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言師──逸黔 - 墬入黑暗

　　我很想打錫斯特而且我知道他不會閃、只會事後假痛趁機哭訴，不過我現在還有比跟他瞎扯更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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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業主能力的神子、剛剛出現的『帕多尼亞』，我都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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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的臉嚴肅了一秒鐘，隨即轉頭看著三笨蛋，「工作結束了，自己去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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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紅楓剛剛去廚房順路看到賭場結果都賭不中，逸黔跟紅楓去賭兩把！」紅楓一聽到放假，立刻把我從錫斯特的手中搶過去，飛到船艙內的賭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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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一堆複雜的賭博機器前坐下時，超希望紅楓的風魔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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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這麼快讓我不敢張開嘴巴，就怕等等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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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我還要跟錫斯特說那些神子的事情啊……要我一個人處理根本不可能，要紅楓幫我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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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抬頭看著正在跟賭場人員吐舌頭示威的紅楓，想也不必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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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轉回頭看著眼前莫名其妙的機器，跟錫斯特說清楚之前幫紅楓賭兩把可以，不過……這東西要怎麼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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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很亮的方格子中有幾種不同的水果圖案分在三個小方格裡，三個方格下面還各有個按鈕，機器旁邊還有根桿子頂端結了顆紅色的球，那又要幹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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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會玩。」如果是說賭大小或者賭馬賽我會，這種一眼就知道是機械大陸的產物，我根本不知道要怎麼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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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邊投金幣啊──」紅楓在那三個按鈕下面我沒注意到的小縫隙投下金幣，接著握住那個詭異的桿子。「然後拉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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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楓一拉那個奇怪的桿子，方格裡的三個水果圖案開始變換，速度快到根本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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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按按鈕就會停下來了，三個圖案一樣就可以贏金幣了，剛剛紅楓輸了十幾個，被那邊的傢伙笑了，逸黔幫紅楓贏回來！」紅楓氣鼓了臉頰，看起來比鬧脾氣的錫斯特可愛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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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當然會幫她，面子是一回事，我可沒忘記紅楓沒有個人戶頭，錢都是從隊伍的帳戶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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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轉回頭看眼前跑的迅速的水果圖案，閉上一隻眼睛看預言，看到可以連線的結果，不過出手要很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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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試著按了一個，中到櫻桃的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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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按一個，差點從櫻桃變成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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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一個出手的機會很少，雖然知道要甚麼時候按，可是我的手根本跟不上水果圖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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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十幾秒後這個水果圖就會自己停下來，會停格在西瓜的圖，那樣就沒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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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格……」我知道出手的時機，不過手跟不上也沒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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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閉上眼睛看這時候出手會不會中，卻感覺到有人的手壓上我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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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頭看，錫斯特跟另外兩個笨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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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我說完話的五秒後，按剩下的按鈕。」錫斯特對我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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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完話之後五秒，錫斯特按下了按鈕，一秒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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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格內的水果圖案跑得越來越慢，最後，停在西瓜後面的櫻桃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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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機器忽然發出很吵鬧的聲音跟光線，我站起來走到錫斯特背後；看到錫斯特按中櫻桃圖案後，我才注意到我的腳附近有個大洞，不管那是甚麼我絕對不認為那個向下的斜度面對我的腳出來的東西不會砸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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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離開座位，下一秒，十幾個金幣從那個洞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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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是這樣玩的……賭博不是好事我知道，不過讓客人用這種被錢砸爛腳的方式親身體會賭博的壞處，我還是第一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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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台、那台、還有那台，很容易中獎。」我閉上眼睛看了下，大概想了一下三笨蛋在每一台玩的情況，看到適合他們的機器就把他們打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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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楓要把賭場贏垮！」紅楓撈起的上的金幣平分給我們幾個，很開心地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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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那次賭場不知道為什麼火燒了後，就沒再賭過了呢。」我相信那間賭場的起火原因絕對就在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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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禔傑跟著沙娜離開，我則是拉著錫斯特坐回這台機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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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幻實跟我說的話說給錫斯特聽，還有，「我」在天界跟幻實相遇的那天，她跟被潘朵拉抱在懷裡的我見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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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這間賭場太多機器、每個機器又都發出刺眼的光芒，我才會看到錫斯特的表情瞬間充滿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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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剛剛那個『帕多尼亞』，我很久以前見過她兩次，她在天界叫做重生，可以讓人活著輪迴。」幻實跟重生，我兩個都不是很熟，不過她們的能力我都很有印象，雖然只有一點點記憶片段，不過那種強到不是人的能力要沒有印象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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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邊跟錫斯特說，一邊無聊的試著這台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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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的到它同樣圖案的時候，不過玩了幾次手就是跟不上腦中想的速度，最後只好放棄，反正賭博也不是我的興趣，只是生活的手段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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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我連有在跟其他神子連絡的事情一並說了出來，說出來那瞬間，賭場一個服務生忽然把手上的杯盤砸了過來，錫斯特一劍打掉所有酒杯，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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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我只是、只是──」服務生衝過來把我們身邊的東西清乾淨後匆忙跑走，過沒幾秒看起來像管理階層的人過來跟我們道歉，我跟錫斯特只是搖頭表示不需要他們的賠償，反正我們本來就沒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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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我知道的也只有以前的我可能要殺我又可能沒打算殺我，參加那場神子戰爭的神子們希望我加入、以前的我不希望我加入，至於我身為神子的記憶、還有待在這個世界的以前的記憶，以前的我根本就不希望我記起來，雖然我還是想起來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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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知道的全都跟錫斯特講、猜測的也跟錫斯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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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的皺眉時間不到一分鐘讓人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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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能力是與生俱來的，不過有的人連聰明都是與生俱來的，一想到就讓人火大，特別是那個人還是錫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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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了幾分鐘，錫斯特露出笑容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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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說話，我繼續玩眼前的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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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想到卻不跟我說，那我會後悔跟他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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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歹我也算是「賭上性命」跟他說這些話，如果他知道我的處境到底算怎樣卻又不跟我說，真的會讓人心情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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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投下手上的最後一枚金幣、拉下桿子、按了第一個按鈕，數字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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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剛剛都只出現水果的畫面會出現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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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按了第二個按鈕，瞄準七去按，差一點點就變成別的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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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個按鈕我又掙扎了很久，無論最後按的是中間或者兩邊的按鈕，只要它是最後就最難按，不過一次按三個又不會連成一線，這種賭法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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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伸出手打算隨便按掉這一局，錫斯特快我一秒按下最後一個鈕，方格中的圖案停留在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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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個七連成一線，這台機器比一開始我幫紅楓報仇的時候更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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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懂了。」錫斯特把我抱到他腳上，這種情況跟我小時候我爸抱我好像。「以前的妳要妳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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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爸沒有戀童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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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說話，等著錫斯特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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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他會不會解釋，我現在甚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也只能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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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我雖然很矮，不過被錫斯特抱在懷裡坐著，我的頭還是可以跟他的頭靠在一起，這種相同高度的視線感覺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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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坐在禔傑懷裡會不會跟他的頭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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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對自己的矮早就認命，不過以前的我也說過這不是神用的，所以長高還有機會……算了，以前的我對我說的話都只是為了導向她想要的未來，能不能相信還有待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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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以前的預言師比，妳的能力弱太多了。」錫斯特忽然靠在我耳邊說話嚇我一跳，我趕緊把看著禔傑的視線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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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一臉不滿了，是怎樣，紅楓也常看著比她高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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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知道甚麼？」我跟以前的預言師能力差很多，這種事情只要稍微調查一下就知道，我不覺得錫斯特會刻意用這種事實打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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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的預言師會占卜對吧？」