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近日山道猴子的故事相當熱門，讓我想起了久遠腦海中的故事，抑或說是都市傳說也可以。當時我是在大學聽到這故事的，因此年代久遠，如果景物變革或者人事是否全非，就當這是一個故事聽聽就好。
故事的地點在一條有名的道路，如果有在桃園、台北之間以騎車通勤或者騎車代步的人應該免不了會通過這條路，叫做「萬壽路」。我也曾騎過幾次，多數都是白天騎，晚上騎過一次而已。萬壽路有名的部份就是分為左右兩條，一條較新、一條較舊；一條比較彎，會經過廟，一條較筆直，遇到砂石車、連結車會特別危險。本次故事發生的地點並不可考，當時轉述故事給我的同學只有描述在萬壽路的這個地點沒錯。
關於萬壽路的故事應該網路上也會有一些流傳的故事，哪一條比較恐怖，其實兩派人士都有。有人覺得舊路較陰、有人覺得新路較危險，至於好不好騎、騎起來感受怎麼樣就見仁見智。
故事發生在半夜時刻，時刻不精確，唯一的線索是幾乎沒人的時段，依照我的記憶不是一點多或者就是三點多，我們姑且就是訂為1點多好了。這位主角則是我同學的朋友，正騎在萬壽路上，我們姑且稱呼他為一個代稱，稱呼為「小陳」好了。
小陳騎在空曠的省道上，由於晚點還要騎好一段路，因此在分岔路之前，就在路邊的加油站加油。他看了看時間，1點15分。加滿油後繼續上路，雖然凌晨騎車總會遇到幾乎沒人沒車的狀況，但是我們大概都知道，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一些山道或者省道狂人會刷卡路過。那些改管的風爆聲，從遠遠的地方就會讓你知道：『老子要經過囉。』
不過，今天反常地寧靜。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Co5PILTCh
好像整個大地成為了月球般那樣，靜滯又深沉。
小陳不時看看後照鏡，讓自己保持在外線道，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jekp7t7bk
深怕晚點就會有人用不合理的時速刷卡路過。
不過，越騎越覺得這種「說不上來的寧靜」──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kZxcgUVpi
像是懸在喉嚨難以下嚥的蛋黃一般。
『嗯？都沒人？』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BjLVLgABm
小陳開始覺得自己是不是騎錯路。
但這條路他很清楚，兩條大路，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xprWfUKvZ
中間沒有任何小路。
他有可能不小心騎到一條自己都不清楚的小路嗎？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guk9UWfy6
不，他仍然在大路上移動，以時速不慢的速度。
疑竇與不安慢慢在胃中發酵，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sxNIPrHiF
這感覺相當詭異。
接著遠方出現了亮光，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bPXZCjbvk
終於不是永遠單調的公路姿態。
小陳快到接近亮光處時，仔細看著亮光。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6qX493CrQ
不看還好，看了背脊發涼。
那是加油站。
他試著在加油站外停下來觀察，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huUzH7ilT
他沒有印象剛剛加油站的員工有誰，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xyqj9dROs
他記不住。
他拿起手機看了看，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kqcvt12yj
差點把手機砸到地上。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yPmTG4lem
雙手焦急地握著那古老的手機。
時間還是停在1點15分。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xluwMZj6z
油表是滿的，他不確定公里數有沒有增加。
從那一刻開始，他大概清楚發生了什麼事，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PEcrtoW2k
他開始在內心罵髒話，搬出所有可以力克超自然現象的咒語。
不過時間並沒有站在他身邊，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EoqlYdhzK
他深呼一口氣，只能繼續前進。
繼續上路，沿著萬壽路前進。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fbSEY0ErW
風景依舊、燈光依舊、公路依舊。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MFzJFIYRx
而杳無人跡也依舊。
沒有任何生機在這裡，就像是空盪的大地。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88Tl2qOoN
這次他卯足了勁加速，試圖想要產生一些變化，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VNxHktPCJ
能夠衝出什麼結界嗎？
不過，時間的體感就像是膨脹一般，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QHCz6rPat
他覺得自己早已聚精會神騎了超過20分鐘、30分鐘──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Y516OJRw6
甚至超過了一小時。
再次，他又回到了亮光處。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UpCrJfxps
1點15分，同一個加油站。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UfotjC0PN
他全身是汗。
他再試著騎一次，一樣花了許多時間，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nb4Np6rkK
最終還是回到了亮光處。
到底騎了多久？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Vz1dMkMRg
兩個小時、三個小時？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l2vF9p2RN
還是超過？
小陳覺得自己相當口渴。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0uczqqF0f
他想試著與加油站的員工談話，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YIBexfkwa
但靠近加油站卻完全找不到任何人。
就像是電影一樣，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QTZxdroai
被清空了街道。
他自然沒辦法待在原地，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jPOloJ4CQ
只能繼續前進。
這次上路，精神已經有些恍惚。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I81ojdGEk
不過──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EOgHj9V3k
事情似乎變得有所不同。
遠方傳來了熟悉的聲音。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SQTSNcGQO
爆管的聲音，他第一次覺得這個聲音聽起來這麼有心安的感覺。
如果有人騎過，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qSyOh8BU6
至少證明自己說不定有機會逃出某個迴圈。
很快地，那爆裂的引擎聲從他後方炸開，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UrddttaAW
一台燈光炫麗的機車從他身邊呼嘯而過。
在他前方像是為他開路一般，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9TMZ9aqjb
一開始小陳覺得遇到了好人，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fiMZiLCgY
正想說些什麼，或者想看些什麼，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AFT1lh4BF
