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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怪夢

問心 問心
Jan 18, 2024 270 6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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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我發了一個難以忘懷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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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我突然發覺自己身處在室外。我環顧四周，這裡不是現居的地方，但似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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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這裡的氣氛異常的安靜，了無人煙，我不禁心生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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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附近空無一人的早餐店、藥房，還有那些只有數層高的住宅。我的回憶漸漸被勾起。沒錯，這裡是我童年時居住的小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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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好懷念啊。」剎時間，我內心的恐懼消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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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呢？我想了一想，才猛然醒悟過來原來我是在作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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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場景讓我回憶滿天，我在這裡讀過小學與親近的外婆一同生活，這裡幾乎佔據了我童年的所有記憶。在思鄉之情驅使之下，我決定在這裡逛一逛，摸索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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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第一次在作夢時會意識到自己正在作夢，這種如同現實的感覺真的很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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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了幾層樓梯到達早餐店前。回想起小時候，自己經常光顧這間面積細小的早餐店，外婆也不時在早上從這裡買油條、炒麵、豆漿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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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不太記得這店鋪的名字了，而且現在招牌上幾個大字都是彎曲變形的，我完全看不懂。從外看，裡面的佈置如故，屈指可數的座位；餐具如常地放置在檯上，只是少了油煙和熱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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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一目了然，但我還是走進店內回一回顧。店內所有菜單的文字、價錢也都是以潦草堆砌而成，大小不一，真是讓我摸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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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外面是日間，不過店內卻格外的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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櫃台後是一個半開放式廚房，廚房的工具都擺設得很整齊，只是不見有任何食物，也許是都放在冰箱了吧。說起冰箱，只要穿過櫃台，就會看見牆角屹立著一個直立式冰箱。沒記錯它是用來放奶茶、豆漿等的飲品，我小時候很喜歡這裡的冰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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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冰箱前，我有些愕然了；冰箱內的飲品不像是一般的奶類、豆漿等，而是一瓶瓶（或杯）顏色不同的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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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箱內的塑膠杯，大多都是裝著紅色的液體，有部份已經凝固了，還有幾杯混合了一些黃色或棕色的雜質，「這都是什麼東西，不會是血液吧？」可能是太受恐怖電影的影響，我一看到這種紅色的液體就聯到人血。而牛奶瓶中的液體就很混濁，乳白色的，有好幾瓶可以見到摻雜了一絲絲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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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覺告訴我這些白色的絕不會是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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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冰箱的底部還有一個大盤，盛着棕黃色的不明糊狀物，有點惡心。看著冰箱內的飲品，我不禁開始萌生一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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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拿一瓶試試？！」我的好奇心實是旺盛，很想知道夢中的飲品會有什麼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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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開冰箱，隨手拿了一瓶“牛奶”出來。雖然我覺得這不是牛奶，但觀感上還是比較能接受，相對於那些純粹紅色的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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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子沒有蓋，我輕力一搖。咦！——原來看起來純白色的液體也會呈現一絲絲的微紅。靠近一聞，它散發出少許的腥味。在夢裡嗅覺居然還能夠運作，這夢也太真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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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了一會，我忍不住喝下一口。沒想到這些“牛奶”的味道還不錯，口感順滑濃郁，伴隨著一點鹹味。很快，我就喝光了一整瓶，我隨手把瓶子放進冰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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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味覺都沒有消失，真是有趣。」我有點興奮，覺得這個夢不簡單，也許探索下去能發掘到更多有趣的事物，希望這個夢能維持久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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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想離開早餐店時，就隱約聽到店外傳出滴答、滴答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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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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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外面有人？聲音在到達早餐店時就停下了，我好奇地回頭一看，就瞧見一個穿著高跟鞋，黑色洋裝的女人站在了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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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人眼斜嘴歪，一直保持著僵硬的露齒微笑，像是肌肉失調，很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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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這個女人走了進來對我打招呼，嗓音高低不平的，聽起來怪異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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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你好。」