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hlanruk The Series 我的觸電情人 - Chapter 30

Chapter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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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hlan從二樓看著Sherbet，他攥緊拳頭，攥緊到深怕自己會心軟下來，雙腿衝動地想到樓下安慰對方，但他知道不能這樣做，是時候讓Sherbet跨越心中那道高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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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想過Sherbet會痛苦到馬上從他身邊逃走，但結局無非只有兩種，一種是Sherbet最終會選擇回到他身邊，又或是Fahlan將會從此失去對方，他在賭，他要跟Sherbet的內心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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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為了Sherbet...亦是為了Fahlan自己，一切將會塵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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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herbet天未亮就來到學校，他整晚沒有睡，昨晚返回樓上後，他坐在地板，一整晚看著Fahlan背影發呆，一直呆呆盯著床上熟悉的寬大背影，直至天空泛起魚肚白...然後就來到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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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像沉溺在某樣事情的瘋子般，已經呆呆地盯著遠處一小時了，他愛上Fahlan...深愛到連自己都害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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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怎麼了...為甚麼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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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幹麼一早來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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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啊 G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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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你黑眼圈好嚴重喔，昨晚睡不夠嗎Sher？」Prince坐在身旁，一臉擔憂地握著朋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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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點事，今晚一起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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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P'Fah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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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不是你想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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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Sher跟P'Fah總是形影不離後，我們已經好久沒有一起去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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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bet從遠方慢慢收回視線，遊離的眼神慢慢聚焦在朋友緊皺的眉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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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改變這麼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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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外面玩，哪裡都不去，又不來我宿舍，又不邀請我出去玩，朝早P'Fah送你上學，下午P'Fah又會接你回去，想著想著我都開始覺得委屈吶。」Prince半開玩笑地逗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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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我會經常黏著你了，Pri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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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課很沉悶，Sherbet無聊地轉動手裡的鉛筆，教授的話基本上都是左耳入右耳出，熬過漫長的上課時間，終於等到下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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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來到這個時間，總是有一輛白色Toyota Innova停在教學大樓前等候，但今天這個位置空空如也，自己那輛Toyota Yaris停泊在家裡，今早Fahlan送他來學校時有說過自己可能不來接他下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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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訊也沒有，Facebook也很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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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星期就是大學開放日，你那邊完成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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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學弟妹在他身邊走過，一邊搬器材一邊聊下星期舉行的大學活動，Fahlan下星期就要正式公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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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有開玩笑說過當日一定坐到最前排捧場，說好想看到Fahlan害羞到卡台詞演不下去的一刻，當時他被Fahlan追著罵他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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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沒有人來接他，唯有自己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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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煩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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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bet看著寫在紙張上的一串串音符，不用彈奏也知道這首歌寫得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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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扔掉手裡轉動的鉛筆，趴在桌上，苦惱地抓撓腦袋，盤在頭頂的髮髻鬆散開來，他唯有走出書房，整個人攤在軟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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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該拿Fahlan怎麼辦？他真的生氣了...他百份百肯定對方正在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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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當時在服裝店多看了那男售貨員兩眼嗎？Pie的事原諒了沒幾天他又惹對方生氣，Fahlan還諷刺他說他們根本不是情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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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他們還真的不是情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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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想跟Fahlan確定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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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Fahlan想跟他確定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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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確定關係之後呢？他又是甚麼身份？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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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朋友之間哪會這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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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x friend？但Sex friend會整天形影不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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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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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法解釋這個狀況，但Sherbet此刻雙頰發燙，他怎可以去談戀愛！那Ai'Tham呢？Ai'Tham怎麼辦？！不行不行不行！他不能談戀愛！他早就跟自己發過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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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Fahlan該怎麼辦？萬一Fahlan想跟他交往，但Sherbet又無法答應他，Fahlan會選擇離開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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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愈想心情就愈沉重，沉重到雙眼發紅，他將臉龐埋在其中一個抱枕裡，一直在思考為何他的心情會如此沉重？即使以前趕著寫歌或是作品被退回來也不會如此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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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hlan是誰？為甚麼會有如此大的影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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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很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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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始失去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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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將Fahlan從自己生命裡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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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他就能變回以前的Sherbet，喜歡玩就玩，喜歡跟別人搞曖昧就搞曖昧，不用擔心有人會生氣，甚麼時候想去喝酒就去，不用被人迫著吃苦澀的蔬菜，不用遷就別人等他一起回家，時間方便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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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將會變回從前一樣，甚麼時候買醉都行，甚麼時候跟別人一夜情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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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好嗎？

把Fahlan趕走。

不需要有人在身邊。

不需要Fahlan在身邊。

沒有Fahl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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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F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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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Fahlan不再揚起嘴角朝他微笑了嗎？