錫斯特不講我都忘了，以前的我是說過要教我占卜沒錯，在錫斯特被我打傷用鐵鍊的那一次……不過那只是因為她有學吧，用水晶球的簡單占卜我也會，而且我身邊還有炩，他會占卜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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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占卜對預言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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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想起以前的我說過的那句話，我好像有點了解錫斯特在說甚麼，不過也有是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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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預言之外，我占卜只學會了一點點，魔法更不用說了，武功也只學會了簡單的防身術，身體素質完全跟錫斯特還有禔傑這類的戰士不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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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是沒有想過要自我訓練，只是一想要鍛鍊就特別多奇怪小孩、盜賊到我家來亂，結果只有練習看預言的時候清心一點，我也就只練習預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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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說，我現在只有預言專精，很大的可能性是以前的我用的，而且她還設計我，讓我遇到錫斯特跟三笨蛋、還知道炩其實是其他神子送來的；炩身上的占卜能力、錫斯特跟禔傑的防身能力、三笨蛋的魔法還有錫斯特的黑魔法都是我缺少的，預言本身沒有這些能力的輔助根本沒有用處，以前的我至少還會占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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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故意讓我沒有這些能力，就是要我依賴錫斯特他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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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為什麼要我依賴錫斯特他們？要說的話她直接跟我合作不是更方便？她都直接在書中寫字罵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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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她又不希望我參加神子戰爭，讓我身邊有這麼多的厲害的存在讓預言可以更專精有甚麼用？現在有水晶球就可以看到最大機率的未來，這樣在這個世界就夠好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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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著錫斯特希望他再多說一點，很多事情他不說清楚我就不懂，有時候很想把他的腦袋拿來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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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滿臉笑容開心地看著我，看別人煩惱有這麼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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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下的，等妳嫁給我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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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威脅還是恐嚇？」我垂下的手握緊拳頭準備打他，這才發現機器裡面掉出的金幣已經停了，我的手還剛好可以碰到這堆金幣堆起的小丘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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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這應該算預知未來吧。」錫斯特自信的笑容讓他更加帥氣，不過我現在可是很認真在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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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抓起一把金幣，手伸到他眼前，張開手掌。「做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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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趁這個機會從錫斯特的腳上下來，金幣把我們兩個的腳邊包圍住了，叫人來整理一下比較好，不知道船上可不可以存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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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喔，紅楓也贏了！」我看了一下大喊的紅楓，基本上她那邊就把她輸得都贏回本了，不過要把船票錢賺回來還很久……反正也不缺這一筆，讓她們玩開心一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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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去散個步讓以前的我有機會殺了我，既然錫斯特不說，我也只好想辦法讓以前的我來告訴我，雖然她說的話不可信，不過錫斯特的話可信度也一樣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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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轉頭要走，錫斯特抓住我的手。「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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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步。」說是去找死還比較正確，每次只要違背以前的我說的話就沒好事，剛剛才把跟其他神子也有連絡的事情說出來，她沒這麼簡單放過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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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的解釋只讓我想清楚他那個「以前的我要我嫁給他」的怪理論是從哪裡來的，可是剩下的我全都不懂；包括為什麼以前的我對我要殺不殺的，還有，我到底該怎麼應對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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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聽到我說要去散步立刻站起身來，我們的手還牽著……算了，等等遇到另一個冒險隊的話，只有我一個人會很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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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他們是魔法大陸的，我不太想跟他們解釋我是預言師的事情，而且，剛剛眨眼的時候不小心「看」到他們手上拿著某張任務單想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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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件事不必用到錫斯特的腦袋，想也知道是那個小宇宙女發出的任務，之前要那個情報商做太絕了，幾乎把她的退路都用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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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她都已經用毒箭攻擊我，那時候不徹底扳倒她，我們搞不好根本離不開魔法大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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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就是名聲差了點，不至於逼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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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錫斯特跨過腳下這堆金幣小山，往門的方向走去，就在快要離開這間賭場，紅楓忽然叫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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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逸黔，來玩比大小！」我看著聲音的方向，紅楓站在我熟悉的賭桌前，對面站的服務人員似乎是笑過她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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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閉上一隻眼睛，幸好無論是「大」還是「小」比畫都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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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幫我押五局，順序押大大小小大。」只要第四局的時候紅楓沒輸到翻桌，這樣可以贏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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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連賭博都要作弊啊？」錫斯特這句話很過份，要不是賭贏的錢，我們五個的船票光解任務的錢怎麼可能出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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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叫做資金。」對我來說賭金的作用就是這樣，反正也可以順便練習預言，何樂而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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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慢慢散步到甲板上，另一個隊伍跟我們剛剛短暫的業主已經離開這裡了，我抬頭一看，天氣還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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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好的天氣，我等不到錫斯特的解釋，只好看著天空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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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以前的我沒讓我等多久，才幾秒黑色的鐵柱很快就從天而降，這次要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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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在考慮要不要躲，錫斯特立刻把我抱起來，往他的後方退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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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忽然被他拉過去，額頭撞到他胸口，痛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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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明明就不是戰士，為什麼胸口硬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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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閉上眼睛揉著自己的額頭，剛剛才映到眼中的天藍色立刻被黑暗覆蓋過去。「往你的左邊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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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沒有說話，很直接就往他的左邊、我的右邊閃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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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風被剝開的聲音、感受頭髮的飄盪，我繼續看著接下來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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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右邊、右邊、後面……」錫斯特小心地閃躲，我說的方向越來越快，因為我看到文字中寫，鐵條越降越多、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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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腰被錫斯特抱著、腳算是踩在錫斯特的腳背上，被他這樣抱著移動，眼睛又是閉上的狀態，不到兩分鐘我就超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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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我又不能摀住嘴巴，雖然錫斯特的反射神經應該也可以應付這些從天而降的鐵條，不過我不太想讓他碰到這些東西，自從之前害他一回，我對鐵製品有點過敏，現在漸漸包圍我們的鐵條，很有我那條鐵鍊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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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這樣閃下去也沒完沒了，我們會被這些鐵條包圍，那不如就直接衝出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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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直接跑到甲板邊，跳下去。」我們為什麼要這樣閃躲這些鐵條我現在還沒看到那裡，不過我現在看到的預言文字就是這樣說，不過文字裡沒說到我怎麼說服錫斯特去跳海，我只好先用說的試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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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繼續閃他的，根本沒有要去跳海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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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睜開眼，感覺更暈了，剛剛看到的文字殘影加上錫斯特為了閃鐵條不斷移動腳步……不管他要不要去跳海，我都要先去甲板旁邊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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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掰開錫斯特放在我腰上的手，閉上一隻眼睛看清楚接下來鐵條會掉落的地方，閃得沒有錫斯特漂亮，不過衣服被劃開幾痕之後也很順利跑到甲板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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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著大海，我也不知道自己吐出甚麼東西，喉嚨湧上一股酸味跟刺痛的感覺，吐了一下，更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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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在我吐的時候，以前的我都沒有用鐵條來攻擊我，還真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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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吐完後用衣袖擦了擦嘴角，轉身看，錫斯特還在躲那些鐵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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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碰到，那個剋你的體質。」吐完休息一下後感覺好多了，看錫斯特在那邊躲那些鐵條，心情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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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別人受苦很開心吧，沒良心的「預言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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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句話我立刻閉上眼睛，果然又是神識空間，終於等到這傢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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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著眼前的坐著的自己，她開朗到我都想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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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點嫁給錫斯特吧，這樣妳一輩子就會倒楣到極點了。」我坐起身、張開眼睛跟她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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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裡的媒婆會這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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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是故意讓我只學會預言？」說實話，錫斯特的分析很能說服我，不過為什麼她大費周章讓我的預言能力變強、卻又讓我除了預言之外幾乎一無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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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有預言一點用都沒有，我不覺得以前的我會不知道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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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唉，該怎麼說呢。」她輕搔自己的下巴，口氣很煩惱、表情卻不是這樣說的。「好吧，還是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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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四目相對，她的笑容讓我想呼她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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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我的考量，妳就乖乖被我玩弄股掌之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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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出手打她，她很簡單就接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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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毫無能力，不過她接的這麼輕鬆證實了錫斯特說的話，她真的比我厲害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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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妳的預言可以改變過去，妳才有機會脫離我的掌握。」自信的人都是因為能力過人才會笑的這麼囂張吧，錫斯特也是、她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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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放開了我的手，我坐回原本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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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一個連過去都可以改變的預言師，我一點勝算都沒有，就連她以前呼我巴掌的仇都討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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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嘛嘛，別這麼快就不想理我，我這次找妳當然也不是要來解開妳的疑惑啦。」我看著她，雖然知道她沒有好心到會特地幫我解決煩惱，但是除此之外我不知道還有甚麼事情讓她非得親自來跟我對看。「我知道妳很喜歡炩，那隻蛇的生死操縱在一個叫做生物的神子手上，妳那個時間點，那個神子快被從神子戰爭中淘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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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話只說到這裡，我這次卻馬上聽懂她想說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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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救炩！」