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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蝕灣實際上並不靠海，但每當夕陽逐漸往西落下時、因為地形的關係，看起來就好像是要被陸地給吞食一樣。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l3D988XNX
這裡是少數共世與不信者的共同利益：什麼都賣的黑市。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rBCDF2Y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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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大部分——包含那些最冥頑不靈的邊境在內——不信者的心裡，都認為返航王是少數英明公正、真心為世界所想的共馭主，但在共世眼中他卻是一個特立獨行以至於頗具爭議的王。當然基於其家族至高無上的地位，人們絕不可能大聲抨擊、強力反對；但當私下聚會，又或是那些很老很老、老得還記得返航王父主仍在位時的生活的老人們，他們總是心情複雜地說起現任，說他仁民愛物、精益求精，是不可多得的變革者，但就是——變得太多了。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jYWY91M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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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當然可以理解返航王的情感脈絡，他畢竟繼承了救世主的高貴血統，有著高尚情操與無私博愛，又早年入讀帕拉汀、結交了許多一生的摯友與師長，因此他要多袒護一點那些姓氏差劣、甚至是無名無姓的人還能算在情理之中，但日後大張旗鼓的改革，卻讓讓許多生來便奉公守法的共世子民感到相當為難。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fcOe327a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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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航王還在學時便曾力排眾議，開設更多不同種族的地理民俗課程、廣設各種交流社團，將那些亂七八糟、不符禮教的不信者文化教導給虔誠的共世子民，連原本嚴格將兩方區隔開來的宿舍都開放混宿，以致更多善良子民擔憂自己的孩子會被傳染不良惡習；但校內的變革也就罷了，畢竟會入讀帕拉汀的學生實為少數。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WCbmrs6m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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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令人困擾的發生在返航王畢業之後那些殃及世界的改變。包括毫不調查出生便讓孤兒們受創生教會庇護、不信者能夠入籍成為共世子民，甚至是給予他們合法的姓氏；還推崇犯罪者禍不殃及家族、鼓吹不以姓氏來評斷個人的全新風氣，讓那些數百年來僅僅是『出生』便被註定了一生的人們無所適從。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P4NDmvwB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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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那些人不就是因為不值得相信才會被稱作『不信者』嗎？返航王自己的朋友雖說出身有高有低，但當然，都接受過共世精心設計的教育，自然也變得『可信一點』；可那些從來沒有被矯正過的不信者完全是另一回事：他們品性惡劣、毫無倫理，結黨營私、逃避義務，不認真工作卻又孕生無數子女，耽溺酒精、賭博與非法行業；放任這些人離開邊境、一步一步踏入世界的核心地帶，不正是在危害那些安居樂業的共世子民嗎？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BSio2awP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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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者顧名思義，他們不值得、不能夠、不應該被相信。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9vWsWXkPb
既然彼此觀念不同、文化有異，又何必為了一句虛幻崇高的『平等』，強迫共世子民與不信者要互相理解呢？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Zd9iQAF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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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程呢？他有看到綁架犯的臉嗎？請說得仔細一些！」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KZDNNgyg1
艾瑪急忙說道，趨前想探看那個站都站不穩、彷彿隨時會昏倒的悲痛婦人，鬣狗卻快了一步隔開他們之間，他仍舊諂媚地笑、但冷汗直冒，手也越搓越快。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nnAoODJv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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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徒先生小姐……我們差不多該進去了，要不然會趕不上晚餐時間呢。」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WoMSXqupl
「你認真嗎？發生這種事，你竟然還在想晚餐？」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3ej0QV4Qy
