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不存在的未來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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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聽過幾次的，下課的鐘聲再次響起。學生們逐漸離開，最後教室裡面只剩下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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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之前總是在準備做些什麼的亞特不一樣，現在的亞特只是無神的看著窗外的灰雲。想要去說些什麼，卻不知道能夠說什麼。兩人只能走到亞特身旁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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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真的有拯救的必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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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以不悅的聲音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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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個世界有很多讓人不喜歡的地方，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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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的職責是拯救世界。而更加具體來說，這一切的最終目的是要拯救正在受苦，或是將要受苦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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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打倒了魔王，這個世界還是會是這個樣子吧？那我何苦要費力做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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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莫比勒大人說過了……只要打倒了因菲爾諾，我們的生活就能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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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話，你相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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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沒有回答，似乎是心裡面有所答案了吧。即便沒有了入侵的外敵，沒有了進步的阻礙，不代表這個世界就會變好。更何況，那個莫比勒從來就沒有詳細定義過何謂「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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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絲，你想要盡快找回優衣或是幻夜她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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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是想……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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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找回過去的朋友，想要找回那不需要多想，只是與朋友一起，坐在月下喝著清酒，說著無意義的話的時間，但是現在的兩人並不能這樣做。不……她們或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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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重要的是那技術。只要得到那技術的話，我們直接離開這個世界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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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不耐煩的語氣說著，現在的少女已經沒有心力去想任何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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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的約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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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突然變得激動。畢竟他也是為了自己想要的生活，冒著被懷疑，被判以死刑的風險來拜託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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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管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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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不太好吧？我們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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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要多費唇舌，亞特直接打開了不知道通往何方的傳送門，以蠻力將克莉絲拉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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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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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沒有預想過對方會有此反應，少年伸出右手想要留住兩人，但在少年走到兩人那裡之前，傳送門早就被關上了。少年因為撲空而失去重心，只能狠狠跌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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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那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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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坐到椅子上，一拳打在牆壁上。少年按壓著自己那擦傷的膝蓋，只能看著空無一人的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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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熱！！套在外面的衣服我可以自己脫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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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火焰燒掉套在外面的制式衣服，兩人展現回原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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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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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站了在最高的大樓上，俯視著下方的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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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水晶天的王都……不，以這個世界的用詞的話應該說是首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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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矮不一的大樓聳立著，到處放著各類科技，各色的燈光就算是在太陽還沒有消失的午間還是一樣發著亮光，行人穿著比起少年高級不少的衣服，他們臉上的表情亦與早前兩人所在的城市截然不同。人們臉上雖然說不上有著燦爛的笑容，但是至少人與人之間能夠正常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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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這樣丟下少年一個人真的沒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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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也習慣了一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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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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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亞特的魔法影響，克莉絲的身體變得透明，被拖行著，被慣性亂拋，飛行於城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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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大人……請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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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為高空缺氧與高速前進所受風壓的關係，克莉絲的語氣變得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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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上全速飛行了數分鐘，兩人最終來到了新聞中那個莫比勒私有的住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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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誰？？？是從因菲爾諾來的敵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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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落在前庭之中，兩人瞬間就被裝備明顯更加精良的護衛層層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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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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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陣頭暈轉向後會暈到將昨天吃的食物全數吐出，這大概是怎樣的訓練也無法改善的事情吧。亞特一邊輕輕拍著對方的後背，一邊握著武器，警告著士兵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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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開，我有事要找那個莫比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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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能讓你通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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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們對著兩人一擁而上，但無論是各種攻擊也被站在原地的亞特輕鬆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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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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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向著亞特開了數槍，但是子彈卻全都只是被定在半空，然後突然掉下，完全無法碰到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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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有著完全不同等級的戰力，少女一動不動，便能化解士兵們所有的攻擊。隨便一個魔法，便能打倒視野內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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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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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託亞特大人你的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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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啦，但是我是真的很不爽。下次我會先冷靜一點的。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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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不過他們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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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在這裡看到的各種事情，克莉絲也無法反駁對方吧，但對方接下的回應卻還是一如既往的令人難以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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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斷了數根肋骨而已，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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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概是某種類似念力的魔法吧，士兵們突然被擊飛，狠狠撞在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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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掉的肋骨都刺穿了胸口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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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我下手會輕一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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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攙扶著至少能夠站直來走路的克莉絲，兩人走向了花園盡頭的大宅。