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瘋了，都已經瘋了。 - 彩紅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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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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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紅

樗樹之才

Jun 11, 2022

341

7 分鐘 2,034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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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彩虹嗎？」小遙問。3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r9tlsQWhz

「喜歡呀！」小樂說。

「那下次下雨的時候，我們一起出去碰碰運氣，看看會不會出彩虹吧！」

「嗯，好呀！」

兩人許下承諾，但約定卻不曾實現。

小樂站在鄉下的空地裏看著雨後的彩虹，但身旁沒有任何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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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過去了，小樂變成了一個上班族，生活在城市之中。那裏從來沒有機會看到過彩虹。

今天小樂正乘坐著火車，準備回到自己的故鄉，慶祝家人的生日。

不知為何，小樂特別討厭自己的故鄉，不是因為那裏環境不好或是發展落後，讓他待不下去。而是……總有一種聲音，從某天開始一直叫他離開，而這種日夜纏繞著他的聲音，在他離開後確實消失了。所以他很害怕，害怕哪天回到故鄉，那道聲音又再次出現，又一次地要求他實現承諾。

小樂就這樣，懷著不安的心情，又一次回到故鄉。

沒事的吧，畢竟都回來這麼多次了。從火車上看著窗外風景的小樂安撫著自己，但窗子隱隱反射出他的樣子，很明顯地蒼白一片。

正當小樂因為看到自己的樣子而發愁時，窗外撇下一道水痕。小樂定睛看去，原來下雨了。

陡然間雨勢很大地落下，窗外的景色變得灰濛濛一片。

小樂看著這種情況，不安感瞬間攀升，心跳不由得變快。

而在自己倒影的身後，出現了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孩，雙目無神地看著自己。

那是一張熟悉又懷念的面孔，但此刻就只有令他驚恐的成分。

小樂下意識的回頭看去，卻沒有發現這樣的女孩。

小樂來回看著窗戶和身後，沒有，再也沒有那個女孩的身影了。

小樂十分疲勞，他閉上眼睛，慢慢地睡著。

而他的身邊，坐著一個血淋淋的女孩，正輕輕地握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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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樂到達了目的地，打開雨傘快步地從車站往家人的住所走去。

沿途小樂看到許多以前認識的地方都變成了形形色色的商舖。

一切都不同了，唯獨那片空地——在經過那兒的時候，小樂不自主地停了下來，抬頭看著那片和二十年前一樣的天空。雨水撒滴在他的臉上，就像當時一樣，慢慢把他身上紅殷殷的液體沖走——

小樂回過神來，不斷搖頭希望掃走那噩夢般的回憶。

他強壓下心中那一旦打開便再也沒發關上的黑洞，往目的地前進。

不久，他來到家人的住宅，他看著那破舊的、久違的家，心中不由自主地泛起強烈的不適。但最終還是打開了大門，進入了這個他不想歸去的家。

隨著門被打開的聲音，一女子從客廳中走出來，那正是樂媽。

「樂樂，回來啦！」樂媽高興地說，同時招手催促小樂盡快過來。

「嗯，你生日嘛，一定要來的。生日快樂。」

樂媽和小樂兩人相視而笑，往客廳走去。

客廳裏已經坐著許多親朋好友，他們陸續和小樂打招呼。

唯獨有一個人，她不是小樂的親戚，而是他久未重逢的好友——小遙。

「好久不見……」

兩人相視，除了這一句外，未能說出更多一句話。

此時，血淋淋的小女孩走到小遙的身旁，依偎在她的肩上，靜靜地看著小樂。

小樂看著那沒有其他人看到的存在，頭腦一片空白。

只能不斷地喃喃自語道：「我……我沒有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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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出去散步……」

「可現在在下雨誒？」

「沒關係，我有帶傘。」

「我也想出去逛逛，一起吧？」

站在門口，正打算離開的小樂聽到有人在身後說話，回頭看去，那正是小遙。

小樂點頭，離開了住宅，小遙隨後離開。

連綿細雨落下，唯有透過那微亮的街燈看到前方的路。

兩人誰也不說話，只是慢慢地走著，氣氛十分壓抑。

直至走到空場那邊，小樂看著那兒站著一個小孩，下一秒卻消失了之後，小樂才意識到他不能再逃避了。

「為甚麼要回來？不是已經搬走了嗎？在很多年前……」

小樂停了下來，看著小遙，小遙也停了下來，看著空場，好一會兒沒有說話。

「我們小時候曾經約定過去看彩虹的吧？不過到現在還沒有實現。因為我的關係……」

「我看到了，就在那天。可惜你不在。」

「是呀？那真的很可惜呢……」

小樂看著小遙，小遙的神情十分虛無，像隨時會消失似的苦笑著。

那個小孩又出現了，只是這次手上拿著刀，呆呆的看著天空。但因為天色的原故，小樂看不到他的樣子。

「抱歉，讓你做了那件事……」

小樂看著小遙的長衣袖，他知道，他知道內裏所遮蔽的，是滿身的刀痕。

那是由一個男人造成的傷。

「就算重來多少次，我也會這樣做吧……相比起一起看彩虹，能像今天那樣對話更好吧？」

小樂對著小遙微笑，小遙雖然也回以微笑，但卻沒有一絲的笑意。

「我殺人了。」小遙展現出一副崩潰的樣子，哽咽道。

小樂看著小遙落淚的樣子，他沒有說話，而是走到她身旁，輕輕的拍打她的背部，嘗試安慰她。3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b4r89VPgn

