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龍皇傳 - 世盡秘境

　　海風颯颯，潮汐拍岸，日光柔和，一個好不怡人的海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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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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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臥在沙上的阿浚悠悠轉醒，只覺枕背發痛、腦袋昏沉，一時三刻還回不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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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勉力爬起身子，阿浚撫著後枕察看身處環境，當下就吃了一驚，原來混沌一片的思緒更是雜亂無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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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是…海灘？我怎地在此？」阿浚暗自驚疑：「我應該還在五月花號上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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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嗚…！」頭部傳來一陣刺痛，阿浚這才逐漸拾回記憶的碎片：「啊…對了，五月花號遇到原始惡魔的襲擊，我服下兵糧丸應戰……在打敗那惡魔以後，五月花號忽然解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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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念及此，阿浚倏地心寒，急忙奔走海灘搜索：「銀月…！銀月她在哪裡？她會沒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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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有尋見銀月，阿浚倒是發覺不少木塊都沖到海岸上，想來就是五月花號的碎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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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強化處理的五月花號也落得如斯下場……當時身處動力室的銀月能夠沒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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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愈想愈心驚，阿浚開始是發了狠的找尋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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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月…銀月…銀月妳在哪裡？」幾近是嘶吼出來的，阿浚淒聲叫喚道：「如果聽到的話，請快點回答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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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被阿浚喊聲弄醒，ＪＰ睜開眼睛來，怨道：「吵死人了，讓我想睡一覺好的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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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ＪＰ！你有見過銀月嗎？！」一見得ＪＰ醒來，阿浚馬上揪住他急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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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期望一個剛醒來的人能給你甚麼答案？」ＪＰ兩眼看著阿浚，與之相比著實顯得鎮定多了：「冷靜點，處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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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ＪＰ話還沒說完，阿浚已經丟下了他，左顧右盼著的繼續找尋銀月。見得阿浚那副慌張的模樣，ＪＰ無奈的嘆口氣，拍拍身上沙石站了起來，指著一個方向朗聲道：「你去找找那邊，我找另一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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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阿浚匆匆走去，也不知有否把ＪＰ的說話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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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張甚麼，大不了就死掉，女人再找就有。」ＪＰ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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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月……銀月……」心焦如焚的東張西望，阿浚渴望看到銀月的倩影：「妳到底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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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雖是看到漢恩、洛伊、御手洗千刃等同伴躺臥在地，阿浚也是因著滿心擔憂而無暇去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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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遍整個海灘，阿浚都沒尋著銀月，心裡不由得升起一陣絕望和恐懼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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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道，銀月真的有了三長兩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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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浚無力的雙膝跪下，艱難的嚥了嚥口水，連忙推翻這個推測：「不，不會的……她只是…她只是先我一步醒來，跑到別處去找我和其他同伴，然後在不知道在哪裡迷路了……對，她方向感那麼差，一定是這樣…哈，真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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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心這麼安慰自己，阿浚的惶恐卻是有增無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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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月……難道妳就要這麼無聲無息的離我而去嗎…？」阿浚忽地一陣悲從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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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跪在這裡幹甚麼？」ＪＰ的聲音從後頭響起，聽起來異常鎮靜，與阿浚的悲痛形成極大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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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月她……不見了……」阿浚垂首下來，隱晦地道出自己所不願知道的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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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癡，她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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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浚一陣愕然，立刻轉頭去看，果然就見得銀月站在ＪＰ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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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銀月還沒講甚麼，阿浚已經上前一把將她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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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妳平安無事……」阿浚親眼見得銀月無恙，這才放下心頭大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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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月心中一甜，溫柔笑道：「傻主人，我怎會出甚麼事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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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浚不語，只是將銀月緊緊的擁入懷中，彷彿如此才能肯定她不會離自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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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ＪＰ眼神一冷，背對兩人走開了幾步，掏出一根煙來：「我先去找其他人，你們好了再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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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煙叼在嘴上，熟練的用打火機點燃煙頭，ＪＰ才想起自己剛由海灘上來，整包香煙全濕，根本抽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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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不快的收回香煙和打火機，ＪＰ一腳踢開地上的小石子洩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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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主人。」銀月柔聲說道：「我們回去找其他同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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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阿浚破涕為笑，這就與銀月攜手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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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循著原路往回走，二人陸續與其他同伴會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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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修、馬克、基德……人齊了。」漢恩數點傭兵團的人數，希奇的道：「居然一個人也沒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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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恩的反應不無原因，需知道在那種凶險的海難當中要保命已是不易，要全員平安更是困難，這種近乎不可能的事情當然教人驚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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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大人，這個應該交給你保管。」妮凡拿出一個發著澄黃金光的石頭遞給阿浚，正是以便以謝：「剛才從船的碎片中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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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阿浚接過以便以謝，就小心的藏入懷中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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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現在是怎樣？」ＪＰ不耐煩的踏著腿，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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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來整理一下現在的狀況。」阿浚走上一塊較為巨大的船隻殘骸，讓眾人都能看到自己：「依我們所見，此處乃是一個島嶼。