操縱炩生死的神子快死就代表炩也有危險，我每天都會固定看有沒有重大事情，沒有看到炩有危險代表我覺得炩不重要、或者是我根本連預知他的死都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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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項根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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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較於我的緊張，她一點都不擔心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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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讓他待在妳身邊一輩子，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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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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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忽然站起身，我抬頭看著她，完全不懂她想說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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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什麼！」她要操縱我就隨便她，重點是炩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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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連一條小生命都只能操之我手的妳，又能為自己的無能為力改變什麼？」她微昂的下巴、睥睨的眼神……我看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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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她故意擋住炩會死的預言不讓我看到，她要我自己去找救炩的方法，無論是用預言還是跟那些神子交涉，就只為了達到她的目的──讓我走向她心目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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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深吸幾口氣，站起身跟她對看。「等到我跟妳有一樣的預言能力……我也會跟妳一樣無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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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問題我沒有要聽她的回答，因此我轉身往黑暗的另一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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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沒多久我就走回到現實之中，錫斯特不知道甚麼時候衝過來抱住我，翻過欄杆，往船外的茫茫大海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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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抓緊自己的斗篷口袋，炩還在那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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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會讓炩死，無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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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三秒後再用你的劍刺船。」看到錫斯特拔劍，我閉上一隻眼睛看著未來的文字飄飛，錫斯特這時候用劍刺船減緩我們下墜完全沒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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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聽了我說的話，三秒後才有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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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他的劍刺到船身，我還沒說話他立刻利用劍的短暫支撐力，雙腳踩住船身跳回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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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在跟以前的妳連絡？」才站定，錫斯特先問我話才收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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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口袋中的炩抓出來，他依舊睡得很好，完全不像很快就會死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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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論以前的我說的是真是假，我都會自己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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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妳覺得我有沒有辦法主動跟其他神子連絡？」我覺得搞不好我也可以用神識空間，以前的我用過、幻實也用過，只要我真的是他們口中的神子，搞不好真的可以用，不過我需要錫斯特的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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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抬頭看錫斯特，他的眉頭皺著似乎在思考要先繼續他剛剛的問話還是回答我的問題。「……可以，妳想著要進入神識空間，然後專心想妳要連絡的神子或許就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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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把可能連絡的方法也一並說出來，我立刻閉上眼睛一心想著神識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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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開始只是跟以前看預言一樣的黑色空間飄浮著純白的文字，過沒多久，我變成躺著的姿勢，預言的文字漸漸消失，空間回歸成一片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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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連絡的神子是那個叫做生物的嗎……不，還不能確定以前的我是不是在騙我，直接連絡我確定真的存在的神子比較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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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著以前跟我聯絡的神子，雖然不知道她是誰，但她們可以停住時間就代表她們裡面一定有一個神子跟時間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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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了一下子，一個女子慢慢出現在我身邊，她跟我一樣是黑色的長髮，身上的衣服卻破爛到根本遮掩不住她的身體，殘破衣物下的皮膚也是傷痕累累、有些傷口的血像是流到一半硬被停住了時間，一大片的血就這樣懸浮在她皮膚外的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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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跟我一起漂流在這片黑暗裡面，表情有點驚訝不過沒有睜開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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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年後的預言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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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炩是妳們創造的？」我直接問重點，她聽到我的問題後反而放鬆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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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過妳忽然與我、呃……那怎麼念來著？我、我等，阿阿，不管了啦！」她忽然大叫著坐起身，我也跟著坐起來看她，完全不懂她這是甚麼意思。「以前的妳發現我們在引誘妳了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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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抓住我的下巴硬拉高，她是比我高沒錯，可是用這種方式逼我跟她直視會不會太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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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她說炩要死了。」不管怎樣現在炩最重要，就算下巴被她抓痛我也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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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屁啦，那蛇可是我們的神力創造出來的生物，這麼容易死我們早就把神界攻下來了！」她的回答讓我放心下來，連虛偽的說話方式都不願意說上兩句，她的個性應該很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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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炩不是一個叫做『生物』的神子創造的？」再試探一下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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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傢伙早就跟神連成一氣，找她跟自殺有什麼兩樣？」原來真的有那個神子……以前的我說謊很懂得利用實話跟謊言交錯增加真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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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徹底放心下來，她看著我，卻是更加的疑惑。「妳關於神子的記憶也太少了，妳跟生物的感情很不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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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的我沒有、把我身為神子的記憶歸還。」一放下心來後就覺得下巴好痛，我剛剛說話竟然可以那麼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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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以前的妳八成也知道妳跟我們有在連絡，妳才敢這麼囂張直接開神識找我……恩……」她放開了手，我的頭這才可以恢復正常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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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巴好像留下什麼痕跡了，有點熱燙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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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思考一下後忽然伸手抓住我的右手看了看、接著放開手再把左手抓去端詳，看了許久，她的眉頭皺了起來。「以前的妳沒有打算咒殺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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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幻實幫我消去詛咒。」聽到我說的話，她的表情瞬間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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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願意幫妳啊……代表以前的妳也不是沒心參加神子戰爭嘛。」以前的我想參加神子戰爭？怎麼可能？她不就是為了不讓我參加神子戰爭才這麼努力在阻止我嗎？「嘛，總之妳沒事吧，那我要回去戰場了，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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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站起來，轉身就消失在這片黑暗裡，我完全不知道她最後留下的話是甚麼意思，連要不要再把她叫回來都有點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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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子戰爭……我死都不想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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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神識空間待了一下，我立刻回去看預言，當我看到炩十幾年後還在我身邊，終於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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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少了炩我會瘋掉吧，畢竟炩陪我這麼久……可是現在確定他是那些神子製造出來的，就代表那些神子也可以隨時把炩收回去，只要我確定不參加神子戰爭，她們也就沒必要把神力用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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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保住炩，就只能選擇參加或者繼續和她們這樣拉鋸下去，可是還有以前的我在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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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睜開眼睛，錫斯特的衣服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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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點忘記現實的事了，神識空間跟預言空間跑幾趟，差點忘記錫斯特，還有插在甲板上的那些鐵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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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轉頭看了那些鐵條，真心覺得以前的我沒有這麼簡單就放過我，雖然她也沒有要殺我的感覺，可是不小心把我殺了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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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的問題在她比我強太多，要反抗只能用那種看的到結果的預言……不管怎樣，現在先回船艙去，至少忽然攻擊人的服務員比天上掉下來的鐵條好處裡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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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抬頭看錫斯特想叫他放手，結果卻看到他閉著眼睛在休息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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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剛剛緊張的要命，他站著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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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知道炩的事情是我一個人的事，但是看到錫斯特這麼冷靜的睡著，默默的，有點火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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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的我在鬧我的時候他們被波及到也大概是這種感覺吧，而且感覺還會更糟，畢竟他們根本就是掃到颱風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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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笨蛋還可以解釋成他們覺得很好玩，所以接受我待在這個隊伍，但是錫斯特呢？如果只說是為了帶我回神魔大陸給他家裡交代，太難說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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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說我跟他同命，倒楣事會互通……這樣還比較讓人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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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的我要是接下來太過分我就找機會離隊好了，只要別再加入其他隊伍，冒險者公會的「不可擅自離隊規範」就對我起不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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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以前的我也沒說清楚要我跟錫斯特他們一起行動，分開對雙方都好，我可以專心練習預言能力，他們可以去解他們想解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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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再賭一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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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好下定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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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一次把自己留在這個隊伍的機會，只要以前的我再出來鬧，我就退出，專心應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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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妳，等等我被沙娜燒了都躲來不及。」錫斯特的聲音有點嚇到我，睜開眼睛前我下意識地把腳踩到他腳背上，他沒有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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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睜開眼睛看著他，是剛睡醒還是根本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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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體剛睡醒，靈魂一直在妳身上。」錫斯特低下頭，用著很帥氣的笑容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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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好想打他，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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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最好別想要退隊，沙娜跟紅楓不會放過妳的。」這種恐嚇用在「現任」隊員身上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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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剛剛有說話？」我記得沒有，如果剛剛錫斯特根本沒睡我又把心裡話說出來……應該沒有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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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的笑容有點詭異，我說出來了，而且他應該聽到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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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用心靈相通聽到的。」