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那年陽光太耀眼 - 21.有種要死了的淡然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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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21.有種要死了的淡然

大米粥

Apr 26, 2024

121

5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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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紹吳炤兩人的方向感實在說不上多好，也好在這裡還屬於他們的生活範圍內，繞出去應該也不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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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成想路癡還有一加一大於二的疊加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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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繞啊繞，繞啊繞，第三次看見同一個阿婆坐在躺椅上曬太陽之後他們才妥協，第一次看見婆婆的時候婆婆還在搖著手裡的蒲扇，後兩次見到她，都是扇子搭在懷裡、閉著眼睛，睡的安穩的樣子，他們也不好擾人清夢，二人對視一眼，同時摸出手機打開地圖。

看著線上地圖軟體上面明晃晃的一條「沒有互聯網連線」，二人面上一黑，徹底完了，連網路都沒有。

手機裡的聯絡人就更少了，不是爸媽就是在外縣市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爸媽是不用指望了，這裡彎彎繞繞的，沒熟悉這裡的人還真的很難找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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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紹本來想撥給顧澤的，只是想了又想，還是覺得最近麻煩他的事有些多了，於是收回了打算按下撥號鍵的手指，轉而打給蕭鶠。

「喂？您老怎麼有時間打給小的了？」

「……別廢話，我跟小炤兒找不到路了，幫個忙。」

「……我怎麼分不出你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

「你放心，我不閒。」

「行，我找幾個幫手。」

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一如往常一般，交代完事情之後電話就被迅速掛斷。

只是吳紹他們還沒來得及開始第四次嘗試利用自己那顯然有些悲慘的方向感碰運氣，口袋裡的手機就開始震動，拿出手機一看，蕭鶠的備註「十萬個為什麼」出現在螢幕上。

「怎麼？」吳紹問。

「定位點啊哥，你沒給我定位點我怎麼找路？」

「你猜猜我為什麼打手機電話給你。」吳紹平靜地說道。

「……」

吳紹似乎聽見蕭鶠低聲罵了個「靠」。

「……你看看四周有沒有活人，用一下你嬌貴的嘴，它不是裝飾品。」蕭鶠心平氣和道，「張嘴會吧？出聲會吧？開口問吧。」

電話又被掛斷了，只是這次是吳紹掛的。

吳炤在一旁輕輕搖了搖頭，自己撥了電話過去。

「他讓我們再憑直覺走走，直覺往哪往反方向走。」

「……又不是沒試過。」

「我也這麼說，但他說再試試，找找看有沒有小店。」

「行吧行吧，那走吧。」吳紹擺了擺手，向前走去，隨意挑了個岔路口轉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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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怎的，總覺得越走越有種熟悉感，小路依舊逼仄，二人若並肩著便顯得有些擁擠了，於是他們一前一後，身影漸與小時候的影子重疊。

恰有一陣風吹過，推動老式鐵窗上掛著的吊籃輕輕晃動，一旁圍牆上的老貓打著瞌睡，見到路過的行人也只是輕輕抬了眼皮，又輕輕闔上，繼續自己未完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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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漸漸寬敞，直至盡頭通往大路。

路口的景象熟悉，但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他們現在究竟在哪，身旁不斷有汽車駛過，帶起陣陣飛揚塵土。

手機在外套口袋裡忽然開始震動，突如其來的響動讓吳紹立刻明白網路再次接通，趕忙看了一眼訊息。

雖然才斷網不到半小時，手機震成這樣，絕對沒什麼好事。

訊息串裡頭零零散散幾條來自蕭鶠，關心他到底走出來沒，說自己快到他說的小巷口了，其餘都是來自顧澤，這訊息量一看就不是顧澤的習慣。

顧澤也會給他發訊息，但通常是寥寥幾句清楚的說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心裡有種莫名的不安，連帶著點開聊天室的心情都有些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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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紹哥你人呢？

【澤】：明光2樓

【澤】：娘娘讓你先到1樓拿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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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五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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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未接來電】

【澤】：你到了嗎？

【澤】：老楊找

【澤】：他快炸了

【澤】：資料不用拿了

【澤】：娘娘拿了

【澤】：徐負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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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就是一連串的未接來電。

時間、徐娘娘、資料，幾個關鍵詞成功喚起他的記憶。

練語文競賽的時間似乎是今天。

回想起這件事的吳紹內心剛剛因為成功走出小巷的喜悅瞬間蕩然無存，拍了拍吳炤的肩，「叫輛車，我要去學校一趟。」

「我語文競賽有事，我也忘了。」他的語氣平靜，面上悲壯，「娘娘負責我的。」

吳炤也倒吸一口涼氣，雖然升上高三之後數資班就沒了歷史課，可他們對徐淮的敬重還是在的。

腦子是混亂的，手是穩的，聲音也是，叫車的時候還能口條清晰的報上地點——當然是複述吳炤告訴他的地點。

掛了電話之後長歎一口氣，從沒有這麼清晰的感受到屋漏偏逢連夜雨的衝擊感。

但他總覺得自己沒有想像中那麼慌張，可能是種看淡生死的淡然吧。

ㄧ小劇場ㄧ

1.

粥：問，要怎麼分辨你跟你弟

紹：我是吳紹不是吳炤，不要看著吳炤叫吳紹吳炤會害怕，看著吳紹叫吳炤吳紹會覺得你眼睛有問題，吳紹吳炤其實還好分辨，話多的是吳紹話少的是吳炤，有點社恐的是吳炤，社交能力點滿的是吳紹，個性像媽的是吳紹，像爸的是吳炤，吳紹吳炤的個性都帶有倔驢的成分

粥：寶貝你說什麼呢？

2.

粥：小澤小澤，要怎麼分辨你親愛的紹哥跟他弟

澤：嗯？

澤：需要分嗎？

粥：（推墨鏡）親愛的你閃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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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反正就是

粥：鬧鐘比記事本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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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那年陽光太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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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4 4.學習搭檔

#7 正文之間加上的番外：鶠承的初遇

#10 9.新的一年

#11 10.祝你依舊年少輕狂、肆意昂揚

#12 11.看，下雪了

#16 15.一起嗎？

#17 16.新年快樂

#19 18.今日天冷

#20 19.陪你跨年

#21 20.吳紹吳炤

#22 21.有種要死了的淡然

#23 22.比賽項目

#24 公告——關於我為什麼打算把那年推掉重寫

#25 23.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