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落迦凱旋家族 - 2.12 感情的代替品

自我們與黑盔男子離別的三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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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虧蘭洛特為我們所有人所製作的道具，其優越的性能使我們的進展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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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獅！換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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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洛特站在不遠處向獸獅族的卡獅叫喊道，左手持有一米高白色大盾的卡獅猛然突進一擊將帶有冰柱的巨熊震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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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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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獅右腳充滿氣勢地重踏踩出底下的碎冰後，再用右手上的重槌往巨熊那有著厚重毛皮的肚子揮下一擊，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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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熊打到半空擊中正朝我們朝來的大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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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獅憑藉其強悍的體格耐力，正如剛才那樣，打造了一把能夠分拆出重槌的白色大盾，作為前鋒充足體現出獸王國其堅韌無懼的騎士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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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那！最後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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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照著蘭洛特的指示，腳踏寬劍從雪山冰層中衝出使用雙刀將能夠發出閃電的天空蛇連帶巨熊一刀兩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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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邊都沒有敵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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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活的叢林貓族，緋緋收起手槍，從岩石上跳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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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邊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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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為叢林貓的緋獰也把水刃收到腰間裹，走過來報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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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緋與緋獰所配備的是短小輕巧的水刃槍，兼具遠近戰鬥且銳利以應對作為探索會遇到的無數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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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能麻煩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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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剛才斬斷的蛇與巨熊的肉遞給狗族的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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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當然，戍畢風憐也麻煩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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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在跟她差不多大的背包中拿出各式各樣的料理工具，這使哪怕是在那落迦之中，也能享受到美味可口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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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所揹著的是「經嚴密設計後其空間使用率高達99%的一體式廚房工具」，我雖然不明白當中的名詞是什麼意思，但蘭洛特倒是說得異常激動得彷彿打造了哪把名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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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洛特」「這應該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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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鴉族的戍畢與鷹族的風憐一同為茉莉準備起各樣的調味料，以及判斷著那一部分能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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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幾塊透明薄片應該是發電器官，話雖如此，其電流不至於影響身體，只會使人的舌頭帶有麻感，稍作加工倒上醬汁的話或許會是不錯的前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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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蘭洛特就將一片透明晶塊放進嘴進咀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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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發強電流的原理是通過磨擦薄片嗎……」「所以薄片本身不帶有強力電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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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更像的是因生物研究才順便判斷哪部分能吃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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戍畢與風憐似乎是認為工具讓我們使用才是更合理分配的方式，所以他們沒有使用上任何由蘭洛特所打造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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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蘭洛特認為沒有問題，但戍畢與風憐卻是說了好幾十分鐘才讓蘭洛特作出讓步一一「暫時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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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在等待著茉莉準備食物期間，四處找尋著有什麼能夠使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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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我，就是沿用著當時蘭洛特為我打造的寬劍，我對此沒有無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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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來，這一切都在走上更好的道路，回到地面一說再也並非遙不可及的盼望，而是伸手可及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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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旋家族的目標始終如一的堅定，哪怕出現什麼問題都能夠迎刃而解，我們之間也不存在著被獸王國與聖王國世仇交惡的立場所影響，置於國之立場的取態以前，我們不得不互相依賴的天賦才是在那落迦活下來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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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成為擔起隊長大旗開始之後，我經常都浮現出一種想法，一種不應該存在的依賴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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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場那落迦歸途能夠永遠持續下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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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話我從未在任何人面前說過，哪怕是蘭洛特或是默然，我都沒有說出過這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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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也知道，那無疑是對於凱旋家族目標完全相反的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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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其他人他們會拼命往上爬只是為了回到地面，我不是背負他們的心願與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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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那是我自知是最不可取的想法也好，我只能暗自期盼著地面的來臨能慢一天就多慢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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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抱著灰暗的想法一邊收集起比較堅硬的木材，抬頭望著那日漸變黑的天色，將其放在懸浮空中的寬劍上運輸起來，正準備著回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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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使用寬劍的次數愈發增多，能夠想到應用其功能的方式就愈多，就像蘭洛特能夠靈活使用他的萬能武器「敖默加」一樣，無論是什麼情況都能夠完全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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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我們所使用的武器也是蘭洛特用「敖默加」來打造的，哪怕是默然那種看到頭痛的複雜武器也能夠造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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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作為領隊，作為老師，作為年長者，作為成年人，蘭洛特始終都是完美無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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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我看來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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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洛特……你到底是怎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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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想著那只是沒人回應的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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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知道的，就是一介異世界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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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道沉穩的男聲回應了我的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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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怕連頭都不用往後轉，就已經知道那就正是我口中的蘭洛特，凱旋家中唯一的成年人，更是被稱為解放者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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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不是嗎？