夏利洛娜幾是不敢置信：「你們不是下午才說『要讓大家看看重生的南方軍部』嗎？」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0pR7xIjw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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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可是啊，先生小姐們，」鬣狗說，雖然看起來一副快要咬到自己舌頭的緊張樣子，但面對氣勢比他更加強硬的夏利洛娜卻半點沒有退縮。「這件事是南方軍部的職責所在，我們有我們的流程與做法⋯⋯如您所聽見，我們早已受理這個案子，只是日蝕灣的情況複雜⋯⋯我們又正處於新舊交接的非常時期⋯⋯還盼先生小姐們可以理解，我們不是不幫助這些可憐的民眾，是這件事可不能隨意地處理，必須非常謹慎呀！」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X60Ghibg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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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與艾蒙對看一眼，有點猶豫著不知道該停手還是堅持，布萊恩卻在這時候站了出來，他輕輕拍了拍夏利洛娜的肩膀，向她搖了搖頭。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uNIpDLoD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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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有道理。我們這一趟的職責是見證交接的過程，並聽取關於弊案調查的後續，再怎麼說也只是客人的身分，如果貿然干涉南方軍部的調查案、那確實是我們的不對了。」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zhRjTpq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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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婦人原本就苦於軍方消極的態度、加上擔憂失蹤的孩子，精神早已繃到了極限，現在又聽見布萊恩這樣說，驚覺原先要幫助他們的年輕人看似打消了念頭，頓時發出淒厲的哀鳴，跪倒在地不停懇求、喃喃地喊著孩子的名字，哀戚地令人想要摀住耳朵。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QLSiFAsz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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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行的幾個男人伸手攙扶她們，表情除了悲傷還有憤怒，其中一人忍不住上前理論：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HDC0Y1QFX
「這就是新生南方軍部的做法嗎？！將排場置於最優先，卻罔顧人民的悲痛！自稱『皈依』的外來種心裡也沒有正義，這叫我們該相信什麼才好呢？！」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9IqAbW2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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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你說話的口氣！」入口處的衛兵吼道，「戴納米斯是遠道而來的客人，本來就沒有必要順應你們的期待與要求！你要是再敢暗示我們不可信，就以妨礙公務、散播恐慌謠言的名義逮捕你們！」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jBzmSU6E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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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進去吧，教徒先生小姐們……」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EHvbjVyI1
眼見事態沒有趨緩，鬣狗低聲道，催促著戴納米斯的少年少女。布萊恩也催促他們走，艾瑪與艾蒙頻頻回首，不安地看著那些心碎的人們，夏利洛娜輕拍低著頭的畢密帕護士，遠遠還能聽見哭喊與爭執，失去了孩子們的父母，無人求助、無人可信。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zzTWNYlM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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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如預期中一樣氣氛歡快、彷彿世界和平、未來也絕不會有末日一樣。在那如玩具城堡般精緻的晚宴廳中，幾個新上任的長官輪流發表談話，都是些遠大理想卻聽不出實際做法；席間戴納米斯被點名幾次，如常被稱讚了他們勇於向低劣的出身抵抗、選擇了正確的道路奉獻，艾瑪卻瞪著裝果汁的水晶酒杯楞楞想著那個沒能握住她雙手的悲傷婦人，他們姊弟被從自己的母親身邊搶走的時候，母親也曾是這樣的撕心裂肺。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ZwWbLiTj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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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有父母能從被奪走孩子的傷痛中恢復過來嗎？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ZZojUFeP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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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過後他們回到下榻的客房，那是位於軍部西邊的獨立招待所、同樣使用高空走廊連接本棟，房間是套房式，包含了小客廳、獨立衛浴及四間臥室。他們五人都沒有說話，若有所思地輪流盥洗，夏利洛娜最後一個進去，花得時間比往常更久，終於在滿滿蒸氣裡踏出浴室時，她一臉就是思考了許久還是不願意妥協的樣子。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ac0dvPPs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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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插手真的好嗎？」夏利洛娜皺著眉頭說，主要是對著布萊恩：「你也聽見那些人在晚餐時的態度了，我不認為他們真的很認真看待這件事。」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dMroLZzK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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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不能說是不認真，」布萊恩溫和道。「而是因為這個狀況特別棘手。要進入日蝕灣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那裡是不法地帶。」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PTVjPYiS8
「我知道你說那是被不信者掌控的城鎮，但具體是什麼樣的狀況？」艾蒙也問。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ug0kVJNiS