最好是可以心靈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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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我現在想什麼嗎？」要玩心靈相通這種把戲，去找不知道他本性的人比較容易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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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把我踹下海裡。」錫斯特毫不思考的回答讓我有點嚇到，不對，應該是我的表情太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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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回去睡了，沒事不要叫我。」離開錫斯特身邊，我真心覺得應該好好睡一覺然後乖乖來看每一天的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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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錫斯特說的，如果我不想被紅楓跟沙娜追殺，那就最好別退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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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房間，我把炩從口袋裡拿出來放到床邊櫃上，人倒向一旁的床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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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鋪很軟，才剛躺下，就有點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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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炩。」我偏著頭看炩，他還在睡，是那些神子的力量不夠或者是又想要跟我聯絡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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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麻煩，希望等睡醒後就不需要管這些麻煩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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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閉上眼睛倒入飄滿未來的黑暗之中，看著滿天飛舞的預言，我躺下來在這片黑暗下再度閉眼，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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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覺已經變成人生最大的樂趣了，只有這時候才不會被以前的我還有那些神子騷擾，至少被騷擾了我也不會立刻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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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我睡得很久也睡得很沉，睡到我睜開眼睛才發現紅楓抱住我，她睡的很熟，抱著我漂浮在房間的空中，伸手就可以碰到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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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肚子餓了！』我低頭看，炩在床頭櫃上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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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現在是下得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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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楓，紅楓？」我搖了搖紅楓，她咕噥了幾句，轉過頭繼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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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楓沒有把我抱得很緊，要離開她的掌握不難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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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往下看，實在很不想跳下去，我們離地高度都比我身高還要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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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點帶我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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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了。」算了，反正現在不下去我也不敢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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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抓住紅楓的手，小心的把腳慢慢移開紅楓身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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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開始只移開一隻腳，感覺有點恐怖，一雙腳都離開的時候身體震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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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楓完全不動，彷彿她睡的是平地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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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下紅楓，現在我只要放手就可以跳下去了……現在說我有懼高症要炩去叫救兵來得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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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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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吸一口氣，我做好準備後，放手讓自己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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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的時候本來是腳掌著地的，但是力道有點大所以腳踝拐了一下、接著我就跪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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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痛……」紅楓的睡姿也太糟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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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揉了揉腳踝，先把旁邊床上的床墊拉下來擺在紅楓正下方的地板上，確定就算紅楓掉下來應該也不會怎樣後，我才把炩抓起來放到我脖子上，出去找東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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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吃肉嗎？」我走到樓梯旁，看著牆上的地圖一下後就往餐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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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艘船的船票錢貴得不是沒有道理，雖然這是我第一次坐船，但是一到餐廳門口，我就知道船票錢很值得，至少對炩來說很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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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烤全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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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口右邊，擺的全部都是肉，我認識的這邊全部都有；左邊，基本上都是青菜，看起來有點像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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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烤全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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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炩脖子伸的老長，只好先不管這個餐廳裡正在用餐的其他人，立刻往烤全豬那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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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炩一直在我耳邊吵著要吃整隻烤全豬，我確定他吞的下，但是我不想拖一隻豬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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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蹲下身拿了個大盤子，盡量夾很多肉就隨便找個座位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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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好後，我把裝滿肉的盤子擺在桌上，手就擺在桌上讓炩可以爬下來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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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炩一開始吃東西就很安靜了，我看著炩拼命吞著肉，我偶爾也伸手捏幾塊起來自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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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以前的生活一樣，每次帶炩到餐廳去吃飯，我下意識地把耳朵關起來、炩吃的很開心也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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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後安靜得很適合看預言，我閉上一隻眼睛看；炩還會叫我去拿幾盤、沙娜他們等等會過來，錫斯特會絆倒手上端著一杯加料果汁的服務生，果汁打翻在地上會冒出橘色煙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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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出現圖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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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睜開眼睛看炩，伸手阻止他把最後一堆肉連著盤子吞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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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的未來也看得太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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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要！』我壓壓炩的頭，閉上一隻眼睛看到：把他放在這裡，他會被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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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等一下。」我在心裡倒數三秒才站起身，抓著炩去端第二盤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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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炩盯著我慢慢夾到盤子裡的肉，好想把他丟在這裡，不過我還是盡快夾好肉，回去剛剛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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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我注意到這間餐廳裡面的人了，應該是船上的工作人員，旅客人很少很好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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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以為只有我抬頭看他們，坐定之後看預言，發現他們也在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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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以前的我用的吧……算了，別去招惹她，雖然看不到那杯果汁以外她還動什麼手腳，我還是乖乖在這裡等炩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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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炩吃完這一盤，我再去幫他夾的時候錫斯特他們三個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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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娜看到我很開心地直接走過來，錫斯特則是慢了她跟禔傑兩步，在離門口不遠的地方伸出腳絆倒手上端一杯果汁的服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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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倒在地上的服務生拼命想遠離正在冒橘色煙霧的果汁，錫斯特勾起嘴角笑得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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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恐嚇別人。」我坐回去把炩跟肉都放到桌上，回頭瞪著錫斯特，他正要抓住過來詢問他有沒有事的餐廳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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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娜拉開我身邊的椅子坐下，禔傑往素食那一區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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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嘖嘖，餐廳的果汁連地板都可以融化，我也不能有意見嗎？」我看著錫斯特，他沒幾秒就放棄恐嚇別人的念頭，過來跟我們坐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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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坐在我另一邊，身上溼答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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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禔傑跟沙娜衣服都很乾，為什麼就他一個人濕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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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現在陷入黑魔法陣，漩渦跟冰山都出現了，等等一起去看。」錫斯特伸手跟炩搶食物，我看炩吞完兩盤的時候就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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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炩咬了錫斯特的手一口，接著又繼續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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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我吃一點又不會怎樣。」錫斯特收回手，把炩咬在他手背上的兩個紅點展示給我看。「炩亂咬人了，主人要怎麼賠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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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管得不是很好？」船這麼平靜他說有漩渦跟冰山就算了，亂吃炩的食物活該被咬。「食物的怨念是很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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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要一盤！』炩吃完這盤肉，我起身再去端了一盤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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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走在我身邊，我夾什麼他就夾什麼。「以前的妳跟妳沒關係，不要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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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希望。」要是沒關係，她幹嘛要一直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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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妳們一樣，幹嘛不整回去？」錫斯特夾了兩塊牛肉到我手上的盤子裡，我低頭看了一下……炩只吃肉這樣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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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會贏。」沒有勝算的事情，沒必要故意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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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夾完一盤肉，我看了錫斯特一眼，他的表情有點詭異，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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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座位，我把肉放回炩桌上，又去另外一邊夾青菜，錫斯特不知為什麼又跟著過來，到底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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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夾了半盤菜，炩要是不吃，這個量我還吞的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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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一直跟到我要回去的時後才說話，手上什麼都沒拿。「妳不反抗，她不會放過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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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抬頭看錫斯特，他剛剛說了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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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去甲板看就知道了。」