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人謹慎的向左右張望了一會,甚至乎迴旋處每一個角落,只要目光能到達的地方,她的眼眸都會瞥上兩三次,仿佛在做著不法的交易一樣。
吾一無奈的道:「小姐,不過是一包藥而爾,何必這樣勞師動眾呢?沒有人會搶的,你真是需要,等我離開這個關卡,我再給你找點來,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女人呆了好一會,然後細聲問道:「不會搶,你是開玩笑了吧!不管你來多少,就會有人搶多少,止痛藥是這裏最珍貴的資源,但是當中沒有人能拿到,我試過很多次了,翻箱倒櫃的找遍了這個迴旋處,不要說一顆,連一點粉末都沒有。」
她遙遙指了指迴旋處轉彎的眾人,然後道:「她們每一個,無時無刻,都想要藥,為了這些藥丸,她們可以不惜一切,做盡她們能做的事。」
吾一聽後,想著想著,不禁看著圍圈的人,眼神變得有點色色。
她沒好氣的道:「我知道你想甚麼,男人想來想去的事,無非金錢、權力和女人,但是聽我說,她們的身子不是這麼好要的。放下你這些污穢的想法,你的命才能長久。」
吾一由此追問道:「你不是說她們甚麼都願意做嗎?」
她嘆了一口氣道:「之前有三個男子,都不顧一切,將她們當中有姿色的拉走,只是⋯⋯」
她頓了一頓,才繼續道:「只是之後,我再沒有見過他們了,他們就像蒸發的露水一樣,一個清早之後,甚麼都沒有了。反而那三個女子,依舊若無其事的在轉圈,直到現在。」
她思索了一會:「我在猜想,會否他們沒有帶給她們需要的東西,才會灰飛煙滅!不過這裏,甚麼都有可能,只有你想不到,沒有做不到的。唉,色字頭上一把刀,他們不會不知道吧!」
吾一不太明瞭,好奇的問道:「剛剛我不就是說過,破關後,我能買上,起碼你們這裏五十多人的藥,我都能做到,爭來作甚麼呢?」
女人只是一臉迷茫,不知所以,然後詢問道:「剛才你說了『剛剛我不就是說過』後,我只看到你的嘴唇不停開合,可是我一個字也聽不到,你能重覆一次嗎?」
吾一再次張開嘴巴,重覆一次剛才的說話,但是女人依舊搖搖頭,一雙手做出「聽不到」的手勢。吾一剛好帶上紙筆,他從背囊中拿出一枝原子筆,和一張只有四分一空白的A4紙,然後徐徐寫下剛才的言語。
吾一寫好後,將字展示給她看,她依是搖搖頭,然後說道:「看不到,一隻字也看不到!」吾一將紙翻到自己這邊,「剛剛我不就是說過」之後的字,竟如黑板上的粉筆紙,給一種莫能言之的力量擦去,仿佛這些字詞,從來未曾出現過那樣。
吾一心裏大概知道甚麼,有時不行的事,可能反而是可行的事的線索,或許止痛藥,就是走出這個關卡的關鍵也未定,但是他瞥了囊中的藥量,減去面前女子那排,還有大約兩排在手,即是說,可以動用的次數,還剩兩次。
白霧開始從邊沿的地方,朝著迴旋處擴散,吾一站在的位置,也給白霧沾了點,他立即查看,發現給霧沾上的衣角,竟然消失不見。幸好白霧擴散的速度,沒有想像中快,他細心觀察下,發覺大概一個小時擴散一米左右,當然計算下,只要多十二小時,就能全面掩蓋眼前所有,包括他自己。
時間又這樣過去了半小時,他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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