「日蝕灣是一個『三途黑市』。」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mLNp8xI4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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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布萊恩這樣說，三個異端同時瞪大了眼睛。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3OKisgfF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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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者在通過重重審核之後雖然也能在共世版圖販售或購買商品，但大多會被課以非常不合理的稅收、也時常遭到惡意出價；又或是少數民族有自己的一套交易系統、既無管道取得也不想使用共世貨幣，因此關於買賣這件事，共世與不信者向來是互不干涉；而那些由不信者建築起來的市集都被統稱為『黑市』。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taaIOSoQ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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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黑市頗具規模盛名、也有的僅僅是貧民窟裡某條搭滿了小棚的窄巷；有的毫無門路可尋、也有的離教會只隔幾條街。對於各種黑市，各公國有的明確以『保障共世子民的人身安全與財務權益』為名，嚴格取締民眾跟黑市的往來；有的不強以法律來限制，但同時不會協助處理交易過程的風險與糾紛。共世子民在心裡也幾乎是根深柢固地覺得不信者所提供的商品大多劣質、因此鮮少會想去跟他們做交易。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UGxVHCZM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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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少數的情況下，某些不信者持有的特殊技藝或罕見產品是共世無法生產、或難以望其項背的，就會變得非常有名。比如由洛奇特家族主持、專門販售火藥軍武的德萊賽黑市，還有以販賣各種強烈酒精及藥物聞名的桑格莉黑市，其製造、販售的商品就連最有名的幾個家族也會暗地裡用高價想盡辦法收購。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SXR0kT69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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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當某些無法在檯面上正當流通的商品需要特殊的平台時，便會借道法律管不著的不信者市場——於是夾雜在黑白邊緣的『三途黑市』便就此誕生。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Uv7053lR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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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萊恩解釋三途這個詞出自遙遠東方、是某座島上原生信仰中人間與冥界之間的灰色地帶，就如這類的黑市是不信者與共世之間少數的共同利益，被拿來進行一些踩在善良風俗邊界的買賣：毒品與性、器官甚至是人口販運。要建立三途黑市並不是簡單的事情，通常都有一到兩個響亮的姓氏在後面支撐，黑市藏匿於私人土地中、販售的產品包羅萬象，幾乎只要拿得出錢就沒有買不到的東西。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RvUl769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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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家族做這種事是合法的嗎？上頭難道不抓？」瑟菲愣愣地問，布萊恩搖了搖頭。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5RyQLqLi8
「就算不合法，那些有名有姓的人也有繞道行走的訣竅。三途黑市牽扯的利益與勢力版圖非常龐大又複雜，黑幫、富商、不信者，就算各公國幾乎都很清楚自己國內的三途黑市實際地點，但只要不鬧事就不會去取締。」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jMqoe31J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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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蝕灣是為什麼要綁架歡樂城的孩子？該不會是器官販賣⋯⋯或人口販運？」艾瑪猜道。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aQPzF2bpz
「理論上來說不會才對，」布萊恩捏著下巴，飛快地思考：「就算要搞人口買賣，通常也是那種丟了也不會有人去找的孩子⋯⋯更加鄉下的地方、或是孤兒，綁架大城鎮裡的孩子風險很大，除非另有所圖⋯⋯」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sclITDs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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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什麼？」夏利洛娜急躁地追問。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tVVnslcLD
「暫時沒想到，但我認為這件事並不單純。」布萊恩揉了揉眉心：「返程的火車是下週一，我們還有六天時間。」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pCFoAvpa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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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布萊恩這樣說，艾瑪三人面面相覷了一陣。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Am4E2kGV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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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以為你反對幫助那些人？」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pcJcrxQ7V