以後Fahlan不再強迫他吃這些吃那些了嗎？

以後Fahlan不再在教學大樓前接他下課了嗎？

以後Fahlan不再抱著他睡覺了嗎？

那他們之間的親吻...撫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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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h...P'Fah...嗚...Sher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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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他會如此脆弱不堪？為甚麼？為甚麼會輸得一敗塗地？他以前從沒為誰哭泣過，這個人的影響力太大了...為甚麼...為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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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他會如此想念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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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塞！Fahlan come back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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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們馬上放下手裡的酒杯，吹著口哨歡呼起哄，那個會將襯衫的三顆鈕扣全解開的Fahlan今天回來了！！！一杯杯烈酒馬上送到Fahlan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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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VIP貴賓終於露臉了！來來來！罰你整杯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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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hlan搖頭一笑，一口氣把酒喝光，這時酒吧播放著輕快的音樂，朋友們在小聲交談，身邊開始有漂亮的女孩子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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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Fah，真想念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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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性感迷你短裙的美女坐在Fahlan大腿上，她輕輕吻住Fahlan的嘴角，一雙纖手不經意地掃過Fahlan襯衫敞開的胸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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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Prim，很久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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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P'Fah你吶，這麼久不露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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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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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N'Prim～Ai'Fah一來妳就把哥哥們都忘記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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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嘻～好吶好吶～～Prim先罰自己喝一杯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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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名貴的酒水，又有性感美女坐在身旁，但Fahlan反而顯得不自在，頻頻拿出手機來看，似乎不見對方的Facebook有任何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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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Fahlan決定在Facebook打卡，他沒有在貼文特別寫些甚麼，純粹在酒吧裡打卡，然後把手機放回袋裡，繼續跟朋友嘻嘻哈哈喝酒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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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酒一杯接一杯往喉嚨裡灌，Fahlan沒有喝醉，他很清楚自己的酒量，沒打算喝到醉醺醺去開車，而且今晚也沒打算跟別人睡，只是單純去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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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im，我去一下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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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Prim陪P'Fah你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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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im妹妹給Fahlan送出暗示的眼神，但Fahlan只是微笑婉拒，將對方從大腿抱開，起身朝洗手間走過去，雖然有些小醉，但不至於走路歪歪斜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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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完廁所，決定不回原先的酒桌，轉身走到樓上閣樓，這層屬於VIP區域，只有VIP才獲准進入，Fahlan手裡抽著煙，朝空中噴出灰白色煙圈，再滑著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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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朋友和美女紛紛在他貼文底留言，有些向他抱怨沒有邀請自己，但裡面沒有一個留言屬於Sherbet，沒有Line，沒有未接來電，甚麼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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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已經一天沒有說話了，真的...很想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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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herbet不小心在軟墊上睡著，他雙眼通紅，他拿過手機，上面沒有訊息，沒有未接來電，甚麼也沒有，他決定打開Facebook，一則超過一千個點讚的貼文出現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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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Fahlan去酒吧了...一間只招待會員的酒吧，他曾經跟以前的小情人來過，但當時很快就跟著Fahlan出來，忽然間，Sherbet很想見Fahlan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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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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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怎樣進入酒吧？雖說會員有錢就可以申請，但Fahlan有可能已經跟其他人坐在一起，會有性感美女坐在他身旁嗎？他會喜歡那個女孩嗎？說不得是某個外表可愛的小男孩坐在他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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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很煩燥...煩燥到胸口發疼，最終他決定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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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反正也不知道會不會見到Fahlan，也不知道Fahlan願不願意跟他說話，也不知道會否撞見Fahlan懷裡正摟著某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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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很想見他...非常非常想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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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見Fahl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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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herbet坐的士來到酒吧，他不願自己開車，因為雙手一直在發抖，酒吧的停車場一早已經泊滿汽車，而在VIP停車區，其中一輛白色Toyota Innova正是屬於Fahl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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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hlan不喜歡開太貴的車，因為他通常會在車尾箱擺放運動器材和運動服，他比較著重實用性，Sherbet一看到車就肯定Fahlan還在酒吧裡，但他在酒吧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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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沒有他認識的人，他又不想聯絡以前的小情人，自從跟Fahlan在一起後，Sherbet就沒興趣去撩撥其他人，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抬頭仰望着天空，這時目光撞上某人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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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長的雙眼不經意地撞上正站在閣樓外抽煙的銳利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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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bet有些愣住，但他沒打算移開目光，只是一味盯著Fahlan，Fahlan淡然地抽著煙，沒有表露任何情緒，沒有笑容，亦沒有朝他揚手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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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知過了多久，久到連Fahlan喜歡抽的長煙都抽完了，Fahlan依然站在原位，Sherbet亦站在原地，這時他眼眶一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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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要對他這麼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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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ahlan看著眼前的長髮少年，身上穿著平時那套白色上衣和黑色長褲，酒吧的閣樓不是很高，他能清楚看到對方眼中的困惑，他冷淡地跟對方互相對望，對方唇角繃緊，Fahlan甚至能看到他嘴唇上方淡淡的鬍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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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衝下去找他...很想緊緊擁抱著他...