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不存在的未來 - 8.2 賭上世界存亡的最終決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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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起來，烏姆爾大人，勇者大人，女神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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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聲音將三人從睡夢中弄醒。亞特輕輕揉著雙眼，到處張望著，想要弄清楚現在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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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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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跪在睡床前，一身黑色的男性，亞特卻馬上拔出了長劍，警戒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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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欸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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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出驚叫的不是優衣或是克莉絲，而是突然出現在三人房間內的男子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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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們的房間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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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將已經被全部打倒，對方也不是魘夜，少女實在想不到對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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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啊！！副團長大人還在王都的時候……我不是每天給副團長大人泡咖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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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面罩拿走，男子露出了那人畜無害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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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國王陛下每次有事想要拜託副團長大人都是我負責寫信並傳遞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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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你一直跟蹤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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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以這樣說啦……雖然那是國王陛下的命令，不過關於副團長大人的私生活我完全沒有看喔！！我只是幫國王留意著副團長大人的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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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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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大人連那種技能都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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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但請你們裝成技能有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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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了對方的身份後，三人總算能夠正常的坐下來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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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就是亞特醬以前的下屬的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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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就是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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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優衣與克莉絲無法插嘴的場合，因此兩人繼續坐在後面看著這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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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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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重新將心情沉澱下來，擺出認真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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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副團長大人馬上回到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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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三人大概了解對方接下來會說的事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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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出現了在王都……國王被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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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團長大人！！！這到底是什麼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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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飛的馬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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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亞特醬！！能夠輕易做到我們做不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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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大人！！！那個不能算是稱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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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上前來通報的男性騎士，四人坐了在木製的馬車裏面，用亞特的空間魔法控制重力，讓整輛馬車以極高的速度飛往王都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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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穩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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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團長大人！！王都的方向應該要在往右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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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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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極速飛行著，微調著方向。但在這種速度要穩住身體，說話甚至睜開眼睛都成了難題，更不要說在風聲之中聽見對方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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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醬……我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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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往外面吐就好啦！！！反正這裡那麼大片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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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或許才是最好的方法，但那做法並不符合優衣心中美少女的美學，所以她用手摀住自己的嘴巴，硬是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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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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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都上空轉了一圈，看著整片的廢墟與戰火，還有互相攙扶著的傷者，但四人始終沒有找到魔王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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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魘夜的話，大概會選擇最有魔王感覺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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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控馬車衝破宮殿的外牆，直達位於中央的殿堂。在破碎狼藉的宮殿之中，被稱為魔王的少女果然坐了在國王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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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這裡呢……魘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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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叫我魘夜。我是傳說中滅世的魔王，所以快點來決一死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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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終的戰場上，勇者小隊卻像是終於見到了久久不見的朋友，調侃著那傳說中的魔王，但對方看到他們似乎並沒有意思高興，反而是故意壓低聲音，散發著頹廢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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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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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等我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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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衣與克莉絲慢慢的從馬車上面爬了下來，扶著一旁的馬車，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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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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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了一地的彩虹。雖然這時候不應該背對敵人，但為了讓兩人感到舒服一點，亞特還是轉過身來以魔法調整著兩人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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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話有好一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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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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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還是有氣無力的說著，但是四人總算是好好站直面對眼前的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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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魘夜，那種表情與眼神可不適合你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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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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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有著一樣的臉孔，所以不適合的表情與眼神大概也類似吧？