外頭是我們先前所穿越的冰洋，而內陸就是這麼一座龐大的棕櫚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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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望望身後的棕櫚樹林，就將視線轉回阿浚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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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我所想不錯，這裡大概就是世界的盡頭－達斯比亞。」阿浚向妮凡投以詢問的眼神，希望得到她的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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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實說，我不知道。」妮凡徐徐回道：「關於此地的傳說有不少，但是到過達斯比亞又活著回到蘭斯大陸的人卻是一個也沒有，所以我也不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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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撫鰓淵思好會，阿浚就道：「在存著許多不確定因素的現在，我認為最好先確保糧食和水源等維生必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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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有樹又有海水，食物和水的問題用魔法就能解決。」妮凡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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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阿浚頷首道：「住屋的話……用這裡的棕櫚樹也應該能夠興建適用的帳棚居住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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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該就可以了。」妮凡望望棕櫚樹的數量，如此推想道：「不過建的人會挺吃力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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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遠道而來的客人，請不必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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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亳無預警的一句說話，從眾人背後的棕櫚林中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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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在高處的阿浚首先見得來者，但見對方是個金髮碧眼的高佻少年，樣貌極其俊美，甚至比女性更為美麗動人。身上長袍是無垢的白，那人赤足而立，散發出來的氣息讓人錯覺他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天使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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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浚戒心油然而生，朗聲問道：「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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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名為達斯比亞的美地，為迎接歷盡艱辛的客人而準備的一個小管家。這麼的一個小人物姓甚名誰，也不是相當重要而已。」俊美少年優雅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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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我來介紹一下自己吧。」既是對方有意迴避回答，阿浚也就以退為進的道：「我是彭翼浚，這一班是伴隨我到來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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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曉得，你就是龍皇大人。」一語道破阿浚的身份，俊美少年微笑道：「客人們是為了打開通往高次元的異世界而到來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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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阿浚藏起心中驚訝，暗暗警戒道：「你要攔阻我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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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人何以有此一問哩？」俊美少年露出不解的神色，嘴角卻依然上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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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我們已經有了突破一切的決心。」阿浚語氣堅決的道：「從蘭斯大陸到來這裡，我們已經跨過了航海無風的困難、冰天雪地的寒冷了，甚至連傳說中的利維坦我們都打倒了……若你想要阻礙我們的話，我們也不過是得再排除一個障礙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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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客人放心，我並沒有意思要出手阻撓。」俊美少年輕笑道：「作為一個小小的管家，我只是希望可以好好的接待各位客人而已。若不嫌棄的話，請客人隨我而來，我會領各位到休息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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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沒有主意，紛紛將目光投向作為領袖的阿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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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好會，阿浚才道：「好吧，就勞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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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殘骸上緩步下來，阿浚領頭跟在俊美少年之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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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處男。」ＪＰ三步當兩步走的追上阿浚，眼睛睨著俊美少年的後背悄聲問道：「我信不過那個小白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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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覺得很可疑，但此時此刻沒有別的選擇了。」阿浚壓低聲量道：「而且，那個人實在是難以捉摸……不論是心思，還是實力均是如此……依我直覺，若然他真要害我們，壓根兒不用現身就可以將我們大多數人放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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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賈斯汀比伯有那麼厲害？」ＪＰ上下打量俊美少年，語氣甚是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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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說不定連我也會陷於苦戰，甚或敗北亦不稀奇。」便是俊美少年背對自己，阿浚也是謹慎的提防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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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俊美少年為首，一行人進到棕櫚林之中，繼續緩緩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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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這點距離，阿浚已然氣喘如牛，銀月好生奇怪就上前關切問道：「主人，您不要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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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阿浚勉力笑道：「我在先前一戰服下了兵糧丸，結果就如千刃所說，全身肌肉痠痛……雖然之前歇了一下，但狀態並沒有恢復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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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月二話不說，就趨前攙扶阿浚：「那麼，現在就是我一盡女僕義務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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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勞煩妳了……」欣慰一笑，阿浚就讓銀月將自己的負荷分擔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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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茂密棕林的中心，有一蔚藍湖泊躺臥著，另一樸素木屋默默佇立在旁，整個環境顯得幽靜清雅，彷似是世外桃源一般的安寧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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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會有足夠的房間，可以讓客人在此安心休憩，重新獲取上路的力量。」俊美少年回眸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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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有…？」阿浚聽出對方話中倪端，問道：「即是說，你們現在還沒有讓我們休息的房間…？而且，你說『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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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人真具慧眼。」俊美少年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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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待俊美少年解畫，又有一人自木屋走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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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恩哥哥，他們就是客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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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猶如天籟一般的柔婉女聲自那人口中吐出，那種教人懷疑不屬俗世的美妙極其悅耳，所謂的「繞樑三日，餘韻不絕」就正好用來形容此種教人百聽不厭的鶯燕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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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口的女子穿著一件與俊美少年相同的白袍，膚色也是同樣的亮白勝雪，及肩長髮亦是相似的淡金色，莊麗容姿可比銀月。不單如此，更教人不能忽視的就是她那端正的五官。若非二人臉上輪廓和頭髮長度存異，這女子的容貌就是與俊美少年完全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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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是的。」名為米恩的俊美少年點一點頭，就轉向阿浚一行人道：「請容我重新介紹，我是這世盡美境的管家－米恩，而這位則是我的孿生妹妹米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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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孿生兄妹……」阿浚沉吟一句，一連串問題就接踵而來：「你們為何會在這裡？這裡就是傳說中的世界盡頭達斯比亞嗎？