蘭洛特，無論是你為何會以傭兵的身份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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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著手套，凝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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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悉心照顧絆腳石的我們的理由，我們至今依然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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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洛特用手托在下巴上思考一會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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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莉莉那，你是以理解我作為一名異世界人與解放者其「救世」大義來分析我的行動，會讓你有這樣的想法是在所難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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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洛特說道，便坐在一旁平坦的石頭上，他伸手指向不遠處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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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稍微來說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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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像我們來到那落迦的第一個晚上一樣，在深淵的夜色底下寧靜地訴說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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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的我只是覺得蘭洛特是個稍微有能力，但難以信任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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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實際上的蘭洛特則是不惜捨命也要把我從魔靈族之中救過來的人，他對凱旋家族的重視與關注，我比誰都更加清楚，如非蘭洛特，我便不能站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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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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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蘭洛特的身旁，左腳緊貼著他的右腿，眼見他缺失的右手位置空蕩蕩的，所以我才可以把手貼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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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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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蘭洛特你也不知道，但我對你已經給予了更勝於世間萬物的信任」我握著蘭洛特的手，內心猶豫不決地思考著，強忍著內心的動搖「而這……便是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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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肉麻使人害羞的坦白，哪怕是我面對著父親大人與母親大人也沒有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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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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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意識到自己在說著什麼後，臉頰立馬發起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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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蘭洛特他跟我激動的感情完全相反，像是感慨萬千地輕嘆氣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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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剛落到那落迦時，還是捨命保護我們時，哪次都好，我始終都不知道蘭洛特的腦中在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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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多少能夠猜想得到，蘭洛特身上還隱藏著不少秘密，然而自離開異世界的要塞起他都隻字不提相關事宜，這讓我多少都心生了不必要的距離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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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感到不安了，抱歉」蘭洛特摸著我的頭，誠心地道歉著「或許，該從我原本世界的事開始說起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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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洛特用著僅存變形材料堆砌出一部投影畫面的機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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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曾經居在名為地球的星球，那是個就連一個自然產生的碎石都被挖空到已成完全機械化的星球，而我們窮盡一生所抵達的科技終點下終於窺探到了神遺留下來的命運之書的一角，我們獲悉了世界真理一一未來並非可能性，而是必然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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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發現粒子存在著穿越時間維度的特性，簡單來說就是粒子能夠根據所採用的觀察方式來展現出兩種不同形式，無論是以何種方式觀察都無法欺騙那個能夠從過去就能即時通知未來粒子應該展現的形式。」蘭洛特思考了一下「更直白的說法來說，就是我們掌握到了觀察未來的技術，更是知道未來是已經被注定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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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上所出現的便是我之前在沙漠上所看到的鐘樓，但不同的是，上頭所出現的是數之不盡插滿了整個星球的鐘樓，上百千萬座鐘樓，密密麻麻立在星球的高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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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以此為基礎，打造出無數座以千年為單位堅固無比用於觀察未來的裝置，只要每有一座能夠在未來某個時間沒被消滅，鐘樓上的計數器就會增加一個數字，我們總其打造了一億座，散佈在宇宙各地，在開機之前，我們會以「未來計」來稱呼這個計數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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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洛特輕笑著，就像是自嘲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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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個結果，你也知道的，你也聽到現在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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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是仿佛向世界宣告著絕望一樣，清一色顯示著0，鐘樓，其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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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日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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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蘭洛特說話的聲音重疊了起來，他對於我這樣回答毫不意外，便接著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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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者為探索其他可能性而分成許多殖民船而穿越黑洞……又或者說是異界之門而來的人，我們的職責就是找尋任何能夠讓未日計不再是未日計的方法，而我們在這看到了希望，擁有穿越時空之力的魔靈一族，那是能夠讓我們在某個世界中重獲新生的神之力，其能力影響之大更可以影響命運，所以我們在千年之前便採取了一個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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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畫面上所出現的是無數人向魔靈族發起戰爭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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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害魔靈族，將其力量奪為已有，讓未日計的數字不再為零，拯救我們的未來，那正是足以被喻為救世主的偉大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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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在未日計已經不是零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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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人類所追求的是光榮的極致，也即是未日計能夠顯示的一億個已被確定的命運，而且為了回到地球，必須借助穿越時空的魔法之力，這便是我等至今使命仍未結束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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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之前就已經行動著的異世界一行，這段歷史比這世界的人族還要來得長，哪怕是聖王國有記載的歷史也只有約八百年，相比之下聖王國的建國歷也只有短短的數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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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浮現了一個使我好奇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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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洛特……你現在已經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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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負重大使命的解放者均是改造人，就像你在要塞時戰鬥的第五代解放者一樣，而我是未代的解放者」蘭洛特停頓了一下，但還是說出了真實的年齡「我在二百多年前就被誕生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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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意外地沒有感到十分驚訝，從蘭洛特爆出的真相之間，那是我早已有心理準備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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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當親耳聽到的時候還是多少有感到失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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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蘭洛特無論是實際還是其意義上，都完全跟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而年齡只是一種更具體地反映出這點的數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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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誕生……為什麼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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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者並非輕易就能改造出來的，魔力對我們人類而言是劇毒，每站於存在魔力的世界一秒，我們的壽命就會隨之縮短，解放者必須讓自己強行適應到那落迦的濃厚魔力才行，死亡率高達9成。」