錫斯特低下頭，我轉身回位置看炩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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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逸黔不吃點東西嗎？」沙娜用紙巾擦嘴，笑著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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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胃口。」看到炩一盤接一盤吞，不吐就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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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也喝點湯。」沙娜話才說完，禔傑立刻推了一碗濃湯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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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低頭看著那碗濃湯，都推過來了不喝也浪費。「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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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楓剛剛說妳臉色不好，一直說等妳睡醒要把這裡的湯都端給妳喝。」沙娜的笑臉讓我感謝炩有叫我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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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完湯、再去幫炩拿一盤肉回來，等他跟錫斯特都吃完之後，沙娜跟禔傑先回房間，我拜託他們把炩也帶回去，畢竟炩現在真的有點重，我跟錫斯特則是往船艙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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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錫斯特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願意跟我說以前的我到底在想什麼，總覺得我只要努力去搞清楚什麼事，就不會有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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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走到甲板上，看到的東西有點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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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漩渦跟冰山？」我看著黑暗天空下跟海平面中間的東西，怎麼看都不像是漩渦跟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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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隻在對船噴火的……是海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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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這邊看比較精彩。」我還在發呆，錫斯特抓住我的手走到船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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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剛走過去，那隻海怪立刻嘲我們噴火，我嚇到倒退幾步，錫斯特卻抓著我不讓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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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這整狀況不跑是想要躺在餐廳裡面當別人的晚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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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緊張。」錫斯特硬扯住我的手，把我拉到他身邊。「這艘船還蠻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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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怪噴過來的火打到船邊，就像被什麼擋住一樣沒有打到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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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近距離看到火噴過來還是很恐怖，我強忍住自己想把錫斯特踹出船的想法，抬頭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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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剛剛說的是甚麼意思？」為什麼我不反抗，以前的我就不會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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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哪次整我，我沒有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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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斯思考了下，忽然把我攔腰抱起來，直接往船外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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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做甚麼！」他想跳海幹嘛找我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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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臉上的笑容依舊很有餘裕的感覺，應該說他每次都是這樣。「反正我說妳也不會信，實驗看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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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實驗什麼？」我抓緊錫斯特，如果只是跳海錫斯特隨便就可以把我們兩個用回船上，但是那邊的海怪往船這邊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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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用這個黑魔法陣要陰妳。」錫斯特說的我懂，所以我點頭聽他說下一句。「那就讓她陰啊，反正她也沒有下一個『逸黔』可以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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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露出完全疑惑加上有點厭惡的表情給錫斯特看，錫斯特先看著遠方正努力過來的海怪，然後再回頭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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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個妳在三百年前誕生、上上一個在五百年前，那下一個還趕得上神子戰爭？」對了，一百年後的神子戰爭……時間神子也說以前的我並不是沒有要參戰的意思，也就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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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沒想清楚，我們兩個已經掉到海裡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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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用眼神示意我要將嘴巴閉緊，早在碰到海面之前我就閉上嘴了，要死也沒必要死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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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好錫斯特的假設是對的，不然我一定要把他踹下海幾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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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放開抓著錫斯特的手，踢著腳往上游，還沒游到海面上氣就快斷了，幸好最後還是讓我撐到水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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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到水面上我拼命的喘氣，這輩子從來沒有游泳過，不知道會喝到這麼多水，有點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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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也跟著浮了上來，我們兩個就跟那隻游過來的海怪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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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看才發現……他跟之前吞掉紅楓的魚一樣大，脖子很長、身體很圓大，雖然比船還要小，但是要吞了我們兩個綽綽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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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我們是要乖乖被這隻海怪吞了，還是等船開過去，我們就被船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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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從衣服裡面拿出一張油紙，上面畫的……是船的空間分布圖嗎？餐廳旁邊是娛樂室，真的是船的空間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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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回船上，我們先去控制室一趟，聽說可以跨越大陸的船都是無人駕駛，那邊應該會有很有趣的東西。」……如果我是我們面前的那隻海怪，我絕對會一口吞了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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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到底有沒有把海怪當一回事？他對自己的假設也太有自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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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管他的興奮看著眼前的海怪；錫斯特不打他、我也不看預言，他就真的不攻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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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我的角度應該要開心錫斯特跟我說的正確，而且我們也沒被海怪吞掉，但是看到海怪不吃掉我們忽然有點火大起來，這種沒有自我意識、任由以前的我操弄的海怪讓人很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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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吧，妳要是不反抗，以前的妳也會很火大。」錫斯特笑著看我，我又說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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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反抗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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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收起那張油紙，抽出漂到海面上的劍指著海怪，射出一道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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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隻海怪噴火擋住了黑火，伸手……不，是魚鰭吧，他的魚鰭從海中劃破海面，朝我們這邊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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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拉著我往海裡潛，我立刻閉上眼睛，再張開的時候看到一堆破碎的木板、木屑在我前方……我人還在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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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拉著我再度浮上海面，海怪跟我們繼續對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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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的我應該是很想訓練我的預言能力，錫斯特出手挑戰她的結果是船底破掉一點點，我們再不想辦法解決掉海怪跟修補船，就會被沈船的漩渦一起捲到海底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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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光錫斯特出手下場就這麼慘，要是我「反抗」失敗，後果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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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吧，她不會讓妳死。」錫斯特抓緊我的手臂，大概是要我注意他或者是給我一點勇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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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這種海怪，我還真需要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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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說你會保護我？」我還以為錫斯特會這樣說，每次出事，他不正經的機率就會增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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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抗啊……擊退海怪跟補船成功的未來想要看到，只有那個方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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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拉著我的手沒放開，但是他將我的身體轉了半圈，讓我們面對面。「如果有事，我會跟妳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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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完，他手上凝聚一團黑火朝我頭上打下，我反射地閉上眼睛、脖子也縮了一下，不過很快，我又張開眼睛看著燃燒在我身體周邊的黑火中飄蕩的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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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錯了。」他還是繼續說：以前的我不會讓我死，這樣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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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安到達機械大陸的方法。」我說出一句話清空眼前的預言，只剩下一個可能性還留在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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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點開來看，以前的我真的是不想讓我死……前提是她沒有「不小心」殺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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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去海怪身上。」我話說完，海怪右鰭打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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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立刻抓著我再度往下潛躲過海怪這次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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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有先看到錫斯特會有這樣的舉動，所以我早有準備地閉氣避免又吞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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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就算潛到水面下還是盯著水怪避免他有什麼動作，我則是一手拉開錫斯特的衣領、另一手拿出他剛剛展示給我看的油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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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們浮上水面，我立刻把錫斯特推開好把紙展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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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現在在船的這一面……船吃水深度也剛剛好，直接把船底砍了可以最快解決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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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摺好油紙很努力地往前進，雖然我還不是很適應在水中移動，不過都可以剛剛好躲過海怪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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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預言裡這樣看到，所以很確定的用著最快速往前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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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因為剛剛的幾次衝擊停了下來，我游到船身一半的時候停下來，身體往右轉看著已經游到海怪身邊的錫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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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逸黔！」雖然早知道他要叫我，但是對於他浪費我時間的叫喚，我還是有點莫名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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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預言。」我大吼回去，要他爬到海怪身上不是我的決定，是預言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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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答完我繼續往前游，希望海怪從我身後掃過來的鰭不要掃到船的太上面，我記得控制室在接近船底的地方，等等還要回控制室想辦法解決這個海上的黑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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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的毀損隨著我的移動越來越多，甲板上的人也漸漸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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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抬頭看了一下，除了工作人員跟另一個冒險隊的所有人，禔傑也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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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禔傑，幫海怪切掉船底。」