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慢著。姑勿論目的為何,總之就是有企圖的。這是世上一切都一樣呀!只要存在,自然就有其目的性!若放在力的源頭上,那自然就是為了產生力了。回歸源頭,即是倒帶了?把產生了的都回收?那麼,若這兩種是一切力的源頭,那到時回收的,就是一切了?」
這樣子的思考,肯定不是明菲自己就做得來的。她確實借助了「鏡流璃」的奇妙能力。不,或者該說,「鏡流璃」本來就已經蠢蠢欲動的,一如之前數次那樣,以其獨特又難懂的方式,把思路灌輸給明菲。只不過,這陣子她都拒絕了,憑藉覺醒的Freedom,她是不自覺的就把「鏡流璃」給直接無視了,不容「鏡流璃」提供的資訊給左右。
簡單來說,就是因外來灌輸而讓自己獨立的思考被限制,這樣的可能性,明菲也不自覺也非自主的就直接排除掉。而現在,她主動的意圖,明確地容許,讓「鏡流璃」總算能再次讓其特殊的思想與感受,往她流動過來了。
然而,她後悔了。真的,後悔了。
如同未來的明菲所不願提前告訴她這些的緣由,大概就是認為她不該此時就得面對,假如她真如自己所說的,一直走到了盡頭的話,將要面臨的後果。她這時候,的而且確感受到如同教她窒息的鬱悶與糾結……
「果然,已經發生了的,還是會同樣的發生。」
「修正記憶,就是改變已發生的事,唯一有效的方法……」明菲的靈感,無意識似的呢喃。
「早已試過了。確實是這樣。只不過,在妳身上已經沒有效果了。」
「已試過?」明菲不禁驚訝起來。
「在還沒成年的時候。」另一個她,沒有隱瞞的打算,甚至似乎都不覺得這有甚麼重要。
「好吧!相比起甚麼都會煙滅,我的記憶似乎真的不算甚麼。」
是的。明菲借助「鏡流璃」了解到的,當Freedom與Mirror都達到極致,回歸最原始狀態時的後果,就是一切都消失了。
世界,將會只剩下能量……
記憶,是信息的集結。信息,在宇宙之間,幾乎肯定是不會消失的,是另一種能量的形態。然而,無論如何,只剩下記憶,生命是怎樣的一種形式?
抱歉了!明菲不是科學家或哲學家,沒有浪漫到認為身體丟掉也沒關係,靈魂或記憶存在就可以了那種地步!
所以,對她來說……不只她,而是全世界絕大多數人來說,沒有了就是沒有了!當兩種被稱為根源的東西回歸到原始的狀態,一切都沒有了!
「這是必然的循環。只不過,我們見不到那一天的機會,高於一切。所以,妳就別瞎擔心了。」
安撫明菲的,是歌姬。她似乎早已知道這樣的結局,而且已經全盤接受!
或者,就如她所說的,兩種源力回歸原始,那到底是甚麼樣的概念?單憑現時的認知與想像,其實明菲不怎麼理解。這是「鏡流璃」也沒辦法告訴她的事。畢竟,「鏡流璃」與其說是把資訊甚麼的直接灌輸給她,倒不如說,她們是啟發她,讓她憑認知,從正確的方式了解一件事。明菲連想像也辦不到的事,「鏡流璃」想要讓她知道也沒辦法。
然而,過程怎樣沒關係,結局就是簡單明瞭的,甚麼都沒有,就是甚麼都沒了呀!明菲自己不會對這個也不懂。
「我聽特異圈的人說過,正反物質相碰,就會煙滅。感覺上,Freedom與Mirror就是如此……」
「前提是,兩者對等。所以我不是在安慰妳,而是妳真的沒有需要提前擔心的必要。妳的路,還很長。就算來到我這裡,也還有幾乎看不見盡頭的路要走。」
這次,未來的明菲總算「自我安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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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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