還有，是誰派你們作管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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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回答這問題之前，請先容我造好各位的住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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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的回答一句，米恩望去木屋旁的一處空地，朗聲吩咐道：「為著遠道而來的客人，稱作伊甸的美地啊，在你的上面要蓋著房屋，並且要有能讓客人安歇的照顧，驅除他們的疲勞，讓他們重新得力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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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落下，神奇的事情就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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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米恩目光所著的土地冒出幾條粗壯樹根，彼此捲纏一起，旁邊又出現無數之多的小枝節，將纏裏的樹根包得密不透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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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樹根蠕動著，教阿浚一行人不自覺的聯想起日前所面對的利維坦。然而相較起牠那醜陋噁心的觸手，這些樹根卻是閃耀著生命的律動，綻放出來的綠色光芒是半點兒的污穢反感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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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纏良久，樹根漸漸褪去，只剩下一間與旁邊木屋樣式一樣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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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魔法？」首次目睹這種現象，妮凡直是驚嘆得不能自已：「不……雖然很像，但這不是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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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吩咐』的權柄。」維持一貫的優雅微笑，米恩應道：「龍皇大人的手中，也握有相同的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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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做得到這種事情？」ＪＰ斜瞟阿浚，看來並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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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不知道。」嘴上如此回答，阿浚心裡卻是不期然的回想到與鎧獸一戰之中，自己開口吩咐寄生蟲從鎧獸身上退去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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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吩咐……」妮凡喃喃重覆米恩的說話，揣測道：「在我以前初習魔法的時候，曾經聽過關於魔法起源的傳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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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法不是由克里斯所創的嗎？不然他創魔士是怎麼當的？」蒂拉抱臂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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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克里斯只是『發現』魔法，並非『發明』魔法……」妮凡徐徐解釋道：「依我所知，魔法的基本構成元素－亦即是我們所說的咒文－其實是一種遠古時代的語言，而這種語言，是差遣僕役的主人所專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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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說來，我也從父親那裡聽說過類似的說法。」銀月補充道：「他說：『人類的魔法是主人差遣僕人，龍族的龍語魔法則是君王差遣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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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之，米恩殿言中的『吩咐』權柄與人類的魔法，以至龍語魔法均是脫不了干係。」御手洗千刃歸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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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浚稍思片刻，道：「不管如何，這事和眼下狀況也沒有太大影響，倒不如先請米恩解答我方才的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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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米恩頷首一下，笑道：「如同我先前所說的，我和米思是此處的管家。曾經從以往的稀客口中聽說過，外間的世界對這美地有過不同的異名…禁絕之地、蓬萊仙島，還有最為廣傳的達斯比亞……然而，這些都不是此處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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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吸一口氣，米恩目光定在阿浚身上，緩緩道出這世界盡頭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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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甸，這才是此地原來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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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浚聞言一愣，旋即啞然失笑道：「這一定是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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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而且是個很大的玩笑。」ＪＰ難得會附和阿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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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我猜猜，米恩和米思兩位管家大概就是神親自委任的罷。」苦笑一下，阿浚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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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的不錯。」立在木屋門前的米思微笑著道，表現出來的嫻雅半分不輸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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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阿浚長吐一口氣。打從小雲復活、阿浚抵受不了打擊自盡起，這些與神、天堂之類的事物就開始出現，在魔界入侵蘭斯大陸後更為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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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仰天望去，阿浚內心是陣陣揮之不去的疑惑，忽地又像是有所感悟似的，道：「米恩、米思，就拜託兩位為我們安排打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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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服事龍皇大人是我們的榮幸。」米恩深深的鞠了一躬，就偕同米思一起領著眾人走進才剛落成的房舍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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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二人走去，一行人進到房舍裡頭，這才赫然驚覺這屋之寬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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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大…」蒂拉看得目瞪口呆道。雖然御手洗道場不算狹窄，但身處屋中，蒂拉竟生出一種小巫見大巫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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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在教人嘆為觀止。」左右打量室內環境，御手洗千刃訝道：「完完全全的自然建築，因著沒有人為參與興建而沒有半分違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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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彷彿…就是一間有生命的房屋似的。」阿浚甚為欣賞的稱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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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論在材質、款式都與尋常旅店無異，然而這房子卻是瀰漫著一種湧泉似的活力氣息，如此神奇的氛圍教人不自覺的安心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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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各位隨意挑選房間，稍作安頓休息。若是有何需要，請不要客氣，向我和米思開口要求就可以了。」米恩徐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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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大家請自便罷。」在銀月的攙扶下，阿浚向眾同伴道：「先歇一歇，半個時辰以後再回來這個大廳開一個小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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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眾同伴點點頭，暫時解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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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恩，請問哪一間是雙人房？」阿浚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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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間房屋，並沒有所謂的雙人房或是單人房。」米恩甚是玄妙的答道：「有人說那是雙人房，它就是雙人房，反之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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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是不解對方的意思，阿浚挑挑眉，望向身旁的銀月笑道：「銀月，我們往最近的那間房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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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銀月笑著應了一聲，就扶著阿浚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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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到房裡，阿浚就著銀月放手，自己則是重重的在床沿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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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月妳也辛苦了，先休息一下罷。」阿浚拍拍床邊空位，示意讓銀月坐在自己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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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循阿浚的意思，銀月來到阿浚身旁坐下，慰問道：「主人，您現在感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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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實說……很勉強……」現場只有銀月，阿浚這才坦白道：「兵糧丸的副作用比想像中還要大……我原先還以為千刃所說的虛脫是指一般人而言，然而親身體會以後，我才曉得他的意思是『兵糧丸的副作用強烈得會令一般人氣絕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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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聽得阿浚這麼說，銀月就自動請纓道：「主人，按摩的話…可以舒緩肌肉的痠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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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應該可以的。」