我對著他大吼一聲，接著轉頭看錫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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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已經爬到海怪身上，盡力在那個滑溜的身體上找海怪的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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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後三步，停三秒後往左八步。」對錫斯特說完，我環抱住自己的腳，接著就被禔傑用起來的水柱沖回甲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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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腳會因此扭傷，不過我先保護住了就只有感受到接近扭傷的那種痛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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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起身往甲板外看，禔傑已經用一道水刀把船底切破。「小心別讓錫斯特掉進海裡，兩分三十六秒後用海水澆熄船身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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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快點把船修復，不然就要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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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衝回船艙裡面去找還在房間的沙娜跟紅楓，紅楓還在睡覺、沙娜倒是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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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我打開房間門，沙娜正抱著剛從空中掉下來的紅楓，露出微笑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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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魔法陣怎麼了嗎？」沙娜看到我，抱著紅楓的動作沒有改變，笑容也依舊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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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早在預言裡面看到沙娜會是這樣的反應，但是……他們以前到底經歷是怎樣的冒險我就不想去想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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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娜，往那個方向用一道大概……跟我的肩寬一樣寬的火柱，可以嗎？」我指著房門口，沙娜的火柱對於正用黑火攻擊海怪的錫斯特有很大的幫助，至少可以擋下海怪轉過脖子後的火焰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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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多遠？」沙娜笑著看我，但是笑容更加燦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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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這艘船的長度一樣遠。」沙娜的火焰會打太遠害附近的水鳥跟跳出海面的魚群受害，不過沒有比這個更好的選擇，至少預言顯示是這樣，那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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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往旁邊讓了兩步，沙娜的姿勢依舊沒有改變，只不過看著門口的方向，默念幾句「隊長大人真是該死」之類的話，面前一隻手指距離遠的地方凝聚一顆掌心大的火球，下一秒長成為跟我一樣大的火球射出火柱直往船外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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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身被沙娜燒出一個大洞，透過那個洞，我們很清楚看見那隻海怪再次向錫斯特噴火，他躲過了，一注水柱往我們這邊灌入，碰到沙娜前自動退縮回去，剛好熄滅殘留在船身上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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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魔法變出來的？看起來很像紅楓喜歡的恐龍呢。」沙娜的話不算很大聲，不過效果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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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感覺到一陣風吹過，轉頭看沙娜，已經看不到紅楓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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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禔傑的時候請他不要讓紅楓碰到海怪。」我拿出油紙，看清楚控制室要怎麼走之後就慢慢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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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控制室只有一個原因，這艘船的動力絕對不是風力或者魔法，剛剛幾次潛進海裡還來不及閉上眼睛的時候有看到船底奇怪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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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控制室在船艙的最下面，不過我走沒多久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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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三笨蛋跟錫斯特還在忙，紅楓要抵擋禔傑的阻擋她去靠近海怪所刮起的風就足夠撐住這艘船；這樣的說法感覺紅楓很強，不過預言這樣顯示、船也沒有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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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著，有點飄起來的感覺，紅楓已經用能力浮起整艘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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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到控制室外，這邊的開啟方式跟我學校一樣，都要看到下一組開啟密碼才能聲控打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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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控制室都進不去的船，想當然只有以前的我可以讓它成為大陸間的通行用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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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了密碼、打開門進去，裡面又是密密麻麻的機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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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預言文字展開的樣子已經擋住我所有視線，不過唯一的可能性展開後，連我每個步伐跨多遠都詳細的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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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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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往前走了十三步半再往右走六步，伸出手，在眼前完全看不到的一大排按鈕上摸索出正確的排列，接著按下幾個按鈕，把推進船的備用機器放到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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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用這樣勉強能讓船前進，不過只解決水怪的事情，兩小時後紅楓跟沙娜會無聊到睡著，到時候連禔傑也沒辦法當作助力，船還是非沉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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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往左邊再移動兩步，拉起一個東西，對著它輕咳了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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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按下它前方的一個小按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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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往前五步、往後一步再往右兩步，手上的動作不要停。」錫斯特現在還在用黑火攻擊海怪，不過還要一邊阻擋紅楓的攻擊，還真辛苦他。「禔傑，不用阻擋紅楓了；紅楓，正面碰不到海怪，從他的脖子那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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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禔傑沒再阻擋紅楓，她自然也停止了刮起船的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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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瞬間船砸落海面，撞擊力讓控制室天花板一些東西掉下來砸到我的身體跟手腳，如果我閃，所有掉落物都會砸到頭，所以我選擇讓自己的手腳阻擋大部分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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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東西落下前我先用手握住了手上的東西，如果讓錫斯特跟三笨蛋聽到聲音他們會衝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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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楓……」手腳有點流血……沒看到未來我有沒有包紮，大概還好吧。「到海怪脖子後面，有一個突出的點割開來可以看到恐龍的小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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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用黑火……攻擊那裡。」頭有點麻麻的，不過流的血好像不多，而且再十分鐘就可以解決海怪跟黑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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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禔傑，把海底的土沖到船底附近；沙娜跟禔傑……找會土魔法的人……一起修補船底。」上一個的業主就會土魔法，以她的能力加上禔傑、沙娜，把船底補回來不用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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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怪紅楓跟錫斯特可以解決，剩下黑魔法……黑魔法……黑魔……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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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按下小按鈕好讓聲音傳不出去，無論是尖刃刺進我身體的聲音，還是我吞不下去、從齒縫漏洩出來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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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有看到、雖然知道被以前的我刻意用黑魔法控制的人刺一刀是最好的選擇，但，還是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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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嘻──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聽到腳步聲疾走還有金屬撞擊地面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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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攻擊我的人不是故意的，控制他的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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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警告妳不要再用這種預言？』我轉過身，拖著身體往後六步再往左轉，關掉冒出這段錄音的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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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想一次解決所有事情，我幹嘛用這種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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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很方便，但是要清除它的麻煩遠超過它帶來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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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摸了摸剛被刀刺到的傷口，這個傷口是身上最大的一個，不過我身上的血只要流進海上的黑魔法陣裡，就可以跟用了以前的我的血所創造的黑魔法互相抵消，至少我的部分可以互相抵消，剩下的交給錫斯特跟三笨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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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控制室，我扶著牆壁慢慢走回房間，順著沙娜剛剛燒出的大洞走到船邊，看著船外被預言背景染黑的海水還有白色的文字浪花，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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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部靠著船身，讓血慢慢流到水中抵銷黑魔法中屬於我的那部分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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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黑魔法陣……」我話還來不及說完，紅楓發現海怪開始變形成她不喜歡的樣子一時驚愕所吹起的狂風已經將我吹離船上，往海面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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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眼前預言擴張的關係什麼都看不到是我現在最慶幸的一件事，既然看不到現在，只要相信未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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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預言文字中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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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掉到海面上，錫斯特立刻跳下海怪的身體、紅楓下意識地把我捲上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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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前任業主快要補完船底的沙娜用火柱打紅楓，讓她暫時停止刮開我全身傷口的風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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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沙娜身邊的禔傑用大量海水把我包覆住送回甲板上，順便也把錫斯特送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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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覆住錫斯特跟我的兩顆水球破了後，錫斯特立刻幫我除去身上的黑火，並且叫船上的人員立刻去找急救箱，眉頭皺著、表情帶著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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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娜跟禔傑補好船底後跟紅楓毀掉變形一半的海怪，錫斯特在紅楓跟禔傑回來後，跟沙娜一起用大量的黑火，朝再度開始生成奇怪東西的黑魔法陣中心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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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魔法陣在兩分鐘之後像破碎的鏡子一樣裂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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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的我進行到掉到海面上，傷口跟鹽水撞擊感受到的雙重痛苦這邊，之後的預言看得不怎麼清楚，不過黑魔法陣跟海怪解決了，接著的事──接著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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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什麼都可以先知道，全身傷口被鹽水浸泡的痛，還是痛到讓我再也無法集中精神，就算我早就先看到這一段的現在，也無法先適應起來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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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閉上眼睛休息，我靜靜等到「未來」進行到我的傷口被包紮完畢，船也隨便用海裡的土修補好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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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紅楓會抱著我躺在我們房間的床──我拉到地下的床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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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炩會在旁邊看著我們，在我睜眼之前咬了我十五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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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娜跟禔傑兩個沒事做去甲板看風景，錫斯特則是到了控制室外想要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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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睡到炩咬我的部分，我睜開眼睛，眼前雜亂的預言擋住我所有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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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我知道纏在我身上的手腳是紅楓的，正在咬我脖子的牙齒是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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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炩，不要咬了。」