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影少年短文集 - 幻影少年同人／白劉　局

幻影少年同人

白劉

＊劉黑好像不小心寫黑了_(・ω・｣∠)_

局

　　神魔，本為一物。

　　卻只因神魔之力不同，進而魔，受了驅逐。

　　自此，魔遁人間，再無蹤跡。

　　而神成了人間信仰，獨佔天界。

　　魔之所以為魔，不過是因所使之力原於黑暗，性於不羈，恩仇分明。

　　神之所以為神，不過是因所使之力來於信仰，人心最虔誠的禱告。

　　神魔之爭，千年不餘。

　　卻非魔端興事，若非神決意相逼至此，魔族又何嘗不想安定生存？

　　……

　　金戈鐵蹄，踏馬天下。

　　四海一統，終尊為王。

　　「不開心？」

　　淡笑，面對於這尊貴的九五之尊，沒有絲毫畏懼。

　　哼了哼聲，頓了頓，問道：「你何時離開？」

　　那人一襲玄衣，慵懶的望了對方一眼，應道：「很重要麼？」

　　所謂九五之尊，於對方眼中也不過一界渺小之人。他不覺一笑，說道：「我不過想，這天下……」

　　若你走後，誰與我同賞？

　　他本非帝王之命。

　　溫柔，卻又強大。

　　如沐春風的笑容，卻是再也回不來。

　　銀長的髮，那終究不屬於人類。

　　「白銀。」他步伐輕緩，停在那人面前，「……你會找我麼？」

　　低聲的，卻猶如哀求，那是渴望。

　　「我不會找你。」白銀頓了頓，牽起對方墨色的長髮，「劉黑，那不是你。」靈魂流轉過一世又一世，可那個人，終就不是你。

　　他不會記得我，說不准，他會傷害我。

　　「很好。」

　　當真好至極。

　　興許執念，因此而起。

　　「那我便不忘記你，我去找你。」

　　那溫柔的帝王吻上了對方，依稀呢喃。

　　「好。」白銀應道。

　　白衣勝雪，黑衣如夜。

　　風華絕代，當世無雙。

　　執念入魔。

　　回首望去，哪裡還能看見那人一身墨衣寵膩的笑容？

　　終是遺留了自己，與這血染成的天下。

　　桃花早已開了又謝，錯過的花季再也沒有下一季，一把火燒了的乾淨俐落，什麼也沒留下。

　　「皇上？」

　　「……」吐了一口濁氣，再也想不起曾經那連一隻鳥兒也不忍心殺害的人，哪兒去了：「一個不留。」

　　「是。」

　　或許，是在了荏苒光陰，落了一地。

　　當千年過去，那曾溫柔不染腥血的劉黑，有誰還會記得？

　　……只剩於你。

　　說過不尋他下生、不予他承諾的那個人還會記得。

　　記了百年，記了千年，記了萬年……

　　而世界，終於拋下劉黑一人。

　　喝下孟婆湯，走過奈何橋，那麼他便不再是劉黑。

　　不再是白銀的劉黑。

　　步伐還是停了下來。

　　他也曾是踩著屍體往上爬的人，陰間地獄又怎麼會令他退卻？

　　卻捨不得。

　　捨不得忘記，也答應過再也不會忘記。

　　只為尋他。

　　那一年墨衣似夜，他眉目如畫，風華絕代。

　　只剩記憶。

　　「劉黑大人？」

　　「我出去一趟。」

　　溫和有禮，紅眸裡卻驚不起一點漣漪。

　　「那……」

　　步伐頓了頓，劉黑回過頭：「最快百年，慢則千年。」

　　不知何時起，時間的流逝於他而言竟以是如此。

　　曾經數著光陰，是一年兩年；而今念著流年，卻以百年千年。

　　興許，人魔之別罷。

　　尋神。

