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怪契約 - 36.資優生殞落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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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36.資優生殞落

庫茶子

Feb 15, 2024

166

10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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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喔……！剛剛不小心發呆一下，那麼再見！」

　　眼前的雨廣，正用著慌亂的語氣朝佩心說道，自後踏著急促的步伐，往校門口方向跑去，毫不留給佩心回覆他的機會。

　　

　　「欸……？」

　　看著哥哥遠去的身影，佩心呆愣在原地。她不明白雨廣為何會有如此動作，心裡感到疑惑不已。

　　

　　難道是嚇到他了？還是他又忘記寫作業嗎？

　　

　　思來索去，佩心依舊想不到原因，只能將這些疑問拋諸腦後，轉身繼續前往自己的學校。

　　

　　早晨陽光燦爛，路旁的行道樹上還有幾隻雀鳥，正佇立於樹梢間歌唱，路中提著公事包的上班族也增加了不少，只不過他們臉上的表情同佩心一樣陰沉，皆沒有因晴朗的天色感到雀躍。

　　

　　步行不久後，佩心終於走來校門前的警衛室，她先是對其窗戶出示口袋裡的學生證後，才推開一旁的鐵門進入。此時已是8：10分，第一節課的上課鐘聲正好敲響，也因這鐘聲，她的心情變得更加複雜。

　　

　　可惡……笨蛋哥哥！害我的完美紀錄都飛走了！我不會原諒他的！永遠不會！

　　

　　這是她第一次遲到，若非雨廣今早的「失誤」，不然她根本不會留下這可恨的「汙點」。

　　

　　唰！！！

　　

　　伴隨拉門刺耳的摩擦聲響，佩心氣喘吁吁得跑入教室，原先正進行到一半的課堂，也隨之暫停，眾人無不被她的大動作吸引，紛紛投注目光於這少女身上，且各個一語不發。

　　

　　「哎呀，請問妳的名字是……？」

　　

　　什麼……？

　　

　　佩心迅即抬起頭查看，發現今天是一名年輕的男老師來代課，並非以往那板著臉的數學老師。

　　

　　「……欸？我叫……林佩心。」

　　

　　「喔……？」

　　男老師在聽見佩心的回答後，眼神瞬間轉為銳利，並從容地從身邊取出一疊資料瀏覽，食指也跟著在白紙上滑動，直到某一位置時停下。

　　

　　「原來是瑞昌老師認可的資優生啊。他有話要我帶給妳喔，請妳等等下課跟我來辦公室一趟。」

　　

　　「啊……好的！！」

　　瑞昌老師？不就是原先那名不苟言笑的數學老師嗎？真沒想到他居然會誇我是資優生……人還真不可貌相。

　　

　　伴著紊亂的思緒，佩心走至自己的座位前坐下，翻開數學課本，抄起台上的多道算式，為的就是要強制自己的內心能平靜。

　　

　　之後的40分鐘滿是沉悶乏味，透過眼角餘光，都可以發現到有些同學逐漸搖頭晃腦起來，但當鐘聲打下的瞬間，班裡最初快活的氣息驟然恢復，還沒等男老師喊下課，便已遍佈吵雜的交談聲。

　　

　　「林佩心，別忘了跟我來辦公室一趟。」

　　

　　「好的，我馬上來。」

　　佩心將課本塞入抽屜，站起身往教室外走去，見男老師還未走遠，她立刻加快腳步，走至男老師右手邊。

　　

　　「喔？妳是要幫我提袋子嗎？」

　　男老師露出親切的微笑，向著身邊的少女問。佩心則是愣了一會兒，隨後伸出手示意能夠幫忙。

　　

　　「開玩笑的啦，這麼輕的袋子不用麻煩妳。啊，辦公室到了，等等我呀……我找個鑰匙。」

　　當前至辦公室門旁之際，男老師收起笑容，緊接開始翻找口袋內的東西，時隔幾秒，他終於拿出一串鑰匙，朝鎖孔放入。

　　

　　喀喀……嘎吱嘎吱……。

　　

　　破舊的鐵門邊發著詭異的摩擦聲，邊向內開啟，在電燈點亮整座辦公室的瞬間，佩心看到室中貼著許多照片，並用各種紅線串連，如警探辦案的照片牆般。

　　