「我必須假裝漠不關心，南方軍部的人才不會太戒備我們，我認為這件事確有蹊蹺，何況我懂那種被迫跟家人分開來的感覺⋯⋯失蹤這種事情，拖得越久越找不回來，而且還是在黑市裡。」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RN9l5Ie6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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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蹊蹺的意思是？南方軍部並不是真的受理這個案件嗎？」夏利洛娜又問。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xIdLK4Vib
「現階段還沒辦法斷言，但我會試著想辦法看看他們的案件紀錄⋯⋯有可能是他們不想淌這趟混水，因為要搜三途黑市的話勢必要得罪在背後撐腰的大家族；又或是以南方軍部之前貪腐的誇張程度，我相信他們會跟黑市勾結，」布萊恩說，「但不管怎麼說，我想鬧大這件事。」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YtUwxHX3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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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艾瑪愕然道。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Gd2LQFVJr
「是那個士官長在審判時所說的話，他指控焰隱匿跟預言之子有關的重要情報，這是非常嚴重的控訴，搞不好比丟掉芬布爾地區更嚴重，如果這是真的⋯⋯焰很可能會被異端審判。」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1EqUP45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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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倒抽一口氣，艾蒙面色慘白，夏利洛娜低聲向瑟菲解釋那是公國活捉異教徒時必經的公開儀式，異教徒會被迫徒步遊街繞行整個城市、向人們展示破壞和平的罪人的長相，在體力透支之際被丟進只會判決『有罪』的法庭，接著再以出身及行為來決定死刑的形式，那是必死無疑的不公正的審判——為了抵禦末日，異端死不足惜。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fRH3lBp4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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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焰不可能知情不告啊！」艾瑪急急地說，「我們都知道他那個人有多死腦筋！把上面的命令當成聖旨！如果要說戴納米斯裡面誰對王庭最忠誠，那絕對是焰啊！」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E2DQRBVXV
艾蒙幫腔：「而且焰不是說他們才剛抵達沒有多久，甚至還來不及完全逮捕那個士官長跟他的下屬就被莫諾庫倫攻擊了嗎？芬布爾地區那麼混亂，搞不好焰根本不知道那裡還藏了異教徒啊！」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XoIvVO0a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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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但總之我希望能利用日蝕灣的失蹤事件，多少轉移歡樂城裡對這件事的注意力，雖然不知道能有多大功效，但我想替焰爭取一點時間，別讓消息那麼快傳回中央。」布萊恩邊說著邊把靠枕拍鬆，整個人鞋子也不脱地就往沙發上一臥。「我先睡一下，看看能不能夢到點什麼。」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o8mhtkZv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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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萊恩能夠夢到即將發生在他身邊的事情，」艾瑪向瑟菲解釋。「雖然不是百發百中⋯⋯畢竟夢沒辦法控制嘛，但如果能剛好夢到非常有力的情報就賺到了唷！」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lRyx6bB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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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完便站了起來，既然布萊恩已經睡了，那他們幾個討論也沒什麼意思，艾瑪說她也要去休息一下，艾蒙隨著姊姊的腳步進房去。夏利洛娜從另外一張沙發上拿來毯子，輕輕抖開來披在布萊恩的身上。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yJDQFxvl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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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他能做個有用的夢。」她說，「晚安，瑟菲。」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REa8iCfZ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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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萊恩隔天早上把他們一個一個叫醒的時候並未說些什麼，他們安分過了兩天，每天就是照著行程表上的流程，很形式地參與幾場會議、開幕慶典，又或是沒多大意義的晚宴，大部分時候瑟菲並不能與他們同行，他們也似乎在她不在的時候達成默契，沒再在她面前提到關於日蝕灣的事情。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xIwIxTwg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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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三的深夜，布萊恩把戴納米斯聚集起來。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ORJNZK1X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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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夏利洛娜明天會去一趟日蝕灣。」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oZaQ6JrWA