　　劉黑自嘲一聲，在這三千世界裡找？頓了頓，可也別無他法。

　　若是遇見其他神族，說不准，自己的命就擱在那兒，散了魂魄。

　　可怕是散了魂魄不是他，而是那些仙神。

　　踏過的卻曾是自己花費了一生一世，同那人奪得的天下。

　　卻不曉得，這是葬了多少英魂，才終於拿到的皇冠。

　　興衰盛敗，不過幾百年餘，最後也剩下史書裡記載過那曾繁華的盛景，以及那莫名失蹤的帝王。

　　若非為了尋他……

　　鮮紅的雙眼象徵著他不再是個人類。

　　隱去的魔紋隱匿了如今貴為魔尊的地位。

　　千年荏苒的光陰，十世的輪迴，他已經失去。

　　從不後悔。

　　一如當初他握上了那人冰冷的手，締結下的交易。

　　「……在哪裡……」

　　低聲嘆息。

　　無所謂時光，他們擁有的生命堪比天地。

　　一晃眼，便是百年。

　　「劉黑大人。」

　　「……何事？」睨了一眼對方便轉開了視線。

　　「神族來犯。」

　　若說情感，言語裡從未多有。

　　平靜的，彷彿來犯者不是自己的敵人一般。

　　劉黑頓了頓，問道：「來了多少？」

　　「近千。」

　　輕吐了口氣。

　　來的並不多，只怕後有援軍。

　　劉黑不禁冷笑一聲，援軍又如何？他曾是踏馬天下的千古霸主，論兵法詭計，自然是比那自詡仙神的來的厲害多。

　　「命五百人迎戰。」紅眸越發殷紅，「你率兩百人斷去他們後路。」曾是掌握血染成江山的帝王，骨子裡、終是如此嗜血。

　　「是。」

　　近千於的神將就想妄圖攻下這帝王的樂園，痴人說夢罷。不過此戰，也絕非如此簡單。

　　可戲，自然不容錯過。

　　「洸。」唇邊揚起的笑早已不再擁有當時溫柔，「是時候能玩一場了。」在他眼中，生命、以如螻蟻，不再重要。

　　拭神的罪名，於魔族而言根本不重要。

　　神魔，本為一物。

　　本為神的自私，造就今日局面。

　　這一戰並沒有那個人的身影，彷彿他早已消失很久，彷彿人間天上、從來沒有過這個人一般。

　　「……」

　　隱於最後，彷彿這兵刃戰響與他毫無干係。

　　「你居然也會親自過來。」

　　火焰一般的身影，就是些仙神也忌憚的魔尊，可不只劉黑一個。

　　劉黑輕笑一聲，也沒看對方一眼，道：「不過來確認些事情。」想了會又開口：「怎麼，不怕那人被卷了這爭戰？」

　　「哼……」淡漠了哼了聲，焰緋轉而把視線放回了整個混亂的戰場上，「若這樣便死了，那也就說明了他沒有那個能耐。」

　　「怕是這局，早已遭人算計。」冷笑一聲，劉黑看著這勝利在握的局勢，淡然一句。

　　伏魔令。

　　「你……」焰緋不禁一怔，對方的攻擊來的太過突然。而吃驚的，卻是劉黑如何得知。

　　劉黑搖了搖頭：「這戰從未見他們身影，你就不覺奇怪？」他曾是和白銀一同作戰的人，又怎會不明白對方的這些技倆？

　　「你早猜到？」

　　劉黑不覺一笑，應道：「非也。這可不是猜測。」那是擁有百分之兩百的肯定。隨即的一轉話峰：「如此一來，又是對方得了優勢。」

　　焰緋思忖了會，又見劉黑一臉平靜模樣，微微蹙眉：「你怎的不擔心？」

　　焰緋雖為強悍，到底沒有劉黑來的詭計多變。

　　這戰不過是局中局，亦局外局。

　　「神魔人數並非相當，對方可多我們近千。」千這數字說來不多，可於神魔來說，可就多了。劉黑倒也不怎麼在意：「若非設局，此戰必敗。」若非算計了那人暗藏這一擊，怕是魔族會被傾滅。

