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裂、救贖 - 提燈天使

通過監控影像，海倫觀看了奧森和伊麗莎白整場戰鬥。現在她正匆忙地收拾「活死人樂園」裡寶貴的研究資料，準備在「C-73號」找過來這邊之前逃走。

「那個白痴 ! 竟然真的不用『藥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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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咒罵一聲，回想起較早前與奧森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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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藥劑』來幹嘛 ? 」

「還用說嗎 ? 『藥劑』當然是為了擊退布雷多而準備的呀。」

「連你也要忌憚布雷多嗎 ? 我是知道那個老頭很厲害，不過你也是治安官之中名列前茅的強者吧 ? 」

「哈哈，那個混帳老頭子可是天才啊。他不用接受基因改造手術就能駕馭『生物式GEAR』。我是辦不到啦。」

「欸......又是一隻怪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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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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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快點離開才行，捨棄這裡的實驗體吧，反正全部都是廢物，連30%的適性也沒有......」海倫把大堆文件塞進袋子裡，紙張因為她的手忙腳亂而變得皺巴巴。

海倫瞟了監控錄影一眼，想確認「C-73號」的位置，卻意外發現三個身影站在孤兒院入口。

「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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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痕累累的伊麗莎白一臉疲憊，癱坐在地上。她用力捂住腹部的傷口，集中精神在腦海裡呼喚安祖拉的名字。

（安祖拉，到你出場了......我的精神能量已經見底了，接下來要進入「沉睡」。）

（你......這個混帳東西 ! 又把大家的身體弄成這樣 ! 不要每次戰鬥都亂來呀 !）

安祖拉罕見地發火，與平常溫柔敦厚、文雅端莊的模樣相差甚遠。

（我也不想的呀，你剛剛也看到的吧 ? 情況不允許我愛護身體之餘還打贏對手啊 !）

（你打從一開始認真起來，會落到這個地步嗎 ? 光是連續使用縮地，就花了你不少體力了吧 ? ）

兩人吵得不可開交，你爭我論。本來默默不語的伊莎貝拉終於忍不住出聲制止。

（等等 ! 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安祖拉，拜托你先治好身體。至於姐姐，你先進入「沉睡」，盡快恢復精神能量。）

（我們還要把孩子們安置好，吵架可以留待之後再吵。瑪格莉特已經倒下了，我還要照看她，不要再給我添麻煩。）

（嘖...）

（......是我失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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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祖拉取代伊麗莎白現身於「幕前」。她馬上發動「能力」——「提燈憐憫」。克里斯看到安祖拉後鬆了口氣，走到她旁邊。

「跟上次一樣嗎 ? 一下子可以治好 ? 」

「這一次要點時間才能治好，那些黑煙消滅了身體的細胞。我要進行細胞分裂，替身體補充大量健康細胞。」2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uKQ4m8ziN

「嗯...大概聽得懂。」

安祖拉從克里斯的表情看得出，他大概是沒聽懂。

「換句話說，我的身體少了些東西，需要從身體裡的其他地方把那些東西複製出來，填補失去了的東西。」

「喔喔，你這樣說我就聽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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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治療完成的期間，二人相談甚歡。克里斯很喜歡安祖拉說話得體，而非那些刻薄諷刺的口吻。

安祖拉亦順便仔細地將她的「能力」講解給克里斯知道。原因是克里斯問了她一句「這是魔法嗎」，非要解釋清楚的安祖拉無視伊莎貝拉的反對，滔滔不絕的開始解說。

「提燈憐憫」實際上不是魔法，安祖拉需要先在手上具現化出一盞手提式燈具。利用燈具發出的青綠光芒進行細胞控制，以達到各種變化。

這道光芒其實是來自從燈具中放出的綠色細線。如果能夠放大到細胞級的層面，便會看到彷彿在編織毛衣的針線正進行細胞操作的工程。

而燈具的大小可以隨安祖拉意思改變，治療面積則根據大小而定。體積較大的燈具可以釋放出更多細線，相對消耗的精神能量也會更多。

該能力可以做到分裂、修復、破壞、甚至改變性質，例如將癌細胞變成健康細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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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將健康細胞變成癌細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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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聽上去的確挺像魔法，但控制變化的操作過程極為複雜和困難，安祖拉花了數年時間才可以隨心使用這個「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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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嗒咚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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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亂的跫音從不遠處傳來，打斷了安祖拉的解說。