那失去了希望，怨恨著一切人事物，不顧自己與他人的心情，只想要盡快把事情給完成，將一切結束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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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記得自然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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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沒有繼續與亞特對話，而是選擇敲了敲在自己身旁的牢籠，提醒著被困在籠子裡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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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勇者大人。請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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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那就是國王大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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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看起來有點……靠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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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說誰靠不住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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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擄走的老國王就站在一旁的巨大黑鐵牢籠內，開始以蹩腳的演技向四人求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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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可惡的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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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對此有反應的是站在最後的男性騎士，但也許是知道自己無法打倒魔王，所以也就僅此而已，並做出沒有任何實質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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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魔王用邪惡力量造出的牢籠，不先把魔王打倒的話國王大人走不出來吧？裡面大概有著逃跑就會傷害裡面的人的機關……甚至有著吸取國王大人靈魂的能力，所以他在剛剛的求救才會那麼有氣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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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視男性騎士的推想，老人面向了身旁，坐在自己位置上的白髮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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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魘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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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魔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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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髮赤瞳的少女站了起來，帶上惡鬼面具，在身後散發著紫黑氣息，表示自己的惡人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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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大人……這樣就可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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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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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到對方的同意後，老人側著身，以奇怪的姿勢走出牢籠。畢竟那個牢籠的縫隙是在太大了，老人那種身形只要稍微收腹就能自由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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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情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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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理解現在的情況，亞特身後的男性騎士陷入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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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不是我們能做任何事情的時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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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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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合力救出國王的橋段並沒有發生，反而是男性騎士被自己逃出黑鐵牢籠的老人拖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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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話他們就不會被我們的戰鬥波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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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天空中漸漸出現的彩色碎粒，魔王知道時間慢慢走到盡頭，世界的毀滅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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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多了，我們要趕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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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與勇者小隊看著兩人完全離開後，魔王那樣說著，而三人則還是將眼前的魔王當成自己朋友般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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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魘夜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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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衣正想走上前，王座上的魔王卻輕嘆了一聲，然後臉色一變，使用了力量將亞特擊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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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了……我不是魘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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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擊退至遠方，少女撞碎了數道牆壁才停下來。但對無法受傷的她來說，這並不是什麼問題，優衣好不容易撥開掩埋自己的碎石，舉起了大拇指，慢慢重新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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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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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過優衣沒有大礙，兩人再次面向敵人，但魔王一瞬間便來到站在原地的兩人面前。沒能來得及防禦，但是亞特還是勉強能夠看清楚對方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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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差別對待也太明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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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知道你能承受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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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克莉絲踢飛，然後一拳揍飛了亞特半個身體。站在失去半個身體而倒下的少女上方，用利劍不斷反覆的刺穿著在地上沒有行動能力的亞特，同時挑釁著被擊飛到遠處的優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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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你還在的吧？站起來，與我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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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會留情呢……不過你是那樣的人設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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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這樣做的話，勇者就會來打倒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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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靈體化】躲過攻擊並翻滾幾圈，亞特在一瞬間修復了身體，喚出七把長劍圍繞著自己，自己則是反手持著兩把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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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務之急是要讓你停下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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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加速】！！然後疊加更多的【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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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提升了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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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以紫黑霧氣組成厚重而帶有邪氣的裝甲，以銳利的爪子攻擊，卻被亞特以短刀格擋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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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益魔法的對象，可不只我一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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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絲突然來到了兩人的側面，但是手裡拿著的不是那把巨型狙擊槍或是一般手槍，而是兩把衝鋒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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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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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勇者大人的最新作品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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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把烏茲衝鋒槍在一瞬將子彈全數射出。雖然魔王勉強能夠靠著反應神經跳到空中躲開射界，但是正因如此只能正面吃下優衣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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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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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任何反抗，魔王想要正面吃下這一擊。