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 命運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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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

玖玥

Jul 28, 2022

269

1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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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人會遇到一些不好的事，但只要挺一挺，命運會將生活歸還給我們。這次我知道，在我身上，一切再也不會恢復原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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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確診開始，我常常看著他想，之前的很多日子，在我因為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跟他鬧了不少彆扭的時候，一顆子彈正緩慢行駛在他的胸腔。

這顆子彈無法抓住，無法阻擋，無法躲避，

它小小的，卻有著最終的力量，

和毀滅一顆恆星的力量沒什麼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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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會有一個時刻，悲傷會如雪崩般來，撞碎我，淹沒我。在那個時刻到來之前，我會像往常一樣說話、工作、走路、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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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想問他，當你不想成為自己，

但生活中的所有必須要你成為你的時候，

你是不是也像我腳底下的柏油路一樣沉默，

是不是也沒辦法翻身，或者換個姿勢去討自己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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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不明白，後來強制性地不讓自己去想，一旦開始想了就喝酒，喝得七葷八素了倒頭就睡，什麼都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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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初會覺得，人生好痛。現在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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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不過也是生、老、病、死、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的循環罷了，說得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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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粉飄了進來，空氣中更添了一份沉悶的重量。

一吸，是沉澱的寂寥 ;

一呼，是單薄的慨嘆。

那輕柔的呼吸，彷彿要把角落的悲傷都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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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空中那早已超載的重量再添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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