正想以蠻力破開正門之時，大門卻自動打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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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就是降臨這個世界的『勇者』與『女神』嗎？我一直在等著你們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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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從未認識，卻在任何地方都能看到的人親自打開了大宅的門，歡迎著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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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這個世界的事情，關於魔王的事情，你們一定有著很多疑問吧？請先容我為你們設上一宴再詳細跟你們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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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個在海報與電視上風光無限的男性現在如此邀請著自己，亞特脾氣再壞也無法去說些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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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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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會客廳，兩人安靜的看著恐懼著的下人不斷呈上的佳餚，沒人率先打破沉默，而亞特也在這段時間內恢復冷靜。在最後一道菜被送上後，亞特總算看向了坐在長方桌子對面的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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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食物都到齊了，那我就直入正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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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發話的，是有著明確目標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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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多重宇宙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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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想要先套套話，但對方似乎也不想賣關子，而是直接把事情告訴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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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別個次元，別個世界的意思吧？至少對我來說，那裡是機遇，但也是水晶天目前最大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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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遇的話兩人能夠理解。畢竟那裡或許有著原來世界沒有的能源或是材料。至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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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機？那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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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口中所說的都與亞特早前推測的完全一致，但是少女還是希望從對方口中得知真正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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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勇者與魔王的傳說，我一直都沒有公開給其他人。他們要面對的敵人已經夠多了，所以接下來是我們之間的事情，這樣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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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心情不太舒暢，但是對方的話也不無道理。少女沒有正面回應，而是在使用魔法分析成分，確認食物無毒後才開始慢慢享用桌上的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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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否定的話我就當你答應了。那我就繼續說下去了。作為勇者與女神的你們大概也會知道魔獸的存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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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點了點頭，男性看此便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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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菲爾諾，也就是千年前的一群背叛者，他們逃到了另一個世界，在那邊穩定下來後，因為想要得到更多的資源而從那邊打開傳送門，對我國不斷進行游擊戰。在完全無法預測他們會從哪裡，在何時發起進攻的情況下，我們的國力也不斷被削弱。最終我們只能嚴格控制民生的所有事情，並選擇使用配給的方法讓資源落到真正有能力做出貢獻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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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所說的與自己以前根據書上記載作出的猜測不謀而合，這下子亞特也只能相信那就是正確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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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那裡的學生們都得不到足夠吃飽的食物與舒適的住所，而管理者卻能夠有著豪華的房間與無限的飯後甜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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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大人是在說什瑪伊姆的事情吧？如果是你們的話，似乎就能解釋那裡的奇怪事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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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以真誠的語氣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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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力有不逮的地方。就算我有著最高的權力，掌握著大部分的資源也不可能做到完美。不過既然你們能夠說出這種事的話，你們大概就是發現了他的身份並解決了什瑪伊姆那邊的反叛者了吧？我衷心感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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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性微微低頭，感謝著兩人為這個國家剷除了一枚毒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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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私人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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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們還是改善了這個地方的現況。那樣的話我就得感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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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想像中的不一樣，男性正在說的是實在的「現況」，而不是又一個誇誇其談的美好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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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就來繼續說正事吧。就在不久前，魔王降臨到了這個世界。她的目的應該要是激發並回收生命的能量，但她選擇的是暗中協助因菲爾諾，似乎想要完全打倒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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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對方的話裡面就能夠知道，對方清楚魔王的目的，亦對魔王勇者這個穿越機制瞭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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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知道那會造成慘烈的犧牲，但是我們不能因此坐以待斃。在我們團隊的努力下總算是重現了當時被盜走的技術，成功找到了到達另一邊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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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跟在另一邊的他們，也就是因菲爾諾開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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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即便我們有可能因此付出代價，但為了未來的安穩也只能主動出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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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雙手放在口前，莫比勒認真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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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管你們的戰爭。我只要知道魔王的位置就好。還有你那能夠穿越次元的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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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直入正題，想要盡快解決所有事情。但即便是得知了亞特那無法解釋的奇怪力量，男性還是沒有讓自己陷入過於被動的情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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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就來做一下交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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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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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知道對方是有著絕對力量的存在，男性也想要盡可能好好利用手中僅有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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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菲爾諾使用著魔王的力量，那是你我都知道的事情吧？你協助我打倒因菲爾諾，你可以一路上尋找魔王的行蹤，而我也會給你你想要的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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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打算直接搶過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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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將心裡的想法直接說出來，但是對方也只是一笑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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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不過你很想要那技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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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們那樣必須要對別的世界發起戰爭，這種事情大概不常見吧？所以你是想要再次見上某個別個次元的故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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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亞特的微表情與行為，對方便能夠大概猜出了亞特內心的想法。