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章明芳對沈音澄來說,是陌生的臉孔,所以才索性來到沈音澄身邊來,充當臨時保姆兼保鑣。
然而,很有可能,就是因為有章明芳,讓唐雨歌與辜家女孩們原來的策略因她這個變數而作出調整。而沈音澄的處境,又在獨自旅行的移動中,反倒讓尚未可知來自哪一方的那些人,有了可乘之機,竟然迫近至觸手可及之處來了!
章明芳自然不是真的在捨身,背向敵人,準備為沈音澄擋下任何攻擊。她就算沒有靈感的時候,警覺性還是出類拔萃的。
她只是憑藉其特別靈敏的聽覺,覺察到遠處慢慢靠近的腳步聲,再從踏步的方式與頻率,確認了來人是衝著沈音澄而來的。然後,她毫不困難的判斷出對方正在打甚麼算盤,知道把她們給圍起來的這群傀儡,甚至打從一開始就肯定不會動手的,只是在限制她們的行動,留待正接近的那些人到來。
那些傀儡只不過是被某種操控著的平常候機室賓客,若是換成唐雨歌在這裡,動起手來肯定綁手綁腳。誰讓唐雨歌與孩子們的行事作風早被拿捏得死死的,在知情者之間,她們盡可能不重創敵手、更不殺生的往績,早已為為她的軟肋了。不過,章明芳肯定沒有這樣的包袱。或許這就是為甚麼唐雨歌放心讓章明芳一人單獨的守在沈音澄身邊。
無論傀儡動手與否,背後的那些人都沒有風險,而且他們的打算,同樣立於不敗之地。差異不大的近似手法,章明芳見識過,大概猜到到來的,將會是誰。
雖傀儡圍成了牆,把她的視線全都遮擋住!但章明芳從聽覺收集到的信息,已告訴了她,背後的人,已來到傀儡牆外。
把沈音澄抱緊,是準備可以隨時這樣帶著她,乘隙脫逃,至少能跟唐雨歌與辜家女孩們以最短時間會合;讓沈音澄閉上兩眼,是想要在正式行動之前,先一步把她給弄暈。不讓她看見,純粹因為章明芳不想自己被看著會動不了手,畢竟沈音澄是歌姬呀!
若是給誤會了甚麼曖昧意圖的話,那倒還好。如若沈音澄後來得悉章明芳此刻的真正打算,那後果……恐怕是另類的變動之日了……
「來的,似乎不是單一方面的人。」章明芳默默數算了一下。
「四夥人。有一半,在我這裡。」唐雨歌似乎在苦笑。
「章家還有人來呀?」
「相比妳那邊的,章家的人不算甚麼。」
「明日會?空群?」世上不懼章家的,以章明芳所知,肯定離不開這兩個不知算不算嚴密組織的機構。
「妳告訴過蕭邦,那是一群被稱為『大人』的人。我們所知道的,就那麼多。」
「不是吧!」
章明芳是真的給嚇了一跳。懷內的沈音澄,似乎也感受到她突如其來出現的恐懼,反過來把她抱緊。雖然實質上,若純粹以物理力量來說,沈音澄此舉其實一點作用也沒有。然而,對章明芳來說,確實足夠體貼與窩心了。
真看不出,大剌剌看似任性,世人眼中的魔音歌姬澄音,私下有如此細心的一面。她甚至沒有多說甚麼,來到此刻,反而安靜下來。
依章明芳估計,此刻的沈音澄,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縱使沒有完全甦醒,魔力亦沒有趁機徹底覺醒,但她從未主動行使的靈感,還是比平常意識清醒時多得多。換成尋常人的說法,本來直覺就挺強的沈音澄,此刻的狀態下,更強得多了,所以對她來說,大概就像直覺驅使,讓她本能似的想要保護章明芳,哪怕她現在所知道的自己,或許並沒有那份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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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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