我勉強從紅楓的懷抱中抽出手去摸炩，他纏上我的手又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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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准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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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了。」既然都用了眼前這種麻煩的預言，當然是要一次把麻煩事都解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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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把炩跟那些神子分開的方法，方法很簡單，只要我繼續用這種預言沒有被以前的我整死，我的預言能力就算有大幅度進步，也就是所謂的「神子力量」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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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一來我只要犧牲看的到完整預言的力量，就可以取代那些神子維持炩的生命，缺點是我看到的預言文字中模糊的地方除了我的名字外還會隨機遮蓋預言文字的一部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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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過是這麼簡單的代價，那就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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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楓還有多久才醒？」還有一個小時……黑魔法消失了，再兩天這艘船就會到機械大陸，一小時的等待有點浪費時間。「炩，去叫錫斯特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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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趁著炩爬到我手掌心時，捏了他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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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不是不喜歡看到他？』炩每次對我生氣都會吐舌頭威嚇，可惜我現在完全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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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看到錫斯特，現在有更煩的東西。」想看到的東西都看到了，接著當然就要開始清掉眼前的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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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預言不清乾淨，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也會很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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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寧可去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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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咬錫斯特不就好了？」雖然也有看到炩不願意幫我去叫錫斯特的這裡，不過跟炩鬥嘴很輕鬆，以前只有我們兩個的生活現在想起來也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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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誰知道他有沒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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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閉上眼睛跟炩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話，一小時後紅楓醒了拼命的搖我，要我不要說夢話、要好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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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險我是醒著的，不然絕對要陷害她去跳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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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睜開眼睛隨便敷衍紅楓幾句話，就讓她半拖半抱去找錫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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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的門很開放的破了個大洞，但是紅楓堅持要開了門才可以出去不然會被沙娜燒到屍骨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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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開了門、離開房間到控制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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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還在門外嘗試進去的方法，只要以前的我不放行，他一輩子都只能在門外面罰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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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隊長，逸黔明明剛剛還重傷，都不乖乖睡覺。」一看到錫斯特，紅楓立刻跟他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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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楓因為擔心我才說這種話，聽她這樣說我很開心，不過眼前幾乎看不到的視線要先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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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我小聲地說了錫斯特的名字，看見走到他身邊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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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前兩步、往右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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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著預言走之後，我來到錫斯特面前，墊起腳尖、伸出雙手，直接把他的脖子拉下來，在他毫無準備下吻住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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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秒後，眼前的預言乾淨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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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多了。」要用眼前的預言增加自己的能力，也不需要讓他們這麼煩的出現在眼前。「紅楓，我要回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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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個預言用到全身都是傷，再不回去好好躺著休養，還沒到機械大陸我大概就可以準備海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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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開錫斯特，我把炩纏回脖子上，慢慢的往房間走，走沒多久紅楓就跑過來拉著我回房間繼續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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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預言……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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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不知道哪個神子叫我的聲音，我先努力想著要離開神識空間後才張開眼睛，眼前看到的預言文字又變深了，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如果順利才有辦法解決這個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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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起身，頭頂剛好碰到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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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楓又抱著我漂浮在空中睡，在魔法大陸的時候就沒有看到她睡姿糟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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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深吸一口氣、吐出，做好準備後移開紅楓的手跳下這個空氣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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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前有先從預言裡看到腳會受傷，但實際上落地了，腳還是無法避免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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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起身，抓起在旁邊床鋪上睡覺的炩丟進斗篷帽子，穿上斗篷、把床墊拖下床舖在紅楓的正下方，背起早就準備好的行李袋離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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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上的傷口還在痛，但是現在行動的時機是預言文字裡看到最好的時間，這次成功的話，可以清靜好幾年；失敗的話會被以前的我一時憤怒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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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空無一人的客房區走道，腦袋開始胡思亂想；我有點後悔學會了可以在眼前直接展開、這麼精準的預言，回想起來，用這種預言的時候沒發生過什麼好事，倒是以前的我一直來亂，到每個地方都要收拾以前的我留下來的爛攤子，不是受傷流血，就是受傷流更多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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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錫斯特說的那麼有自信，我就照錫斯特的推論試著反抗一下以前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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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往船隻的控制室去，我順路攔下一個正在巡船的工作人員，要他跟我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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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乘客沒有權利要求工作人員做工作外的事情，不過金錢有這種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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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賭場撈出來的金幣拿幾枚給他，我們就一起進了控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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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船後半個小時你再下船，可以嗎？」我看了一眼因為第一次進到控制室興奮不已的船員，轉回頭繼續寫我要留給錫斯特他們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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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啊，不過我對妳在魔法大陸被通緝的賞金也很有興趣，預言師。」寫好信，我把筆放在一旁，抬頭看工作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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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的話也在預言內，看得很清楚不過是個小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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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機械大陸的通緝獎金是魔法大陸的兩倍，停船後十分鐘就會發佈。」現在只有我一個人，所以他才敢說這樣半威脅恐嚇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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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來說只有預言師是不可能跟戰士一樣自己成為一個冒險隊的，不過，預言師也不可能一直待在一般的冒險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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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條食量很大的毒蛇是我的寵物，正在我身上睡覺，別把他吵醒。」炩醒了就會吃了多餘的東西，我可沒辦法拖一個人的重量跑離錫斯特他們的視線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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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炩說出來，那名船員果然收斂一點沒有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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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信摺起來，等等要交給紅楓請她轉交給沙娜，如果直接給錫斯特我會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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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跟你買制服。」差點忘記還要先換衣服，不然會有更多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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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員人數大概是客人的十倍，想要逃跑就一定要混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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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萬才賣。」他話說得直接，我也喜歡他這種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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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錢袋丟給他，不知道剩下多少不過他滿意地笑了。「現在脫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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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是神魔大陸的人，現在脫。」錫斯特拿到船隻的配置圖也是這個傢伙給的，神魔大陸……這次行動順利完成，我就不會到那裡去了。「我有拿一套錫斯特的衣服給你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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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從行李袋裡抽出一套包好的衣服，這一套錫斯特好像很喜歡穿，只要衣服別太髒他幾乎都只穿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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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了。」他走過來拿走我拿著的衣服，順便把脫下來的上衣丟在我身邊的控制台上。「未來的神魔大陸皇后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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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拿起衣服，看著光著上身的他……雖然聞不太出來不過真希望他有沒有體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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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做的事情如果真的跟預言看到的一樣成功，那我跟錫斯特一輩子都不可能會再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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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把衣服都換下，我拿著他的制服、我的行李袋還有要給紅楓的信，離開控制室，隨便找一個房間把他的制服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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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就回房間去找紅楓，回去的時候她剛好起床，看到我似乎很開心。「紅楓剛剛都找不到逸黔，逸黔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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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從空中俯衝直下的人抱住，手臂跟胸口都有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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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沙娜，這封信要給她的。」我把摺好的信拿起來，紅楓很好奇地想要伸手搶過去。「沙娜喜歡我的字，所以寫了很多給她看，幫我轉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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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寫什麼字嘛，做這麼無聊的事情跟禔傑一樣忽然長高怎麼辦？」紅楓很不甘願地接過我手上的信，不交給沙娜也只是她自己受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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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會再長高了，我保證。」這次的事情完成，就再也不會長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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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保證之後，紅楓很開心地跑出房間去找沙娜，不知道她有沒有記得我現在穿著的是船員的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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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繼續在船艙間亂晃，直到莫名的不舒服感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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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向窗外，確認船停下來之後我立刻轉個方向去廚房，找個正在工作的人跟她一起把剩餘食材推下船賣給港邊的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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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揹著我的行李袋，往人少的小巷子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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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錫斯特說以前的我希望我反抗、錫斯特說以前的我不希望現在的我死……結論，要反抗她就是要在她阻止之下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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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是不知道該怎麼逆轉過去，不過我看到了一個不可能達到的未來，無論是閉上眼睛看或者是讓預言漂浮在眼前，我都找不到短時間內我會死掉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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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只要讓自己死了，就等於是反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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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努力挑人少的地方走，不過機械大陸的小巷跟我們那邊不太一樣，不管怎麼走都看的到很多建築物，偶爾還會看到主要街道上面有幾個很像人類卻是金屬的物體在人群中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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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務要殺的龍。」