定睛一看，這才發現對方手裡拿著的並不是發著金光的勇者之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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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空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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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持亞特的黑色長劍，減低重力對自己的影響從而跳到更高，正好可以給予魔王全力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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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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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被一分為二，但是從那截面看到的卻不是血肉骨，而是一片黑暗的虛無，從那裡流出的不是血液，而是讓人感到不詳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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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認真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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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截面伸出紫黑的觸手，強行將分開的半身拉到一起，不穩的再次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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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時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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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能量造出大鐮，魔王再次沖向三人，以招招致命的攻擊想要讓他們回擊，但是三人卻只是盡力閃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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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魘夜！！先停下來！！！我們有事情要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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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讓我停下攻擊……就直接用你們的劍讓我停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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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四人的戰鬥，奇怪的色塊不斷懸空出現，變大，彩色的裂縫不停的轉換著顏色，終於是達到能被一般人看到的大小，吞噬著空間本身。如果要更具體的描述的話，就是這個世界出現著越來越嚴重的破圖穿模，材質誤植，模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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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世界消失的前奏，你說過的『大撕裂事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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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的壽命開始走到盡頭，人們能夠賴以生存的「空間」本身開始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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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想要阻止世界毀滅的話……你們就只能殺死我！！讓我釋放出足夠讓宇宙活下去的能量！！這就是勇者與魔王存在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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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躲避攻擊後退著，卻不小心踩進那奇怪的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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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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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魔王的反應足夠快速，亞特才不至於整個人掉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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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東西正在全世界出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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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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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裂縫吞噬著一切物質，只是掉進去了半秒，少女的半個身體便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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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你將我逼到那裡去的，不過……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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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故意放慢速度了，是你自己不小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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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亞特用魔法再生出新的肢體與衣服，魘夜別開眼神，心存內疚不敢看著對方，總算是停下了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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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的裂口越來越多，覆蓋的範圍也越來越大。這個宇宙已經開始了毀滅的程序……就像我不斷說的一樣，你們想要保住這個世界的話就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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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說道一半就停了下來，默認對方知道自己之後要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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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這樣，我們現在也不可以就這樣打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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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亞特的回應，魔王以滲人的眼神看著亞特，後退了幾步，在掌心匯聚著黑色的能量，想要再次使用殺死亞特父母的那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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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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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我一開始就不應該與你們結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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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快哭的樣子，用致命的招式對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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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將我殺死了……不就大家都能繼續活著了嗎？你們也看到了吧？帶來毀滅的空間裂縫很快就會吞噬整個世界，你們不殺死我的話……就是這個世界的人全部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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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小聲的著，但三人只是對她投以同情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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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為你的那個表情，我們才不能現在打倒你啊啊……我可是跟亞特醬她們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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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不穩定的裂縫已經慢慢開始對這個世界造成破壞，外面的建築因為空間本身的消失而崩塌，但優衣還是沒有要斬殺對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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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夜大人也不會想要看到你這副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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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幻夜的名字，魔王停下了蓄力，而是緊握拳頭，全力揍向了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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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們還是不懂啊？？？我就是為了讓幻夜……為了讓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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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衣與克莉絲使盡全力勉強接住了魔王的攻擊，而亞特則是趁著機會，稍稍蹲下後同樣使用最原始的拳頭狠狠揍在魔王的下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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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啊！！！就是因為知道了所以我才不能看著你露出這表情！！！比起站在你的屍體上苟且偷生，我要的是光明正大站著正視你，然後笑著繼續活下去！幻夜也會這樣子想的吧？活著可跟笑著活著差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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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當我看到你的這個樣子，我心裡不舒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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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亞特的拳頭擊飛，魔王臉上的惡鬼面具也應聲裂成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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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在磨蹭下去了……我可不能再在這裡跟你們玩過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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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由面具掉在地上，魘夜坐到了地上，不知所措的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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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麼才能讓你們殺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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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下去的話……幻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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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三人盡快打倒自己而裝成惡人不斷對三人下死手，迫使她們反擊，但她的計劃徹底失敗了。她自己無法對對方使用殺招，她也知道對方不會就這樣就殺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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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魘夜醬在來到這裡之前，有跟幻夜醬好好道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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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事情怎麼可能說的出口啊！！！！我要跟她說『我要去死了，再見。』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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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別在即，卻無法好好跟對方道別，那是很多人最大的遺憾。少女抱著頭，大哭大鬧著，三人卻無法質疑她現在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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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也看到的吧？？？這個世界已經不行了！！！！宇宙都沒了的話……無論是你還是幻夜都會在虛無中消失！！！！要讓這個世界可以繼續下去，要讓你們能夠繼續在這個世界活下去……我不是只能去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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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逐漸崩潰的世界與不願動手的勇者，魘夜只能無力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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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一定要去死，你也給我笑著去死吧。這樣我看著才比較舒服。這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我以後的心理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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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面對著對方，強迫自己說著不近人情，卻是兩人所需要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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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完成我的工作的，只是不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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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到答案後，優衣蹲了下來，用與坐到地上的魘夜一樣的高度從身後拿出了紙和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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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你只是想著完成自己的工作後趕緊死掉吧？