阿浚微微一愕，旋即欣慰的笑道：「不過妳可不要勉強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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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替主人按摩不是甚麼粗活，又怎麼會勉強哩？」銀月溫婉笑道，一雙葇荑已是搭在阿浚肩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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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享受著兩肩傳來的酥麻舒適，阿浚整個人放鬆下來，彷彿連帶其他地方的痠軟也減少許多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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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握捏了好會，銀月少經鍛鍊的雙手已經開始發軟，按摩的力度就是弱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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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也累了，銀月。」按著銀月的手，阿浚回頭微笑道：「先休息一下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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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愧歉的低下頭來，銀月嚅聲道：「對不起，主人……我總是這麼不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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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這樣的事。」阿浚轉過身子面向銀月，柔聲說道：「對我來說，妳是真正支撐著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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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我倆相遇，妳就已經是我的心靈支柱了。」輕撫銀月的臉龐，阿浚細數過去的經歷：「小雲死去不久的那段日子，要不是妳伴在我身邊的話，我只會獨個兒鑽著牛角尖，最後會走上怎樣的絕路我也不敢設想……當小雲二度從我身邊離去，我一時愚昧而自殺，多虧銀月妳的照顧，我才撿回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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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的鎧獸、魔界百萬雄師，我能夠將他們一一打敗，都是因著有妳跟我一起。」憶起以往與銀月並肩作戰的畫面，阿浚不由得湧現一陣緬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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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怎會哩……那都是因為主人您的強大才……」語帶猶豫，銀月否定自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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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我說，銀月。」阿浚搖搖頭，兩手搭在銀月肩上道：「我並非堅強的人，龍皇甚麼的我根本擔當不起……然而有妳在的話，一切都不同了。一個人面對不了的事，與妳一起的話就面對得了。一個人承受不了的事，與妳一起就承受得到……一個人克服不了的事，與妳一起的話我就能夠跨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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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銀月擁入懷裡，阿浚在她耳邊細語道：「銀月，妳就是我生命中的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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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眼眶濕潤，銀月既疚歉又感動的縮在阿浚壯實的雙臂中：「人家…果然沒有選錯……主人果然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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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緊抱著銀月，阿浚沒再講甚麼。不管對象是老天、命運還是神，阿浚頭一遭為著遇上銀月而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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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存良久，阿浚低頭親吻一下銀月，愛憐的為她擦淚道：「乖，哭花臉就不好看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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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銀月用力的點點頭，應道：「主人說不哭，我就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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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這才是乖女孩嘛。」撫撫銀月的頭，阿浚溫柔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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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月笑逐顏開，撒嬌似的再度俟在丈夫胸前享受那份雄壯陽剛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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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這般，阿浚和銀月就在房間中安然的歇息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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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光悄然流逝，不經不覺已是過去一個小時。在銀月的幫忙下，阿浚撐著身子走到大廳去準備展開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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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浚殿，身子無恙吧？」御手洗千刃早在阿浚以前就來到，守候著其他同伴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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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糧丸果效實在驚人，現下我的身子可是痠痛得使不上力氣……」阿浚苦笑道：「沒有銀月扶助的話我可是寸步難行，差不多稱得上是半個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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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莫要這麼說，浚殿。」御手洗千刃搖搖頭，正色道：「為了保護同伴而不惜服下副作用極大的兵糧丸，抱持這種偉大犧牲精神的浚殿又豈可妄自菲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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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我也不過是苦中作樂一下罷了。」阿浚擺擺手，表示御手洗千刃過份緊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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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拙者過敏就好。」御手洗千刃正襟危坐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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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己，ＪＰ就從房間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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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準時。」阿浚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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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也沒其他事情做。」瞄瞄御手洗千刃，ＪＰ刻意的別過臉去不看他。御手洗千刃見他如此反應，亦是心生厭惡的閤上眼睛，來個眼不見為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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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隱約察覺二人氣氛有異，但阿浚不好插手他們之間的事情，只得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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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銀月妹妹。」繼ＪＰ以後，妮凡也到來了。此刻的妮凡，看起來頗為奇異：「剛剛你們去到房間的時候有沒有發生甚麼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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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阿浚搖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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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遇到甚麼事嗎？」銀月好奇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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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這樣的。」妮凡講了句開場白，就道：「剛剛我去到房間，剛打開門的時候看見裡頭有張雙人床。當我一進房，床就自動縮小成單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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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則是相反。」領著一眾傭兵陸續到來，漢恩搭腔道：「我的本來是單人床，一進去就變成雙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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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你塊頭大，床才會變大吧。」ＪＰ揶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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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真是那樣，這間屋也真貼心。」沒把ＪＰ的嘲諷放在心上，漢恩平靜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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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回想起米恩的一番話，阿浚這才恍然悟道：「原來米恩是說這屋的房子會按住客所需而作出變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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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就是這麼回事了。」不知何時到來的蒂拉噘著嘴巴，不滿道：「感覺真是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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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維德和洛伊也到來了，阿浚就朗聲道：「請大家找個地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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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依言照作，隨意的在廳中挪過木椅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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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請讓我簡單交代一下往後數日的行程。」作了兩句開場白，阿浚徐徐道：「先前跟那隻原始惡魔的戰鬥令我元氣大傷，現在還沒恢復。命運之輪實力強大，之後的路途一定相當凶險，所以我想要先在此處休養數日，等調理好身子才繼續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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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浚殿獨力解決那隻合拙者四人之力也沒法戰勝的利維坦，需要歇息也是可以諒解的。」御手洗千刃率先表態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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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你們累事，我才不會倒下。」