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上的九二五-007我與梁(5)】1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TlRbWRTJ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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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稿1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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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有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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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雙眼充滿血絲，暗沉的黑眼圈都顯示出疲倦，似乎發生了什麼事，只是沒有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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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受到自己踩到了他的地雷，會問他是否回家這種事真的是膽子很大，我明明知道他發生過什麼，雖然並沒有親眼所見，但我看過他在那件事後憔悴落魄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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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高傲的人也有過沉入深淵的時候，由此看來，他與他家人至今的關係還是沒有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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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我回覆著，看著這幾年到處在各地奔波的友人，他有家歸不得的心情，會是多麼困苦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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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知情人，也該知道這事沒這麼容易解決。」他戴回墨鏡，態度明顯轉為平靜，仿佛不是在說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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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剛剛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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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說的家，又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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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話還沒問出口，這傢伙卻能猜到我的心思。1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5vYGU3sZ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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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答我心中疑惑，說道:「我指的是回國後暫時的租屋處，離這裡並不遠，甚至比起這裡到茶房的距離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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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這傢伙的老家其實也在這附近，才會讓我一度以為他搬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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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中學是依照學區來分，住在同區域的我們幾個才會認識。換句話說，我們幾個都住得很近，也才有辦法隨call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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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怕遇到認識的人?」
我提出住在這可能發生的事，合理認為選擇搬來這附近根本自找麻煩，侷限住他。在熟悉地居住是不錯，卻也增高了與家人巧遇的機會。我直到現在也時常在路上遇到中學同學，這次數還真的不只有一、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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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完顯得一副毫不在意，道:「凡事不都說最危險之地才是最安全的嗎?我堅信此話，況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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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看著我的臉許久未移，火氣似乎已消，笑著說道:「況且我挺懷念這裡，這些年住過的地方也不少，繞了一圈還是覺得從小居住的環境讓我最輕鬆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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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中貌似隱藏著他對故鄉的思念，一直以來這傢伙不曾說過想家這種看似懦弱的話，掛在嘴邊都是些違背心思的言論，說不回家也不曾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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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我眼裡看來他其實相當懷念這出生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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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來已經不在氣頭上了，並沒把剛才不愉快的話記在心裡，這讓我將所想的話問出口，緩緩說道:「那大梁......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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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不久的交談中，都能聽出這傢伙有意想帶我回去，去看他現在所住的地方，雖然是以避雨聊天為由，但還是讓我顧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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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除我之外，他是否已經告訴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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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最需要知道、一直以來最擔心他的人，並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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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會這麼問，也是因為大梁三不五時就會說到這傢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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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這次又鬼混到哪了!」大梁總是會說著這句碎念，但其實擔心全寫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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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三天兩頭就跑出去不見身影的傢伙，大梁一直以來都選擇隱忍而不是責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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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遲等待的她曾這麼說過:「他是個無法被拘束自由的人，絕對不會委曲求全待在舒適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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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這傢伙才會常常居無定所，到處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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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無法常見到面也無所謂?」我曾問過大梁這個問題，但卻只得到無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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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始終不忍苛責這樣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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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如果這傢伙打算隱瞞大梁到底，那我絕對不會自知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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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過幾天會跟她說。」他回應著，也代表此時此刻的大梁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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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說出口的話就絕對會做到，但是我不明白為什麼要過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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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先告訴我，還是得先讓大梁知道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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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國的事在第一時間就通知她了，至於住在哪......。」1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2GtgitJ0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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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迴避視線，有些猶豫道:「之後再說也不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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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還有什麼不能說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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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不下去道：「為什麼不盡快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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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直......。」眼前的人喊出了我的綽號，似乎被我忽然的斥責驚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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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緊牙關，打算將這些年看進眼裡的全都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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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大梁沒有表現在臉上，但你不在的這段期間，她一直很擔心，不知道你這次又到哪裡去了？如今又是住在哪？究竟穿得暖不暖？有沒有好好吃飯？這些事你都不說，她又怎麼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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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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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話不說出口，又怎麼讓他人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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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是將秘密藏在心頭，這樣的壞習慣從學生時期認識至今都沒有改善，面對旁人也就算了，就連與他這麼親近的大梁，這傢伙都能做到藏匿真正的心聲，久而久之也會讓人產生疏離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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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接點破道：「你擔心大梁會告訴伯父伯母!?所以才不敢果斷告訴她嗎?」1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497WazjS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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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觀察到的就是如此，這傢伙雖然與大梁是最親近的存在，卻也受限於此。有些事他寧可告訴我也不肯跟大梁說，就好比如今現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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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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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回答，但我知道這代表默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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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氣憤源自於這傢伙對大梁的不信任，比起大梁，他竟然先選擇將這麽重要的事告訴我這個外人，實在是無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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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他的所作所為本無意，都讓我肚子燃起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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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害怕面對不了解你在想什麼的父母？所以寧可搬出去獨自承受一切，但你要知道無論你怎麼看待你的家人，大梁都是站在你這裡這點無庸置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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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看著彼此，把話攤開來說就是這麼爽快，但正因為我是局外人才能坦然說出口，如果是我自己的事，那又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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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到了這份上，你也該知道要怎麼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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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得如此激動，他多少也聽進去幾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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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你放心，我不會再讓她乾著急。」1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5SrYeklE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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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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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跟她說，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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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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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打算對這些年來的自己，作個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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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過去的自己後?再告訴大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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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然不是很明白前與後之間有何差異，但看在他這麼誠懇的話下，也讓我沒追問下去，而是留給他一點私人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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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身為人或多或少都會有一、兩個秘密是不願意告訴別人的，連我自己面對家人甚至是知己們都有說不出口的話，想必其他人也跟我一樣會有難以啟齒、不曾輕易說出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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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能理解他正處於糾結階段，也發現了這傢伙有所秘密瞞著家人、甚至是大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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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個秘密對他來說相當重要到，不會輕易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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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灰濛濛，原先的綿綿細雨也逐漸轉為滂沱大雨，我感受到他的不適，這傢伙渾身上下打著冷顫，似乎是回憶起不愉快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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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顫慄說道:「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說。」1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W6P44J49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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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1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dTJbSbfl1
(007我與梁-5End)1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2O2sMZkiT
(指尖上的九二五 未完待續)1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p7nCXGSq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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