以為只要自我犧牲就能成為英雄？但是你真不幸呢，你有一群想要跟你好好道別的朋友，而她們想要給你一個與你的另一位朋友好好道別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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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點對不起幻夜醬，不過你對著她也有很多想要說的事情吧？如果說不出口的話，就將它們寫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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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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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自己替你決定了，這不是勇者與魔王，為了拯救世界或是毀滅世界而拼死一戰，而是我們之間的一場，簡單的歡送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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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外面，空間的裂縫越來越大，街道上甚至出現了大量魔獸追殺著平民，與騎士們戰鬥著。看來是宇宙本身也有著一定的求生意志，想要透過犧牲生命來換取能量。但是有能力阻止這一切的三人卻只是坐了在殘破的殿堂之中，對著那傳說中滅世的魔王，微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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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快要沒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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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將手放在魘夜身上，巨量的能量突然迸發而出，少女以自己的身體作為媒介，在上方展開巨大的魔法陣，將紫黑的能量傳輸到需要能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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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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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的能力被不斷的抽走，但是精神卻沒有出現不適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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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大人與勇者大人的心情，魘夜大人就好好收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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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造出來的魔獸有很大部分都被我打倒了呢。那我大概能算是魔獸的一份子，甚至是得到你力量的第八位魔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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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獸能將吃下的能量送到宇宙之外用以修補漸漸變得破碎的空間。那殺死大量魔獸的我，大概也有那種力量吧？而且魔力上限極高的我傳送能量的速度也不低喔！不過那些被我殺死的人知道自己的魔力被這樣使用，不知道會怎麼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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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們也無權……不，無命過問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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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看向窗外，魔獸正在漸漸消失。雖然無法消去空間裂縫，但總算大大降低了能夠讓物質穩定存在的空間本身變成虛空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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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優衣……女神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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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我也跟你一樣有自己的名字了。我的名字是克莉絲塔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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魘夜眼泛淚光，不知道要對著眼前的三人說些什麼，胸口有著莫名的溫暖，只能傻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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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亞特，優衣，克莉絲塔爾，謝謝妳們能為生而為魔王，奪取千百萬生命的我做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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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優衣手上接過紙和筆，向三人鞠躬。魘夜用觸手組成桌椅，四人坐了下來，聽著外面建築物的倒塌聲與人們的尖叫聲，魘夜在一片混亂之中，以淚，墨水與思念書著那最後的道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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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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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小時過去，又讓亞特造出了數張紙張，魘夜總算寫完了自己最後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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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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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雖然搞得都是我的淚水，不過你之後會幫我交到幻夜手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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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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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對方的承諾後，魘夜閉上眼睛，將紙張放在自己額前，將自己最後的願望，情緒，寄託在信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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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其他想要我完成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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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說有的話，會顯得我很貪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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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你是魔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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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魔王的話，貪心一點，罪性重一點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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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能為我建一座墓碑嗎？雖然認識我的人不多，但我還是想要在這個世界留下我的足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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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信件交到亞特手上後，魘夜說出了最後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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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對我而言很輕鬆就能做到。有想要的建材顏色，或是想要上面寫著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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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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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觸手，魘夜讓亞特放開雙手，看向了優衣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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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你拿著那武器的時候，它才能發揮應有的功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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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接下來就拜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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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背面朝著優衣，魘夜雙腿跪坐在地上，坦然接受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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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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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衣拔出了劍，高舉過頭，卻遲遲不敢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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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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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我會完成我的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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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對方背後，在最後一刻緊緊的抱住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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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勇者，面對魔王的時候卻是這樣的情況嗎？我可真是不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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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最短的距離，最輕的聲音，優衣做著最後的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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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魘夜醬，你是真的喜歡這個世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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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為了這個世界，以及在這個世界之中笑著的人們，我要做我能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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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衣看著對方柔和下來的眼神，魘夜只能將手放在對方環抱著自己的手臂上，回以對方一個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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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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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與克莉絲雖然不忍看著這樣的事情，但她們只能睜大著眼睛，見證這樣路途的完結，見證魘夜的覺悟，並好好目送著那一起戰鬥過，一起歡笑過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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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還是笑著適合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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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次真的，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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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持金色聖劍的勇者強忍著淚水擠出笑容，再次走到魔王身後。隨著一滴淚水落到地上，金色的劍俐落的揮下，砍下了那個友人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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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賭上世界存亡的最終決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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