沒有被亞特不悅的表情影響，眼前的的男性只是揮了揮手，喚來了僕人，在對方耳邊說了什麼，讓僕人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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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你們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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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比勒大人是有什麼想要讓我們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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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有著絕對力量的少女卻還是能夠保持這種態度，只能認為對方也是有著某些絕對的把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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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希望你們能夠作為特別的部隊協助我盡快打倒因菲爾諾，而在那之後，我會跟你們分享這項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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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我剛剛說的一樣，我會直接搶過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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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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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逞強著，擺出惡人的臉孔，但是在她身邊的兩個人都清楚她並不會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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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這樣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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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怎麼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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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從異空間裡面拿出了長劍，抵在對方的脖子上，但是眼前的男子卻沒有絲毫往後缩，反而是微笑著看向對方。不如說，他過於對答自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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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會有重複說著要做壞事的人真的會實行那罪行，如果你確實是打算那樣做的話，你一開始就不會坐在這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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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說亞特是個什麼遵守法紀規則的好人，而是如果她真的在非必要的情況下還依靠暴力去完成某項事情，她不會對此感到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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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是關於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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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克莉絲的提醒，亞特也想起來了其中一條早前準備好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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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之前在電視上看到的……關於東南方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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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那個莫名其妙打了敗仗的戰場，男子的臉色先是驚訝，然後是沉了下來，就像是發自內心的感到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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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的失敗是我的責任……明明我準備了理應能夠守下那個地方的戰略和物資……所以我也會負起責任，與水晶天的所有市民約定好結束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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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說這個。我們那個時候就在那裡，打倒了所有魔獸……不過你們稱牠們為生物兵器吧。我們打倒了所有的生物兵器……魔將，或者說那些生物兵器的操控者，也因此關閉裡傳送門離開了戰場。雖然那座城市也是受到了嚴重損傷，但那裡的人們不至於全滅。至少有幾個我認得的臉孔，我親眼看著他們安全離開，但是在數十分鐘後的新聞卻看到了他們的死訊。我在意的是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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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過兩人的發言，男子沒有回覆什麼，而是沉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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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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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剛剛還用著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但是到了敗仗，士兵大批死亡的話題上，對方卻沒有想要隱藏什麼，而是向兩人坦誠自己的愧疚感與無力感。不過兩人至少確認了，他也是不知道那個地方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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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想要讓自己受到那種心情影響還是怎樣，男子一瞬間又恢復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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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沒有欺騙我的理由。如果你們說的都是事實，關於那件事情，我需要調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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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對方那樣的表情，強迫自己堅強起來，亞特也只能收起長劍，重新坐到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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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我沒有理由騙你，你也沒有理由騙我。那這件事情就當成謎團留在之後再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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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止了這個話題，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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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來得剛剛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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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聲敲門聲後，早前離開的僕人將某個機器交到莫比勒手裡，又快速的離開了這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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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用了數百年才研究出……不，應該說是被『重新』發明出來的，穿越次元的儀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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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有著灰色外殼的精密儀器放到兩人面前，男性輕輕的順序按下了幾個按鈕，似乎是想要給兩人演示一下儀器的實際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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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把手放進去吧。這個機器可以掃描你的信息，定位並打開通往你原來世界的傳送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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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不要亂來……要論毀滅世界的話，現在的我不會比真正的魔王慢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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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說著威脅的話，但是少女還是半信半疑的把左手放進了莫名的灰色盒子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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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陣白光閃過，儀器上面開始出現各種數據，在一段警告的聲音後，巨量的能量被激發，吹動著少女們的髮絲。異樣的傳送門就這樣出現了在兩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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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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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送門的另一側是一片看不見盡頭的翠綠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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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就是你的世界嗎？真不錯呢。在與因菲爾諾開戰前，我的國家大概也有著那種景色吧？不過過於久遠的事情果然沒什麼記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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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兩人還有著其他事情想要當面詢問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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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比勒大人剛剛說的記憶，那果然書上所說的，你擁有著長生的力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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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著突然的問題，男性也沒有避諱，直接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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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在那個年代，人們大多數跟你們一樣吧？我們擁有著各種的能力，但是在某次被因菲爾諾的大規模攻擊後，我們也就失去了那種能力，只剩下我這個不老之身活著。我帶領著其他人一邊不斷逃離著追擊，一邊嘗試修復著原來的文明，逐漸才變回了今天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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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性的聲音越發沉重，大概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回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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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亞特並不在乎。她只是看著傳送門對面的森林，看著第一次遇見優衣她們時的那座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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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慢慢靠近傳送門，快要走進去的時候，傳送門卻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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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的對面……那確實是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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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證據，但是確實有那種熟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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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個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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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看向桌上，那機器已經開始冒出黑煙了吧？從縫隙中偶爾噴發而出的火花不難猜出，那大概已經無法使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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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送門不能長時間維持呢。更重要的是機器無法承受。不過好在不難量產，這點時間足夠讓上十個士兵們走進那邊的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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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比勒繼續介紹這那機器，同時將另一個新的穿越裝置放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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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就那麼剛好，為了不再造成另一個因菲爾諾，這東西的設計圖只在我的腦海裡面呢。而且如果沒有輸入正確的指令，這東西也會自毀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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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性擺出困惑的樣子，但對亞特來說，他的意圖已經非常明顯了吧？為了心安理得地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亞特能做的只有那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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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你具體要我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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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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