「我們兩個呢？」艾瑪立刻問。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LuqJ5nNfP
「全部人一起離開軍部太可疑了，我會想一個合理的藉口上街，你們先待在軍部裡面待命，我們會在黃昏之前回來，如果超過時間、就直接假設我們遇上了麻煩，到時候再拜託你們了。」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VYhoJVCs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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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菲呢？」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8MCvXO5bW
「我從昨天晚上就請她待在自己的房間裡，除了不得不出席的活動之外不要到處走動。對於我們要做的事情她知道的越少越好，我不想把她捲進沒有必要的麻煩裡。」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lbk0qhhw0
「你打算進去那裏做什麼？」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hGe8fwlV3
「走走看看、打探一下情報，如果能有孩子們的線索自然是最好，就算沒有，我也會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拿來加油添醋的東西。」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cqtiM9R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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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與艾蒙對看一眼，堅定地向布萊恩與夏利洛娜點頭：「知道了，你們要小心喔！」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TLDupMK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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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沒有任何活動，是表訂的休息日。布萊恩用高超的演技對著核發出入通行證的少尉女士胡說八道，說他與夏利洛娜是一對交往不久的情侶，難得來一趟美麗的歡樂城，很希望可以兩個人上街去散散步、度過一點兩個人的時間；因為他的談吐太有教養、表情過於誠懇，加上眾所週知的良好出身，女士沒有多加刁難就簽了許可給他們，還順帶推薦了幾個年輕戀人最喜歡的景點與餐廳。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UvFrxj38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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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先在街上到處繞了幾圈，夏利洛娜緊緊摟著布萊恩的手臂，就像那些大聲宣告至死不渝的戀人一樣就連一秒也不想跟對方分開，他們搭乘戀人馬車、還從唱情歌賣花的街頭藝人手裡接過一支玫瑰，布萊恩將它插在夏利洛娜的髮間，裝得煞有其事。多虧他們這兩天的表現極為安分，所以即便一開始確實有南方軍部的人悄悄跟在他們後頭、也很快就認為他們並無可疑的舉動而折返。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c8eC6Dv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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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到布萊恩表示已經無人跟蹤，夏利洛娜凝視戀人的濃情眼神立刻煙消雲散，布萊恩好笑地看著前一秒還端莊坐挺身子的隊友一副氣力耗盡的模樣不修邊幅地攤在餐廳的沙發上。這是通行證女士極力推薦的餐廳，說是歡樂城裡的年輕情侶約會首選，整個餐廳都是粉嫩的色調，淺淡粉紅的牆壁飾滿深粉紅、紅與白色的花，除了濃濃花香外空氣中還充斥著鮮奶油、糖蜜與水果的香氣，馥郁得讓人反胃，夏利洛娜嫌惡地推開擺在她面前、用色素染製的紅寶石巧克力聖代，伸手倒了一杯水。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y9QkuawS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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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來幾次我都覺得喬裝與表演我做得很爛。」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Hp652Fxke
「有的時候演得用力過猛，」布萊恩秉持愛的教育鼓勵道：「但比妳一開始的時候做得好很多了。」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O0qr1N6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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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利洛娜喝完水之後終於從過於甜膩的氛圍與對自身演技的嫌惡中緩了過來，她重新端正身子、傾向布萊恩——反正滿屋子的情侶都是一模一樣頭靠著頭、彷彿被人拿強力膠水把額頭黏在一起似地深情款款相互凝視，他們就算貼得極近講悄悄話看起來也不奇怪。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tZ8eGkbF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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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步呢？」夏利洛娜低聲問。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1oZjDTQoL
