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頭魂 - 57.滲透

「我的確差一點便出事，被黑衣男逮住想送我去不知哪裡，全靠陳壯和『反粽盟』救了我。」傅爾摩說時用手指向旁邊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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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陳壯，這裡是『反粽盟』在海港國的總部，火紅洲，除了是計劃對抗粽國的基地外，亦是我們所有出逃粽國的人的避難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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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除了你們這些...戰鬥人員外，仍有很多普通居民在這裡？」高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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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你的意思，可以這麼說，但實際上我們極度缺乏資源和人手，也沒有甚麼區分，幾乎全民都要參與在革命行動當中。」陳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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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讓我們來到這裡的原因，也是要我們加入『反粽盟』嗎？粽國雖曾入侵我們國家，但目前兩個已簽訂停火協定，海港國元氣亦漸漸恢復...」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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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壯截住高清的話，說：「的確，以一個普通海港國人來說，你是不應該趟這混水，但實際上你早已牽扯進粽國的事情裡面，他們是絕不放過你們的，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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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粽國的...我們...難道是？」高清雙眼滾了幾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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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因最初你遇見的裸男，才有後來追殺我們的那些黑衣男。」傅爾摩點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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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男...殺了肥仔的裸男，就是粽國政府指使的？」高清又震驚又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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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確是粽國政府的人，但一切...」陳壯將較早前跟傅爾摩透露的訊息一一跟高清等三人一併透露，包括裸男「虎甲」的事情、「製成品」、「部門」和其負責人「領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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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清、高麗和霰龍三人聽畢一切後，心情相當複雜，既為粽國政府的所作所為感憤怒，又恍然大悟明白了他們近來一切遭遇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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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肥仔的死，尚且能當是半個意外，但之後的事卻是不容抵賴的卑劣，實在不可原諒！」高清咬牙切齒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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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們還害死了根叔一家！」高麗的憤怒不下於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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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們跟我們一起戰鬥嗎？」陳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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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說的戰鬥...是必須是加入『反粽盟』，從此留在這裡嗎？我很敬佩你們的勇氣和所作所為，但我還要考慮我的家人，我妹妹年輕太輕，還在念書，而我們還有父母，不能就此拋下一切...」高清搖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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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壯略一皺眉，說：「我很明白你們的顧慮，我也不能強迫你們加入我們，只是不得不說，粽國政府的魔爪已延伸到你們國家的最高行政機關...不作為的話，很快海港國實際上也會被粽國的傀儡操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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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行政機關...」高清驚訝地說：「是即將舉行的總統選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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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陳壯肯定地點頭說：「我們早前探聽到，『部門』將會滲透這場總統選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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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滲透？意思是三位候選人中，可能有一個屬於粽國的人？」高清驚訝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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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陳壯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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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可能！」傅爾摩眉頭深鎖地說：「總統候選人的背景資格非常嚴密，不但必須是土生土長的海港國人，就連他們就讀過的學校、生平所任職的公司與職位，甚至連銀行戶口、資產等統統都有嚴格的審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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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爾摩繼續說：「最重要的是，總統候選人都必須有一定的政治資歷，作為一個海港國人，面對長年侵擾我們國土的國家，我不相信他們會甘願出賣海港國。」

「你說得沒錯。」陳壯說：「孔劍華、楊辰英、劉鄭逸凰，三位總統候選人都出身於海港國的政治世家，具有一定的威望，不可能出賣自己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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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 」傅爾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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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壯繼續說：「但若當中有人遭『部門』毒手，改造了他們的身體，連思想也隨之被控制了，那就另作別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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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甚麼時候的事？上星期仍看見他們同場出席公開辯論，不覺得有異。」高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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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部門』很可能已成功下手，因為這種改變從外表不一定看得出來。」陳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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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來？那要怎樣分辨出當中誰人遭到『部門』的改造？只單憑你們的情報嗎？」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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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這一刻我們還未分辨到，三人當中誰是我們的目標，所以才需要你們的幫忙。」陳壯誠懇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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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忙？」高麗問：「我們可以幫到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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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星期日，海港電視台將舉辦總統選舉的最後一場即場辯論，屆時三位候選人將會再次同場，亦設有現場觀眾旁觀及提問。」陳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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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我們混進海港電視台，近距離與三位候選人接觸？」傅爾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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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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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要是我們？派你們的人不行嗎？」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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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始終不是本地人，沒你們熟悉環境，口音也有點分別，始終有穿崩的可能。」陳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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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們的身份...」高清皺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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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壯搶先說：「我明白，我們會準備好一切支援，包括你們的假身份證，以及現場席的門票，沿路的守衛，我們一概會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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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壯繼續說，同時舉起一支透明玻璃管：「你們要做的，是在三位候選人的十米距離內，釋放這容器中的氣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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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壯把手指勾在透明玻璃管頂端的一個塑膠環，用力向外一拉，玻璃管內一塊綠色固體立即神奇地變成氣體，細小的玻璃管散發大量的綠煙，縈繞眾人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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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空氣前，管內的物質只像一舊石膏，不會引起安檢懷疑，但當拉開塑膠環，管內接觸到空氣後，它便會立即氣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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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這些氣體我們吸入是完全沒有影響的，而且這只是個示範樣本，真正玻璃管裡面的氣體是沒有顏色的，釋放後也完全不會被人發現，只有已經被『部門』改造過的人，才會對氣體有強烈排斥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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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陳壯把另一支玻璃管遞給他們傳看，傅爾摩仔細拿上手看著，跟高清、高麗和霰龍說：「未開封的一支小管的確是沒甚麼問題的，這任務不算太困難，加上我可以在你們身上也施展喬裝術，大家也不會有太大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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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點點頭，大致也都同意，但高清思索了一下，再向陳壯說：「若真有人染指我國的總統選舉，我們也有責任阻止，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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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陳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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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玻璃管內到底是甚麼物質，是不是真的有你說所的功效？我們不能為了帶一些不確定功用的東西進去那個會場而冒這麼大的險吧？必須先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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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壯沉思半晌，說：「我可以就這樣解釋清楚玻璃管內的物質，但我有一個更有說服力的方法，就是帶你們親眼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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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眼看看？」高清等人感到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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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領，這樣好像不太好...」何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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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緊，要能衷誠合作，必須先讓別人全心相信我們才行。」陳壯揮揮手說：「各位，跟我這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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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壯話音剛落，反粽盟其他成員搶在首領前頭，搬開在眾人後方的一張長木桌，這一下搬動木桌動用了四個壯漢，才知它原來頗有份量，搬開木桌後，眾人又掀開地上的一張深色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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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高清等人疑惑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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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開地毯後，顯露出的是兩扇關閉的門，左右各有一個小坑用手指就可把門拉開，門拉開後，裡面是暗黑無光的，倚仗地面上的光線，隱約看到一條向下延伸的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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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走，很快你們便看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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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滲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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