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集大雜燴 - 弦音風舞高中弓道部（晃亮）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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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弦音風舞高中弓道部（晃亮）

秦雨遙

May 11, 2024

274

6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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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階堂的食量好像很小。

　　

　　不破又再一次的不請自來，捧著飯盒坐到二階堂對面，許是習慣了不破的騷擾，二階堂頭也不抬繼續吃著自己的午餐。

　　對面的少年戴著白色帽兜，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骨節分明的手拿著筷子，一小口白飯被送入口中。他的飯盒很小，菜色也很簡單，一般都只有白飯配一樣青菜，偶爾不破會在裡頭看見肉塊，平常不愛管事的不破在最近居然想過把自己飯盒裡的雞蛋捲夾給二階堂。吃到剩下約五分之一時，二階堂進食的速度又會再慢一些，不破猜測他大概是飽了。緩慢的咀嚼、下嚥，緊閉的嘴不會發出聲音。

　　沒見過吃飯也能這麼優雅的人。

　　

　　前幾天不破「碰巧」得知了二階堂總在大熱天穿著外套的理由，白皙的皮膚被添上了一層不得已，但現在不破只覺得這抹白襯得二階堂看起來更優雅也更疏離。

　　「你好像很閑啊，不破同學。」二階堂將口中飯菜嚥下，緩緩道：「我的臉上有東西嗎？」

　　自己的偷窺被發現了，不破也不尷尬，只是托著腮道：「你好看啊。」

　　聞言，二階堂涼涼看了他一眼，不多做評價。

　　

　　自從不破第一次拎著飯盒坐到二階堂對面時，他們之間似乎就有什麼改變了。永遠笑臉迎人、禮貌至上的二階堂對著他都是面無表情，又或者是不耐煩。

　　但不破意外享受這份「殊榮」，他只覺得自己似乎又離二階堂近了一些。

　　真有趣啊。

　　

　　不破笑了笑，三兩下把剩餘的飯扒完，開始尬聊。

　　「你為什麼總是一個人吃飯？」

　　「吃飯為什麼要找人一起？」

　　「比較熱鬧啊，可以一起聊天增進感情。」

　　他也知道自己講的純屬屁話，二階堂滿臉寫著「你覺得我像是會跟你聊天的人嗎」。

　　

　　「今天放學後一起去弓道場看看嗎？我還沒去過呢。」

　　聞言，二階堂的表情好像變得有些古怪，但他只是道：「好啊。」

　　離鐘響還有幾分鐘，不破繼續盯著二階堂，盯到後者有些受不了，不自在的問：「……看夠了沒。」

　　當然是還沒。

　　

　　不過這話沒說出口。不破笑了笑，想著今日逗二階堂的次數差不多了，再逗那人該炸毛了。

　　於是他從座位上起身，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後朝二階堂擺了擺手：「那麼晚點見啦，放學記得等我。」

　　

　　等那個煩人的傢伙離開後，二階堂幾不可查地舒了口氣。不破那玩味、探究的眼神實在是……太有侵略性，二階堂自己居然也不自覺地緊繃起來。

　　午後斜陽透過玻璃窗，將教室分隔成明暗兩側，他知道不破現在大概也在陰影中窺視著陽光下的自己。二階堂整了整帽兜，將它拉得更低。

　　這是場博弈。

　　看是不破先把二階堂永亮整個人剖開分析，還是二階堂用周身的銳刺逼退不破晃士郎。

　　

　　-

　　

　　去道場的路上幾乎沒有遮蔽物，不過好在是傍晚，烈日已變成暖陽，淺橘色的光映在兩人身上，看似溫馨，可這陽光落在一身互補色的二階堂身上卻顯得格格不入。

　　「到了。」

　　「……到了？就是這裡？」

　　

　　不破轉頭對上二階堂認真的眼神。看來是真的。

　　他笑了聲，不知是覺得無語還是荒謬。

　　光禿禿的空地旁有一間破敗的老房舍，幾個箭靶倚在那看起來並不牢固的外牆。他看見不遠處堆積了淘汰的課桌椅，旁邊擺著一把老舊的遮陽傘，幾乎能預見它撐開後會有多少個洞。

　　

　　「弓和箭在那邊，」不破身後的二階堂出聲詢問，「要射一箭嗎？」

　　設備不足，不破只戴上護指，提起了弓。他閉上眼沉下心，深吸一口氣。

　　起弓，拉弓，離弦。

　　

　　二階堂不合時宜的想，原來這傢伙安靜時是這副模樣啊。

　　嗖的一下，箭落在靶心偏右上。

　　

　　「果然生疏了，好久沒射箭啦。」不破撓了撓頭，笑道。

　　「你的重心太靠後了，背會習慣性後仰。」二階堂突然出聲，不破循聲望去。

　　他聽見對方有條不紊地指出自己的問題點、提出改進方法，甚至做了示範動作給他看。不可否認不破此時是震驚的。

　　深藏不露啊這傢伙。不破看著二階堂的動作，在心中道。

　　白色的帽兜完美的擋住午後的陽光，二階堂的臉隱匿在陰影中，但在射箭時，那雙藍色的眼睛亮的不像話。他的姿勢挺拔，放箭時毫不遲疑，帶著一股從容，又隱隱透出殺伐決斷的那種壓迫感。

　　雖然這個形容詞可能不太適合，但不破覺得很漂亮。

　　

　　突然，有人在不破眼前彈了個響指。

　　「發什麼呆。」二階堂看著他，似笑非笑。

　　「沒什麼，」不破很快回過神，也直直盯著對方笑道：「二階堂老師教的真好，我獲益良多。」

　　

　　說不出二階堂那表情是什麼意思，總之他沒回話，只是去拿自己的書包。「時間差不多了，我先走了。弓就麻煩你收了，不破同學。」

　　「知道了——」不破目送對方離開，又在原地站了幾秒才去整理場地。

　　

　　-

　　

　　隔天，二階堂一早來到學校，發現自己的桌上擺著一瓶飲料，旁邊還有一張畫著剪刀手插圖的紙。

　　一看就知道是誰的手筆。

　　

　　他回頭看去，坐在後排的不破也抬頭看他，咧嘴一笑，看著挺傻。

　　突然，手機震動了一下。二階堂垂眸看去，不破那傢伙傳了一則訊息給他。

　　

　　不破：不客氣^^

　　

　　二階堂無語，於是他打了一串刪節號給他。

　　二階堂：幹嘛

　　不破：這是昨天老師教我的謝禮

　　不破：不要說無功不受祿，你有功^^

　　

　　二階堂選擇已讀不回。

　　他知道，這段孽緣可能要變得更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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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吾命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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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弦音風舞高中弓道部（晃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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