聽得御手洗千刃提起敗北之事，洛伊不由得一陣惱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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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嘛？真那麼厲害的話，為啥不像處男那樣自己將牠幹掉？」ＪＰ反唇相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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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死一次看看嗎？」洛伊冷睨ＪＰ，出口恫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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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也給我安份一點。」漢恩當起和事老的工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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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咳兩聲，阿浚續道：「總而言之，請大家在這數日的期間盡量做好最後的準備……直接的說，此行極有可能是不歸路。在此，我懇請各位三思而行，畢竟各位沒有必要為了我與命運之輪的私人恩怨而賠上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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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甚麼時候了，大人你還問這種問題？」妮凡眨著眼睛，狀甚堅定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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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們的心意，但大斧傭兵團的大家還沒下這個決定。」阿浚緩緩道：「我希望各人都是按著自己的意志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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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向漢恩，阿浚交託道：「漢恩團長，就拜託你替我將這個訊息傳遞給各位團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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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實說，這是多此一舉。」對阿浚的主意，漢恩表示不敢苟同：「你以為我在招人的時候沒這樣做過？會跟著來的人，肯定已經下定決心了。再說，傭兵這行過的都是刀頭舔血的日子，沒喪命準備的也不會幹這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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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阿浚自嘲一笑，道：「看來是我婆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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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之你安心休養吧。」漢恩站起身子，道：「有甚麼事我來處理就行，你快點好起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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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阿浚由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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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的話，我先走了。」ＪＰ不欲和御手洗千刃待在同一處，一解散就搶先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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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無聊。」洛伊不客氣的拋下一句話，繼ＪＰ之後第二個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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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洛伊的背影，妮凡猶豫著要不要跟去，片刻過後就決定靜靜的跟著走，至少也要確保自己知道他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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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我扶你回房吧。」銀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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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煩妳了。」阿浚將臂環在銀月肩上，回頭望向留在原位的御手洗千刃和維德問道：「你們不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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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拙者想多坐一會。」內心另有打算，御手洗千刃嘴上如此答道。維德則是繼續彈撥懷中的魯特琴，輕輕搖頭當作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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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阿浚沒想太多，只是道：「我和銀月先回房了，你們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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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頭見。」御手洗千刃禮貌性的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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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所有人走遠了，御手洗千刃才提起紅櫻弧刀，似是下了甚麼決心的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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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旅人。」維德叫住了御手洗千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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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問維德殿有何指教？」御手洗千刃回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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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維德靜默一會，只是凝視著御手洗千刃。不知怎的，御手洗千刃一陣心虛，不敢與之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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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思。」維德收回目光，語重心長的勸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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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拙者不明白。」御手洗千刃望向別處，彷彿看著維德就覺心中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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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維德輕輕搖頭，就沒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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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咬咬下唇，御手洗千刃就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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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到房舍，就見得漢恩正指揮著傭兵們去搜索五月花號的殘骸，看看還有甚麼資源可用。御手洗千刃有意避開人群，運動幻象身法躲到暗處，靜靜地張望著，想要找出欲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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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裡。」目光鎖定在那人之上，御手洗千刃便悄悄的往那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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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正大剌剌的坐在一塊大石上，掏出香煙來不住用打火機燒著，期望可以藉此蒸發煙中水份。想要吞雲吐霧的，除了ＪＰ還會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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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手洗千刃不發出一點聲響的來到附近，盯住ＪＰ的眼神顯得凌厲，甚或可說有一絲絲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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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騰了半天，ＪＰ終於成功將香煙點燃起來，急不及待的放到嘴裡，享受的深吸一口，再將裊裊煙霧長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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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我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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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ＪＰ毫無預警的一句，教御手洗千刃內心一顫：「已經察覺到拙者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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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橫豎已經被發現了，御手洗千刃索性光明正大的走了出來：「拙者有事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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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準不會是好事。」二人關係惡劣，ＪＰ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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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拙者就開門見山了。」御手洗千刃走到ＪＰ正前方，質問道：「先前跟利維坦的一戰，你何解要攻擊蒂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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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你想讓她將船打沉，然後全部人一起葬身大海？」ＪＰ冷笑一聲，道：「抱歉，我還未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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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你不攻擊她，她也不會把船打沉。」御手洗千刀道ＪＰ砌詞狡辯，繼續質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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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瞎了還是太廢柴沒能看出來？以她那種氣勢，打偏的話鐵定會把船毁了。」ＪＰ語氣中挑釁之意甚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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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如此，又要如何擊退利維坦？」御手洗千刃爭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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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託，像個男人好不好？別跟個女人似的斤斤計較，專挖舊事來找碴。」抽一口煙，ＪＰ已經不欲再吵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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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在吵甚麼？」聞風而至，雙手叉腰的蒂拉以質問的語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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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問題，我也不知道他在吵甚麼。」