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日曆，我不禁有些感嘆───開學至今已經兩個禮拜，高中生活也漸漸適應，唯一比較不習慣的就是清芯不在身邊，不過幸好她就在隔壁，要找她挺方便，不至於和以前差太多……為什麼不是清芯和我同班，是夙昔寒呢？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VSiqt0SsX
雖然開學前一天和他處的還可以，不過還是很不自在啊……偏偏我還和他一起坐！這根本就是拉仇恨值的最好機會吧？這籤怎麼抽的？根本孽緣啊！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R7IaLo1YH
還有安纓的態度我也摸不準……她是很典型能吸引人視線的那種女生，而且很有領袖魅力，身邊常常聚著一群人，不分男女。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PnrRAr27m
可她為什麼常常要湊過來和我說話？她有興趣的很明顯是夙昔寒，為啥她總是找我，而不是去找夙昔寒？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WVCNZRYMK
我很懶得推想這些啊……太麻煩了。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N6JSf7bBR
就不能讓我清閒一陣子嗎？才離開那鬼地方兩、三個月而已耶，我好不容易可以放鬆會兒，不能先放過我嗎？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opDoecxUK
「心醉。」說曹操曹操到，才在想她，馬上就過來了，「等等是音樂課，妳要記得先去找音樂老師喔。」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vd7g8t4tP
「好。」我收起桌上的文具，開始準備等等上課要用到的東西。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k69CrGYhC
她站在一旁，開口像是要說些什麼，卻又有些猶豫，直到我東西快收完，她才終於問出口，「心醉，我問妳喔……妳和夙昔寒是不是認識很久了？」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2cmS96Zpc
我抬頭看她，反問道，「怎麼突然問這個？很重要嗎？」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ABBT20SIe
她抿抿唇，「因為我看妳和他的互動就像是認識很久的朋友，而且開學第一天來找妳的那對情侶是找妳和他，很顯然你們是認識的，所以我想問。」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1Zn4YoFXG
「嗯……」我想了想，想到旁邊的同學們都注意著，決定還是直接說了，雖然會很麻煩，但與其讓別人一個個跑來問我，我再一個個回答，不如我現在開誠布公地說，省得以後同樣的話要重複好多遍，「應該算認識很久了吧……今年是第十年。」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oCJORuvPL
她微微瞪大了雙眼，驚訝地重複，「十年？」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CMxWIjRya
「是啊，十年。」我抱著我的文具和課本，有些無奈地說，「我們從國小一直同班到現在，從來沒有不同班過……不過為什麼清芯沒有和我同班呢？明明都一樣是認識十年，為什麼現在只把我和清芯分開啊？我想和清芯同班的說……」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AHb31uCFg
她有些驚奇地追問，「妳以前和尚清芯也同班？」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ZmX9gZbof
我點點頭，「是啊，我、清芯和夙昔寒從國小一年級同班到國三，然後高中清芯就和我們分開了……換成跟她男友同班。」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jqStKWNCR
安纓點頭表示了解，一臉若有所思地低喃道，「原來……」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90kxHF0rf
「還有事嗎？我想我該去找音樂老師了。」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8cvivo40c
她回過神，微笑答，「暫時沒有了，謝謝妳解答我的疑惑。」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Q8SCHh8Yj
「那我先去找音樂老師，妳等等幫忙叫大家準時到音樂教室。」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wuK52VGaP
「沒問題，這是身為班長的責任。」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3YMJDszti
我淺笑，「那就麻煩妳了，班長。」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342r3oYm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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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門口，看著閉目養神的音樂老師，出聲喚她，「老師。」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ZcOsqw0Oj
她睜開眼看向我，「十班的小老師？」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dBCD7iqzh
「是。」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VtatMDplr
「進來吧。」她直起身，打量著站在她面前的我，「什麼名字？」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QJ2Mo5K3k
「莫心醉。」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wXmMBYrHC
她點點頭，接著問，「是自願還是被推選的？」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gy737xxyI
「自願的。」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SXLcgJWvX
「有什麼原因嗎？」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81b7scevf
我猶豫了一下，不確定是否要一開始就直接說出我的目的，因為有太多不確定因素……如果老師因為我的目的而生氣，那我不是反而自找麻煩？說還是不說？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k9NRHqDQC
「說吧，別吞吞吐吐的。」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V42HZPlO1
看著她，我終於還是決定直接吐實，「我想請老師不要讓我在課堂上唱歌。」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bLcmY5ewy
她挑了挑眉，「為什麼？就算妳是我的小老師，我也不能給太多特權。」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QIdm9aO7C
「因為一些個人緣故。」我頓了一下，「我是網路歌手，但是我從來沒有透露過我現實的身分，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我不想在課堂上唱歌是因為怕被認出來，會很麻煩。」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TuCj6c50E
她直盯著我，雙手環胸，「哪個網路歌手？妳那麼確定自己可能會被認出來？」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XKMQOI93m
「碎心寒。」我如實地答，「我不確定自己會被認出來，但我不想冒險。」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dWPLq5U2H
她的眼神很犀利，直勾勾地看入我的眼，「碎心寒？五年前迅速竄紅的那個年輕網路歌手？年紀倒是相符，不過我怎麼確定妳不是說謊？」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TinDsdzOd
「我可以唱一首讓老師聽是不是。」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mCAtuqkrM
「好。」她想了想，「唱〈折子戲〉吧。」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HsBpkrErM
我想了想，決定直接唱副歌，畢竟快上課了，唱完整首會太久，那就枉費我私下跑來跟老師提這要求了。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PydfLmBve
「如果人人都是一齣折子戲，把最璀璨的部分留在別人生命裡；如果人間拭去脂粉的豔麗，還會不會有動情的演繹？如果人人都是一齣折子戲，在劇中盡情釋放自己的歡樂悲喜；如果人間失去多彩的面具，是不是也會有人去留戀、去惋惜？」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P8ld9zu1z
專注地聽我唱完，她點點頭，「這聲音沒錯……」她抬頭看向我，「不過妳要我怎麼讓妳不在課堂上唱歌？我考試是要每個人都上台唱歌的，只有妳沒有在台上唱不太合理吧？」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8GiUOPFgW
「那改成會樂器的可以用樂器考試呢？」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VQS7lgTKX
她否決，「可這對不會樂器的人不太公平。」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72A99Ssc6
我秒答，「那這也對不擅長唱歌的人不公平。」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65cz0o1YQ
她瞟了我一眼，「妳可不屬於不擅長唱歌的那一群人。」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Pw3oquZse
「可是不能說沒有這種人啊，老師───」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ArXWEF3Gt
「不行，不能為妳改方式。」她想了想，「我一學期只考一次唱歌，那一次妳可以裝病，我讓妳事後私下來找我補考，這樣是最大的退讓了。」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OHrBHsCrr
「謝謝老師。」我真誠地說，「謝謝老師的體諒和包容。」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BlCxdCI4R
「嗯。」她看著我，帶著幾分探究的意味，「我有點好奇，為什麼妳不公開身分？就我所知，妳有很多粉絲，被稱讚、崇拜和認同不是你們這年紀最想要的嗎？妳為什麼躲開？」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aGHMMSlxG
我沉默了會兒，開口，「因為某個原因，我不能追逐我的夢想，只能用這樣的方式偷偷滿足自己。」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g4I1tAJn4
「為了逐夢，所以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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