冥漾跟安地爾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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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安地爾一揮手，黑色不明氣體突然從他袖口冒出，冰炎趕緊後退，赫然發現被黑色不明氣體碰觸到本因褚冥漾的關係而枯萎掉的草，竟然直接化成灰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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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陰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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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法接近兩人的情況下，冰炎只能眼睜睜看著安地爾帶著褚冥漾走進獄界入口，隨著陰影的消失，入口也隨之關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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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入口完全關閉前，他聽到安地爾對著昏迷的褚冥漾說了這麼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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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期待你會成長到什麼地步呢，褚冥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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