　　我的天，這裡到底是怎樣……？

　　

　　一股莫名寒意，直衝佩心腦門，再包裹住她全身，因為辦公室裡的一切，全都讓她感到渾身不適，更不用說男老師現在看她的眼神了。　　　　

　　

　　男老師此刻已將手裡的提袋丟至一旁，並以陰沉的眼神瞪向佩心，態度和方才簡直天差地別，下一秒，男老師舉起手指向佩心身後，沒等佩心轉過頭查看，那破舊的鐵門就在剎那間重重地關上，發出一陣駭人的巨響。

　　

　　「怎麼回事……！？不要啊……不要啊……。」

　　佩心衝到門邊，拚命扳弄著門把，想要離開這詭異之地，可門卻任她如何施力，都不為所動，彷彿被焊死般，與此同時，她的大腦開始交織著恐懼與慌亂，使得雙腳逐漸發軟，最後癱坐在地上，仰起首呆望著門把。

　　

　　救救我……。

　　

　　「妳出不去的，我已經用靈力將這門給焊死，而且我又再門外佈了一層，所以妳不管怎麼尖叫都不會有人來救妳。」

　　

　　「你要……對我做什麼……？」

　　佩心依舊對著門把發呆，語氣無力地問道，她現在腦袋一片空白，連下一步都不知該怎麼著手。

　　

　　「我早知道妳是林佩心了，並且還知道妳有個哥哥叫林雨廣。現在請拿出手機打電話給他，快點。」

　　打電話給哥哥……？這不就意味著要拿我當人質威脅他？我希望……哥哥來救我……，但我不希望他有危險啊……。

　　

　　「不要……，我不要。」

　　

　　「什麼？我勸妳配合點，不然的話……」

　　

　　碰！！

　　

　　「呃啊！！！」

　　頃刻間，室內閃現出一道火光，再接踵而來的則是一陣劇痛，襲捲至佩心的左肩膀，令她不自覺尖叫。

　　

　　如今她心跳變得愈加猛烈，淚水也頻頻不受控制地從眼眶中落下，滴在被染成鮮紅的制服中央，看起來狼狽不已。

　　

　　我會死……我不想死……快……快冷靜啊……！好痛……好痛……。

　　

　　佩心緊咬住下唇轉移注意力，並用右手撐起上半身，慢慢平衡住身體，等待個幾秒，到身驅不再左右搖曳之際，她這才挪動下半身，一手扶著桌子站起，面向那舉著槍枝的男老師。

　　

　　雖然佩心已逐漸冷靜，可肩膀上的痛楚卻絲毫不減，再加上剛剛緊咬嘴唇之舉，臉上便多了道火辣辣的痛感，且還不斷流著鮮血。

　　

　　「要不要照做？不然我還會再開一槍！」

　　

　　「不……不要！」

　　儘管腦內正被害怕給侵蝕、淚水不停滑落，佩心還是沒有要屈服的意思，男老師見她這態度，表情驀然扭曲變形，猙獰至極點。

　　

　　面對此景，佩心下意識地後退一步，瑟縮到牆角邊，一動也不動。她很想大哭，也很想大叫，但她知道，一旦不繼續保持清醒，就代表一切都結束了。

　　

　　不能輸……。

　　

　　堅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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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只好……」

　　

　　「你確定……還要再開一槍嗎？這樣只會讓我更沒有作為人質的價值。」

　　

　　「什麼？」

　　男老師先是猶豫了半倘，接著緩緩將槍放下。

　　

　　「我要是失血過多死掉，你……不就沒有談判籌碼了嗎？」

　　

　　「籌碼？」

　　話音落下的剎那，佩心眼前的男老師當即消失無蹤，只不過又在毫秒間，那位男老師已來到和佩心相距幾步的距離。

　　

　　什麼！？

　　

　　「啊……！」

　　毫不給佩心反應的機會，男老師彎下身，快速將指尖刺入她左肩上的傷口，掐起裡頭的肌肉組織，緊跟著再施力一扯，佩心登時一個不平衡，一頭撞在右側的辦公桌上昏了過去。

　　

