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總之,是對過去的章明芳來說,一如以往放出一副鐵石般的心腸,然後果斷地進行跟往時沒太大差別的行動,以達致最理想的結果,肯定是最為簡單直接又方便輕鬆的決定!然而,卻已經不再是此時的明菲,能夠毫不猶豫而樂意為之的選擇了!
相比起來,冒大險,充滿未知,當中帶有極巨大破壞性後果的可能性,試圖改變包括花夕音在內的無名人,讓缺心者重新與心連結上,這才是她想要做的!
至此,明菲總算明白,為甚麼會有些狂熱份子,為了某一特定的所謂理想目的,自我犧牲也在所不惜!因為若然成功,那將會是能夠讓任何人餘生都不做其他事,也會覺得已經充實豐盛的不枉此生了!簡單又粗暴一些的說法是,確實有些人、有些事、甚至一些念想,是值得至死不放棄的堅持與守護的!
屠菲的那一番話是其中之一。
日後將會成為可以非常可怕的歌姬,在最初卻單純而任性,對世界、對人都充滿了熱愛的沈音澄,肯定也是其中之一。
有了這樣的明悟,明菲終於有點懂了,那被知情者稱為沉默的預言者,蕭邦造是一直抱持著甚麼樣的心態,在沈音澄能夠知道的範圍以外,為了她作出數之不盡甚至有可能把自己也給賠進去的安排。她也能明白,為甚麼那些安排,縱使很有可能牽涉到更多根本毫無關係,或可稱為無辜的人事物,蕭邦造始終不惜一切,根本就沒有考慮過自己會否因而變成絕大多數眼中的惡魔……
個人情感,肯定是其中份量最重的因素,這是無論誰知道了也不會懷疑的一點。而且,這應該算是人之常情吧?明菲沒有真正身陷情網過,還沒有真切的感受過,對此也就沒有太多的在意。
只是,為甚麼想著想著,會想起了辜星河的臉?
或者因為,正在想的蕭邦造,除了因為章家的任務曾經隔遠觀察過對方以外,明菲跟蕭邦造從來就沒有真正面對面的會面過吧?所以根本對蕭邦造長怎樣沒甚麼足夠此時想起的深刻印象……對!必定是這樣沒錯!
反正,就是明菲想著想著的,都已經懶得為自己在胡思亂想甚麼找藉口了……
重要的是,蕭邦造除了個人情感之外,同時熱愛沈音澄所熱愛的一切!為此,有可能犧牲掉的,無論是人或事物,全都集中到他身上去好了!他擔得起!
不知為甚麼,明菲就是強烈而明確的感受到,蕭邦造就是這樣的!
他們沒有見面過。然而,明菲知道,她跟他能夠成為知己!
因為,她也是在以同一樣的心態,去決定她的下一步!
她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熱愛沈音澄,但似乎可以確定她熱愛沈音澄所熱愛的!屠菲的那一番話,也是一樣。那不是純粹的一個信念,似乎更是一片樂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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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菲聽見,彷彿自己心聲似的,唱出了一段歌……
一段副歌。這是她所不知道的一首歌……
也不是魔音樂團曾經發行過、演出過的一首歌……
明菲只知道,歌聲來自要比此時此刻她意識所處的思域深處,更要深入的心底!而且,歌聲不屬於她自己,縱然,若換成物理的聲音與聽覺的話,也許會讓旁人認出,那確實是曾經的章明芳的歌聲,跟她絕無僅有灌錄過的歌是一樣的!然而,她好肯定,不是她在唱歌。
能夠這樣自把自為,一言不合,甚至一言都沒有發出,就肆無忌憚的在她的心裡唱起歌來的,大概就只有不在這裡,也不在這時空的那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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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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