「我想黑市大冒險的時間好像到了。」布萊恩也低聲回應，與輕浮的措辭不同，他的口氣顯得頗為謹慎。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8uBoJLQw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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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萊恩跟夏利洛娜先後在餐廳的洗手間喬裝打扮、換上寬大斗篷後小心翼翼地從後門離開餐廳。這幾天布萊恩看似安分，私底下卻把握了每分每秒打探，確切掌握了日蝕灣黑市的位置與前去的路線，他跟夏利洛娜走狹窄的偏道，用高額賄賂請穀草小販載他們一程，顛簸地來到了距離歡樂城約半小時遠的一座小城。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zndU45i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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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蝕灣實際上並不靠海，但他的西南側、與藍石公國接壤處，有一個非常大的內陸湖，湖的形狀呈東寬西窄，且水質異常地澄澈，倒影在水面的太陽與月亮是知名的美景；也因每當夕陽逐漸往西落下時、就好像是要被陸地給吞食一樣，才被當地人喊做『日蝕灣』。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aSlJXhmS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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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小城正是位在太陽最後消失之處，光從外觀看起來就很貧困。此處似乎曾經是某個有錢家族想拿來蓋成玩具工廠的私有土地，除了廠區之外還細緻地規劃了宿舍區與商店街、連道路與路燈都具備，儼然是一個迷你城鎮；但因為興建的過程中當家奇異驟逝，第二任妻子與元配所生的孩子們為了家產的事情爭執不休，建案便被暫時擱置、之後更是為了周轉而草草賣給其他家族——具體轉了幾手並不清楚，最後這個半荒廢的廠區便被黑市背後的家族勢力接手，收容了許多不信者住進其中、慢慢成為了如今惡名昭彰的模樣。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VCa3aZq6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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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鎮入口處雖然看起來設有檢察站，但那裏只坐了一個穿得破爛的老頭在打盹，也不知道是流浪漢還是警衛，布萊恩帶著夏利洛娜從他身邊經過，正大光明地踏了進去。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VVne4VEH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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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沒問題？是這麼簡單就能進來的地方嗎？」夏利洛娜悄聲問。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CEhWu8QAs
「這種場所都很類似，難的不是進來而是離開，斗篷的帽子拉緊、別東張西望。」布萊恩說道，繼續跨大步前行。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8paez0uH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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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裡街道很狹窄，整體來說成棋盤狀的方正格局；隨便一條巷子裡都可以看見倒在地上抽奇怪水煙的毒蟲，所以空氣也汙濁不堪，不時可以看到各種顏色的煙氣飄浮在空中。布萊恩叮嚀夏利洛娜跟在他身後，街上的人們有一半鬼鬼祟祟、另一半則跟布萊恩一樣昂首闊步，能明顯地看出不信者與有錢人的區別。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5TtUgiF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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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穿過巷子時遇到第一個關卡，一個身材魁武得不成比例的男人擋住他們的去路。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pmSDTsqs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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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我沒看過您，」那人長得像隻巨大負鼠，通用語的口音非常重，大概是黑市裡保鑣一類的角色，定期巡邏以抓出那些混進來別有目的的客人：「您在找什麼嗎？我可以替您效勞嗎？」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kyEqflvM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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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自藍石公國，」布萊恩仰起頭來，說話的聲音不僅輕鬆隨意、姿態坦蕩，更是從其中流露一絲不屑，完全是大姓家族面對不信者時那種打從心底看不起的態度，他的演技無論看幾次夏利洛娜都覺得佩服。「我來這裡是因為聽說可以購買到合法的身份證明。」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j2jT41lJ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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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負鼠毫不掩飾地打量布萊恩一身上等布料裁製的服飾：「像您這樣高貴的人，為什麼會需要身份證明呢？」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zzugvJuz2
「當然不是給我的，不要這麼愚蠢。」布萊恩口氣嫌惡地說，一把將夏利洛娜往前扯，夏利洛娜將臉掩得晤實，只露出一雙苦橙色的眼睛證明血統。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Y1BhuunE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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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您的喜好真特別。」負鼠笑得相當不懷好意，布萊恩不理會他，把一枚金幣彈到他的腳邊：「指個路吧，上哪去找可以買到身份的人？」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cmELu1KU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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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鼠看到金幣立刻眼睛一亮，連忙彎腰撿起，左看右看確定了是真貨、又理解到眼前這個年輕人是真的有錢，笑容帶上了諂媚討好。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vUcyKzJW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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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我的榮幸，少爺，看到那個紅色的小丑塗鴉了嗎？您沿著旁邊那條小徑往上走，第二個巷子彎進去，那一整條都可以幫您偽造文書，出身證明、身分證件，大學文憑，應有盡有！如果是需要死亡證明的話，可以再往前走三條，殺手街裡都有套裝服務唷！」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pdfxTK8I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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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感謝幫助。」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i45vMfqj9
