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天使之羽 - 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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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他而受的傷還很痛嗎？」

　　「還好，跟我以前受的傷來比，這沒什麼。」

　　「對了白色立方體用的順利嗎？明延」

　　「拖您的福，很順利」

　　「我之前就想問了，請問...什麼是白色立方體？」森終於找到時機，但又覺得這個問題很奇怪，因此有點怯聲怯氣的問道

　　「白色立方體這個武器可以使用使用者原本儲存的武器，立方體的正方形儲存一種武器，使用時點選正方形拋往上空，便會轉化成武器。」

　　「所以那時從狙擊槍變匕首便是..」

「沒錯，我那時發現墮落之羽要打肉搏，所以就轉換成匕首，與之對抗。」

「不過真虧你能識出這麼好的武器，我原本也有看到，本來想說如果沒人用，我就拿走了，結果被你撿了大便宜！」荃爽朗的大笑

明延則客氣跟他答謝，而此時森正心不在焉的發呆，她現在非常擔心羽在這次受的傷，尤其是跟奇打鬥時被砍斷的手，應該很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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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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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妳怎麼老是發呆，發生什麼事了。」明延在森的面前揮了無數次手森才回神

「森妳最近怎麼老是這樣。」

　　「沒什麼.....」

　　「妳最近老是這樣，是不是憂鬱症又犯了，如果是，找時間去看心理醫生吧！」

「謝謝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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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森的手機訊息響了，沒有姓名的寄件人，點進一看，只有一句話，卻讓讓心不在焉的森，感到萬分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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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面的那一句寫著：「我有話要說」

簡短到不行，但森已會意那是那位黑瞳者發給自己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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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急忙掩飾自己的喜悅之情，生怕別人發現，殊不知明延早把一切看著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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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每次跟羽見面的地方—廢棄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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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樣坐在能仰望夜空的地方，不過他的手臂只剩下一隻，不過完全沒有包紮的痕跡，讓森微微的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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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的！你手斷了居然連包紮都沒有，你不怕感染嗎？手伸出來！我帶了繃帶和止痛藥。」

　　「額.....」

「怎樣，快點伸出來！」

「我以前是不是忘了跟妳說，其實黑瞳可以恢復所受的傷，不會因為失血過多而致死。」

「欸欸欸欸，所以這就是為什麼你受刀傷根本不會痛的原因？！」

「額對....」

「那我不是白買藥了.....」森垂頭喪氣的低下頭，再來之前還特地去藥局買止痛藥，但現在根本沒用，臉上寫滿了失落，看著這樣的森，羽乾咳了一聲說道：「額...其實我的斷手還是會很痛，妳給我買止痛藥是對的。」

「那你還廢話什麼，手伸出來，我幫你上藥！」拗不過森只好乖乖的伸出被砍斷的手，黑色斗篷中只剩空空的袖口，而袖口裡的斷肢雖然沒有出血，但被砍的平平整整，看了著實讓人感到難受，不過森才剛碰一下，羽就直接受不了，說道：「警官，能否輕一點....」

　　「你都被奇砍斷手還被明延先生的玻璃子彈打傷我看你都沒喊痛，我幫你上藥你卻喊痛？！」

「沒辦法啊，我多少年沒療傷過了，痛就無視，但今天被妳這樣一碰，讓我有點不習慣.....」

「放心，我很快就好了。」

最後在森的快速且細心的包扎後，羽才沒有在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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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找我有什麼事情嗎？你以前都叫我直播後三天在過來，今天甚至用簡訊跟我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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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低了下頭，不發一言，然後深呼吸做好準備，直面著森，用有點嚴肅的語氣問道：「當初你那朋友-昂是怎麼失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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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昂當初.....我想想.....以前都好好的，有一天他就突然消失了。」森不明白羽為什麼突然問這些，簡短的說出她唯一有印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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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羽卻無奈的搖了搖頭，森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我接下來要說的話，妳要做好心理準備，可以嗎？」察覺到羽要說很重要的話題，森的表情也逐漸變得嚴肅，她自以為自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但羽即將說的，卻超乎了自己能預期的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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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經....知道昂他的...失蹤原因了...」

　　「他.....還好嗎？」森怯怯的開口，不知自己該從何問起，羽則是把一張文件放到森的眼前說道：「我在總統府裡面搜到這張，妳看一下這是什麼？」定睛一看，那是被列了自己

的名字的肅殺令名單，然後處刑方式寫「刺殺」但上面卻被蓋著已取消的印章，本想繼續詢問，不過此時腦海中的影像突然浮現在森的眼裡，森抱著頭，十分痛苦，她在那些影像中，看到了自己被人用手帕捂住，然後昏倒後被人拖到暗巷用刀子刺傷，後來因及時發現，且昂後來趕到醫院當場提出捐血，因為又是同款血型，所以森得以獲救，後來自己曾哭著問昂，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昂很溫柔的笑著回答：「因為喜歡，所以才要守護。」