二人同時往傳來跫音的來源望去，三個白色身影正朝自己的方向慢慢走來。

「是...誰 ? 」

不安感籠罩在克里斯心頭。他看看身邊的安祖拉，被青綠光芒照亮的傷口尚未完全恢復，身子不自覺地挪到她前面。

「我也不知道。不過可以肯定不是孤兒院的小孩子......」安祖拉的傷口漸漸癒合，但進度十分緩慢，必定會跟跫音的主人碰上。「克里斯先生...如果接下來有什麼危險情況，到那時候你先逃走吧，不用管我。」

「我確實是普通人，不過也是個男人啊。」克里斯回頭看著安祖拉，用自嘲的語氣說 : 「保護受了傷的女性這種常識，我還是有的。」

安祖拉知道自己剛才失言了，她垂下視線，輕輕笑了一下 :「抱歉呢，我都忘記了，你是個敢在『主教』面前挺身而出的普通人。原諒我剛剛的發言吧，克里斯先生。」

克里斯跟安祖拉的對話正好結束，三個人影從暗處中走出，容貌頓時沐浴在綠光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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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追捕奧森的「判決小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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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奧森在那邊。」托拉曼雙手抱胸，用下巴指了指躺臥地上的奧森。

布雷多慢慢地轉過頭，他凝視著托拉曼，眼神不太友善 : 「我還未到老花的年紀。」

「......對不起長官。」

旁邊的索達格魯別過頭，不想被人發現自己正在竊笑。

「索達格魯，很好笑嗎 ? 」布雷多用充滿威嚴的聲音問道。

「......對不起長官。」

布雷多走到克里斯面前，稍微歪頭，目光繞過他落在後面的安祖拉 : 「你長大了呢。『天使』。」

他們認識 ? 克里斯抬起頭瞥了布雷多一眼，又轉過頭看了看安祖拉，發現她露出緊張不安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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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決定挺身而出 : 「你是誰 ? 有什麼目的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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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霎時變得寒冽。布雷多垂下眼神，瞪著克里斯 : 「小子，我沒跟你說話。」

彷彿被上了膛的手槍抵在額頭上，克里斯的直覺告訴他，自己假若再發出任何聲音，會被眼前這個男人瞬殺。

連後面的托拉曼和索達格魯也受到布雷多身上的氛圍影響，全身寒毛直豎，背脊發涼。

「其他『人』還好嗎 ? 『狂女』、『絕豔』她們。」布雷多把視線移回到安祖拉身上，發問的語氣極為柔和，宛如疼愛孫子的爺爺般。

安祖拉苦笑，保持一貫的儀態開口答道 : 「謝謝布雷多先生的問候，我們全部都過得很好。」

「這樣啊，嗯...我並未收到捕獲或者抹殺你的命令。」布雷多語畢，走到奧森旁邊，俯視著他。「只是來回收奧森的屍體和『GEAR』。不用太緊張，我會當作沒見過你。」

「把『魔君』用到第三階段了嗎 ? 」布雷多從大衣裡伸出手，彎下身子從奧森胸口位置的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小瓶子。「『OVERMAN藥劑』......看來是為了對抗我。嗯......」

他把小瓶子放進褲袋，轉身喊道 : 「托拉曼，把他搬走，帶回總部。」

「收到了，老大。」

托拉曼走了過來，一手把奧森搭在肩上 : 「不遵守規矩的傢伙當然會落得這種下場呢。」

「索達格魯，報告。」布雷多簡短地命令道。

索達格魯心領神會，俐落的說 : 「前方十米的房間是『活死人樂園』，裡面有一名中年女性及二十名兒童。這個空間的其餘地方並未偵測到任何生命反應。」

布雷多點了點頭，他走到安祖拉身旁，彎下腰在她耳邊輕輕說 : 「這個地方隨你處置。」

「任務完成，撤退。」布雷多挺直身子，大聲宣佈。

三人帶著奧森的屍體離開，留下克里斯和安祖拉。

「嘎哈 ! 」克里斯貪婪地用嘴巴吸入空氣。布雷多散發出威壓，讓他一度無法呼吸。

使勁咬牙的克里斯不甘心。先前在奧森面前，他是一隻待宰的羔羊。方才面對布雷多時，他還是一隻待宰的羔羊。不，說他是螻蟻也不過份。

他早就理解跟伊莎貝拉她們同行的話，肯定會出現類似情況——碰見與她們同等級的怪物。

只是克里斯沒料到，原來自己是這麼渺小的存在。

如果剛才布雷多真要大開殺戒，那麼克里斯只能算是一團會走會叫的肉而已。

連替安祖拉擋下攻擊的資格也沒有。

他並非對自己的弱小不甘心，而是對輕易屈服的身體不甘心。

對方一個眼神，已足夠讓他僵住。

這種情況還要出現多少次 ? 即使身體允許，但克里斯的心靈拒絕就範。

他想變強。至少有能力去保護需要保護，或者想要保護的人事物，而非擺出一副窩囊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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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老師我可以看看『魔君』嗎 ? 」索達格魯滿心期待的盯著布雷多看。她豎起一根手指，用試探的語氣問 :「看一眼 ?」