在船上該做的事情都做完了，我說的一句話確定目標，眼前的預言也跟著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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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那隻龍在機械大陸的哪裡，至少不會在城鎮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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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著預言中的文字在小巷子中不斷拐彎，走了大概十分鐘，我拿出預藏的小刀把頭髮割掉，讓頭髮的長度只到達肩膀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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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分鐘過後沙娜會發布通緝令，要是頭髮還是這麼長就很容易被發現，我把割下來的頭髮丟在小巷子的角落，繼續往郊區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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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走了很久因為腳有點酸，我看到眼前出現一條很大的馬路，要往龍那邊去一定要經過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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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巷子裡站了一陣子，聽著外面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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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路人的談話來說不知道我到底有沒有被通緝，預言裡看來是有，不過十分鐘前的預言寫的很清楚，我現在就會被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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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表未來正在改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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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順利逃掉還得看十幾次的預言，就算我現在改變主意也非看不可了，預言的文字已經佈滿我的眼前，就算不想看也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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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繼續往前走，十五秒之後停下腳步，看著我面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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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站在巷子裡讓我看不太清楚她的髮色、她的面貌，但那一身粉紅色洋裝若是再澎一點就很有紅楓的風格，頭髮綁得很漂亮很有沙娜的感覺；她靜靜往前走了兩步站到陽光下，對我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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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好，魔法大陸的預言師。」她低下頭，深黑灰的頭髮也跟著我打招呼似的。「妳可以叫我炎，我是神魔大陸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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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抬頭，我看到一雙無神的淺棕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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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任？」說出這兩個字的瞬間，我看到關於她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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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會幫助我逃離錫斯特他們，雖然她並不知道我到底想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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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根據命運的指引，我會是下任神魔大陸的皇后。」她說得很輕鬆，表情卻也看不出任何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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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任……錫斯特的未婚妻之一？那她幫我的理由大概也就那幾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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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會跟錫斯特回到神魔大陸。」我開口說出她可能想要的結果，畢竟她的出現不在我的預言之中，大概是未來在改變、又或者是她在我的生命中無關緊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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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想快點擺脫她，好去反抗我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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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會去的，一定會去。」她話說得很肯定，我都不知道她這樣的堅定是哪裡來的。「因為，我看到這樣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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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從文字細縫中看見她的表情依舊沒變，但我聽到的話讓我眼前的預言改變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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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依舊會幫助我逃離錫斯特他們，但是在那之後，她會將我綁起來，送到錫斯特面前，並以最快的速度去到神魔大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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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作為讓人很難理解她的目的，至少我理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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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不是來阻止我嫁給錫斯特？」先不論她似乎可以看得見未來，錫斯特跟沙娜都表示過他們的大陸上也有預言師之類的職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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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乎的是她到底想做什麼，就算她會幫助我到達目的地，但是達成那之後的事情，我想要盡力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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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看到我會來幫助妳，我就來了。」……她說的話一瞬間讓我想起以前遇到的那個小城主，還有以前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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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看到未來會發生，就這樣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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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的我也是這樣，就像小城主口中所說的「不是因為她有心推你們下地獄，而是，她看到你們下地獄的未來便順手完成那個預言。」，這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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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妳不在乎我要去做什麼？」看到她的眼神我忽然有點火大，難道錫斯特他們以前看著的我，也是這樣滿不在乎、毫無焦距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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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在乎她要不要幫我，但是她真不想知道嗎？不想知道自己的舉動有可能斷送一個人的性命，不想知道自己的手上可以挽救多少的遺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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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反抗預言……就可能改變一切、就可能救回重要的人，她難道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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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沒有回答我的話，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還是根本沒看到她所謂的命運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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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自殺，妳確定真的要幫我？」我刻意說出自己的目的，不是認為這次的「反抗」絕對會失敗，而是不希望她事後知道自己的手上死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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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回答我，同樣的面無表情。「命運要我幫助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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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眼前的一切被預言的文字阻擋，既然有一個現成的幫手，她看起來也不會愧疚的樣子，我便接受了她的好意，讓她帶我前往我的目的地──龍的潛藏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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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得到我的同意之後便握住我的手，拉著我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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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她看到什麼，我只知道我看到未來的我會任她抓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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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我們兩個有點像，都很相信我們自己看到的未來，只不過我想看到的是我想要的未來，而她，比較像是以前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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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一路上走走停停，她沒有解釋什麼、我也沒有多過問；我們兩個沒有任何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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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不看眼前的文字我也大概知道，我們走出城鎮、上了馬匹、往很荒郊野外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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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開始還在樹林中、後來她便帶我到海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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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著眼前不斷改變的文字，她依舊帶著我前進，但是在最後我跳進那隻龍休息的洞窟時，身邊已經沒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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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那個她會綁著我去見錫斯特的預言依舊存在，兩個預言之間只差在我隔了幾秒往下跳，也就是說，要怎樣的未來都取決在我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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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說本來就取決在我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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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過了十分鐘或者半小時，看不見的時候真的很難去感受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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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到達了目的地上的懸崖，她扶我下馬，下一瞬間，我身體往前傾倒落入海中，她剛拿出來的繩子無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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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會掉進海中，可能會撞到石頭或者一路沉到那隻龍所在的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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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預言文字混亂到──不仔細看都分不清哪一條是哪一條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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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就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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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以為這樣就能逃過我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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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不認為自己真的可以反抗以前的預言師，但是要讓能掌控未來的人無法掌控，怎麼想，都只能選擇終結掉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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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未來，預言也就沒用了吧。」看得見的未來，只要努力去做都可以實現；但是看不見的未來，不知道目標在哪裡，根本沒辦法去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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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怎麼努力去看，眼前，也只會有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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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忘了我活在妳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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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自便。」我當然知道她活在我的過去，所以她能改變過去的我，讓我不會這麼早死……等等，好像想到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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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虧我還特別幫妳安排一個情敵，不開導完她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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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敵……不是這個，剛剛腦中好像閃過什麼很重要的東西，一個很重要的想法還是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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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我就去改變過去的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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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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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睜開眼睛，眼前的預言按照我的想法重新顯示在視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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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跟海的湛藍映入眼底，我看到的文字只剩下一行──改變過去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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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伸出手點開來看，裡面只有一個步驟，只需要跟過去的我對話就可以改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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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讓過去的我來改變一切，就不用搞什麼時間魔法那種麻煩死人的東西，也可以變動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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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才知道這個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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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妳怎麼改變過去。」落海之前我只來得及說這一句話，海水灌入我的身體，眼睛習慣性的閉上，迎接到來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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墬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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