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那年陽光太耀眼 - 15.一起嗎？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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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15.一起嗎？

大米粥

Dec 31, 2022

161

9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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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毒總是來的快，去得快，休息了一天之後，吳紹的感冒好了大半，隔天就出現在教室裡了。

未免傳染，他特地戴上口罩，只剩一雙眼睛露在外頭，晨時的睏倦還在眉眼中，多了絲慵懶的嫵媚。

第一節就是數學課，老楊走進教室時還特意走向後排，叮囑吳紹若是不舒服就立刻提出，千萬別強撐著。

吳紹隨口應下，反正他是不覺得自己有哪裡不舒服。

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想的，調課的時候竟把兩節數學課排在一起，吳紹撐了一節，實在沒辦法了，他趴在桌子上，此時內心對數學的怨恨達到了頂峰。

他對老楊沒意見，但是對數學這門學科意見很大。

幸虧他之前沒有腦子一熱跟弟弟一樣走理科，否則一定慘死在學科上。

他雖然時常腹誹數學的不是，筆記還是沒有落下，該抄的還是抄，該記的還是記。

這大概就是他的數學成績能穩住在六七十的原因吧，不然依照他對這個科目的不喜，分數直接對折也不是沒有可能。

他是沒有心思聽課了，只是還是直起腰坐好，抄筆記之餘，就百無聊賴地轉筆，突發奇想，左手藍筆右手黑筆，左右開弓，兩隻筆在指間轉的飛快，可惜沒玩多久就被老楊發現，只得停下。

「等等下課到我辦公室來。」老楊只對他說了這句話，隨後接著上課。

吳紹覺得奇怪，他不就是轉個筆而已嗎？去辦公室？不至於吧？

這堂課也就剩下十多分鐘，轉眼就過了，吳紹跟著老楊到導師辦公室，老楊喝了一口水，「知道我我什麼讓你過來嗎？」

「不知道。」

「你說你沒事把樹折斷幹嘛啊？」

吳紹這才想起來還有這回事，要是老楊不提他可能過兩天就忘乾淨了。

「樹枝。」他糾正道。

「……好，樹枝，所以為什麼？」

「這個嗎……原因有點複雜。」

「看你是要回答還是我把你交給徐淮，我相信她有辦法的。」

「因為玩太過了，東西掛樹上要弄下來。」吳紹立刻交代了，他怕徐淮不是沒有道理的，被收拾的次數多了就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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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第一次見徐淮，見是一個三十多的年輕老師，也不當一回事，正準備趴下，窗簾正好被風吹起，掃過吳紹的背脊，掃了幾下，吳紹也不想睡了，就想把窗簾拽下來洩憤。

「同學，上我的課最好不要睡覺喔。」徐淮不知什麼時候走到這邊，穿著平底鞋，走起路來悄無聲息。

方才吳紹的注意力都在窗簾上，徐淮倏地出聲，吳紹著實被嚇了一下。

徐淮和沒事一樣，轉身走向講台，「自我介紹一下，」她拿起粉筆，在黑板上寫下自己的名字，「我叫徐淮，三點淮，不是兩點准，別念錯。」

「我是你們未來一年的歷史老師，語實的班我常帶，你們可以去問學長姐我是個怎樣的人，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喔！」徐淮語氣愉悅，台下的同學卻下意識地覺得沒好事，一個個暗暗挺直了腰板，坐得端正。

「先來跟你們說說我的評分標準跟課程安排吧。」她移動滑鼠點開一個檔案，畫面過了幾秒之後才轉跳，只是跳出來的檔案裡沒有簡報，取而代之的是她準備給高三學生的各種大考模擬試題、近五年年考試方向、歷屆考題與解析以及各種試卷。

徐淮的笑臉僵住，飛快地把檔案關閉，重新點開簡報檔，彷彿方才的小插曲根本不存在。

「……總之，上課別睡覺，吃東西別太囂張被巡堂的發現就行，課本基本不用，我有做講義，上面的東西我上課都會講，填空記得填，算作業成績。」徐淮停住了一下，補充道：「還有，在學校別亂搞事，我是你們副導。」

副導師算是溟淵中學其中一個特殊制度，高中的老師大多在教學方面的事多，所以一個班級會有正負兩位導師，副導師僅在正導師需要時輔助，如在正導師請假時代課、協助輔導同學等，其他與一般老師別無差距。

「在學校幹什麼都會傳到導師的耳朵裡，小心點。」徐淮露出了和當時那位學長同樣的笑容，伸出食指做了一個「噓」的動作。

「還有什麼想問的嗎？沒有的話我們閒聊。」

班上頓時安靜了下來，徐淮見他們都不說話，淡淡掃視一圈，拉了前排沒人坐的椅子到講台上坐下，「你們聽八卦嗎？現任學務主任坎坷情史？你們老楊跟他老婆的故事？總務主任表情包？還是想聽關於巡堂大致時間規律？」

「能都講嗎？」蕭鶠出聲，一聽到有有趣的事聽，方才對這位老師的敬畏一掃而空，覺得這老師很是親切。

「能，以後我每節課你們上課配合點，我留五至十分鐘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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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吳紹就直覺這位老師很有意思，也真心覺得這老師人不錯，跟學長姐一樣一口一個「娘娘」地喊她，但是還是有些怕這位老師。