我下意識地回應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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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你是——店員嗎？」女人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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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怪異的聲音真令我毛孔都凸起了，不過既然只是夢，那就跟她玩玩吧。在夢中與人對話，會有怎麼樣的展開呢？真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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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歡迎光臨，請問小姐你想吃什麼？」我扮作成服務員的態度，還向她輕輕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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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一瓶——牛奶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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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奶血？」什麼是“牛奶血”？我霧裡雲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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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皺著眉頭，沒有回應，黑衣女人的臉突然變得凶狠起來，眼睛又瞬間變大，大得離譜！非常瘮人。如果將動漫人物的眼睛，換到現實人物的臉上，會是什麼形象？大概就像她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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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什麼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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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黑衣女人突然發出一陣高昂的怪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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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鬼？！」我神經猛烈跳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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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奶血？我好像在哪裡聽說過，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總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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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才湧到心頭，我想拔腿就跑，可是這個女人擋了我的路，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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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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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我在盤算下一步時，黑衣女人忽然發出一種噁心的尖叫聲。我掩蓋雙耳，渾身雞皮疙瘩，胃液都要快到喉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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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反應過來，就見到黑衣女人已經閃現到我的面前，她一手緊緊箍住了我的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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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力氣大得詭異，我感到呼吸困難，身體受到壓迫。我嘗試掙脫，揮拳打她，但沒有一點作用，她的身體堅硬如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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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女人又用另一隻手拉開冰櫃，拿出一瓶我喝過的紅白色液體，再把整個嘴套在瓶口，用力吮吸裡面的液體，又猛又急，像是一個前世沒喝過奶的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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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幹你全家！！！」無能為力的我，只能心裡怒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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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黑衣女人停止了喝奶的動作，放下瓶子，把頭轉向我。她向我露出一個極度浮誇的笑容，面部肌肉扭曲得不成比例，五官歪曲變形，連眼球都凸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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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牛奶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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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她張大嘴巴，向我吐出大量紅白色混雜濃稠的液體，噴到我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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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哇啊！！！」我身體打了一個激靈，整個人都被驚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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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我上網搜查「牛奶血」這個詞。當時，我差點把我幾天前吃下的早餐都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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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奶血』， 醫學上稱之為 『乳糜血』，是指血管里抽出來的血沉澱下來後呈現出白色或乳白色…… 牛奶血的主要原因是由於血液中的脂肪成分過高，比如高脂血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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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0 簡介
#1 教會
#2 噩夢
#3 透明蟲
#4 新式冥想
#5 颱風
#6 小男孩
#7 紫衣女人
#8 怪病：蜘蛛漬
#9 耶穌（1）
#10 耶穌（2）
#11 鬼蛭
#12 麻花辮
#13 斗篷怪人
#14 藍光湖
#15 變化
#16 專殺好人
#17 異空間
#18 嫦娥
#19 飛蛾（補發）
#20 肉
#21 仙姐（1）
#22 仙姐（2）
#23 獵物（補發）
#24 天空的怪物
#25 雲中之魚
#26 那不是龍！
#27 通靈
#28 邪靈附身（1）
#29 邪靈附身（2）
#30 豬肉
#31 怪夢
#32 驅魔（1）
#33 驅魔（2）
#34 驅魔（3）
#35 復活
#36 怨念：餃子（1）
#37 怨念：餃子（2）
#38 夢中電梯（1）
#39 夢中電梯（2）
#40 太陽伯伯
#41 冥想
#42 田螺姑娘
#43 吃人的廁所
#44 夢蝶
#45 食人的列車
#46 變戲法
#47 白衣女人
#48 福倒，鬼到
#49 財神
#50 寄生（1）
#51 寄生（2）
#52 多了一個人的聚會
#53 寫生
#54 「……」
#55 我的影子
#56 滑梯
#57 Free Hug
#58 復活蛋
#59 追不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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