但他不能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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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需要對方作出決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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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Fah～原來你偷偷在這裡抽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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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Prim妹妹突然闖進來，Fahlan收回視線，Prim假裝親暱地挽著他手臂，Fahlan開始有點不耐煩，雖然他在跟Sherbet鬧脾氣，但他不想利用第三者來刺激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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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身看著樓下，長髮少年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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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im...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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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hlan抽回手臂，Prim妹妹顯然有點傷心，但Fahlan現在除了這位長髮少年外，他再沒心情去關心其他人的感受，也不知道長髮少年會否多想，Fahlan不希望出現其他變數影響Sherbet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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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Sherbet已然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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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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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驚訝地轉身回望，酒吧昏暗的燈光將Sherbet眼眶裡打轉的淚水照得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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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原地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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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bet在心裡暗罵，他氣到脫掉自己的Dr.Martens，朝Fahlan用力扔過去，雖然沒有很用力，但仍然一口氣將皮靴扔到三樓，這時Fahlan臉色一沉，糟了...弟弟真的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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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Fah你在叫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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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hlan沒有回答Prim妹妹，只是飛快跑回酒吧裡面，一心只想衝到樓下尋找某個在酒吧門外氣到哭出來的人兒，直到Fahlan穿過人群跑到外面，Sherbet早就失去蹤影，Fahlan在門外左看右看，只希望Sherbet仍然留在附近，只希望他不要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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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似乎站在Fahlan這邊，只穿著一隻鞋子的長髮少年拖著蹣跚腳步慢慢前行，Fahlan一發現Sherbet逐漸走遠的身影，雙腿馬上發力狂奔，直至他終於拉住對方纖細的手臂，但Sherbet卻狠狠地一拳揮到Fahlan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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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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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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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開我！你回去酒吧啊混蛋！」Sherbet試圖掙扎逃走，他雙眼通紅，朝Fahlan大聲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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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你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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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聽！回去找你的大胸美女吧！該死的！我就不應該跟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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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氣更大的哥哥將弟弟用力拉進懷裡，即使被Sherbet不斷狂揍、嘴巴忍不住'嘶'出來的Fahlan仍然不願放手，他心想絕對不能鬆手，因為一旦鬆開，可能就永遠都留不住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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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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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生你的氣！你想做甚麼就做甚麼！反正我們又不是情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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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bet最大的缺點就是一遇到問題就鑽牛角尖...鑽牛角尖...這該死的鑽牛角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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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既然我們不是情侶，那你為甚麼要哭出來？眼睛都紅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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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hlan馬上揪起自己衣擺來擦掉弟弟臉上的眼淚，但Sherbet卻一口咬住哥哥的手指，Fahlan'嘶'的叫了一聲，卻沒有收回自己的手，好吧，咬就咬吧，你能消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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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似乎真的生氣了，他這一口咬得很凶，怎樣都不鬆口，他們互相凝望著對方，哥哥一直放任弟弟咬住自己，弟弟亦狠狠地咬住哥哥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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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間Sherbet腳底一陣劇痛，他一時控制不住力度，嘴裡傳來一絲淡淡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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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血了！哦咦！」原來他其中一隻腳不小心踩到玻璃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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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都是你啦！幹嘛把鞋子扔掉！你看！都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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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hlan將咬出血的手指在自己褲子隨意地擦掉血跡，然後將弟弟一把扛在肩膊上，轉身往原路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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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扛在肩上的Sherbet不敢亂動，他的腳很痛，傷口似乎割得很深，Fahlan先按搖控器將車子解鎖，然後將受傷的人抱到副駕駛座，再單膝跪在地上查看Sherbet的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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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開手機閃光燈，發現一片頗大的玻璃碎片插在傷口裡，血水不斷滲出來，只見Sherbet咬緊牙關，傷口應該很痛，他必須盡快帶他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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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好別亂動，盡量抬起腳，別碰到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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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頓好弟弟後，Fahlan馬上坐在司機位，往最近的醫院駛過去，他咬緊牙根，是他令整件事情變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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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bet因為他而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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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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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很痛...但此刻Sherbet呆呆地看著Fahlan受傷的手指，那隻被他咬出血的手指正抓住排檔杆，Sherbet看得出神，腳是自己不小心踩傷的，但對方的手指是自己咬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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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hlan因為他而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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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調皮。」是誰教他脫掉鞋子扔他的啊，然後自己踩中玻璃碎片，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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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很調皮！」誰會心甘情願被別人咬到出血的啊，對自己這麼狠，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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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倔強！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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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滲著血絲的指腹順了順長髮少年的髮絲，然後摟著弟弟肩膊，讓他靠在自己肩膊上，Fahlan順勢用鼻尖輕輕蹭磨弟弟的髮頂，眼神專注地看著前方道路，高速駛往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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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閉上眼睛靠在哥哥肩膊上，再看看自己不斷流血的腳底...