布萊恩輕蔑說道，拉著夏利洛娜便往前走，一直到負鼠聽不到的距離，他才低聲為方才的粗魯道歉。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rdDLBk6FC
「沒關係，話說，下次你來當喬裝與表演訓練的老師好了？」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E4g5MAyRt
夏利洛娜說，布萊恩低笑兩聲，不置可否。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6EOF0NL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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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徑非常的小，因此夏利洛娜很難不東張西望，看起來就像是尋常的窮困貧民窟，但隨處都可見到人們三兩成群地在角落交頭接耳，他們多是在探尋商品又或是討價還價，秤斤論兩地兜售毒品或是人命。夏利洛娜的臉蛋藏在寬大兜帽之下，那雙銳利的眼睛卻止不住地四處觀察，她看見了一整條的花街，賣春女子們倚在陽台抽菸，身上穿的布料連給一隻寵物狗裁衣服都嫌少；也看見了一個殺手自豪的小舖，掛滿了被委託的目標及其遭到殺害的現場照片，宣稱自己的達成率高達百分之八十。沒有任何小孩子的蹤跡，她想著不曉得布萊恩是否也掌握了走失孩子們的個人資料，比方說年紀與長相，夏利洛娜想問他，但布萊恩忽然回過頭，口氣變得更為謹慎。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i8zfEha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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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前面那裡，走吧。」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0pOfQyU9f
「你怎麼知道是他？」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XlRGvWn0a
「我在夢裡見過他。」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gdAZnLcd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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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萊恩簡短地說，帶著夏利洛娜來到一個小攤子前，破爛的紙板招牌寫著『情報販售』，顧攤的則是一個矮小男子，膚色黝黑、一臉是從外國來的不信者模樣，他叼著自己捲的菸草，抬頭看了一眼布萊恩。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dbxBk71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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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可以為您效勞的嗎？」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pker6vIs0
「我有想知道的事情。」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fVMRU27UW
「請坐，少爺，請坐，我們是先付錢後提供商品，先跟您說明一聲啊～」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qHp2DM89l
矮子說到，讓布萊恩坐在攤子前面那張看起來搖搖欲墜的木椅上。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MKGKa48S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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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該怎麼確認你的情報可信呢？」布萊恩已經完全轉換成他替自己虛構的假身份，又再次用起那輕蔑的高貴口氣。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IHsvqvgjl
「哈哈，哈，第一次來吧，我的好先生，」矮子似乎被逗樂了：「潛規則，第一題免費，請隨意問點什麼自己知道答案的事情吧，越少人知道的越好喔。」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X9ocpRM2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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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萊恩想了想：「星期一的時候，新南方軍部在歡樂城正式上任時舉行了一場表演式的審判，告訴我你知道多少。」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ZOjZGzmCB
「哈，哈哈，真是挑了一個有趣的主題，尊貴先生，讓我想想，」矮子說，「我想中央軍部現在應該傷透了腦筋吧，南方的事情還沒調查完就弄丟北方、西方學生運動變成暴動，想把責任隨便地推給一個替死鬼，結果這個人半截都被插進棺材了，還能引起那麼大騷動！有錢人家的先生啊，您怎麼看？您覺得會這麼剛好冒出一個預言之子，還是只是那個軍官死到臨頭的掙扎呢？」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M2moJsIk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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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消息靈通不是假的。」布萊恩冷冷地說，並不隨著矮子的問題起舞，他往桌上扔了兩枚金幣，矮子瞪大了眼睛，立刻將金幣往袖子裡面掃。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NdklBGMlG
「當然了，當然，小店經營多年，自有管道，請先生提問吧，想知道什麼樣的事情？」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DDB522ErA