似乎是早已猜測到我會這樣問，蘭洛特立即回應道「而我的妹妹也不乏為其中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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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妹妹，現在是存憶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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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著一絲的可能性，如此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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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個很認真的孩子，或許是受到工匠血統的影響，在部分價值觀上還保留著傳統的思想，選用自然材料，還會親身抵達工作地點，那些明明都已經是被時代捨棄的行動了，但她的內心裹還留存著「地球人」的心，為了拯救那個未日的未來四處奔走，她對於穿越世界的解放者一事抱有反對態度，認為地球人不應該成為入侵者，可想而知，對存憶體技術也是抱有厭惡的，但她還是成為了存憶體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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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說出下一句，但任誰都知道，他的妹妹已經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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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說著妹妹話題的蘭洛特一臉笑容，這讓我不忍心打斷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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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直十二歲的她有著一身的烏黑長髮，盡管稍為尖削的面龐與眼神為其增添了些許看似兇猛的評價，但她只是因為追隨在我陰影之下而稍微自卑了點而已，不過我都知道她是個堅強能幹的孩子，無論何時都在努力著，抱有將改變未來的信念而堅強不示弱生活著，然而這個已被決定的命運中不容許她的存在，滿心期待地死於這個充滿著生機與魔力的新世界，以死為戒讓我們知悉了魔力對我們肉體有害的這個情報留存後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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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洛特揉著自己的眼睛，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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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個十二歲的人類，無法使用魔力，有著堅強的性格，秀長的頭髮，有能的她卻活在我的影子之下。」說到這裹，蘭洛特摸起我的臉頰「你不覺得這一切都跟某個人很像嗎？莉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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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內心傳來一陣陣的刺痛，甚至讓我有點難以呼吸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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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蘭洛特那一段背負著全族人希望而來的背景也有關係，不過那也是我早已預計能夠接受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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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痛心的不單如此，而是更加直達我堅持至今的動力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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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蘭洛特剛才的內容來說的話，就是我的信念被動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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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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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以來，能夠堅持至今的理由，很大程度上都只是為了報答信任著無魔的我的蘭洛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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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短暫的人生中沒有的東西，那全都是由蘭洛特給予我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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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現在總算知道，那並不是相信我才能決定的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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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只是……你妹妹的代替品而已嗎？蘭洛特，就連對於我成為隊長時的決定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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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緊抓著蘭洛特的衣服，死命的盯著他，等待著他的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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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我的妹妹一樣，抱有上進心但不發聲的孩子往往都是身負責任心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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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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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也按捺不住自己日漸疼痛的內心，推開了蘭洛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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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那，那已經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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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背負了我的信任！那天在洞頂說得充滿希望的說話也只是一片謊言！你欺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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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以為憑自己能力所獲得的一切，我原以為那是蘭洛特對於我的信任，在這一瞬間崩潰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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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全都僅僅是因為，蘭洛特把我當作了他死去妹妹寄託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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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其中，沒有一絲存在著對我，對莉莉那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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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在我的心情！放在我的溫柔！那都是為了向你的妹妹贖罪！不是嗎！我有說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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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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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蘭洛特低下了頭，面露難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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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在這一瞬間我止住了口，但激動的心情完全支配了我的想法「大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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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後，我便立即跳到寬劍上，飛離了蘭洛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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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我總算明白到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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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為什麼一直以來會對蘭洛特渴望展示著什麼，為什麼會為了蘭洛特而四處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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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究，只是在蘭洛特身上尋求著認可，尋求著信任而已，就只不過是這麼簡單的理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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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否認啊」在感受著冷風的同時，我的內心漸漸平靜了下來「這還不如乾脆將我罵一頓比較好……白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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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究只是個小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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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 感情的代替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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