ＪＰ聳聳肩，將責任推卸得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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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拙者在問他，何解先前在跟利維坦戰鬥時要襲擊妳。」御手洗千刃白了Ｊ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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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嗎？」聽得御手洗千刃對ＪＰ的指控，蒂拉顯得又驚又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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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聽他如何回應。」御手洗千刃盯著ＪＰ，以眼神將發話權交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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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情況下，即使我說沒有你也不會接受吧。」ＪＰ答得模稜兩可，與其說是辯護不如說是暗指御手洗千刃頑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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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起來，我之前出招時好像無意中彈開了甚麼……」蒂拉印象模糊，感覺好像真有那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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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錯，蒂拉妳彈開的就是他射出的魔晶石。」御手洗千刃以一副興師問罪的口吻說道：「事到如今，你無從抵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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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能說甚麼？」沒作否認，ＪＰ也沒承認。深吸一口煙，ＪＰ站了起來，問道：「那你們想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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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你的所作所為，向拙者和蒂拉道歉。」御手洗千刃道貌岸然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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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我像條狗的向你們搖尾乞憐嗎？」ＪＰ冷笑一聲，裝模作樣的道：「汪汪！汪汪！這下子你們滿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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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簡直是不可理喻的流氓。」御手洗千刃氣惱得直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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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理喻的是你吧，道德英雄。」ＪＰ諷刺道：「好端端的走過來翻舊帳，這種事過去了就過去了，還提來幹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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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錯就是錯，怎可以不了了之？」御手洗千刃強硬的迫令道：「道歉！不然拙者跟你沒完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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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ＪＰ斬釘截鐵的拒絕：「如果是處男的話我還考慮一下，你這個道德英雄我就連屁也不會給你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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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喂呀……」蒂拉想要出言制止，無奈兩人都是無意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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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不讓你嚐點苦頭是不會認錯了！」大怒之下，御手洗千刃一按身子，看來紅櫻弧刀就要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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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子彈吧。」眼神倏冷，ＪＰ將煙頭叼在嘴上，一把抽出腿上兩把魔力鎗應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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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給我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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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震耳欲聾的一聲雄渾大吼，嚇得蒂拉心臟猛跳、四肢發軟。轉過頭去，出聲制止的原來是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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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幹甚麼了？」漢恩走上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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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每個人都愛來找我麻煩？」嘴上叼煙，ＪＰ擎著左手的黑檀在這近距離下指著御手洗千刃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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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你多行不義，四處惹事。」御手洗千刃拔刀術爐火純青，已做到收放自如的境界。若非如此，ＪＰ就不止是臉上被劍風割出一小道血痕這麼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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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開。」漢恩聲線低沉，不怒而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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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互瞟一眼，饒有默契的同時撤回兵器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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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個人解釋一下發生甚麼事。」漢恩主持大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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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拙者到來跟那個流氓算帳。」手腕一翻，御手洗千刃漂亮的耍了個劍花，刀口向上的將紅櫻回鞘：「在先前的戰鬥中，他偷襲蒂拉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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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這種事嗎？」漢恩不置可否，將問題拋給Ｊ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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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要嗎？我們已經撐過了，沒必要重提舊事。」ＪＰ熟練的轉著手上雙鎗，一把將之收進鎗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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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視線投向蒂拉，漢恩以眼神詢問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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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不清楚。」蒂拉搖搖頭，道：「好像有又好像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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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遍三人的證詞，漢恩思量了一下，踱步著道：「沒多久之前，浚他暫時讓我處理所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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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無預兆，漢恩忽地向ＪＰ顏面打出一拳，讓他飛開了數米，再狼狽的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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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手洗千刃和蒂拉目瞪口呆的看著ＪＰ被揍飛，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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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下子你們滿意了吧。」漢恩收回拳頭，道：「在浚好起來之前，別再來麻煩我了。」話畢，漢恩就逕自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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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陣不知所措過後，蒂拉拉著御手洗千刃說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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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望倒地的ＪＰ，御手洗千刃心想既然漢恩已代自己出手，也不好再追究下去，便隨蒂拉一道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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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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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ＪＰ爬起身子，啐一聲吐口血沫來，拾回跌落的香煙，席地而坐的吸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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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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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息數日，阿浚體力已然盡數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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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阿浚手握若依，獨自一人在屋外空地演武，讓休養過後的身子重拾多少戰鬥觸覺，順道打發等待同伴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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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早。」第一個醒來的是Ｊ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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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上沒有止住動作，阿浚只是回以一個眼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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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時可以出發？」ＪＰ單手叉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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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大家都預備好了。」