但下一瞬間，全身像是麻痺一般。
因為他瞥見一個沒辦法理解的現象，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3Ew5usRJa
眼前這位騎士的服裝殘破不堪，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nxOkjhHKf
但看得出來是穿足裝備的，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AJhyx9AYD
然而怪的不是這裝備，而是安全帽。
安全帽哪裡怪呢？
它是反的。
小陳看到的可不是安全帽的後腦杓位置，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LPXcC0hhN
而是直接看到安全帽的鏡片。
正當他開始要有什麼反應時，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nRiDOtHaD
倏地，下個畫面讓他幾乎啞口無言發不出聲。
那鏡面仔細一看並非只是鏡面，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WXWCm0v1t
他看得出來有一個血盆大口正張開大嘴，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wNxOUbOxy
那安全帽竟然打開大嘴，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UmobZKBrk
整個畫面就像是超現實畫作一般。
裂開的大嘴有許多帶刺的尖牙，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xFzaebObg
並且戴著微笑，對著小陳微笑。
他幾乎無法換氣呼吸。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dtkc2ko8X
接著這名騎士在小陳還沒辦法有任何反應之前，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Wm6CGteri
就瞬間消失在眼前，以一百多公里的時速成為了一小光的車尾燈。
『這是怎麼回事？』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33rGwocYE
『他媽的？』
這幾乎無法用「科學」說明，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gwSr2akJu
明明是正常騎車的人，為什麼安全帽會反著戴，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ot53Wkaxh
甚至嘴巴也在後方？
小陳只知道自己碰到了不該碰的，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GS2xa6s5Q
正當自己要多想片刻時，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ZsqX9QFNd
那狂爆的聲音又從後方傳來。
這次是從右後方快速地出現，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1EdPud82V
並且在小陳前方蛇行，並且按著喇叭聲。
唯一沒變的是反戴的安全帽與尖刺大嘴。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4sDL0i0pQ
並且還大笑著。
只能用荒唐來克服自己的恐懼。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Diw3QJzbU
這真的太過荒唐，就算是碰到了什麼東西，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SbzBwTIwa
眼前這種狀況，只能用荒唐理解。
再次，那騎士又消失在黑暗之中。
而這也不是最後一次。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VOWTkfYE9
騎士再一次從左方出現，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9IXFHtJ9m
用超低的壓車姿勢，華麗的蛇行姿態出現。
這一次在小陳的前方，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SkKOxd7oA
翹孤輪──
幾乎就像是九十度一般，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yfWeNlqmA
那血盆大口幾乎就在地面幾公分不遠距離。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Z7a0LVfxU
並且搖擺著車身。
為什麼用這種奇怪的姿勢還能騎這麼快。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WAINZYyfN
為了要甩開這騎士，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5fSnO1WMD
小陳幾乎騎到了自己的極限。
騎士再次消失。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UqtxFHGWQ
出現、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4IgyQJkHp
消失、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iq0UbhGc8
出現、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MwtRlJhaR
消失。
這中間都是離譜的特技，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McWiTwRX7
甚至有一次是從地面崛起，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SF4LHXbii
小陳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嗑了什麼，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6RjwuF3Sq
那一切都像是幻影一般。
最終，他看見亮光，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Qn9am83Br
再次看到加油站。
他急忙的停下車，喘氣。
怎樣都好，現在有喪屍還是鬼出現在加油站都好。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ZdN1hfpGH
老子就是不要再騎了。
他喘著氣，再次拿起手機。
呼──
1點16分。
媽的，他媽的終於過了一分鐘。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aYuaQxGHe
再也不是1點15分。
而這一次他終於看見了加油站店員。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BQ9iJASv2
由於自己可能臉色太過蒼白，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xdbNOpiSm
一名加油站店員還有向他搭話，問他還好嗎？
他反問剛剛有沒有發生什麼事？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AbE76TGZ1
其中一名店員說：「我剛剛有幫你加油，你怎麼又回來了？找東西嗎？」
而這時，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eybso0rYm
小陳終於聽見省道有機車、汽車路過加油站的聲音。
在跟加油站店員結束談話的過程後，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u69PivxDB
他再次確認時間有沒有向前移動。
有，時間不再是1點15分或者16分。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utDZ4Hsjh
這一次，他繼續往萬壽路騎，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c6I5Jf0C6
不再是一個人。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stWr6pGlY
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EFKbB6Om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