　　「妳以為我不敢殺妳嗎？那這就錯了，我還可以奪取妳的聲音……與妳的靈魂！」

　　男老師發著奸笑，一腳踩住佩心大腿，接著掏出口袋裏的匕首，準備割入她的肩頸。可下個瞬間，一條乾枯如木的手臂從佩心胸口竄出，它以更快的速度，扯住男老師的小腿。

　　

　　「什麼！？」

　　尚未來得及掙脫，遭枯手攫住的地方猛然腐爛，不一會兒功夫，男老師的整條腿當場融化，變成地上一攤黑色的泥濘。

　　

　　「唔哇啊啊啊啊……！！我的腿！！搞什麼飛機，我根本不知道會有這種東西啊啊啊啊……！不要過來！」

　　驚恐的表情，在此時轉移到男老師的臉上來，他嚇得跌坐在地，還開始一邊大聲叫喊，一邊往後爬行，想爭取一點逃跑空間，只是這些動作都是徒勞，他很快又被枯手給抓住，整個人倒吊在半空。

　　

　　「林佩心，快醒來。」

　　

　　「唔嗯……這！？千里眼？」

　　千里眼的第二隻手臂同樣也從佩心胸口伸出，搖了她的頭許多下，終於成功將她叫醒。而想當然爾，佩心在目睹如此駭人的景象後，身體就變得無法動彈，不知該如何反應。

　　

　　「站起來，把這道士殺了，做不到的話我就殺了妳。」

　　聽到胸口千里眼的命令，佩心才回過神來，可是依舊不知是否該遵照它的指令，只能呆坐在原處不動聲色。

　　

　　「林佩心……！拜託不要聽它的話！我們……還可以商量，不要殺我！！」

　　男老師求饒道。

　　

　　好噁心……。

　　

　　「一定要嗎……？」

　　我還沒有殺人的覺悟，但他……真的好噁心。只不過……。

　　

　　「對，請妳撿起地上的小刀吧。」

　　

　　「不要聽它的！林佩心！」

　　

　　「快殺了他。」

　　

　　命令聲與求饒聲彷彿萬隻螞蟻，正啃咬著佩心的思緒，促使一股煩躁感於她腦海內猶然而生，最終導致她默默站起來，拾起一旁的小刀，朝男老師步步逼近。

　　

　　「喂……喂……！我道歉！我不該奉命來取妳靈魂的！我……我什麼都會說！並且今天跟茅山派的斷絕聯繫……所以……唔啊啊啊啊！！」

　　

　　「閉嘴，我受夠了。」

　　佩心的雙眸陡然化為一片污濁，身上就如同被層無形力量給覆蓋，使得她現今看起來暴躁無比。

　　

　　她毫不猶豫的用刀尖刺穿男老師咽喉，大力向右方一劃，須臾，紅色液體好似噴泉，唰的一聲，染滿四周的牆隅及辦公桌。男老師則是身體癱軟，嘴裡除了吐著血泡外，還持續吐著微弱的哀嚎聲，直至最後一口氣被他吐完。

　　

　　等等……我……幹了什麼好事！？

　　

　　他該不會死了吧？我殺人了……？

　　

　　不可能，這絕對是夢……是夢是夢是夢！！

　　

　　全身遭染成艷紅的佩心，這時逐漸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此般如夢似幻的不真實感，令她已無法分清到底何處即為真實，何處又為夢境，她，只覺得快要窒息了。被混亂掩埋至窒息。

　　

　　室內的少女拋下刀械，雙手緊抱住頭放聲痛哭，不久又發著撕心裂肺的吼叫，而佇立於門前的枯木卻露著反常的笑容，靜觀少女的情緒起伏，迄至辦公室門再度被開啟…………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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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0 10.車站的工作

#13 13.妹妹的抉擇

#15 15.隧道中

#19 譚雅 • 亞特蒂爾

#23 21.入警局

#27 25.尋・問

#28 番外：怪胎

#32 29.訓練時

#33 渡邊美咲

#34 30.不語/簽約

#36 黎音 • 奴亞

#37 32.對峙的契約

#40 34.怎麼會

#42 36.資優生殞落

#45 39.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