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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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時候的醫院沒甚麼人，護士帶他們進入急症室處理傷口，Sherbet坐在病床，而Fahlan坐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他用沒有流血的另一邊手緊緊牽著弟弟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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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你好...噢！」這醫生的樣子跟服裝店遇見的男售貨員長得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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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Sherbet挑挑眉，馬上扭頭看著Fahl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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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這麼驚訝，我是醫生，那家服裝店是我男朋友開的，不用當值時我會過去幫手，今天因為甚麼事過來？讓我檢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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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傷了他。」 /「他的腳被玻璃割傷。」兩人異口同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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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誰先處理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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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再次異口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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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那醫生我自己來選，你讓我檢查一下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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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為兩人貼好姓名標籤，再逐一檢查傷勢，然後決定先為Sherbet處理傷口，因為他的傷勢比較嚴重，一名樣子善良的女護士過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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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碎片挑出來時會比較痛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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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心理準備會很痛，但他牽著Fahlan的手還是不期然自動收緊，Fahlan見狀馬上起身，溫柔地將弟弟的頭按在自己肩膊加以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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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痛就咬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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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一挑出碎片，淚水馬上奪眶湧出，他用力咬住哥哥肩膊，Fahlan輕撫弟弟的腦袋安慰著他，直至醫生把全部玻璃碎片清理乾淨，Fahlan才將自己的手指遞到醫生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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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付這些小傷口，醫生只需打支破傷風針就行了，臉色蒼白的Sherbet陪在Fahlan身邊看他打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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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了，之後再拿抗生素回家就行了，啊，我待會開些藥膏給你，你的肩膊應該紅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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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子甜美的醫生悄皮地對Fahlan眨眨眼睛，然後便走出房間，Sherbet雙眼通紅地看著用紗布包紮好的腳丫，一名男護士推著輪椅在旁邊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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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站起來...這隻腳不能太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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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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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hlan扶著自己坐好後，由男護士負責推輪椅，哥哥一直握住弟弟的手走在旁邊，拿完藥，付過醫藥費後已經是凌晨兩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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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我家吧。」Fahlan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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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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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趟車程誰也沒有先開口，弟弟只是背靠座椅，任由哥哥全程握著他的手來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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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箱裡異常安靜，氣氛變得有點壓抑，Sherbet回想起當時咬到Fahlan手指流血、打他，甚至咬到他肩膊又紅又腫，但Fahlan卻把全盤心思放到他的傷勢，並沒有生他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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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hlan扶著Sherbet走進家裡，扶著他一步步走上樓梯，直至來到睡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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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洗澡了，我怕傷口會沾到水，等下我扭濕毛巾幫你擦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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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h...P'Fah...」Fahlan準備轉身，Sherbet及時拉住他的手臂，然後直盯著對方用紗布包紮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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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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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嘆了口氣，然後在弟弟面前單膝跪下，輕輕抬起弟弟雪白的腳踝，弟弟一下吃痛，禁不住叫了出來，即使傷口用紗布包紮好，但輕輕一碰還是會痛徹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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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起Sher的傷勢，我這些只是小小痛，對不起，我跟那個女孩其實沒甚麼，抱歉我讓她靠得太近了，Sher可以原諒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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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生P'Fah的氣，我只是在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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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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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氣自己做事前總是不想清楚，直至P'Fah跟其他人靠得很近，我終於想明白了，原來是會很難過...非常非常難過...超級難過，我當時很心疼...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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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hlan無法再忍耐下去，他猛然貼上Sherbet嘴唇，火燙的舌頭伸進去，與對方的舌頭互相交纏，直至Fahlan戀戀不舍地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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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教你變到這麼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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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嘛...我甚麼都沒做...」Sherbet假裝嗔怒，但臉色一片緋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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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你明白我的感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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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以後不想再這樣，試過一次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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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吃我的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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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Sherbet低著頭，他閉起眼睛，然後輕輕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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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我流血時你有擔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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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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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我只擔心N'Sher你一個。」Fahlan捏住弟弟的下巴，揚起他的臉，讓弟弟直視著他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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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時候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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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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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意做我男朋友嗎，S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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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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