阿浚簡短的應道，順勢騰空身子以劍空劃一記，就是一招漂亮的旋身空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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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ＪＰ走到一邊旁倚牆而坐，為打發時間而抽起煙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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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已，妮凡、千刃、蒂拉、維德相繼來到，給予阿浚的答覆自然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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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跟大人這麼久了，總不會現在才放棄。」妮凡撥弄一下她那頭桃紅長髮，充滿信心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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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公，拙者是御手洗家的傳人；在私，浚殿也是拙者所敬重的好友。不論公私也好，拙者定必追隨到底。」御手洗千刃輕描淡寫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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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誤會甚麼，我不過是省得離群而已。」蒂拉抱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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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旅人，我會伴你走到最後。」維德抱著魯特琴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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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一眾忠心的同伴，阿浚不期然發出會心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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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急風捲起，阿浚直覺頭頂一陣壓力，卻是不慌不忙的側挪身子，任身後的一把黑鋼刀砍在地上，將綠茵草地劈爛成碎石散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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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腳立穩，背對來者的阿浚以右足用勁在刀身一踹，對方的後續攻勢登時盡數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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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前一個空翻拉開距離，阿浚淡然說道：「這是你的答覆嗎，洛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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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黑鋼刀架在肩上，洛伊開門見山的道：「用力量來說服我吧，龍皇。你嬴了，我就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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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我輸了哩？」阿浚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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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輸了的話，你就變成這裡的肥料吧。」洛伊目露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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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愧為洛伊。」讚賞一句，阿浚舞出幾個劍花，笑道：「我希望可以盡早出發，所以我會以最短的時間解決這場戰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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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洛伊大吼一聲，懾人氣勢猛然迸發：「做得到就儘管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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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伊話音剛落，阿浚身形已動，瞬間搶到洛伊跟前，右手制住黑鋼刀，左手則是按著洛伊左肩，雙腳一騰就往洛伊肚腹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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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浚速度之快，竟教洛伊猝不及防，眨眼間已是挨了十數腳，力度不大不小，僅是令洛伊吃痛而不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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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咕嗚？！」洛伊也不是省油的燈，中招之後立刻就想要反擊。正提勁之際，洛伊卻是驚覺阿浚所踹之處盡是運力氣門，一時三刻竟是沒法作出有效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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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勝追擊，阿浚一踩洛伊兩肩借力後躍，順勢乘洛伊左手乏力時握著黑鋼刀刀柄，使勁一扯就將洛伊的兵器強行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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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浚見好就收，接連後退數米，道：「洛伊你已失兵器，也算是敗陣了。不過若是你不服氣的話，我也樂意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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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垂首不語，洛伊沉默下來，看似又要動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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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哼哼……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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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始料不及，洛伊居然是放聲大笑，笑聲豪邁不羈，聽來似是從某種思慮中釋放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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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一改以往的作風，洛伊乾脆的認輸了：「能讓我敗陣下來，而且敗得心服口服的，也只有龍皇你一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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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先警戒著洛伊下一步舉動，阿浚聞言也是舒坦下來，笑道：「你會是個很強力的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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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拍馬屁。」既鑿實又爽快，洛伊朗聲回道：「給我戴高帽沒好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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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浚二話不說，隨手就將黑鋼刀拋給洛伊道，道：「接下來的旅程就拜託你多加幫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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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婆婆媽媽，給我馬上出發就好。」洛伊輕而易舉的以極沉極重的黑鋼刀耍了幾個劍花，帥氣的將刀收回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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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報以一笑，阿浚道：「相信漢恩團長他們用不了多久，洛伊你就忍耐一下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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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洛伊應了一聲，稍稍提勁一躍就上到屋頂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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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著銀月和大斧傭兵團眾未到，御手洗千刃興沖沖的跑上前來，頗為激動的道：「浚殿果然厲害！竟能在十招之間制服洛伊殿，實在教拙者拜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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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與洛伊並肩對抗吞海魔魚利維坦，御手洗千刃早就曉得他實力比自己高出不止一籌。現下阿浚僅憑個人之力，就在短短數秒內令洛伊敗陣下來。阿浚進境如此，御手洗千刃自然驚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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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重要的，不是我嬴洛伊，或者洛伊嬴我。」阿浚淡淡說道：「而且，洛伊若真有意全力一拼的話，我自問沒有能力在五十招內取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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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浚殿謙虛了。」御手洗千刃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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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好會，銀月、漢恩以及一眾傭兵陸續自屋中走出，見其神色或是堅決或是猶豫，似乎仍然有人心志不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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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浚迎上前去，向漢恩問道：「人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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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不少，四十九個剛剛好。」漢恩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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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麻煩你了。」阿浚轉向銀月，交代道：「銀月，妳先往ＪＰ他們那邊去，待我辦好這事就會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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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月點點頭，就去其他同伴會合，而阿浚則是清清喉嚨，以宏亮嗓子說道：「大斧傭兵團的各位，先前的旅途辛苦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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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得阿浚作出開場白，眾傭兵都紛紛將目光投向阿浚，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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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去幾天，相信各位已經獲得充份休息了。」阿浚徐徐道：「所以我想，我們是時候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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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是有多少心理準備，但一聽得馬上就要動身的時候眾傭兵也是禁不住心頭一顫，還有幾分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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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許我再講一次，這條很可能是不歸路。」阿浚動用精神暗示，讓傭兵們再次作出深刻的反思：「你們沒有義務為了我再冒一次險，所以你們有權選擇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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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眾傭兵深思之際，米恩就在此時從自己的木屋中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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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各位客人差不多要離開了哩？」