「你當時害怕嗎？會不會像我一樣崩潰了？」3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31cLva1gg

「……不害怕，反倒是你。那時你被血弄髒的樣子……那像看到怪物般看我的眼神，才是令我崩潰的原因吧……」3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pzuh7e5s9

「對不起……」3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8FT77aBkO

小樂輕輕的笑了一聲，向她搖頭。3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s66geBK8C

「沒事的。現在你也理解我了。」小樂牽起小遙的手，摩挲著。3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MxWjnbBOo

「那天之後，我沒有一天能忘記那時的事，我很害怕接觸任何一個人，尤其是……」3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i0yZgH6cK

「所以你離開了。」3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9aDZPCzdJ

「對不起……」3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mJ14Tfx8c

小樂看著空地的小孩，那血淋淋的小女孩也靜靜地站在他身旁。3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RNEPl3yBg

「你……是來找我們幫忙的嗎？」3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rlkPV7B4S

小遙點頭。3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5beszPEb6

「準確來說……已經幫完了。像你那時候一樣。」3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qcJI2xLsn

「那……雖然會和我一樣怕許久吧。但其實沒甚麼好怕的。」3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whOwk3SX7

「為甚麼？」3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MYROz5HCT

「因為我站在這裏。這麼多年也沒有事發生。」3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YfGhlQUva

小遙理解他的話，顫抖的身體開始緩了下來。3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NmBLJ4LfW

「我們回去吧，慶祝我媽生日。你也得好好謝謝她。」3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tb4tdulAC

小樂轉身往住宅方向走去，小遙卻拉著他的衣袖。小樂回頭看去，看見小遙指著空場，那個方向正是那兩個小孩站著的位置。3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dn2Ia8zQE

「你覺得，他們能看到彩虹嗎？」3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NpizoNEgs

「這次一定可以的。」3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n0YelVaxK

小遙聽到後，釋懷地笑了，兩人牽著手，離開了那裏。3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AgQ7OHfwU

兩個小孩繼續站在空地，等待著雨後的彩虹。3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n0f7p5kPe

而小樂則是回到家裏，和家人們一起慶祝。3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bhJ9EayLE

看著他們高興的模樣，以及他們衣袖上隱若可見的血跡，小樂脫口而出道：3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RM3mx8gEl

「瘋了，瘋了，都已經瘋了。」3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8XnnU14PV

但這有關係嗎？看著小遙幸福的表情，一切都無所謂了。3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RbTJZGqIN

小樂再也聽不到那種煩人的聲音了，他久違地發自內心地笑了出來。3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AJCWK9Ytc

加入了他們熱鬧的活動中。3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TYD4ggJRY

他輕輕挽起小遙的腰，雙唇重疊在一起。3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xHagqyxe6

此刻，所有人都為他們歡呼著。3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k8NTvLL7Q

這次，我們可以一起看彩虹了。3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2Mt68MzFu

相信不會再只有，黏稠的紅色了吧？3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8Nay1dtp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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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了，瘋了，都已經瘋了。

書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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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賞金

10000

參賽作品

#1 本列車開往新都

#2 【R-18】瘋

#3 門後的小房間

#5 瘋狂的世界

#6 《瘋狂幻界》

#7 好累啊，人生

#8 Pandemic. (R18)

#11 我還在這

#12 完美先生

#13 神的鍛鍊–049、香水

#14 沫浴春雨的狩獵者

#15 我愛你，所以把你的靈魂取走

#16 月光下的殺手

#17 最好的朋友

#19 母體，子集合

#20 疯子的定义

#21 身處瘋人院

#23 世界上沒有所謂的烏托邦

#24 瘋了，瘋了，都已經瘋了。

#25 [人格分裂]我知道但你知道嗎?

#27 問號的感嘆

#28 掉落的書

#29 姐弟糾葛

#30 狂人日記

#31 眾人皆醉？我獨醉？

#34 我存在的意義

#35 R18正常又美好的一天

#36 徹底瘋狂！

#37 喪屍病毒,帶來的禍端

#38 純白狂想曲

#39 瘋的不是我，而是這個世界

#40 《世道 ‧ 瘋子》

#43 我只不過是正常地瘋狂罷

#44 我喜歡你

#50 色慾薰心的發狂主播

#51 大家真是瘋狂

#52 《廣場活石像》【R-18G】

#53 《安逸》

#55 橫跨七界的記憶

#57 生日快樂

#58 「瘋子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