給她的回應是布雷多的嘆息 :「不可以。」

「老師你小氣小氣 ! 」索達格魯心裡鬱悶，大聲抗議，像被父母拒絕買玩具的小孩般鬧起彆扭來。

「活該啊哈哈，不要給她看啊老大，她肯定會捅婁子的 ! 」托拉曼在旁幸災樂禍，還要火上澆油。

「都閉嘴，吵死了。」

「對了對了，老師我們不用把『C-73號』抓回去嗎 ? 如果我們把那隻怪物帶回去，想必『總部』會很高興吧 ? 」

索達格魯有時候也不太理解布雷多的為人處事，覺得他是個怪人。

「救世會」命令「桑尼亞」的「治安小隊」去抓捕「C-73號」，如今他們失敗了。

倘若這時侯「判決小隊」反而完成任務，彌補那群失敗者的過失，那功勞豈不是更大 ?

「說的也是。剛才『C-73號』明顯受了重傷，加上我們這邊有三個人......的確辦得到。所以為什麼不這樣做呀老大 ? 」

托拉曼也有相同疑問，不過比起索達格魯認為布雷多是怪人，他自己心裡更多的是尊敬布雷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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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信服的只有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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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任務是回收『GEAR——魔君』以及抹殺其持有者——奧森 ‧ 華萊士。」布雷多直接了當的回答。「我從來不做命令以外的事情。也就是說，我不喜歡節外生枝。」

他補充道 : 「如果做了命令以外的事情，令本來可以輕鬆完成的任務失敗，誰來負責 ? 」

「你嗎 ? 」布雷多用眼神指向索達格魯，再改為指向托拉曼。「還是你 ? 」

二人無言以對。

「看你們的樣子是明白了。」

「嗯...」

「是的...」

「索達格魯，聯絡總部，讓人來接我們回去。」

「知道了，布雷多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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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托拉曼臉色鐵青，渾身顫抖地開口說 : 「老大呀...剛剛你有確認奧森已經死了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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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怎麼了 ? 」

「我也有呢...可是...現在我能感覺到...他的心跳呀...」

「! ?」布雷多皺緊眉頭，抬手示意讓索達格魯退後。「托拉曼，放他下來 ! 」

托拉曼點點頭，一手抓住奧森後背的衣服，使力把他扔了出去。

已經被確認是屍體的奧森動了，他在半空中穩住平衝，輕鬆著地。他面向眾人，不滿地說 : 「喂喂，我可是傷者呀。」

方才「GEAR」反噬的傷勢仍然存在，卻絲毫不影響他的動作。

「假死嗎 ? 」布雷多嘴上嘀咕道。

他的說話被奧森聽到 : 「唔......有這個想法也是正常的。不過嘛，我可不是奧森 ‧ 華萊士喔。」

「! ?」索達格魯和托拉曼一時間理解不了奧森的說話，露出困惑的神情。

「這邊世界的人類全都這麼笨嗎 ? 」奧森不禁嘆息一聲，他搖了搖頭。「沒辦法呢，實際感受一下會比較容易理解。」

話音剛落，一陣黑煙從他腳邊竄出，將奧森包圍住，形成一個巨大的黑色球體。

「你們小心點，他被『GEAR』奪走了身體，現在我們眼前的不是奧森 ‧ 華萊士，是『魔君』!」布雷多擺出戰鬥架式，並提醒兩位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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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到了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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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兩位部下沒有聽到自己的低喃後，布雷多露出難得的笑容 : 「他很強喔，你們要小心點。」

「治好了。克里斯先生。」

「那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 要把那些孩子救出來嗎 ? 」

「當然，那個海倫應該逃走了。她不可能帶著幾十個小孩子離開，所以在那道門後面......」

克里斯接過安祖拉的說話 : 「會有小孩在對吧 ? 」

「嗯。」安祖拉短促的回答。「我現在只剩下一點點時間，趕緊把他們救出來吧。」

「什麼一點點時間 ? 」克里斯歪著頭，露出不解的表情。

「我們發動完『能力』之後，會消耗龐大的精神能量。」安祖拉給克里斯簡潔地解釋道。「簡單點說，使用『能力』之後我們很快就要回到身體裡。」

「喔喔，原來之前伊莎貝拉說的消耗是這個意思啊......」

「時間緊逼，克里斯先生你還有問題的話，邊走邊說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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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推開指示牌旁邊的雙開門，進入另一個空間。