畢竟曾經因為闖禍，被徐淮帶去滿是等著開會的老師都會議室做愛校服務，吳紹感覺自己這輩子頭一次掃地掃得那樣迅速，出來時都不敢看徐淮一眼，生怕還得重新掃一次。

好在只被徐淮處理過這一次，只是這件事情算是在吳紹心裡留下了點陰影，之後乖了小半個學期。

哪成想最近又玩過火了。

吳紹聽見老楊長歎一口氣，「總之，愛班愛校自己選吧。」

「那處分……？」校園內的樹木畢竟算是公物，雖然是不小心的，處分可不會太輕。

「我擋了！」老楊和藹的神情上多了絲裂痕，「你這學期的國語文競賽逃不掉了。」

「老楊……」吳紹還想掙扎一下。

「樹枝？」

「……我一定不負您所望。」

老楊欣慰的點了點頭，方才臉上恨鐵不成鋼的神情已然消失，迅速拿好等等要上課的東西走出辦公室。

吳紹看著老楊消失的身影，有些無語，無奈即將上課，他也只能先返回教室，之後再做打算。

上課鈴響了，吳紹不得不加快腳步，小跑著回到班上，毫不意外的還沒看見老師，他在門口駐足一會，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要叫老師嗎？」

實在不是他勤勉好學積極上進，而是這老師常常忘記這節課要來他們班，曾有過給他們半小時自習的輝煌紀錄，而過陣子要期末考了，進度還沒上完，沒上完的部分得自習，權衡之下還是叫老師來的好。

「嘖，叫吧。」葉衡陽看了一眼錶，這老師如果上課前沒到，八成就是忘記要上課了。

拿什麼搞事都不能拿成績玩。

尤其占學期總分最重的期末考試。

「誰去？」葉衡陽掃視班上一圈，「紹哥你別去了吧，剛剛才被老楊荼毒完。」

「我去！」畢杋話音未落就跑了出去，班上幾人都沒反應過來，還是冉翼解釋道：「他下節課要用的東西在圍牆。」

這下大家都明白了，東西沒帶定外送就是了。

果然等一下畢杋帶著物理老師回來時手上拎著一個袋子，回到位子後找冉翼借了張衛生紙擦汗，順道往他手裡塞了巧克力，「費用結了啊。」

「嗯，這次的結了。」冉翼拆開外包裝，吃進嘴裡，甜膩的味道從舌尖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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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後，顧澤作為物理老師的愛徒被被老師叫去把班上打完分的筆記拿回教室，他跟著老師走，到了辦公室才發現有人坐在椅子上，翻著一本書，顧澤的腳步頓了頓，看了他一眼。

只有一瞬間的恍惚，這人的身影和某人重疊，但兩人的相似似是只有臉蛋，換了某人怕是不會如此規矩地坐著。

和吳紹那股天生為向陽而生的炙熱氣質不同，這人像月光，柔和的、安靜的、沉穩的，完全不同。

想起吳紹，顧澤在一瞬間的目光柔和了下來，眉眼間染上些溫柔。

他收回目光，方才的樣子似乎不是他一樣，拿回筆記後就回教室了，並沒有和吳炤有任何交流。

只是回到教室後輕輕地拍了一下吳紹的肩，吳紹轉過頭，「幹嘛？」

「能幫我發筆記嗎？」顧澤道，似乎他原本就是打算請吳紹幫忙似的。

吳紹伸了個懶腰，起身，「給我一半。」

「蛤？什麼一半？好東西要分享啊！」葉衡陽伸手搭上吳紹的肩，被吳紹塞了小半疊筆記。

「什麼鬼？」葉衡陽愣了。

「好東西要分享，發下去吧。」吳紹道，又從顧澤懷裡拿過一些。

顧澤笑了，在吳紹身邊待久了好像也會被他所傳染，煙火氣蔓延上他的身，浸潤著他的骨，慢慢的，也帶上了點粲然。

他們在十六七的年歲裡肆意，有人張揚囂張，也有人沉穩內斂，卻藏也藏不住那股從骨子裡散出來的青春，綻放著獨一無二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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ㄧㄧㄧㄧㄧㄧㄧㄧ小劇場ㄧㄧㄧㄧㄧㄧㄧ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dAJ0FwEu1

娘娘：哎呀，當年的事蹟不必再提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Fo42aDh0G

鶠&紹：陰影很深好嗎！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9olCJD9J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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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如果各位覺得這章比平常長很多，這不是錯覺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96nzDLYPt

粥：這章兩千六！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8xl3ljPbA

粥：所以說還是有坑要記得填，不然一章要埋又要填的容易超字數

粥：還有！祝各位2023年學生黨可以學業進步、工作黨可以升職加薪，大家都可以平安健康快快樂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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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4 4.學習搭檔

#7 正文之間加上的番外：鶠承的初遇

#10 9.新的一年

#11 10.祝你依舊年少輕狂、肆意昂揚

#12 11.看，下雪了

#16 15.一起嗎？

#17 16.新年快樂

#19 18.今日天冷

#20 19.陪你跨年

#21 20.吳紹吳炤

#22 21.有種要死了的淡然

#23 22.比賽項目

#24 公告——關於我為什麼打算把那年推掉重寫

#25 23.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