他講那句話時，我很害羞，但開心卻佔了更多。

　　後來昂一直怪怪的，心神不寧，我想問他，我希望他能跟我說，讓我一起分擔他的痛苦，但他總是用開玩笑的方式轉移話題，之後就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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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以來都很後悔，後悔我沒有讓昂講出來他的事情，可能是因為這樣，我的記憶才一直失去了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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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我不知道哭了多久，我只知道昂失蹤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在醫院，醫生講著我聽不懂的話，後來便讓我出院，我回到家，看到昂送我的生日禮物，我再次失聲痛哭，儘管我已經記憶出現錯亂，但我還是發誓找到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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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起來了...當初是我先被遭到刺殺，之後我在醫院療傷，昂他一直陪著我，後來他心神不寧，我以為是因為學校辦休學的事太過麻煩，讓他心力交瘁，所以便沒有特別去問，而後來他....就失蹤了....」森已經回憶起來，昂說的話語，總是把事情攬在自己身上的溫柔，極其疲憊的眼神........總總都已回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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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自己，那名溫柔的少年，變成彷彿不存在的人，如果不是自己，他現在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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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不要自責覺得是妳害了昂，那是他的選擇，而且那時的他也不知道肅殺令的存在，以為只是普通的隨機殺人，所以想找到真兇，卻不知道有這麼深的隱情，何況他知道妳現在覺得是妳害了他，他又會怎麼想？」一語驚醒夢中人，羽的這句話，讓原本頹喪的森，再次重振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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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就算昂真的不在了，自己也要找到傷害他的人，這樣才能讓昂放心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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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想到昂，森的眼淚再次潰堤，當封閉的感情一次爆發時，湧出的情緒是很難想像的，羽只能做到陪著，現在的他什麼都不能做，不自覺的，他很輕的說出：「對不起，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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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過森此刻太悲傷了，並沒有聽到羽那愧疚不已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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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原本是遭到肅殺令才會被殺嗎....」已經過了很久，雖然森現在語氣還是頗為顫抖，但已緩和許多

　　「對，但組織最後終止妳的肅殺令，我覺得是有人刻意為之，還有你那緩解憂鬱的藥，其實是還有忘卻記憶的功能，所以並不是過於悲傷而忘卻記憶，而是有人在防止你回復那些記憶，但動機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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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會做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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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我的推測，她可能不算完全要害妳，如果要害妳，妳可能在昂失蹤時也一起死了，但我確定是組織的人，如果不是組織，根本沒有辦法在緩解憂鬱的藥裡添加失憶的成分，妳那被取消的肅殺令那個人八成也有份，他在你的附近，你可能跟他認識，甚至他可能一直都在離你很近的距離觀察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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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羽的推測中，有一個人很快就讓森想到，那個人推薦森去看心理醫生，心理醫生給自己開藥也只有那個人最清楚，自己成功從警校畢業後當上警察後，那個人也成為自己的上司，有時嚴苛，有時很照顧自己，在挑武器時時挑了很少警員都不清楚的立方體，代表他不是一般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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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他們第一次見面也是因為昂，從頭到尾，有關昂的事情，全都是聽他一個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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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如果他完全說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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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從以前就是為了監視而照顧，現在森真的覺得自己好傻，明明傷害昂的人就在眼前，卻渾然不覺，有點怨恨自己的愚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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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明延，他是從昂失蹤後才出現的，主辦我的案子，和推薦心理醫生都是他，後來我開始當警察後，也是他在實習我，所以這些都是監視嗎？」

　　「我不知道，現在都只是猜測，不過妳一定防著他，妳在警局的一舉一動可能都被他鎖定。」

　　「等一下，那現在我跟你一起的事不會...」

　　「放心，有人出現我都能立即察覺，所以不會有大礙。」

　　「呼～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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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不久，森便離開了這裡，而在暗處的另一位客人，便朝羽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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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延」羽冷冷提了點出客人的名字

　　「羽，你對森還真狠。」

「我說過，我們只能讓她摸索一部分的真相，而殘酷的地方我們要自己解決。」

「況且，現在的我已經不是昂了，昂早在那個雪夜裡死了，不是嗎？」

「抱歉....」

「沒什麼好道歉的，這也不是你的錯，只是你剛好在那個時間點遇到這件事情罷了。」羽很平靜的回話，但此話卻讓明延倍感心疼，現在的羽也才剛成年，但剛成年的他，卻得面對一切痛苦，而自己無法幫助，反而助紂為虐，自己果然很垃圾啊⋯

　　「有人發現森跟我見面的事了。」

「什麼？！」

「感覺是組織的人，這個手法除了組織，我想不到別人，但剛剛我一直戒備著，甚至做好魚死網破的準備，但是除了你跟森沒有任何人過來，而且我偷偷在森的圍巾用羽毛做成了眼線，所以我可以從森圍巾的視角看到，誰想對森不利，而此時便派上了用場。」昂從手中拿出了一個小型竊聽器，繼續說道：「很不巧的他也放在了森的圍巾裡，因此我的眼線便看到了，但我想試個水溫，因此我到森來了才趁她不注意時，把這傢伙拿出來，現在我要去會會那家夥。」說完，羽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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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時的夜空，再次泛起微微細雪，就像四年前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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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年的雪，覆蓋了一切罪惡，這次泛起的雪又會讓什麼被覆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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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了當年的服飾店，這裡便是最初的起始點，那時的自己從這裡跑出去，一切便成為定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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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現在已經將近凌晨，從門牌便已看出服飾店已經停止營業，但從窗口便可看到裡面還有一盞燈微微亮著，代表老闆還在裡面做幕後的工作，因此羽推門進入，便看到了此刻正在記帳的當初那位信誓旦旦的說會兩肋插刀的幫助，結果最後卻也是組織的成員的那位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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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吧。」墮落之羽拿出雪夜指著那位在記帳的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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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墮落之.....不...應該叫你昂。」大叔—劉傑雙手舉高，並從容不迫的點出，通緝犯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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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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