這裡是海倫和布雷多口中的「活死人樂園」。昏暗的環境讓克里斯如同被黑布蒙住雙眼般，看不清楚裡頭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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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眼睛看不見東西，耳朵便會特別靈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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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嫩的呻吟聲從前方傳來，並且不只一把聲音。

「好暗。」視野清晰之前，克里斯不敢亂走，怕會出現陷阱之類的機關。「這附近有開關嗎 ? 」

他僅伸手往兩旁摸索，嘗試找出燈光的開關按鈕。不久，謹慎探索的手摸到隆起的硬物，克里斯果斷地按下去。

“嗒”2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eyR01IkTM

在天花板懸掛著的簡陋大燈馬上亮起，照亮了整個空間。可是映入眼眸的光景讓克里斯倒抽一口氣，難以置信地捂住嘴巴，壓下想從喉嚨裡喊出來的聲音。

數十個玻璃製容器整齊地排列在四周。容器灌滿橙色的營養液，為了讓泡在裡面的孩子即使不吃不喝也能存活下去。

「......」克里斯靜默不語，僅握緊拳頭。他找不到適合的言詞去表達內心的憤怒。

鼻子一酸的安祖拉努力地忍住情緒，不讓自己當場崩潰 : 「克里斯先生...把他們救走吧。」

克里斯凝視著安祖拉的眼睛，難過地問 : 「你們以前也經歷過這種事 ? 」

「嗯。」

「......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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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接下來分頭行動，克里斯在安祖拉的指導下使用玻璃容器的操作面板。他在上面按下幾個按鈕之後，營養液迅速被抽走。整個玻璃罩往上升起，靠接駁在天花板上的管道懸吊在半空中。

安祖拉抓緊時間，匆忙地為每一個小孩子檢查身體狀況，並且發動最小體積的「提燈憐憫」為他們作應急處理。

「養殖場」內共有二十名小孩，上方作為掩飾的孤兒院也有相差不遠的人數。克里斯一思及此便苦惱起來。

他們不可能帶著一大群小孩子通過「待重建區域」。距離最近的小鎮至少也有十多公里路程，作為成年人的克里斯和安祖拉可以不吃不喝兩三天，但是被關在容器裡不知多久的小孩子肯定捱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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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先生 ? 」

「嗯 ? 」

克里斯恍了神，安祖拉呼喊了他好幾聲也沒聽到。

「我們打算利用『能力』把所有小孩送到附近的小鎮。」

「嗯 ? ! 你們幾個的『能力』…誰可以做到這種事情 ? 」

「有一個人格可以做到。不過......」

看到安祖拉欲言又止的模樣，克里斯低首垂肩，嘆了一口氣。

「伊莎貝拉不想被我看到吧 ? 我明白了。我會離遠一點待在那邊。這樣可以了吧 ? 」

「......她同意這個方法。」安祖拉的表情有點傷感，她看著克里斯 : 「不好意思呢克里斯先生...讓你受委屈了。」

「不會。我們只是單純的合作關係，又不是什麼推心置腹的伙伴，我懂的。」

「......」一陣心酸流過安祖拉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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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默默地離開這個區域，來到之前海倫和奧森對話的巨大罐子旁邊。

最重要的是小孩們獲救，其他事情隨便吧。他在心裡如此安慰自己。

百無聊賴的克里斯張望四周，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他的目光自然地被巨大罐子吸引，回想起海倫在裡面拿了一支「藥劑」給奧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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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也無妨......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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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廢話 : 2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KJRP2KAj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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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氣大叔布雷多又出場了，2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Ad1T1axp6

他可真是氣場十足的角色呢，對吧 ?2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xCOdzkVgv

伊莎貝拉跟克里斯的關係仍然不算好，2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3s2BU8L44

沒有辦法啦，伊莎貝拉算是大家長，2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g2YEh7rR1

要以眾人的利益為先，她必須要可靠一點才行。2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x5m8pgZ0r

不然你看看，瑪格莉特跟伊麗莎白.......嗯，不太靠譜呢XD2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GcNPc86sU

不知道這件事會否在克里斯心裡留下一根刺呢 ? 2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fm1iIvkzc

你問我嗎 ? 我也不知道呀，要繼續看下去才見分曉呢哈哈哈哈2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B0FHSiS4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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