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碰頭的地方是一家距離學校不遠的茶餐廳。陳安兒並不是第一個到的,因此她剛進門,一個坐在卡座的女人便向她揮手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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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卡座的另一側坐下,向伙計點過餐後,早就到達的女人率先開口:「我們都有三年沒見,現在還是在母校教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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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如無意外新學年就會當上主任。」陳安兒微笑著回答,絲毫沒有因為三年不聯絡而出現的離感。對方似乎也在為她高興,笑得更歡的同時還開始為升職一事思考慶祝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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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很快送到,兩人一邊吃一邊聊,笑容在雙方的臉上有增無減可見相談甚歡,在旁人看來她們感情好得像對姐妹。然而隨著盛食物的器皿被收走,陳安兒也斂起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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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肅的氣氛在兩人間漫延,最先打破沉默的是女人:「你是來問關於你丈夫的事,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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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安兒心中一沉,她知道她失去了先機,但丈夫的行為實在是讓她難以啟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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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想想……你是想要知道你丈夫偷人偷了多久,還是想問他為什麼要偷人呢?」女人自顧自的說下去,每一句都讓陳安兒感到心慌,「你想要挽回他的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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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彷彿看透了曾經的摯友,但又看不透摯友的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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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甚麼都可以問,我會像以前那樣對你知無不言,但你也要告訴我你打算怎麼做。」手指搭成橋狀,女人把下巴托在上方笑著,比起下體人女人更喜歡像陳安兒這樣的。一般的時候如兔子般溫順,但在被冒犯後會如同蛇蠍般誘人陷入深淵,矛盾但又好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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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他的喜好和他是為甚麼要去約……那個,以及……。」艱難地開口,後續的問題因為面子而說不出,但也不用她明說,因為女人已經知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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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我是不是喜歡他?」笑著接下去,女人給這個答案回了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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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為什麼在那天會和他……」意料外的回答讓陳安兒不由得瞪大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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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喜歡你,所以也想試試你喜歡的那個人是怎麼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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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結果是你看漏了眼啊……你該不會是想成為那個人喜歡的模樣吧,別想了。」女人似乎誤會了好友的想法,否定她的話衝口而出。得來的卻是對方的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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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有分寸,你回答我的問題就好。」垂下眼眸,陳安兒收回外洩的情緒,她並不認為自己的想法會得到女人的理解,女人的行為更是讓她肯定了疏遠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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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需要諒解,自己貫徹始終就好。她也不容許自己被外物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