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央都,薇爾莉特才發現原來一年四季的天氣可以如此相似,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城牆邊上那四座叫『氣候塔』的方尖碑所釋放的魔術導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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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故鄉,四季的差異是無比明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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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能夠看到積雪融化的美景,夏天熱得令人只想窩在冷凍庫裡什麼都不做。秋天從炎熱的氣候慢慢轉涼,因此它是薇爾莉特最喜歡的季節,冬天則是雪花紛飛,但她也只會透過廚房的窗戶看雪景而已,畢竟外面實在是太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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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伊莉莎白跟克羅克斯達成合作協議已經過了一個禮拜,在這段期間內,她已經從素昧平生的陌生人搖身一變成為了教導薇爾莉特魔法的師父,至於卡莉絲塔則是劍術師父,這點維持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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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為了方便,克羅克斯還讓伊莉莎白插班成為了特等生,也就是說她們現在不光是師徒,同時還是同班同學,這種感覺很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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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妳有在認真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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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伊莉莎白的叫喚下薇爾莉特這才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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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透過紗窗灑落在書桌上,只見薇爾莉特手中的筆因分神而在紙張上畫出許多線條,與海浪有幾分相像。而伊莉莎白正坐在桌子對面,她眉頭深鎖,手指也正煩躁地敲著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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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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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莉莎白聽完一臉嫌棄的撇嘴,不信任全都寫在了的臉上。「鬼他媽的才信,本姑娘剛剛說到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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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呃……瑪那?」薇爾莉特惴惴不安地猜道。她只記得今天是伊莉莎白幫自己補習的第一天,畢竟她是平民出生,完全沒有任何關於魔術及魔法的基本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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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本姑娘都已經說到神子妳還停在瑪那。」伊莉莎白毫不遮掩失望地翻了個白眼。「那妳還記得瑪那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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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處都是?」薇爾莉特發現自己回答的聲音中充滿了困惑,即便她已經試過掩飾也無濟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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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伊莉莎白便笑了起來,但由於眼睛完全沒有笑意,因此薇爾莉特覺得她其實是想要掐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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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特性中妳只記住了最長的那個,真是個天資聰穎的乖女孩。」伊莉莎白在調侃過後張開了右手,薇爾莉特彷彿看到有什麼東西在她的手心躍動。「本姑娘只說最後一次,無色、無味、無形、無性、無限,最後無處不在,這些便是瑪那的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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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些伊莉莎白突然化掌為拳。當她再次張開手時,只見一顆珍珠靜靜地躺在她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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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伊莉莎白的手還指向薇爾莉特,就像是要她說點什麼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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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可惜,薇爾莉特並不清楚對方想要自己回答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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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色無味無形無性無限,呃……然後到處都是?」思忖片刻後,薇爾莉特決定復述一遍對方剛剛所說的,然後祈禱這樣可以蒙混過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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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希望妳在明天睡醒後還能記得,不要把它跟衛生棉一樣早上起來就丟了。」雖然薇爾莉特聽不懂伊莉莎白在說什麼,但後者沒有給她提問的機會就突然生起氣來。「煩死了,這簡直就是在對牛彈琴,本姑娘算是理解為什麼教妳劍術的是那吉祥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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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雖然薇爾莉特不知道伊莉莎白為什麼突然發火,但出於職業習慣她還是決定先道歉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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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為什麼她老是稱卡莉絲塔是吉祥物薇爾莉特也無從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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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有什麼用?」但顯然伊莉莎白並不吃這套。「就算道歉了妳還是不會改,不是嗎?老實說,妳根本不知道自己問題在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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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爾莉特沉默著。雖然她有試著給出回應但身體卻動彈不得,就好像她又回到了那片黑暗之中,全身上下都被束縛得嚴嚴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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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薇爾莉特這副模樣,伊莉莎白將手放在胸前深吸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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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姑娘不是很喜歡談及自己的過往。」過了一段時間伊莉莎白才悠悠開口。「一個注定不凡的人要是堅持平凡,那下場一定是無比淒慘 。」她的眼角下垂,像是在回憶著過往的不堪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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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合伊莉莎白前面所說的,也許這就是她的親身經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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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薇爾莉特猶豫著要不要說點什麼得時候,對方卻冷不防地拋下了枚震撼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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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不能說是人吧,畢竟妳不是人類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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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這種將薇爾莉特三觀全部打碎話語的少女正微微歪著頭,她像是某幅大師的畫作般雙手交疊、靜謐地微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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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突如其來的話題跳躍讓薇爾莉特多花了點時間才得以完全消化。在稍稍理清思緒後她緩緩開口道:「我還記得我的父母,他們都是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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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啊,這就是為什麼妳該好好聽我上課。妳並非是還不會操控靈光才用不了魔術,實際上,妳根本沒有所謂的靈光。」伊莉莎白微笑依舊,就仿佛已然看透了一切。「妳身上的紫色煙霧是奇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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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伊莉莎白的說詞後薇爾莉特心頭一震,因為她腦中迴響起了克羅克斯對於自己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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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那血之災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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