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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愚痴

LiNii利利

Dec 11, 2022

172

4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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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有個急著要去的地方？」位於隔離旅遊精品檔攤的店員小靜好奇地問。

這是剛重修好的寺院，寺外旅客不多，由冬於旅遊精品檔攤內趁空閒查著半破的旅遊書。

「沒有。」由冬不想多談，將書收起。

那時不是旅遊旺季，由冬張開書蓋面睡，突然被觸踫嚇得大叫:「你踫什麼！別以為我看不見！」

眼前來了一名身材肥胖的中年婦，衣著光鮮，手拿精品，打算放進袋裏。周靜正好手提飯盒回來，見兩人對望良久。

「想不到你還能若無其事地回來。跟你一樣丟臉的臭傢伙呢？已經分了吧！」婦人臉帶輕蔑，像是話中有話。

「關妳什麼事！」

由冬站起收拾檔攤，婦人見他無視的態度，越發不滿：「你給我停下！丟臉的傢伙！捍仁究竟在哪！我要捉他問話！」

「妳到地府找吧！別在佛門之地亂吵！」

婦人想了想，面色一變：「他死了？」見由冬不語，高興笑道：「真是老天有眼！那你留下幹嗎？快回家吧！」

由冬反起眼，自顧自的工作，不屑跟她爭吵。

「由冬，什麼事？」小靜好奇走近。

「周靜，早點關門吧！反正今天沒什麼遊客！」見由冬沉住氣仍難掩怒火，小靜殷勤地幫忙收拾。

婦人不斷打量她：「妳是……」

「我是小靜，是他的朋友……」

「是嗎？……」那老婦突然變得殷切：「由冬，別再想以前的事……快回家吧！兩個哥哥都成家立業搬出了！爸爸又跑掉……現在家裏……只剩我一個……」說著又一輪抽泣。

由冬望著她的戲碼，搖著頭，收拾好便頭也不回地離開。

小靜翌日回店，見由冬的母親站於店外，不忘叫了聲伯母。

「這小鬼一點都不長進！這麼晏還不開店！」

直至午飯後，由冬終於現身，見小靜與母親談得甚歡，轉身想走，卻被幾名大漢強行推入房車。

田園中豎立幾座三層洋房。由冬被禁足於二樓，他提起椅子，將露台的玻璃門擊碎，向下望，見大漢正昂頭直視監視，像發洩般大聲嘶叫，然後捲進被窩。

小靜進內房來，竟一副女主人家的姿態勸說著：「你媽也到晚年，就順她吧。這裡也不錯！好吃好住！總比住在賓館好……」

「看來好吃好住的是妳吧！不要臉的女人！」

由冬惱羞成怒，將她抱起，丟出露台，小靜剛好被大漢接著，由冬向下吐了一口。

「你以後甭對小靜動粗！」

由冬被大漢壓到客廳，被迫聽婦人訓話。

「三個孩子沒有一個像樣的！一個書讀不成就跟人成家立業，一個當什麼義工，一年都不回一次！不想想錢全都是他們老爸給的！」然後矛頭直指由冬：「最後一個跟男生搞上，還當上流氓！」

小靜頓時愕然，由冬瞪過去，沒意思反駁。

婦人繼續連珠大炮：「還有他爸！無端大病一場害我到處奔波！以為沒望了，找他下個遺囑，誰知過幾天又活過來滿口胡言亂語！說什麼與佛有緣！還想將所有錢給那連名字都沒聽過的寺院……」

「妳夠了沒？全家都罵完了！」由冬終忍不住喝止。

婦人瞪向他：「你有權發聲嗎！？」繼而轉向小靜像怨婦般吐嘈下去：「那老頭竟然真的跑去那寺院！那可是……高原之地！那裏誰都會患高山症！那老頭能捱不了嗎？那邊連親人都沒有！看誰幫他辦喪！」

由冬暗諷道：「妳用得他最多，應該是妳過去吧。」

婦人站起指罵：「你爸死了嗎！我遲早把他抓回來瞧瞧你現在的模樣！」

「反正他終歸給妳的裂嘴咒死，要去抓他嗎？那妳也當心高山症吧！到時連親人都沒了！找誰幫妳喪事？」

見兩人連番對罵，小靜不敢發出一言。

婦人怒氣沖天：「好！你跟我一起去！你這不肖子！」

「妳也說到做到！別縮沙！」

婦人突轉向小靜：「妳也跟著來！」

「什麼？……我也要去？」

本來看戲的小靜顯得面有難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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