米恩依舊掛著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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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恩你來得正好。」阿浚問道：「我們想知道，有沒有方法可以平安回去蘭斯大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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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米恩作出了肯定的答覆：「在『吩咐』的權能裡，沒有難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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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望向眾傭兵，阿浚續道：「方才各位也聽見了罷，所以你們是毋須擔心回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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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邁開腳步走向一眾同伴的方向，阿浚道：「五分鐘後，我們就會出發。決意要隨我來的人，就請在時限之前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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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畢，阿浚就走去與同伴們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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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到如今，還有甚麼好猶豫的？」ＪＰ不滿的批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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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能怪他們。」阿浚搖搖頭，為其維護道：「漢恩團長肯定會繼續與我們同去，傭兵們多少會受到壓力，勉強自己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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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要是選擇不來的話，搞不好會被同儕視為不合群、無情無義之輩。」妮凡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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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這樣。」阿浚頷首道：「先前我已拜託過漢恩團長，讓他們自由選擇……不過，是去是留最終也得看他們能否堅持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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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搞甚麼婆婆媽媽的事情，浪費時間。」洛伊不屑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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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婆媽啊……或許罷。」阿浚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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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會追隨大人，就是因為大人夠婆媽啊。」妮凡半開玩笑的讚賞阿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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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阿浚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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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去半晌，一眾團員終是作好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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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九人，剩下十一個。」領著願意一同上路的傭兵走來，漢恩彷彿早就料到結果：「不錯，還有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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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樣子是塵埃落定哩。」望向不遠處的米恩，阿浚朗聲道：「米恩，就拜託你將他們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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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恩微笑點頭，表示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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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一眾傭兵，阿浚由衷的道：「謝謝，謝謝你們肯陪我以身犯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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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傑森從傭兵們之中走出，有千言萬語想要講，卻都堵塞在喉嚨，沒法講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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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得傑森也留了下來，阿浚只覺眼眶一熱，上前來拍拍他肩頭，道：「以前是你跟我一起當傭兵，現在你也跟我一起走這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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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一拳輕輕槌在阿浚身上，傑森兩眼也是淚水打轉，只是強忍著不讓自己掉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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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阿浚回以一拳，以示友誼堅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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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表面擺著不屑的樣子，洛伊臉上卻流露羨慕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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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是時候開始了。」掏出懷中的以馬內利，阿浚往旁邊一處空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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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唸古代龍語，阿浚從周遭收集魔力到項鍊之中，就要打開通往命運之輪所在的異界門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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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彷似是玻璃破裂一般，眼前空間驀地碎開，漸漸現出一個入口，外貌看來與先前通往地球的異界大門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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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請容我在此要求發一個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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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注目在阿浚身上，等待著他的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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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絕對要平安無事的回來，一個也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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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異口同聲，眾人此刻是團結一致的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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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吧，那就是通往最後戰場的通道了！」維持著異界大門的魔法，阿浚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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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一戰？嘿，這名字也太浪漫了點。」丟掉煙頭一腳踩熄，ＪＰ就首先往大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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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曰命運的強敵，拙者這就來會一會你！」隨著ＪＰ，御手洗千刃也是進到門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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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聊小鬼頭，今天就讓你領教一下被玩弄的痛苦吧。」放出一句狂語，洛伊背著黑鋼刀奔入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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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嗎……？也好，大人與命運之輪的恩怨也是時候畫下句點了。」話畢，妮凡亦是隨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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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麼恩怨情仇都跟我無關，只要把敵人通通揍飛就好了！」蒂拉擦拳磨掌，戰意勃勃的闖入門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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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旅人，你的旅程接近尾聲了，就讓我這個嚮導為你領這最後的路吧。」回頭望望阿浚，維德就走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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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足，我們也去吧！！！」吆喝一聲，漢恩也就領著十一個傭兵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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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同伴經已進到大門裡去，只剩下阿浚和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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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月……」牽著自己的妻子，阿浚緩緩道：「我們走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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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銀月點點頭，神色堅定的跟著阿浚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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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二人的身影進入，異界大門也就慢慢閉上，只剩下不曾存在過一般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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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龍皇傳第九集第十章－世盡秘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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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盡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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