「這裡有賣孩子嗎？」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SchB2ZO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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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是那個原先游刃有餘、口氣輕浮的矮子立刻變了臉色，布萊恩雖然有注意到，但仍很快決定繼續演下去：「我跟妻子結婚多年，始終沒辦法生出兒子，若要去創生教會領養，返航王又禁止教會提供出生資訊，那未免太過可怕，萬一領養到不信者的劣種，會損及我家族的名聲，所以才想來借日蝕灣的市場。」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sYWAwTn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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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矮子像嘴巴被縫了起來一樣，幾句囁嚅卡在唇邊遲遲說不出來，他嘴角抽動、面色有些慘白，從袖子裡再次將那兩枚金幣掏了出來。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p4xzwXvd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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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我們這裡不賣人的，恐怕幫不上您的忙。」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IhdoR88TT
「怎麼會不賣呢？我聽說日蝕灣什麼都有。」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aLvvwDsbf
「真的不賣，先生，我們沒有賣孩子⋯⋯」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lNKOif43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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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便將金幣推還給布萊恩，那可夠他大半年過上非常寬裕的日子，何況謅兩句謊話騙他不也可以？布萊恩不相信這個矮子會有商譽的概念，這樣反應太過不自然，他絕對知道什麼。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vi8RD9cP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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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萊恩顧不得偽裝，傾身向前拉開自己的蓬帽：「你知道我是誰嗎？」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8AxhxrSy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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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子頓時瞪大了雙眼，對於消息靈通的情報販售商來說，要從他的金髮與藍綠色雙瞳認出他的身份、進而理解到站在自己眼前的是什麼人並不困難。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i1vzIO2F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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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中央的教徒⋯⋯」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j0gkMIYcI
「我以戴納米斯與利德賀的名號發誓會保障你的生命安全，請告訴我你知道的所有細節，我想知道那些失蹤的孩子們去哪了。」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bsMkTby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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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萊恩說到，那個矮子卻彷彿沒有聽見似的，雙手抱頭兀自喃念『教徒來了』、『果然會行跡敗漏』，但很快恐懼的表情又轉為狂喜，夏利洛娜憂心地認定他恐怕是精神分裂。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aNGGHUuL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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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教徒們已經來了，已經來了！會沒事，一切會沒事，會像從前一樣！」他低聲說道，伸出手去抓著布萊恩的手，「你們一定要幫幫我們！日蝕灣已經失控了！」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HVdyzvSd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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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x9532V3s4
布萊恩急急忙忙地追問。那人正要開口回答，頓時就被不知道從哪裡射來的一枚子彈精準地穿過太陽穴、嘣的一聲倒在地上，頓時就沒了氣息。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X4kxaimb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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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萊恩跟夏利洛娜只瞪大了眼一秒，就受訓精良地分別往左右彈開、擺好防禦的架勢，但那狙擊手並未再擊來子彈，倒是整條小巷裡所有的小攤販、過路往來的行人，甚至是樓房裡的住戶也都將門窗打開，他們死死地盯著這兩個不速之客，渾身散發著不友善的敵意。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Zqv1Mw6D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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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嗆聲驚嚇的烏鴉鳴叫著紛紛飛起，留下一地雜亂的羽毛。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y0vuCA4F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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