　　廝殺越發慘烈。

　　「神族已經沉默太久了……」劉黑語調輕柔，卻無比沈重：「此戰恐怕……」可神魔從來無從斷絕。

　　總有淪為魔族的人類。

　　一如劉黑。

　　「洸，如何了？」

　　「依舊沒有看見您說的那人身影。」

　　「……」

　　低聲嘆息。

　　劉黑輕蹙眉頭，最終，又化做一個深深的嘆息。

　　「你就這麼……」

　　輕聲呢喃的尾語，無人聽輕。

　　巨大的鐮刀與泛起冷光的長刀還是交鋒了。

　　每一擊，都像是要取了對方的性命一樣。

　　卻又，牽起了絲絲眷戀。

　　「你果然讓我吃驚。」

　　握緊長刀的手指節泛白，青藍的目光裡，是震驚。

　　「我說過，我不會忘記你。」

　　那曾纏綿在長夜的情話，落在了戰場之上，多麼悲涼。

　　「……真是你的作風啊，劉黑。」

　　每一次交鋒，耳畔旁便響起巨大兵刃的擦撞的聲響。

　　那是他曾一路輔助而上的帝王。

　　那是曾經連一隻鳥兒也不忍心殺害的……

　　他的摯愛啊。

　　「淪為魔族，這就是你對我的誓言麼？」一刀一刀，白銀恍然的感覺，他斬斷的，是對劉黑的依戀。

　　劉黑輕笑，紅眸有溫柔、有那氤蘊而深的情感：「我說過，我會去找你。」所以，即使不忘記，也需要近於永恆的生命。

　　那是最真實的情感，卻在最後，一摔即碎。

　　「可是我找不到你。」

　　白銀彷彿看見曾佇立在那王宮深處，無憂無慮的那黑髮少年。一襲白衣勝雪，如沐春風的溫暖笑容，對於生命的愛護與珍惜……

　　而把少年變成那千古霸主的人，卻是自己。

　　或許，那一眼，便是錯。

　　他看著他落下的眼淚，低聲的啜泣一如那時候飽受欺凌的少年。

　　情動，情慟。

　　念到了最後，終念不破的，還是自己。

　　一如那時，他要殺他，易如反掌。

　　「……」終是捨下了手中兵器，「我以為你會……」

　　不，聽聞傳言的時候，已經猜到了。

　　劉黑不語，他也曾想過，入輪迴、飲湯踏橋。

　　「聽到消息的時候……真的不敢相信啊……」白銀的聲響乾啞，像是隱忍著什麼：「怎麼偏偏是你呢……」

　　人間帝王，魔界至尊。

　　劉黑，你還有什麼更可怕的身分？

　　還有麼……

　　「……對不起……」

　　對不起。

　　三個字，終於打碎了所有。

　　大鐮，與長刀。

　　始終要有一個了結。

　　一如神族與魔族的千萬年爭鬥，始終該有個結束。

　　即使是摯愛，卻誰也輸不起。

　　肩上背負的，已經不再是只有兩個人該終結的宿命，還有那成千上萬的生命，兩族的榮耀與生存。

　　步步成局。

　　卻在染滿鮮血的剎那裡結束。

　　長刀沒入了那人胸口，刺透了他的身軀。

　　於白銀手中。

　　而劉黑只是笑著，一如最初，恍如初見。

　　『……還你了……』

　　當武士刀穿透過劉黑的身軀時，白銀所聽見的第一句話，也是最後一句。

　　無關乎情感。

　　「……可你欠我的，已經還不清了啊……」

　　無聲的落起了漣漪。

　　魔死去了以後，是不會有輪迴的啊……

　　輕輕的，吐了一口氣。白銀看著逐漸消散的劉黑，已然不語。

　　也無話可說。

　　局散，人亡。

　　魔尊的死亡，造就了一個尊貴的神祇誕生。

　　「……真是狡猾。」

　　卻除他以外，再也無人能夠猜到，那一日劉黑所設的局……

　　並非魔族榮耀生存……

　　卻是白銀。

　　原來至始至終，未曾改變過的，只有劉黑一人。

　　那溫柔而溫暖的笑容，那無情而殘忍的命令……一幕一幕，卻未從真正的洗刷過那人情感。

　　「下一個花季……」

　　隱約之間，已記不起那人曾說過的話語。

　　卻看見了那人帶著靦腆而害羞的笑容，勝過齊放百花。

2012 / 10 / 25　完

後記

　　寫了好久，一邊寫一邊看鳳于九天我覺得我都快精神分裂了（ｒｙ

　　好的又是雜談時間（欸）

　　中間被我略過了很多場景，先讓我說個對不起，不過不是我不想寫，而是我描述不來心中的那種感覺，索性乾脆略過了。（幹＃）

　　然後我想說，『局』本來是預定會寫ｈｅ的，本來。

　　大概是因為寫到後來我句換了一首ＢＧＭ的關係吧，一直聽見『終咫尺做擦肩　交鋒做成全　廝殺做纏綿　此世就放了這流年　扔韶華三千　卻讓死別都無言』（真的很好聽啊想要聽的可以去孤狗一下ｗ）

　　於是，真的死別都無言了_(・ω・｣∠)_

　　然後談一下那個被我黑的不成樣的劉黑吧（眨眼看）

　　首先，我覺得比起仙神，劉黑更適合當魔王。不覺得啊黑有一種可以優雅淡笑一聲然後隨手一撇就毀滅世界的特質嘛（人家沒有）

　　因為這樣所以我就讓劉黑當魔王去了（ｘ）至於白銀為什麼當了仙神，我覺得大概是看小說看太多吧，總覺得仙神比魔來的可怕，所以白銀當然是連反抗也不可能的去當了神。

　　再來就是文中的隱配對是焰緋跟祀翠雖然沒有挑明的講，不過祀翠也是神哦～我覺得祀翠真的很適合做人們心中所想的那種、既美麗又溫柔的神。

　　雖然我很努力想要寫澤木跟洸，但是我發現我不會寫他們以後我徹底放棄（一秒）（幹＃）

　　嗯，不過我還是很愛他們的，應該吧（被丟出去）

ＢＹ　琴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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